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少爷好无良  第十章

作者:安祖缇      更新:1444451505      字数:2920
  “没有!”他火大地狂敲车门,“小正!”
  “少爷,请问何事?”
  “把伤药给我分来!”
  “伤药?”小正语带惊慌,“少爷受伤了吗?”
  “你再问一句废话,我就宰了你!”
  “是!”小正连忙自行曩中找出蒋药,拉开车门想进入帮忙包扎,顾随君却抢过他手中伤药,将他推去。
  他将伤药丢给还怒目瞪视他的管白苏,“你的工作!”
  管白苏准确接住,“我没受伤!”
  “他娘的,你瞎了眼吗?”顾随君将满是鲜血的掌心摊到她眼前,“你干的好事!”
  管白苏错愕,“我并没有意图伤你!”
  “伤了我的是那把短刀,你的刀,从今日起,你要代替我的右手!”
  混帐东西,吃饱太闲才会想自杀,从此刻起,他会让她忙得没空胡思乱想!
  王八蛋!瘸死了!
  管白苏连才恍然大悟他在格她刀子时,直接握住刀面,才会在掌心划下刀痕。
  如此自恋,将自己摆在第一位的大少爷竟然会为了她受伤?一时之间,管白苏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受伤?
  “叫你涂药还发呆?”就这么不想帮他裹伤?
  顾随君的怒斥让管白苏清醒过来,她慌忙打开药罐,小心翼翼地替他涂药。
  “你为什么要连么做?”她忍不住问。
  顾随君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为了你?”
  她迟疑地点了下头。
  “我只是不小心!”药膏涂上伤口,让疼痛加剧,他怒而骂了脏话,“早如道会痛成这样,就不该救你!”
  长睫垂落,掩下落寞的眸。
  果然又是她想太多!
  她不由得苦笑。
  忽地,她心口一惊,她会不会太在意他的想法了?
  当他即将开口说出答案时,她几乎是屏气凝神在等待,明目知出口的绝不可能有好话,她却还抱持着期待,到底是为何?
  他为她杀了护卫,为救她而受伤,都不是因为重视她,她到底在痴心妄想什么?
  天……她到底在痴心妄想什么?
  她竟然对这男人有所期待?
  她是怎么了?
  她疯了吗?
  顾随君实在受够管白苏近日来的阴阳怪气了!
  自她洗澡被偷看之后,走路总是低着头,甜美的笑靥早就不复见,嘴角是垮的,眼神充满落寞。
  真是其名其妙!
  她洗澡被偷看,最火大的人是他,他也言明已将此事忘了,她还挂意个屁!
  他趴在马车窗口,望看那些明显跟管白苏保持距离的护卫们,他一边满意这些人总算跟他的“物品”保持距离,却又不爽那些人看待她的眼神带看轻蔑、憎恶,还有垂涎!
  出个门带这么多人早就让他觉得烦躁,算算他只要有个小厮差遣,其他护卫根本不必要存在。
  “小正!”他拿出一袋银两交给总是诚惶诚恐的小正,“将这些钱分给那些护卫,叫他们滚离我的视线。”
  “少爷,奴才不懂……”
  “就是我将他们解雇了!”
  “可是少爷,老爷说要好好保护您,不能让您到到一根寒毛,如果让您受伤,我们小命会不保……”
  “你现在若不照我的话做,我第一个让你见阎王!”
  小正噤若寒蝉,“是……是……奴才现在就去办!”
  不得已,小正只好硬着头皮,每个护卫分了十两银,说是少爷的睁咐,要他们离开。
  护卫们议论纷纷,其中有人与小正说词相同,顾随君同样只给了两个选择——一个离开,一个就是见阎罗王。
  谁会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于是剩下的十四名护卫只好解散。
  “少爷,少了一锭银子!”小正拿着空空的布袋走向马车。
  “谁没分到?”
  “白苏……白苏姊姊。”
  “我没说要解雇她!”顾随君狂敲小正头顶一把。
  “对不起,奴才不晓得!”
  顾随君偏头瞧着走在马车后方的管白苏,她粉颈低垂,好似根本不晓得周遭的护卫已经不见踪影,人不知恍神恍到哪里去了!
  她是护卫中最不称职的一个,最该被解雇的是她才对!
  成天哭丧哥一张脸,害他连要她的兴致都没了!
