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艳妻  第七章

作者:绿光      更新:1246642943      字数:7457
  “夜艳!”
  不再从容的沉嗓突地划破天际,伴随着刺耳的煞车声,让白夜艳抬起泪湿的俏颜,看 见皇甫令从车里冲出,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天啊,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浑身冷透了!”他迅速拉开大衣,将她包裹在怀里。“ 你怎么了?我不是要你先回家吗?为什么在这里?你让我回家找不到你,吓死我了!”
  扁着嘴,白夜艳泪水不断滑落,才发现自己抽噎得说不出话。
  “怎么了?怎么会哭成这样?”瞧她落泪,皇甫令更是慌了手脚,赶紧抓起围巾当手 帕为她试泪,才发现她的脸同样冻得很。
  “你还敢说......我明明说不见不散的......”
  “嘎?”他没注意。
  “发现我不在家,你也没打电话给我......”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等到只剩下她一 个人,晚餐也没吃,她又冷又饿,没见他来,哪里也不敢去,就怕错过。
  “对不起,我的手机没电了。”皇甫令内疚地道歉,用脸蹭着她。“我一回家没看到 你,就赶紧跑出来找你,先去了趟你家,后来才想到你会不会在公司加班,我......对不 起,宝贝,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他内疚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瞧她掉泪不理他,整个人更是慌了。
  “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他有力的双臂将她包围着,不着痕迹地轻拉她走向停车的位 置。
  “我不要!”她气得甩开他的手。
  “夜艳......”
  “你说,今天下午跟你在路边相拥的女人到底是谁!”她把起哭红了的敛艳水眸,想 要一个答案。
  她不要演肥皂剧,更不想演可怜的弃妇,她要一个答案,可以让她做出决定的答案 。
  他微怔。“......你看见了?”
  “告诉我,她是谁!”
  “......她是我朋友的老婆,她生病了,她......”
  白夜艳大为震惊,踉跄了几步。“你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吗?你怎么可以对朋友的老 婆做出那么过分的举动?!”
  “不是!我跟她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瞧她难以置信地推开他的手,他忙不迭的解 释,“我说了,她生病,我要送她回家,所以扶着她,只是这样而已。”
  “才不是那样,我看到的是拥抱!”
  “她是我朋友的老婆,我不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是啊、是啊,那全都是我在胡思乱想了?!为什么你朋友的老婆生病,却要你去照 顾?你朋友呢?”白夜艳讨厌没有理性的自己,讨厌自己近科歇斯底里的刻薄语调,但是 她没有办法控制。
  她的心好痛,痛到极限,非得找个出口发泄,否则她觉得自己会崩溃。
  “他......”他欲言又止。
  “你那位朋友是于修司吗?”她问。
  皇甫令不想编慌骗她,犹豫着。
  “不是他?当初你说参加婚宴的都是你的好朋友,而你说的这个,我没见过跟你的交 情能好到哪里去?既然不是好交情的朋友妻子,又怎能让你放下我在这里受寒风吹袭?! ”
  婚礼是她策划的,宴客名单是他给的,只有两位,是他说可以用命相交的挚友,她记 得一清二楚。
  皇甫令无法开口。只要说破一个点,她必定会问得更深入,到时候,她就会发现他的 身份与一般人不同。
  “说不出来了?”她闭上眼,泪如雨下。
  瞅着她,皇甫令轻轻牵住她冰透的小手,搁在掌心轻挲。“夜艳,如果你真的不愿意 相信我,那么,请给我一次机会,证明我没有说谎好吗?”
