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爷别计较  第十一章

作者:夏乔恩      更新:1372224446      字数:4096
  一路上小桃虽然任由雷厉牵着手,一双水肆却始终不敢自雷厉身上移开,就怕眼前高大的身影只是幻觉,一眨眼又要消失不见。
  十天了!她日也盼、夜也盼,终於让她盼到了大少爷,如今他肯来接她,是不是终於气消了?
  还是……还是决定再也不要她的服侍,所以打算将她接回去後,就要派人送她回京城?
  看着眼前始终不发一语、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心思的雷厉,小桃不禁志忑不安的咬紧下唇,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停乱跳,始终鼓不起勇气发问,只能任由不安的情绪如洪水泛!,迅速掩没她的心房。
  如果大少爷真的不要她,她该怎麽办?
  如果她真的被送回京城,往後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大少爷了?
  不!她不想离开大少爷,也不想这时回到京城,但大少爷若是心意已决,那她……那她……
  小桃眼眶迅速泛红,眼看又要落泪,谁知道眼前的雷厉却忽然停下脚步,让她一时反应不及差点就要一头撞上,所幸雷厉眼明手快地迅速接住她的细腰,这才没让她撞疼自己。
  原来就在她胡恩乱想的当下,雷厉早已带着她回到八方镖局位於郑州的分铺,镖局距离雪灵花的住所不远,只隔了两条街,但这些日子她都待在屋里养伤,足不出户,所以不知道两人其实距离这麽近。
  郑州城热闹繁华,即使对值停晚路上行人仍然众多,到镖局里托镖的客人也是不少,见掌拒在忙,雷厉只在大厅门前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即便牵着小桃走上一旁长廊,来到其他工匠们暂住的後院。
  两人来到後院对,毛昌正好满头大汗的走出厢房,打算去打水净身,不过才见到小桃,便马上开心得迎上前来。
  「丫头,你可终於回来了,怎样?伤都养好了吧?」
  看见毛昌,小桃就算再伤心难过,也不好意思在人前失态,只好连忙拭去眼角的湿润,隐藏心绪朝毛昌有礼地福身。
  「都好了,多谢毛叔关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见小桃没事地归来,毛昌不禁笑得更开心了,这几天压在心里头的担心总算可以放下。「幸亏你没事,否则头儿绝对不会放过想劫走你的那三人,那三人恐怕一辈子都要待在牢里了。」
  「那三人被捉到了?」小桃一愣,没料到那三人那麽快就被找到。
  当时她被人劈昏了,对於事情经过完全不了解,幸亏养伤的这段日子雪大夫和她说了不少事,她才得知伤她的是三名江湖人,三人为了得到一本武科。秘复,竟计画掳走她威胁大少爷,好逼大少爷开启华山派的地道机关。
  纵然明白大少爷是名工匠,她却从来不知道除了造房他竟然还懂得机关之术,生意遥及百家,人面广及各行各业,不仅深受皇家贵族赏识,就连不少江湖门派也十分仰赖。
  她原就是身分卑微的婢女,如今愈是了解到彼此间的差距,她愈是自渐形秽,深知自己是多麽配不上他。
  「当然,谁叫那三人把歪脑筋动到你身上,为了你受伤的事,头儿他——」
  「毛昌。」始终没开口说话的雷厉忽然出声断话。「待会儿就要开饭,你有事先去忙吧。」
  毛昌眨眨眼,瞬间从雷厉脸上的表情看出他不想多谈这事,因此只好伸手搔搔头,配合地改了话题。
  「也好,那我顺道请厨娘多准备一副碗筷,让小桃姑娘一块儿用饭。」大夥儿要是看到小桃回来,一定也很高兴。
  「不用了,我有事和她谈,你请厨娘另外准备饭菜到我房里。」话才说完,雷厉就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全身重重一震,似乎对於单独和他在房里吃饭感到相当的不知所措,他却视而不见的继续吩咐。「还有;另外准备一捅热水到我房里。」
  「热水?」毛昌明显一愣,眼角余光不禁飞快替了小桃一眼,仿佛在确认什麽似的,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雷厉不答反问,脸上虽是面无表情,眼神却是深黝灼烈。
  「您要沐浴?」
  毛昌不敢妄下定论,却从雷厉那不寻常的眼神看出了些端倪,心知肚明除了备饭烧热水,恐怕他还得吩咐所有人今晚都不准去打扰头儿,更不准靠近头儿的厢房一步。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他泰然自若地恭敬点头,离去前,还特地与小桃多说了一句。「丫头是不是瘦了点?我让厨娘多煮一尾河鱼帮你好好补一补,你可要吃完。」他笑了笑,说完就走。
  「毛叔等等!」小桃慌张摇头,不禁连忙出声唤住他的脚步。「我不要吃鱼,我……我……」怎麽办,大少爷说有事和她谈;该不是要她离开吧?