  “混帐!”他火大地关上车窗。
  倏地,他想起这附近有片湖景十分美丽,说不定能让她的心情好些。
  “车夫!”他探出头来,“往西北方走!”
  静湖,住于国土西方少数部落之一的卢族部落内。
  卢族族人乐观开朗,热情好客,这日,正好是夏目祭,姑娘将家中最华美的衣饰穿戴上身,群聚在部落入口,设酒作乐,好不开怀。
  他们对于过往旅人也十分热络,凡经过或进入部落者,皆须与入口处的姑娘共饮三杯,才得经过。
  第一杯,是与部落中年轻美丽的姑娘共坎;第二杯则是与一旦被缠上、未喝干杯中物休想走的大婶共坎;第三杯则是与白发苍苍的老者共
  。
  姑娘貌美,旅人晕陶陶,自然乐于喝下杯中物;大婶缠功高超,旅人难以抵挡;奶奶级的老者,有谁忍心拒绝?于是不管会喝酒、不会喝酒的,必先喝三杯才允放行。
  心情差动的管白苏失魂落魄地跟着马车进入部落,突地一声吆喝惊醒了她。
  她抬头严阵以待,却见一名美丽的俏姑娘手棒着不名物体,殷憨笑着将杯子凑向芳唇。
  “她要你喝了那杯洒!”一旁的顾随君平声道。
  “这……”能喝吗?来路不明的酒液。
  “喝了吧,这几天是卢族的夏日祭,你不喝,他们不会放你走的!”
  卢族?夏日祭?
  陌生的族名、陌生的祭典名称,让管白苏一头雾水,但若顾随君说可喝,那这酒必定是安全的!
  她微笑接过姑娘手中的酒杯,小口啜恢。
  酒为稻米制成,酒液辛辣,管白苏舌尖才触及,就已明白其威力。
  姑娘嘴里唏哩呼噜不晓得说了什么,小手顶着酒杯底。
  “她要你喝干,涓滴不剩。”
  管白苏本身酒量不算差,不过卢族的传统米酒味道呛人,她猜以她的内力,了不起喝个五杯,就会脑子晕眩了。
  她怕影响到任务,故心生迟疑。
  见管白苏犹豫,姑娘又说了一长串。
  “她叫你要喝完,否则不准圭!”略懂卢族语言的顾随君继续翻译。
  姑娘微笑点头,硬将酒杯口抵上管白苏红唇。
  见推辞不掉,管白苏只好仰首饮尽。
  辛辣的酒液在初时险些呛了喉头,那股热辣辣的劲儿,直滑和喉咙内,象似火烧,然而过了一会儿,酒液回甘,在舌面漫出甘甜的滋睐,
  “好喝!”她眼儿湛亮。
  “好喝,待会还有两杯得喝。”顾随君说道。
  “为什么?”管白苏好奇地问。
  一旁的姑娘排成两列,像是迎宾队伍,每一个姑娘都穿着花样繁复的服饰,项上银饰众多,将盘在头上的发簪装得银光闪闪,身上的饰品叮铃当啷响,十分美丽。
  她从未见过这种奇特的服饰,卢族的长相虽近似中原人,但他们的轮廊较为立体,略为凹陷的眼眸深邃,举手投足皆娇媚。
  顾随君微微偏头向管白苏解释卢族的传统,后头的小正同样被要求喝下姑姑娘手中的酒液,呛得眼泪直流。
  “你会不会听得懂她们的话?”她听姑娘唏哩呼噜一长串,可没半个字与中文相似。
  “曾在此待过数日,懂得一些简单的对话。”
  原来他曾在此住过?但是短短时间就懂得他们的语言,还晓得卢族的传统,让管白苏不由得打自心底感到佩服,无怪乎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同部族的回异文化让她甚觉新奇又有趣,一时间将沉重的心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走进部落的途中,大婶与老奶奶轮番劝酒,管白苏笑着爽快地喝光,当最后一滴酒液入喉,她转头对着身后道:“护卫大哥们,这酒真……”
  但她讶然发现,后头除了喝酒喝得满脸涕泪的小正外,哪还看护卫的踪影?
  “他们已被我革除了。”顾胡君凉凉说出两个时辰前的决定。
  “革除?十五……”呃,有一个被杀了……她大惊失色,“十四个人都革除?”
  “嗯哼。”
  “为什么?他们做错了什么事?”而又为何她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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