  她的手好冰,冰到指甲都泛紫了,他好心疼,想到她从下班之后就一直站在这里等, 他就无法原谅自己。
  “不准骗我。”泪水模糊了她的眼,但没让她错过他眸底的懊恼和不舍。
  他在担心她吗?为自己没看简讯而责备自己吗?如果是的话,她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证明他们的婚姻可以继续往下走。
  “我不会骗你。”
  “不可以骗我。”
  “我不会,我邀了修司和幼翎明天到我们家烤肉,他们会帮我证明一切的。”他牵着 她上车,上车之后立刻调大暖气,整个车里涨满暖意,祛除了像是镶在她骨子里的寒冷, 但他的手仍紧握着她的,一直没有松开。
  直到这一刻,白夜艳才发现,原本真正的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这是她以往从没尝过 的滋味。
  月升星移,冷风刮不进皇甫家热闹的庭院里。
  庭院里,单座烤肉炉炉火正旺,炭火跳颤,架上摆满各式食材,举凡生鲜类、肉类、 蔬果类,全都轮番上阵,香气逼得每个人食指大动。
  然而,现场却有股冷气团正冷冷发威着。
  站在烤肉炉旁充当大厨的皇甫令冷冷看着坐在餐桌旁的好友,于是,于修司马上放下 到嘴的烧肉,再扯下孙幼翎手中的浓汤,两人手牵手走到落地窗旁那股暗暗发威的冷气默 团。
  “嫂子~”于修司扯开大大的笑,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用力笑就对了,然后装 得皮皮地坐在她身边装熟。“怎么不一道吃?皇甫的手艺很好呢。”
  “......对不起,我吃不下。”没有解开的疑惑让白夜艳完全失去食欲,她吃不下睡 不着,脑袋像是快要爆炸似的,觉得很痛,可面对丈夫的朋友,她又不能摆着臭脸,只好 勉强自己强颜欢笑。
  “夜艳,我听皇甫说了。”孙幼翎坐在她身旁,搂了搂她的肩。“不要误会皇甫了, 昨晚是我们陪他一道去的,当时我们在车内,是由皇甫负责扶她坐车的。”
  闻言,白夜艳立刻抬起泛红的大眼。“你们也认识她?”
  “认识啊,她是我们好朋友的太太,我们都认识的。”见她有了反应,于修司赶忙搭 腔。
  “真的?那......为什么我们婚宴上没见到你们口中说的好朋友呢?”
  “呃......”孙幼翎顿了下,忍不住叹气,“因为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她倒抽口气。
  “嗯,对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尽可能地能帮就多帮他老婆一点。”孙幼翎 搔了搔脸,“对不起啦,是我们希望他可以去探望她的,没有想到会让你产生这么大的误 会。”
  “不不不,不要这么说,是我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只是——”白夜艳赶紧拉着她起身 ,目光看向那背对着她,正在烤肉的高大背影。“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
  昨晚,他什么话都没说,她几乎是一觉未眠,哭到天亮;早上,他外出采买,她整个 人惶惶然,感觉好失落,甚至窝囊的期盼他一句谎言,哪怕是一个可以教她安心的谎她都 想听,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他说不出口吧。”于修司凉凉丢了一句话,孙幼翎立即恶狠狠地横瞪过去,像在警 告他话太多。“我又没说错。”他耸了耸肩。
  “为什么他会说不出口?因为那人是他的初恋情人......还是前女友吗?”白夜艳攒 紧秀眉揣测。
  两人不约而同地盯着她,视线交流了下,忍不住佩服她想像力真强。
  “不是,是因为他对雷震的老婆很内疚。”因为太佩服,于修司没细想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对她内疚?”
  “因为皇甫对雷震的死很自责。”不管孙幼翎怎么绕到后方掐他扁他,于修司还是不 畏强权地说出事实。
  白夜艳怔住,半晌说不出话。“为什么?”
  两人对看一眼,这下就真的没勇气再继续说下去了。
  “关于这一点,就得要你自己去问皇甫了。”看向皇甫令的方向,确定离得够远,他 才小小声地说:“雷震死后,皇甫有好一阵子都不想说话,直到他遇见你,对你一见钟情 ——”
  “他对我一见钟情?”小声惊呼。
  “对啊,你记不记得你们第一次约会的那晚,是不是有人被抢?”孙幼翎赶紧趋势转 移她的注意力。
  “他跟你们说的?”
  “不是,我们会知道,是因为我们两个就是那个抢匪跟被抢女子。”两人勾肩搭背, 默契一致地公布谜底。
  “嘎?”
  “他很卑鄙对不对?为了要引起你注意,还要我们跨刀演戏。”于修司没忘记报皇 甫令扁他两拳的仇,顺便损他两句。
  白夜艳错愕极了,没料到老实如他,竟也有如此心机。
  正忖着,面对突地一阵阴影袭来,她抬头,就对上级双冷沉又多情的黑眸,那张俊魅 的脸竟有几分不自在。
  “你们说太多了。”皇甫令咕哝了声,近乎霸道地牵起妻子的手往烤肉炉的方向走。 “你们的晚餐没有了。”
  “咦?!怎么可以?我们很饿耶!”
