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艳  第十九章

作者:雷恩那      更新:1430883766      字数:2946
  “把我放到一边,我能助你--”虽无法腾挪对打,她亦能拾木屑等小物以暗器手法护住自己,甚至帮他退敌啊!
  轰—砰!
  无奈,她还没恼嚷完,船身耳然倾震,震荡之大让船舱里未嵌紧的东西全倒在乱滚,人也极难站稳。
  “头儿!那两个摩色族人溜到底舱凿船!”
  “两艘墨船又撞角过来啦!稳住啊!”
  福禄寿三姐妹厉声提点的同时,又一阵轰然巨响,大船的头尾分别遭到撞击。
  花夺美再次被拥入厚实胸怀中,男人伏低虎躯护住她。
  剧烈摇晃之际,一道银霜窜过花夺美眼角余光飞掠过来,被震得身形不稳的吕云竟是掷出手中剑!
  “雷萨朗!”花夺美惊呼,身躯妄动。
  没允怀中的女人抢步胡来,雷萨朗反应甚迅,那把长剑被他横臂挥挡,顿时失却准头,剑尖“咄”地射透一旁船板,岂料这声东击西的打法,他胸腹此时门户大开,吕云双掌同时打击!
  怒气腾腾欲置对手于死地的桃花眼霎时间转为惊骇,因那“活宝贝”千钧一刻问切入她阴寒掌风击出的方向,吕云要撤掌已难!
  “大香!”
  男人恨声狂吼,花夺美只知身子被击飞出去,一时间不感疼痛。
  风顿时变强,太阳也强,强得有些刺目……
  太阳?她眯眼微怔间,突然“扑通”地大响,带咸味的沁凉淹没了她,漫住她口鼻。
  原来……她跌出船舱破洞,坠海了……
  【第九章 风流云散贵心期】
  身子太沉,她一直往深处坠。
  可恨啊……想她花夺美自小于江南水乡成长,泅泳之技可是花家四姐妹袒最最古回明的,可如今六条长锁炼加身,她又踢又划,使尽气力,却怎么也游不出海面。再有……那掌风原来打中胸腹了,他开始感到剧疼,一出力,血便难以抑制地呕出来,海水又混着呕出的血耳地灌入她口鼻,她痛苦……
  唔……可恶,她真在南洋溺水而亡,待消息传到江南姐妹耳里,要批斗得她体无完肤,死都不能清静的……
  她不甘心、不甘心……那男人和她之间的架都还没吵完,她怎么甘心……
  神思不安地淡拧眉心,她明明睡着,额却渗出细汗。
  一只厚而温暖的粗掌情难自禁地覆上她的额,静静贴熨着,雷萨朗俯视枕上那张偏苍白的美脸,残余的惊惧犹在胸间蒸腾。
  然后是痛,痛到也要如她被挥上船后猛呕鲜血般狂吐三升血出来。
  她一头乌亮流泉发被绞掉,剪得参差不齐,最长的一缕竟未及肩。
  她颈、四脚、腰肢都有淡淡勒印,即便六条长炼皆已解下,锁骨和脚踝处细腻肌肤已磨出新伤,双腕内侧亦有擦痕。
  唇角内尚有一点红,似乎是呕出的残血,他心动心痛,不禁俯身舔吻她略凉的柔瓣,将血点吮去,并容许自己往芳腔深处轻探,将灼烫气息一遍遍地渡进她唇齿间。
  “唔……雷萨朗……”
  熟悉的吻、熟悉的气味,花夺美凭本能回吻,吻得太过火,内息岔了岔,胸腹又闷疼起来。
  温厚的掌覆着她的额,另一掌则平贴她胸腹间,他的功夫偏刚猛一路,按理内力修为并不出色,但他此时这么摊掌贴熨,花夺美竟觉左胸一暖,丹田也暖,躁乱心绪稳了下来,她柳眉一驰,睫廉终于掀启。
  一瞧,她暗暗低咦了声。
  男人严峻表情与他搁在她身上的沉且温柔的手劲,以及一刻那细腻的吻相较之下,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那模样显然气得不轻……哞哞哞,他大爷还要恨多久嘛?
  从石屋事件恨她恨到现下,不依不挠的,能不能双方暂且休兵一下,让她好好休养生息几番,养足精神后,要恨再来让他恨啊……
  “醒了?”他硬邦邦地问。
  “恩……”抿抿嘴,尝到他留在唇齿间的味儿,花夺美不由得眯眼笑了,元气稍微不足的美眸一溜。“这儿是哪里?”
