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夫专宠涩娘子  第十二章

作者:七季      更新:1356820835      字数:4112
  他异常冷静,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再这样争执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但只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的理智飞出多远都无比确定的事,他好不容易遇到了她,不会就这样让她离开,说完,他转身甩门离开。
  屋里的朱星涵望著那道关起的门,眼中仍有刚才男人离去的幻影,她跌坐在地,全身瘫软无力,在只有一个人的屋子里颤抖起来。
  手腕上被他勒出的青痕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他一向以嬉笑掩盖真实的感情,而今却对她动了怒,将证据烙在了她的身上,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被他撕碎了。
  地板被一滴滴的水珠打湿,朱星涵抱著自己的双肩,不知道这泪水是恐惧还是伤心。
  三天了,朱星涵滴水未进,这三天除了送饭的人外,没有人去过她那里,宇闻青岚整天不在府中,故意让自己变得很忙。最後是管家周福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特地等在少爷出门前拦住了他,告诉他朱星涵再这么下去身体肯定要出问题的。
  没有人知道自家主子和朱星涵是为了什么吵得这么厉害,但他们都很确定,无论发生了什么,少爷都不会放著朱星涵不管,果然,少爷听後便取消了当天的行程,直奔朱星涵的住处。
  三天末见,他是为了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可此时再见,宇闻青岚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他脑中那个总是精神饱满,仿佛有著无限精力的小女人。
  屋内的窗虽开著,阳光却未能到达她所在的地方,只在桌角前划出了一条白线,而线後相对阴暗的地方,身著白衣的朱星涵呆呆地坐在那里,脸色同她的衣裳一样。
  她面无血色,双颊明显地凹了下去,空洞洞的双眼中仿佛失了灵魂,就算是见他进来,也只是本能地瞧了一眼,就又转了回去,她像一副被抽离了颜色的画,在只剩黑白的世界中慢慢地枯萎著。
  她不吃、不喝、不睡,已经下了决心不再接受他的任何安排,哪怕是强制性的。
  他箭步冲上去,用力晃她,「是不是真的再没有别的可能,你就真的恨我至此?」
  朱星涵的反应慢了半拍才看他,像是要将他看清楚一般,仔细地在他脸上看了又看,「你以为我在绝食?我只是不想吃而已,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然能恨你至此。」
  「不会的!星涵,你不是这样想的,我明白是我伤你在先,但我不想这样,你也不想的,是不是?你只是仍在气头上,不是真的想要离开我是不是?」他的话几近诱导,她却并不吃这一套。
  「离开你?」说得好像他们曾经在一起一样,而实际上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不是吗?「我只是想回自己的家。」她说。
  这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宇闻青岚也好像瞬间清醒了,被人用冷水泼醒了,脑中的每根神经都在因那刺骨的冰冷而疼痛著。
  「你不是。」他的虎口掐在她的脖子上,她无畏地与他对视,於是他的手又再下移,来到了她白衣的衣襟处,「星涵,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他竟然说出这种话,他竟然又叫她想起那一个个不堪的夜,让她沉沦,又让她心如刀绞的夜。那不过是他戏弄她的手段,与女子欢爱对他来说能算得了什么,如今他提起那些,是在言明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还是在说她的身子给了他,就注定是他的人?
  他以为这样就能吃定了她?她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不是我给你,是你夺走的。」这话就是一把双刀剑,一语便否定了所有。
  她不愿意成为他的人,是他强迫的,她从来没说过要将自己给他,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在她眼中,那一晚不过是他给她的另一种伤害。
  「不是!」他不能接受,他感觉得到的,他的心里有她,而她的心里也同样有他,那不是什么强迫,她对他决不是毫无感情的!
  忽地,他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力量过大将衣裳整个撕开,露出了里面的肚兜,朱星涵惊吓过度,从椅子上跳了开来,手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胸前连连後退。
  「你要做什么?」她叫,不用他答心中已经明了,宇闻青岚那充血的双眼,可怕的视线以及压迫感极强的气势是她从未见过的,这次,她真的会被他撕成碎片。
  「不要说那种话,星涵,你可以怪我,但不要否定我,我们之间并不是敌对的。」
  「你走开!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不会再相信你了!」不要以为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就能让她心软,她的心软只会让自己更加讨厌自己,瞧不起自己。
  她的背已抵在墙上,而他仍在步步逼近,她退无可退,他对她的喊叫充耳不闻,他这商人子弟假象下的力量她是见识过的,只要他有心她绝脱不开他的掌握,而他跃身至她身前,双臂一伸抵在墙上,将她圈在了他小小的狩猎范围内。
  ……
  「星涵,再相信我一次,说你不会离开我!」如果他不说,朱星涵真的会忘了一切,沉浸在肉体所带来的快 感中。可身体的满足更显她心中的空虚,他只是为了能继续玩弄她而无所不用其极而已,他只是想用最原始的方法操控她而已。
  如果他真的重视她,真想得到她的谅解,为什么不多用点心呢?她只是想见到他的真心而已呀。
  「不……」欢爱的顶点就在眼前,她的心却在深黑的谷底,「不原谅你,绝不原谅你……」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他在爆发的临界点,听到了最让人心死的话。
