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上贼床  第七章

作者:春野樱      更新:1477716535      字数:2950
  那花梨木小箱子多么坚硬啊!砸在她额头上肯定会撞出个印子来。怕会伤到她眼睛,他赶紧将她抱到椅子上坐着,抓开她的手。
  她泪眼汪汪,想必是真的「痛彻心腑」了。看她额头上一处印子红通通的,他好气又好笑,已经没心思想她究竟在翻找什么了,此刻,他只在意她的伤。
  「幸好没弄到眼睛。」他说着,用手掌轻轻的覆在她额头上轻轻的揉。
  「好疼……」她顾不得羞,只是可怜兮兮的喊疼。
  「当然疼,那箱子可硬了。」他边说,边温柔的揉着她的额头,然后弯下腰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吹着。
  这会儿,求安终于回过神,她陡地一惊,心跳加速。
  他的动作很轻柔,他的声线很温暖,他的手好热,气息很炽烫,瞬间,她身体如火烧,呼吸变得困难。
  她不敢相信一件事,那就是……她竟然很「享受」。
  不!不!不!她这是在干么?她不该有这种感觉,不该有这样的念头。
  他是坏人!他是坏人!他是坏人!她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着。
  于是,她推开他的手,警戒的看着他,「我、我没事。」
  陆震涛深深的注视着她,沉默了一下,「是吗?」
  她女扮男装,恐怕连名字都是假的。她来到腾云山庄做什么?她想接近他?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想成为他陆震涛的女人,享受富贵荣华?
  不,若她要的是这个,不会总是警戒着他。
  他知道她这些日子都在找东西,她要找什么?或是想偷什么?她以为他这儿放着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她是如此的迟钝,如此的惊慌,不管做什么都是破绽,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对他或是腾云山庄造成什么危害,但他对她充满兴趣及好奇。
  他故意伸出手碰触她的额头,「又红又肿的,哪会没事?」
  她整个人一缩,避开他的触摸。
  「怕什么?」他问。
  她摇头,「我、我不喜欢男人碰我。」
  「噢?」他挑挑眉。不喜欢男人碰她?她曾受过什么伤害吗?或是她在逃避着某个男人?
  难道真如莫羽翠所说,她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那女人碰你就行?」他挑眉一笑。
  她抬起眼,懊恼的瞪着他,「我都不喜欢。」
  「为什么?」他问:「你是『男人』,不喜欢男人碰你再自然不过,可为何不喜欢女人碰你?」
  「我、我守身如玉!」她冲口而出,「不是像十二爷这样随便的人。」
  此话一出,她自己吓了一跳。还说要讨好他、求表现,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她懊悔极了,不禁愁着一张脸。
  陆震涛看着她,安静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我哪里随便了?」
  她怯怯的看着他,咬了咬嘴唇。
  「说,我让你说。」
  他真要她说?好,可是他自己说的喔!
  「我、我是听说的,然后我也看见了。」她直视着他,鼓起勇气回答。
  「看见?」他微顿,然后挑眉一笑,「你是说我跟羽翠的事?」
  「我听说十二爷好色,无女不欢。」她说:「前些日子,我亲眼得见十二爷一晚要三名女子陪侍。」
  陆震涛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这种本事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
  她涨红着脸,羞恼的看着他。「食色,性也。但能克制自己的欲望,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小鸡,」他笑睇着她,「我可是个健康强壮,而且未有妻室的正常男人,对女人有需求及渴望,也是自然不过的事。」
  「我、我不认同……」她弱弱地说。
  「不是我随便,是你太纯情了。」陆震涛深深一笑,故意问:「小鸡,你有相好的女人吗?」
  她一怔。相好?他是指有那种关系的女人吗?想着,她又红了脸。
  「没有吗?」他唇角一勾,「难怪你这么大惊小怪。」
  她才不是因为没有「相好」,才对他跟莫羽翠的事大惊小怪。
  她负气地说:「我在老家有未婚妻!」
  闻言,他微顿,「噢?是吗?」
  「是!」她一脸笃定,「她在等着我衣锦还乡!」
  陆震涛一笑,「怎样才算是衣锦还乡?」
  「我懂得育马,我想成为一个出色的育马人,然后回去娶她。」她胡诌着。
  他深深看着她,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地道:「好。」
  她一愣。好什么?