  不,她不要听,她不要和大少爷单独用饭,她必须请毛叔帮忙——
  「不想吃鱼,那就吃肉吧。」雷厉故意打断她。「毛昌,请厨房多妙一盘肉。」
  「也好,丫头太瘦了,多吃点肉才好。」毛昌没看出她的慌张,只是又对她笑了笑,接着转身便走,动作快得让小桃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眼看从伍里最疼她的毛昌飞快地消失在眼前,小桃急得眼艇又红了,泪水纷纷浮上眼眶,谁知雷厉却像是担心她会逃跑似的,再次圈住她的手碗,将她拉向东边一间厢房。
  「过来。」
  「不要……不要……」她慌乱得立刻想抽回手,却不敌他的力道,这是这些年来;她头一次想逃离他的身边。
  「你想弄伤自己吗?」见她挣扎,他不禁皱起眉头,素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抱着她大步走向厢房,让她想跑也跑不了。
  「大少爷,请、请放开奴婢,奴婢不想——」
  「你叫我什麽?」
  见他眯着黑眸,不悦的低头狠瞪着她,她不禁迅速缩起脖子,虽然一脸委屈,却不敢再开口抗议。
  「我应该说过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准你再喊我大少爷,也不准你再自称奴婢,你敢忘了我说过的话?」他沉声指责,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表情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似的。
  她眼眶更红,害怕得揪紧衣摆,不禁连呼吸都忘了。
  见她再也不敢挣扎乱动,他这才停止贵骂,抱着她继续往厢房走去。
  虽说雷厉是以谈话的名义将她强行抱到房里,可不知什麽原因,入房後他却始终不发一语,只是默耿盯着她看。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出声,只能胆快地缩着脖子坐在他的对面,等着凡名工匠将热水和饭菜送来,然後在他的命令之下食不知味地吃起饭菜。
  大少爷待人向来厚道,也许他是打算等她吃完这顿饭菜之後,再撵她出门,毕竞总要吃饱喝足了才能连夜赶路,不会拖拖拉拉慢了脚程。
  如此的话,这就是她待在大少爷身边的最後机会,过了今晚,她就再也看不到大少爷,再也无法靠近大少爷……
  泪水滚落眼框,瞬间坠入手中的碗里,她却毫无所觉地依。旧扒着饭,将那带着咸味的白饭吃进了嘴里。
  她一径地沉浸在悲伤之中,因此完全没发现雷厉始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将她的伤心,以及颈子上几不可见的伤疤都看入了眼底,更没发现屏风上头披着一套崭新的女孩儿衣裳,仿佛是特地为了她而准备;就等着某个「恰当」的时机替她换上。
  她就像个被宣列死刑的罪人,只顾着失魂落魄,什麽事也察觉不到。
  而雷厉,也没打算要她察觉到。
  就是今天,他一定要让她点头嫁给他。
  他忍了十夭,好不容易终於忍到她伤势痊癒,好不容易终於将那三名斌人绳之以法,他再也不打算忍下去了。
  既然用说的无效,那麽就别怪他换个「法子」,让她不得不嫁。
  眼看小桃手中的饭碗终於见底,他也迅速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命令道;「到床上去。」
  「什、什麽?」小桃错愕地抬起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到床上去,然後把衣裳给脱了。」他重复命令,并准确地下达另一个指令,让她一次听得清楚明白。
  她傻了,连眼泪都忘了流。
  那个……那个大少爷是不是说错话了?他应该是要叫她滚回京城,叫她永远别再出现吧,怎麽会叫她到床上去把衣裳脱了呢?