  陌生且宽敞的屋房与大岛码头区的总他颇像,她躺在角落的一处屏榻,有两幕细竹屏风聊胜尽无地围起这个所在,躺在里边,外头的人声隐约可闻。
  雷萨朗撤回了双后,淡然道:“凤善棠位在多岛海域的秘密巢穴之一。”略顿,“在此地换了船,待会儿即刻起程回大岛。”
  她瞪大眼,脑中灵光闪过,顿时抓到要处。
  “你跟凤善棠暗通款曲、私下连手,而凤善棠那几艘惊人的船只全藏在此地,既是狼鬼的战船,自然不能大刺刺地行至大岛……啊!你,你你……”瞪人,一瞬也不瞬的,白颊忽地泛出温淡血色。“你背后出手偷袭人!”咳咳咳……心绪波动过大。
  事情发生的经过,她记起来了,记得一清二楚。
  见她低咳,男人眉峰成峦,巨掌再次轻覆地胸腹,花夺美却仍勉力挤出声。
  “我坠海,浑身痛得要命,怎么也游不上去,有两条黑影朝我游来,你……你和吕云……你们俩也跳下船……”两个人都伸长臂膀要抓住她。
  那一刻,两人暂泯恩仇,把救她视为唯一要事,而那把被吕云声称早已抛落海中的钥匙,其实一直挂在她脖颈上,见势头不对,刀子终于肯掏出,在海水包围中为她卸下那六条重担。
  “你奋力拖住我,拼命划动四肢,不让咱俩往下沉,吕云则乘机帮我解开炼锁……她在帮我拉开最后链子时,两条腿却被之前解开,浮荡在周遭的长炼勾住,你拉着脱困的我往上游,你、你……”
  雷萨朗冷哼一声,欲笑不笑,替她道:“你想骂我见死不救吗?哼,我确实见死不救,而乱山云这号人物也不值得我出手相救!”抹青的脸色更沉了,有几分是为着她似乎真在意起那个该死的海盗婆子。
  磨磨牙,继续吐出满腔郁闷。
  “你倒好,何时“夺人所爱、无成人之美”的楼主大人也动起怜悯之心,以德报怨来了?都自身难保,你还硬是伸长臂膀揪住人,非把贼婆一并拖上来不可!”她气虚且带伤,拽住吕云臂膀的五指却抵死不放,他内心再不平,也只能把两女全都救上。
  他很难不胡思乱想,怕她在乱山云纠缠下,真对对方有了异样情思。要不,依她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行事作风,在受了对方多日折磨和欺侮,怎可能心软以待之?
  心火耳炽,恨极这种不确定感,他炯目抹上戾色,低咆:“是!我就是出手偷袭她,如何?”
  花夺美被他的抢白弄得怔怔然。
  忽然间,她有所理解了。唔……他这模样……是恼羞成怒吗?她欲笑,又赶紧抿住几要绽开的笑花,清清喉咙徐慢道:“不如何啊!咳咳咳……只是雷萨朗大爷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突如其来在背后下手,总教人吃惊……”
  那时,她和吕云皆被拖出海面,有小船前来接应,待三人上了船,吕云无暇对敌,仅真情流露地搂着她、关怀她的伤势,她瞥见被挤开的雷萨朗一脸阴沉,下一瞬,她尚不及多说半语,他大爷峻唇冷勾,竟手起手落在背后偷袭吕云,直接以手刀击昏对方。
  她笑笑一叹。“此等绝妙阴招向来是本楼主使惯的,大爷莫不是跟在本楼主身边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不觉间被潜移默化……”说着,忍不住又低咳一阵,所幸咳血的情况已止。
  她的咳声让雷萨朗心脏紧了紧,不愿回想,偏不得不想,思绪有自主的能耐,教他想起十余日前,丹华和十二小婢带回她被掳的消息,知她落入乱山云手中,知她根本不多挣扎亦无法挣扎,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地随对方走时,他既惊且怒,那样忿然的情绪中还清楚夹杂着慌惧,天晓得他有多久不识骇然滋味,却因为她而吓得胸中窒闷,连着好几夜不能成眠。
  而那惊骇到她被乱山云发掌打中、坠海后,累积到最高处,整个满溢出来!越思越惊,他脸色越凝峻,语音也冷飕飕带嘲讽。
  “楼主的行径倒也让人不解,遭人欺负了,未连本带利追讨,生死之际竟动了恻隐之心,死拉着人不放。”哼声,“顾惜对手,这当真出奇。”
  之后他击昏贼婆,她忙着咳血,拉紧人家的手却一直未放,昏厥前还不断向他要一个允诺,要他应承她,绝对不能在她晕厥未醒时,对那贼婆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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