我家少爷别计较  第十二章

作者:夏乔恩      更新:1372224471      字数:4134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图,可与生俱来的女性本能让她敏感地察觉到他隐藏在眼底的欲火,而她同时也想起,在她受伤醒来的那个夜里,大少爷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就是那个夜里,大少爷对她做出了、做出了……
  脸上红潮瞬间蔓延,一路染红她每一寸雪白肌肤,她连话都不敢问,本能地拉起衣裳起身就想逃,可雷厉却更早一步洞悉她的意图,眼明手快地圈住她的小手。
  「啊!」
  不敌大掌气力,她瞬间被拉着往後倒下,到悍身躯顺势一跃而上,宛如饿虎扑羊将她圈困在自己的身子底下。
  ……
  从今以後她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他们将有一整晚的时间,而之後,这份快乐将不断重复、不断上演,持续到一生一世。
  几乎天才拂晓小桃就醒了,可当她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俊脸後,却吓了好大一跳,原本还残留在体内的一丝困意,竞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像是被热水烫着似地坐了起来。
  只是她才刚有动作,雷厉却眼也不睁地伸手环住她,将她重新圈锢在自个儿的怀中。
  「时河还早,你再睡一会。」当她完整入怀,他才缓缓睁开了眼。
  她揪紧薄被,浑身僵硬,羞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却能够清楚惑觉到薄被下的自己不着寸缕,而他也是。
  他厚实雄伟的胸膛就紧紧贴在她 的 柔 软、健臂环着她的细腰,而他的昂藏坚 挺就埋在她的腿间,炙热地抵着她的、她的——轰!
  即使不愿回想,然而酸疼的身子和腿间那微微的痛楚,让她迅速想起昨夜所发生过的一切。
  她以为大少爷是要将她赶回京城的,可谁知道他却没有,反倒脱了她的衣裳,占有了她的身子声她还以为先前的那一夜便是男女间的一切,可她万万没料到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真正的男女欢爱竟是,一竟是那般令人疯狂羞耻。
  纵然当时她迷乱得几乎忘了过程,然而她的身子依旧记得过程中的快 感,记得她的沉沦迷醉、她的心甘情愿……
  她是无怨无悔、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献给了大少爷。
  「昨晚我累坏你了,今天你就留在房里休息,我会吩咐镖局里的人,除了送饭别来打扰你。」薄被底下的大掌忽然沿着她羞烫的肌肤,微微下滑到她饱满的晋缝之间。「这里还疼吗?」他低声轻问,声音轻得只有彼此才听得见,那是专属於他们之河的亲密,也是她独有的疼宠。
  小脸霞红一片,她羞得违声音都挤不出来,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能低头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怎麽不说话?」他微勾起嘴角,看见她连耳廓也羞红了。
  她咬着下唇,依旧羞得说不出话,只能快生生地飞快摇头。
  「那身子呢?」纵然她昨日晕睡过去之後,他曾以温热的棉布为她敷揉身子,但女人的初夜总是辛苦的,何况她又太过娇小柔弱,必定更加难熬。
  他知道她不可能不痛的。
  她依旧无声摇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娇嫩的身子嵌在他的怀抱中,宛如投身於槛兽的羞快小羊,忍不住全身微微细颤,面对彼此的赤裸楼抱仍然感到极度仓皇羞赧。
  只是她羞赧是本性,但看不到她的小脸,却让雷厉感到不满意了。
  大掌轻轻一托,将她的小脸托到自己的目光下,他看着她怯怜怜、羞不自胜的模样,忍不住爱怜地抚了抚她的眼眉,心中情潮万千,是前所未有的喜悦满足。
  昨晚是他霸道地占了她的身子,就算她倾心於他,他仍是过分了,然而此对此刻她却没有丝毫怨言,足以证明地对他的情远比他设想的还深还浓。
  既然她深爱着他,那麽多半真是因为身分差距才会拒绝婚事。