  「宇闻青岚,我绝不原谅你,绝不!」在两人同时攀得高潮的那一刻,她说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而他呢,终是又以一种极其自私的方式再伤了她,或许是真的,只有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像中,而她一直将与他的相遇视为一场灾难。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硬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不光她,连他也无法原谅自己了。
  浑浑噩噩的日子在某个夜晚被打破,这一天负责送饭菜的下人离开後,朱星涵发现他忘了把房门从外面锁上。
  宇闻青岚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所以早就吩咐下人在她房外上了把锁,这把锁连她的人和她的心一起锁了起来,而这一天,两扇房门间那道小小的缝隙引去了她的注意。
  朱星涵怀著半信半疑的心,去推了下那道虚掩的门,门应声而开,她的心跟著颤了一下,手指像触了电一般弹回来。
  也许错过了这次机会,她就真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了,一想到这里,朱星涵连东西都没有收拾,确定了房外无人闪身而出。
  这几天宇闻青岚夜夜不在府中,府中除了几个等门的人外,其他下人都是早早睡去,此时府内并不见什么人活动的踪影,朱星涵仗著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就那样摸著夜色穿过庭院,不被人发现的到了正门。
  正门大敞四开,门外停著辆马车,在门旁供下人守夜的小房间里隐隐传出人的笑谈声,是驾车的人与守门的人在屋内聊天,看样子是在等著时间到了,驾马车去接宇闻青岚回府,此时是在耗时间。
  莫非真是天助?藏在隐蔽角落的朱星涵不敢相信一切会这么顺利,瞧著那等在门前的马车,自己日日夜夜想的都是怎么从这离开,而这个机会竟是宇闻青岚自己制造出来的。
  「是谁在那里?」朱星涵心中一惊,本能地从藏身的地方跳出,直奔那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马车而去。
  跳上车一揽缰绳,扬鞭甩开,马车长嘶一声,踏出一路尘土。
  後面仍能听到追出来的人所发出的惊呼,朱星涵更是头也不回,让马儿直朝大路尽头而去。直到那声音已从耳边消失,只在她的脑中回响著,夜风冷嗖嗖地刮著面颊,才让这个夜变得真实起来。
  她离开了,她真的离开宇闻府了!这样轻易地将那个地方甩得远远的。
  马蹄声变得清晰起来,当她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在前方路的尽头,也就是她所直对的地方多出了一个人。
  这个时间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而专挑她所经之路出现的只有一个,那人离她尚有一段距离,她看不清他的脸,他那身华丽的衣裳和不可一世的站姿却已表明了身份。
  宇闻青岚!朱星涵脑中神经一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不在府中的吗?怎么会知道她劫马逃走,又怎么会先知地早一步等在这里。
  还是说他不是在等她,只是等不及马车去接,在步行回来的途中与她撞见?马儿不理她的心思,只尽本份地奔跑著。很快宇闻青岚的面容便清晰地映入她眼里,不管他出现在这的理由是什么,现在他只是在等著她而已。
  见她驾著马车笔直朝他而去,他非但不躲,还眼睁睁瞧著那马车越靠越近。
  不能停下,在此时停下就什么都白费了,就是对他认输了,朱星涵赌定他是吃定了她的个性,就算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绷得随时都有可能炸开,她还是任由马儿笔直前进,缰绳在她的掌心勒出了一条红印。
  「星涵。」他张口,却没了下文,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看著那将从自己身上踏过的马蹄。
  「不想死就让开!」为了证明她所言非虚一样,她不但没有减速,反倒扬鞭打马,让马儿进入连她都不能控制的状态。
  两匹俊马感受到车上人的心情一般,只管冲著前方一头撞去,马蹄扬起好高,快要用影子将宇闻青岚掩盖。
  但是,他仍是没有移动半分,在马蹄落下前,他看的仍是那驾马的她。
  「对不起……」他的话淹没在了萧索的夜风中。
  马车疾行而去又奔出了老远,车上的朱星涵双手颤抖,口中尽是凉气,就算此时有意,也无力再勒动那缰绳。
  他没躲开,他为什么不躲开?她甚至连回过头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如果回了头,她一定会停下来,不顾一切地折返回去。
  松开了手,将行动的权利都交给了身前的马,让它们带著她回家,然後忘记一切。
  如果那时她回了头,就能看到身後慢慢爬起的宇闻青岚,脸上那一抹最真实,也是最悲哀的笑。
  朱星涵不分昼夜的赶路,有意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想事情一样,明明是住家赶,这一路却像是在逃亡。只不过追她的并不是肉眼所能看到的人,而是缠绕在内心上那一丝解不去的痛。
  到了家,出门不过数日,再见大伯的脸却如同已隔数年。
  「星涵!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正想去平枫堡找你!」朱大伯一见朱星涵的脸色,心中就是一沉,忙去迎她,「是出了什么事吗?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朱星涵由著大伯扶下马车,朝她生活了快二十年的那个小木屋走去,「大伯,我杀不了寒天响,也斗不过平枫堡的人,要让大伯失望了。」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快进屋慢慢说。」
  朱星涵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更是无可逃避的提到了宇闻青岚,应该说,她所说的事情里绝大多数都跟他有关系,但都言辞简单,也省略了那些她无力去想的事情,省略了他们间那若有似无的纠葛。
  她在家中休息了两天,两天里她只是重复著睡了醒,吃些东西又再睡,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累成了什么样子。
  她有时会作梦,梦到宇闻青岚在对她笑、对她说那些下流的话、指使她做这做那,然後又撒娇一般地提出各种无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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