  “罗嗦。”他不耐的低咆,看似走得很急,但第一个步伐间都会多做停留,就怕身旁 的女人跟不上他的脚步。
  白夜艳看着他的侧脸,冷风掀起他的发,在明亮的月色低下,她清楚看见他红透的 耳垂,又硬装着没事一样看着前方,就是不敢看她。
  她是不是可以假想,他其实很爱很爱她,他为了得到她的青睐,可以耍心机导演英雄 救美大戏,再趁势跟她求婚?
  他应该很爱她吧,一定是的,那么......要不要先端个台阶让她下来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她台阶下咧?
  白夜艳瞪着身边沉沉睡去的男人,有股冲动想要将他摇醒。
  就在于修司和孙幼翎解释完毕之后,他应该要顺势来点柔情攻势,那么她就会乖乖为 自己的无理取闹道歉,可他却什么也没说,烤肉完毕之后,就邀她睡觉,而且是纯、睡、 觉。
  他以为别人解释过后,他什么都不用说吗?她心里还有疑问,不要以为她真的被转移 话题给忘了!
  不要让她觉得,他们之间有距离嘛......
  无声叹气,眼角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光线,她二话不说,抓着手机,蹑手蹑 脚地跳下床,在音乐还没响起之前,便先接起。“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她小小声 地问,边离开卧房边偷觑看似深睡的老公。
  “......欸,怎么还是你?”
  走到客厅,白夜艳听着有点熟悉又不是很熟悉的沉嗓,蓦地灵光一现。“唉,你、你 是不是那个跟我聊过心事的大哥?”哇,事隔两个月,怎么声音听起来还这么醉?
  “真的是你呢。”电话那头是男子低逸的笑声。
  “大哥,你好点了没?”
  “没有。”
  呵呵,听得出来。“大哥啊,放轻松好吗?”,唉,两个月前的好,没有办法完全理 解他的痛楚有多深,但两个月的的她,已经可以想像了。
  如果今天换作她是他,她......天哪,她不敢想像那是多么可怕的事。
  光是一个离婚假想,就可以让她哭一晚了,要是他出事了......她立刻甩头,连假设 都不愿意。
  “很难。”他笑得很苦涩。
  “大哥,你很爱她呢。”
  “是啊, 我常在想,如果她与我相遇的结果就是离开我,那么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应 该招惹她,如果没有遇见我,她应该还在这个世界上开心地笑着,她就不会——”
  “大哥,她爱你吗?”她没好气地打断她。
  “......当然。”
  “那么,就不要否认她的爱情,当你假设没有相遇的当头,也等于在抹杀她,你知道 吗?相遇就是相遇了,让人相遇的是命运,能够到老是奇迹,不是你说不要就不会碰头, 就算你没有救她她而爱上她,早晚有天你们也会相遇,只差在时间的快慢而已。”
  白夜艳连珠炮似地晓以大义,但讲完后等了一会,那头没有半点回应,她不禁怀疑 已经断讯,看了眼手机,灯还在闪烁,才又贴向耳朵。“喂,大哥,你还在?”
  “......听起来,你好像颇有心得。”
  “也不是心得啦,应该是说有感而发,我跟我老公最近也有些问题。”
  她找不到台阶下,一直待在高塔上,很寂寞呢。
  “......原来你结婚了,幸福吗?”
  “有点问题。”她刚刚明明就说了,大哥很醉喔。“他好像在生我的气。”
  她是这么猜的,所以他才不给她台阶下。
  “想哄男人开心的方法多得是。”
  “大哥有什么方法?”她水眸发亮,像是溺水之人在海里抓到了浮木。
  “跳支艳舞,增进夫妻情趣,你觉得怎么样?”
  她声音陡高到差点分岔。“艳舞?!”
  喔喔,她听到大哥的笑声了,敢情是在耍她?
  “没有一个男人不爱心爱的女人跳艳舞勾引自己的,不过这也要看你们之间的感情深 不深厚。”
  “当然很深厚啊。”她忙不迭的说。
  “那就跳吧。”
  缓缓眯起水眸,白夜艳他低哑的笑声不再那么苦涩,很想问他到底是不是开她玩笑, 但又觉得他好像心情好一点了......算了,难得他可以笑得开心点,若真是逗她的,她也 认了。
  “记得要穿性感一点。”那端还在压低嗓音笑着。
  “大哥,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啊?”笑成那样,很难说服她,好吗!