  当天是他太过急躁,这次他一定得好好哄着她,如今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她有再多理由,他也理所当然娶定她了。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待郑州的事结束之後,我们回到京城就成亲,我会提前消信回京城,吩咐坊里提前筹力,最快三个月内我就会把你迎娶入月。」
  没料到他会再次提及婚礼,小桃不禁重重一愣,全身再次僵硬。
  感觉到她的僵硬,他又将她的小脸抬高一点,让她不得不看着他。「到时你就是我的妻子,造工仿的老板娘,知道吗?」
  小嘴动了动,纵然羞叔,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大少——」
  「雷厉。」他迅速点住她的唇。「像昨夜那样叫我,往後都那麽叫,要是再犯,你知道我会怎麽惩翁你。」他话中有话的看着她,目先炙热中带着烈焰火茵。
  心蓦地一跳,她不禁迅速想起昨夜的一些画面,虽是零星片段,却足以教她羞惭不已,她逼自己忽略那些画面,忙不迭地开口拒绝。
  「奴……小桃只是个婢女,实在不敢高攀,所以婚礼的事——」
  「我娶的是你,不是你的身分。」他打断她第一个籍口,决定见招拆招。
  「可小桃目不识丁、除了打扫什麽都不会,压根儿就配不上您。」她紧紧揪者薄被,说出心中第二个理由,也是她最自卑的理由。
  无论是前後哪位少夫人,她都无法与之相比,一无是处的她压根儿无法对大少爷有所助益,怎麽担得上造工坊老板娘的头街,她根本不配!
  「我要的不是配得上我的女子,而是能让我心动爱恋的女子。」她的自卑勺动了他的疼惜,他深深凝视着她,将她接抱得更紧。「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我就只要你,知道吗?」
  娇柔的身躯一震,小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大少爷对她竞然……竞然是有情爱的,甚至将她视作唯一的美好——
  天!这是她这一生想也不敢想、作也不敢作的美梦,然而如今她却亲耳听见了。
  面对她,大少爷根本不需要说谎,也没有理由说谎,他是真的爱着她,可她当年却做了那样不堪的事,就算她仟悔一生,也永远无法洗涤那份罪恶。
  她是如此的污秽不堪,她……她……
  「纵然您不介意,小桃仍不敢高攀,往後小桃依旧会尽心尽力「伺候您,至於昨夜之事。」她便咽含泪,心痛如绞,却不得不逼着自己说出违心之论。「小桃不会向外多嘴,也不会对任何人透露,请您放心。」
  「不会向外多嘴?也不会对任何人透露?」雷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事已至此,她竞然还是不愿嫁给他?!「你宁愿牺牲清白帮我暖来,也不要名分?!你疯了吗?」青筋暴露,雷厉纵然气得就快吐血了,却还是逼自己压低火气,提高耐心,这一次他可不想再吓哭她。
  「小桃只是……只是……」小桃重重一颤,深深明白自己又惹怒他了。
  「只是什麽?」雷厉绷着下颚,暗暗呼吸。
  「小桃……小桃……」面对他严厉的目光,原就慌乱的她更加想不出其他可以拒绝的藉口,毕竞三年前的背扳她永远都不想让他知道。
  即使这麽做只会惹他生气,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她是多麽卑鄙的女人。
  看着她有口难言,黑眸一瞬,忽然想起京城里对他的谣传,想起那些姑娘及媒婆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难道你也害怕我会虐妻,害怕我会像虐待前两任妻子那般伤害你?」
  「不,那都是谣言,您根本就不会虐待任何人!」她想也没想就反驳。
  她的眼神充满信任,让他明白她是真的全心全意相信他,只是如此,却反倒让他更护不明白她为何会拒绝他。
  「那究竞是怎麽回事?」他只能继续追问。「除非你能说出个最好的理由,否则这桩婚事就这麽说定了!」
  小桃咬着下唇,却再次没了声音。
  见她不回话,只差那麽一点,他就要失去控制地对着她大吼。
  他已说过不在手她的身分才能,他只要她的一颗心,而她却怎样也不肯说出心里的话——纵然她隐藏得再好,他仍是看得出她心里藏着事,那才是她拒绝他的真正原因,他知道,却偏偏无能为力。
  可事到如今,就算她不肯说,他也娶定她了!