  「从明天开始,我让你到马厩去做事。」他说。
  以为自己听错,求安一脸呆滞,瞪着两只眼睛愣愣的望着他。
  他伸手往她的脸颊捏了一下。
  「啊!」她回过神,叫了一声。
  「好好做,让我瞧瞧你的本事。」他眼底有对她的期许。
  她兴奋地说:「那我是不是不用……」
  「不是。」他打断她,「差事一码归一码,晚上一样回到这儿来听候差遣。」
  她卖力的点点头,「是!」
  他看着她,淡淡的一笑,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弯腰捡起地上的梨花木小箱子细细的检视着。
  她想起刚才摔了他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说:「十二爷,我不是故意摔你的箱子,只是……想整理一下。」
  「唔。」他沉沉地应了一声,眼神专注的看着那小箱子。
  「那是什么?」她怯怯的问。
  「我娘的东西。」他说完,手一举,轻松的将小箱子放回原位。
  她愣住。
  「小鸡,」他注视着她,神情凝肃,「没事不要进来摸东摸西,这里面全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话罢,他旋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她呆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后环顾斗室。
  这里面全是他最重要的东西?除了他娘亲的物品,还有其他的吗?
  【第三章】
  终于,求安如愿进到马厩干活,不用偷偷摸摸,也不用百般试探。
  她发现在腾云山庄的每匹马都受到极好的照顾,即使是不值钱的马。在马厩工作的人都很好相处,他们爽朗豪迈,不拘小节且秉性纯良,虽然有时觉得他们的言行难登大雅之堂,但相处起来却是轻松自在。
  陆震涛几乎每天都会到马厩来,有时一待就是半天时光。
  从旁,她观察着他跟别人相处的情况,也观察着他对马匹的态度,无庸置疑地道,他绝对是个爱马人。
  尽管这儿的马都有人照顾着,有时他也会亲自为马刷洗身子、喂水草,很多粗重的活儿,他也都亲力亲为。
  从别人口中,她听说了许多关于他的事……都是好的。
  她感到困惑,也觉得挣扎矛盾,除了「女人」这件事,至今她所看见的他没有一项符合常叔所言,她感觉不到他贪财、感觉不到他暴戾、也感觉不到他冷酷。
  有时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跟误会?可每当她一有这种想法,又感到惭愧及内疚。常叔是她爹最信赖的朋友,也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她娘死得早,早些年常大娘在时,总是将她视如己出的照顾着,而长她六岁的常永青也对她呵护有加。
  常家一家人是她跟她爹最亲的家人,她怎能怀疑常叔说的话呢?
  她初来乍到,很多事恐怕还看不仔细,不说别的,光是那西马厩就还是个未解的谜。
  「求安,来,我帮你。」
  她正使劲从井里打水上来,身后传来马医骆一飞之子——骆骏的声音。
  骆一飞是知名的马医,也是陆震涛非常信任的人,他每个月有四、五天会带着儿子骆骏来到腾云山庄为所有马匹做例行性的检查。
  骆骏俊逸出众,是个翩翩男子,而且为人和善,不管对谁都非常亲切。
  有时看着这些人,她会想,他们之中可有陆震涛派去杀害她爹的人?可是,她在他们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戾气及杀意,也许……凶手另有其人。
  在腾云山庄里,最可疑的人莫过于看守西马厩的熊二,他几乎与别人没有互动,就住在西马厩旁的小屋子里,她来了好一段时日,没见他离开过。
  他一定知道西马厩里养着什么吧?他是知情的吧?如果陆震涛派人杀害爹,他可参与其中?
  「想什么?」骆骏帮她将水桶拉上来后,笑视着她。
  「没有。」她摇摇头。
  「求安,我听说是十二爷亲自带着你回腾云山庄的?」
  「嗯。」她将自己跟陆震涛相遇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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