  对方仍是低哑笑着。
  闻声,白夜艳浓眉微攒起,正想跟他说什么,便听见身后传来低喊。
  “宝贝,你在做什么?”
  “没事。”她二话不说地关上手机,笑得很心虚。
  呜呜,她又没做坏事,为什么会有被捉奸在床的不安感咧?
  皇甫令幽深的黑眸眨也不眨地直锁着她心虚的笑颜,内心像是被什么给狠刺着。
  “是吗?”胸口乍起的痛,让他再撑不起脸上的笑,选择转身回房,想慢慢平复这陌 生的心痛。
  “老公、老公,你不要误会,真的不是什么电话啦,就是、就是......”他谈漠的态 度吓着她,白夜艳赶紧跟上,小手直揪着他的衣摆,可怜兮兮地哀求,“你听人家说嘛— —”
  这样就生气,那她看他接了那么多通秘密电话,不是要气爆了吗?
  “你想说什么?”回房,他回握住她的手,拉站她在临窗的沙发上坐下,搂着她平复 自己的惶然。
  “其实......那只是一个喝醉酒的大哥,在两个月前,我第一次接到他打错的电话,他 好像失去了心爱的人,所以我就听他说说话.”就怕他误解,她恨不得赶紧把自己所知道的 全部都告诉他。
  “打错电话?”
  “嗯,听他的口吻,应该是打错电话吧,那天我跟他聊了很多,说真的,你不要误会 他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又接到他的电话,但他是个好人,我也只是听他说话,他还 是很伤心,所以我想安慰他......”
  啊啊,她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越说越模糊了?老公到底听不听得懂她在解释什么?
  白夜艳手足无措地瞅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被揪得发疼。
  “宝贝,你得改改习惯,不要那么容易相信人。”他深深叹气,垂敛的黑眸闪过诡谲 光痕。
  她呆了会,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不是的,那位大哥不是坏人。”
  “喔,那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因为没聊到,再加上......不过是萍水相逢,干嘛一定要知道 对方是谁?
  “你居然可以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这么信任,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为什么?”
  “你!”张口欲言,终究还是选择闭上嘴。“算了,早点睡吧。”
  他拉着她起身,松开了手,迳自躺上床。
  “老公——”白夜艳扁紧了粉嫩的唇,很可怜地爬到他身边躺着,不敢碰他,感觉他 的背影在排斥她,她很委屈得低低哭泣。“哪有人这样的......你自己接那么多通怪电话 我都没生你的气,结果我不过是接了两次打错的电话,你就不理我......”
  太不公平了吧,原来再老实古意的人,也有可能是沙猪化身的。
  皇甫令原本很闷,然而听见她可怜得要命的控诉后,不知为何,气闷不见了,反倒想 笑。
  可过了一会,他却没再听到半点声响,奇怪的回身,才看见她好可怜地缩成虾状,两 只小手就停在他的背后几公分外,好像在隔空刺他,引人欲尝的小嘴还不断抿动着,但根 本早已入睡,教他终究忍俊不住地摀嘴大笑。
  天啊,在这种状况底下,她竟然还睡着了,泪就沾在羽睫上头......他好笑又心怜地 将她搂进怀里。
  “宝贝,你让我好担心好担心你知不知道啊......”为了爱她,他隐瞒过往身份,为 了爱她,他宁可改造自己符合她的喜好,只要能讨好她,他什么都愿意做的,而眼前首要 任务,就是铲除任务因他而起,且可能加害于她的危险。
  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很快就可以处理好。
  他忖着,暗自下了决定,拿起她的手机,打开电话池外壳,在上头贴了个薄如纸,约 两厘米大小的晶片,不着痕迹地组装回去之后,再搂着她深深睡去。
  翌日,没有台阶下还莫名其妙反过来求人原谅的白夜艳赌气了,不想跟皇甫令说话, 就算他送她上班时不断逗她,她不笑就是不笑,忍得脸颊都快要抽筋了,还是不妥协。
  可是赌气后,她又被深深的罪恶感席卷。
  唉,她干嘛那么不给老公面子呢?人家都已经端着梯子来了,她偏要拿乔,现在把梯 子踢开,她要怎么下来?
  想来想去,昨晚那位喝醉的大哥给的建言是最后之策。
  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种蠢事,但只要能让他们和好,她牺牲一点也是可以的,否则 就要过年了,要是一路冷战下去,这年还要不要过啊?