  他蓦地报开薄被坐起,并将她连人带被拉起,圈抱在臂弯里,如蒲叶般大的手掌履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使出最强的杀手鐧。
  「经过昨夜,这里可能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你不嫁给我,孩子该怎麽办?」他直直探入她的眼底深处。
  小桃脸色蓦地利白,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孩子?
  她可能已经怀上他们的孩子了?
  「你想让孩子一出生就遭人耻笑、遭人指点吗?」他逼着她,逼她面对现实,再也不肯让她有任何逃避的空间与机会。
  「你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吗?」
  小桃猛摇头,眼底已浮现泪光,她可以牺牲清白,但绝不会让孩子受到半点委屈,如果他们真有孩子,她一定会爱孩子一辈子,渴尽所能地保护他,但是,一但是倘若大少爷知道她做过的事後,他还会愿意娶她吗?还会喜爱着她吗?
  他会……怪她吗?
  她究竞该怎麽办?谁来告诉她,她究竞该怎麽办?
  就在小桃六神无主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敲」!声。
  「头儿,您醒了吗?」是毛昌的声音。
  听见毛昌的声音,小桃更加仓皇了,本能地将身前的薄被拉得更高,雷厉则无动於衷地偏过头,直直看向门板,早在毛昌靠近厢房门前,就听见他的脚步声了。
  「什麽事?」小桃在他房里过夜,天又才刚拂晓,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不会看人过来打扰,除非是发生了什麽事。
  「京城里派人。紧急传来消息……」毛昌顿了顿,像是有些扰豫。「说是您父亲病危,急着见您最後一面。」
  小桃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老爷病危?老爷他……
  她迅速看向雷厉!谁知道雷厉却面无表情,以不容拂逆的口吻开口道!「打发那人回去,半个时辰後所有人出外上工。」
  门外一阵沉默,毛昌设有开口反驳,却也没有马上离去。
  雷厉绷着下颚,全身的肌肉也微微绷紧,他瞪着那映在门扇上的人影,不由得加重了语气。「还不快去!」
  一续叹气随风飘散,毛昌这才终於迈开脚步离去。
  当门外再也听不见任何脚步声,坚决如铁的雷厉却依旧无法轻松。
  他瞪着那空无一物的门扇,心头蓦地沉甸甸,感觉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内心深处却又疲乏空虚,像是终於失去了什麽,那样矛盾难解的情绪让他感觉室息,一双健臂不自觉用力抱紧怀里的小桃。
  即便他什麽也没说,脸上也不见任何心绪,可小桃知道他是痛苦的,她能感觉得出他并非像脸上那般无动於衷、毫无动摇。
  血浓於水,亲子天性,即使再多的恩怨也无法彻底斩断。
  生死面前,一切都不再重要,就连她的挣扎都变得微不足道。在他痛苦的此对此刻,她只想放下一切贴紧他,给他一分力量,抚平他一切的痛。
  没有丝毫犹豫,她蓦地松开胸前薄被,任由春光外泄,转身抚上他绷紧的下颚、脸颊,也贴上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掌!她将脸贴上他的肩窝,与他紧紧依偎,不留半点空隙。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也是她第一次愿意毫无遮掩的面对他。
  她是如此的摇弱娇柔,然而以为强悍刚毅,能够保护她一辈子的他,没想到却也有比她还脆弱的对候。
  他从来不愿让任何人看穿他的心恩;然而在她面前,他却一点都不想隐藏,也无法隐藏,只因这世上只有她懂他,懂得他当年的伤和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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