  因为太过诧异,小桃的小脑袋瓜不禁一时停顿打结,只觉得满腔困惑,却完全没发现雷厉的命令可比要她滚回京城严重了百倍以上,绝对不是一个男人该对女人说的话。
  那些话一听就不怀好意,而且绝对大有问题,她却只是呆呆地愣在登子上。
  见她没有动榨,雷厉只好维持一贯的手法,亲自抱起她走到床边坐下,然後理所当然地伸手解开她胸前的绊扣,甚至掀开她的衣襟——
  「啊。」就在春先外泄之前,她总算赶在千钧一发之际回神捉柱他的大掌,一脸慌窘的阻止了他。「大少爷,您不能……不能脱我的衣裳!」
  「为什麽不能?」
  「因为……因为……」他太过理直气壮,反倒让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要检查你的伤口,不脱衣裳怎麽看?」他甚至还开口反驳她。
  小嘴错愕微张,小桃这次连声音都发出不来了。
  男女授受不亲,谁都知道男人不该轻易脱去女人的衣囊,可他这般理直气壮,反倒像是她太过小家子气,爱斤斤计较了。
  可、可就算他是关心她,她也不能让他真的脱了她的衣裳啊!
  「伤,伤口都好了,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所以不用看了。」好不容易终於能够挤出一点声音,她连忙暗中施力试图扳开他的大掌,偏偏他却不动如山,仿佛下定决心非扒开她的衣囊不可。
  见他如此坚持,她就算徉装冷静也阻止不了小脸愈来愈红,更阻止不了心儿扑通扑通乱跳,为了他的霸道而失了平静。
  「有没有事,由我说了算。」他不容拂逆地说道,接着竟件不及防一把扯开她的衣襟。
  「啊。」她一震,想伸手阻档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如剥粽叶似的,迅速俐落地剥开她身上的衣裳,甚至连肚兜都不肯放过。「不行!这件不行!」就在大掌打算烧到背後解开肚兜绑绳前,她再次急忙捉往他的大掌,阻止他为所欲为。
  老天,只是察看伤口而已,没必要连肚兜都脱了吧?
  她紧紧捉柱他的大掌,脸红得几乎就要滴出血来,若不是心知肚明自己压根儿跑不过他,她真恨不得马上推开他逃出门外。
  「不脱千净点,怎麽察看伤口?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眼底却隐约跃着两簇炙热的火茵。
  「可是……可是伤口在肩上啊。担心他忘了正确位置,动手将其他所剩无几的衣囊也剥了,她还慎重的补充!「左肩上。」
  「我知道」黑眸微微一瞬。
  既然知道,那为什麽还要脱她的肚兜?
  纵然心里震惊,小桃却不敢真的将话问出口,此时此刻她只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将衣裳穿上,将自己彻底遮掩起来,可大掌不肯撤退,她也不敢轻易放手。
  吗吗,反正脱都脱了,大少爷也是一毒好意,那就快点看吧,看完了她就要马上穿回衣裳。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雷厉蓦地勾起唇角,莫侧高深的将大掌抽回。
  「虽然知道,但我却改变主意了。」
  「嗯?」什麽意思?
  「除了察看伤口,我还想多做一件事。」他意有所指地宣布,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不怀好意。
  小桃瞬间睁大眼,清楚听见心里仿佛生了副锣鼓,发出震天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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