  于是白夜艳这日提早下班,火速冲回家,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准备老公一回家就盛装 迎接他。
  但是,泡泡浴才洗衣到一半,外头就传来声响。
  “矣,已经这么晚了吗?”她赶紧起身,胡乱擦干长发和身体,手忙脚乱地套上尾牙宴上穿的那套性感马甲,再穿上她另外购买的同色丁字裤。
  然后,就在声音闯入主卧房的瞬间,她二话不说,抓紧Timing,打开了浴室的门,极 为挑诱地伸出姣美长腿朝门外轻勾。
  冷空气令她全身爆起鸡皮疙瘩,但她还是努力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红磨坊,以缓慢 的姿态踏出另一只脚,背对卧房,性感地遥摆柳腰,惹火又娇艳地摆动她的俏臀。
  当然,那全都是她想像的,实际上,她的动作跟二级残障差不了太远,肢体动作非常 严重的不协调,自以为诱人的身段其实像是变形的草履虫,姿态之丑陋与诡异,让站在衣 柜前准备拿东西的皇甫令完全傻掉。
  可白夜艳还以为自己是克丽丝汀,殊不知皇甫令眼睛的确是快要掉出来,但原因和她 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不论舞姿如何,光是她的用心和动机就够他动容了,再加上这件令他印象深刻 的马甲,在身体摇摆之际,酥胸沟线若隐若现,诱人的豺纹丁字裤更让他看得口干舌燥, 脑袋恍惚,忘了他临时回家是要干嘛。
  “皇甫,你到底是好了没有!”门外,于修司的声音忽地爆起,皇甫令想也不想地回 吼。
  “不准进来!”
  白夜艳这才发现原来家里头还有第三个人存在,立即羞得冲进浴室里躲起来。
  啊啊,好丢脸啊!她羞得捶墙踢壁,不知道待会要怎么面对门外的,但不一会,却听 到窸窣声不见,而且脚步声似乎远了。
  “矣,怎么会这样?”好心哀哀叫,管不了浑身冷得发颤,抓起浴室里的浴袍搭上就 快步往外冲,正好看到在玄关处穿鞋的皇甫令。
  “老公。你要去哪?”她急问,开始害怕自己拿乔过头,他不要她了。
  “宝贝,对不起,我要出差,最晚两天后就回来,这两天有寒流,你要多穿件衣服, 知道吗?”他头也不回地交代。
  不能回头,只要他头一回,就会立即化身为野兽,撕开她妖冶得要死的马甲,扯裂她 性感得要命的丁字裤。
  他不是圣人,所以,不能回头。
  “可、可是.......”
  “我走了。”话落,他头也不回地冲出门。
  白夜艳傻眼,呆站在玄门,想唤住他,然而喉头像是被人掐住似的,怎么也发不出声 音,只能眼睁睁地看他扬长而去。
  大哥骗人,根本就没效......
  穿着清凉跳艳舞的下场,就是风邪入侵.
  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趟在床上,白夜艳泪流满面。感冒,让她变得好脆弱,发烧,让她 变得一捏就碎,还变成爱哭的瓷娃娃,天天滴滴答答。
  她不想打电话给爸妈,也不想出门,所以只找了成药吃下,把最保暖的衣服穿上,躺在没有另一个人的大床,觉得自己好惨,开始怀疑婚姻已经走不下去,眼前开始出现走马 灯,只剩一口气残喘......
  “你现在是在演哪一出啊?感冒而已,不要把自己得像癌末一样好吗!”忽地,孙幼 翎好笑又好气的声传到她耳中。
  白夜艳蓦地瞪大眼,一瞧见孙幼翎正在帮她量体温,两泡泪立即喷出。
  “幼翎,他不要我了,我感冒了他也不理我~”
  “这样就有点可恶了。”孙幼翎沉下脸。“你站得起来吗?”
  “我不知道。”她抽抽噎噎,奋力坐起身,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痛彻骨髓。
  “我带你去找皇甫。”她决定了,她要揭发这一切!
  白夜艳倏地瞠大眼,忘了哭泣。“你知道他在哪?”
  “当然。”孙幼翎瞪着她,忍不住叹气。“是他打电话要我来探探你的,他怕你感冒 ,结果你还真的感冒了。”
  “他在哪?”
  “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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