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艳  第七章

作者:雷恩那      更新:1430883545      字数:2927
  笑笑笑,这种真到不行的“假笑”是她的拿手绝活,不怕笑输人。
  “我头一回来此,不知妹子在南洋海域的大名,亦不知妹子与咱们是友非敌,今日遇这阵仗,被吓了好大一跳呢!”男人在旁低咳一声,如被呛到,她心里有气,没暇理会他。
  “姐姐莫惊、莫怕,是妹子错,我急着赶来相见,帏船挂旗的确冲动了点,妹子在这儿赔不是,你……你……”嗓音高了些,吕云自个儿也察觉了,颊面竟浮红晕,缓了缓才接着说:“姐姐初来乍到,对许多所在和民俗定然不熟悉,姐姐要不嫌弃,不如随着妹子一块儿逛逛南洋海域。我对这儿的地理可说了如指掌,姐姐若肯赏光,我带姐姐会锦岛小住,好吗?”
  那眸光是不是太灼人了?花朵美怔了怔。
  虽说这感觉有些可笑,但她此刻真觉得自己像化作一块上等香肉,美味得流油,有谁正对她湮得口水直淌。
  乱云山男宠无数,全养在锦岛老巢,目标该放在男人身上才是。
  然而,她却对她这个“姐姐”献起殷勤,硬要与她以“姐妹”相称……唔,难不成要拿她引雷萨郎进锦岛,把她的男人也收作男宠,一辈子困在岛上?还是……人家真对她颇有好感?一时间,花朵美脑中闪过无数想法,但有些尚在模模糊糊。
  其实她的男人有人来相抢,她不恼的,就恨男人背着她和对方偷来暗去,由市秉烛夜谈,又是什么……留下披风的,暧昧牵扯,自始自终把她但傻瓜耍吗?当真如此,她会觉得这对“狗男女”翻天覆地……奥,不对,她向来以女为尊,这种事,错的都是男人。
  要对付,她就只对付雷萨郎大爷一个!
  “她不可能跟你走。”突然,雷萨郎抢在她答复前掷出话来,同时长臂环住她腰身,把她牢牢搂在身侧。
  “雷萨郎,你干什么?”
  有没有搞错?
  事情都尚未谈出个所以然,这男人蛮性一起,又想拮她回船舱啊?
  花朵美只觉足不沾尘,整个人全赖那只铁臂撑持,而铁臂的主人正大踏步伐往梯口去。
  “雷萨郎!”吕云忽地喊住他,别有用意地道:“我帏船挂旗堵在这儿究竟为何,以你心思,自是无须我多做解释,咱俩都清楚。我只想说,那活宝贝虽由你从中原带出来,倘若阁下要永远霸占着不放,怕也不易。”说到最后,语调竟显沉厉,狠意立现。
  甲板上气氛陡凛,站在周遭的汉子们全两目瞪圆,脚步朝前一踏。
  乱云山独自前来,众凌寡的行径雷萨郎到底不屑为之。立即,他一个手势要底下人别妄动,头也不回地扬声-
  “吕大当家请吧,恕不相送。”
  逐客令一下,他再次拾步,狭走自个儿的女人。
  “你好样的!原来真有个海盗婆子与你相好,雷萨郎。你……混蛋!”
  一进船舱,花朵美劈头便骂。
  既被狭进舱房,怒气再不必忍,爆个痛快干脆!
  “我没有!等等,别乱动,该死,你听我解释-”下唇随即被发狠咬住,雷萨郎眉间略蹙,忍痛闷哼了声,扣住她下巴亦狠吻起来。
  男人的解释自然要听,只不过花朵美此际头一把火,不先好好把胸臆间的郁闷烧个精光,没法子甘心的。
  两人如同斗兽,手来脚来,唇齿舌全都派上用场。
  纠缠的身躯一块儿倒落床榻,动作太过粗暴激烈,把榻边的小方桌和圆凳全都踢到,连收挂在床榻上方,防蚊虫飞入的纱帐也被扯落下来,砰砰磅磅,这“近身肉搏战”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雷萨郎仰躺,女人跨坐他腰腹,那双柔荑饿虎扑狼般乱撕、乱扯他的衣裤。
  他上身微挺,重重吮吻着她的娇唇不防,放任她大肆撩抚,粗嘎低吼不能克制地冲出喉头,因腿间的男性落入女子软绵绵掌心里,被恣意套 弄。
  她清楚他身体的一切反应,便如同他清楚她的。
  她想玩、想发泄,不管是为了倾泻欲/望或是消熄怒火,他终归相陪到底。
  呼吸愈来愈浓重,他面庞也愈来愈通红。
  但那只全套他命根的纤手加快速度时,他神魂陷落,觉得命被吊得高高的,下一刻即将飞腾九重天外仰或往地狱住坠跌,半点也不重要了。真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只要她……做到底!
  “唔……”他被扒得精光的身躯横躺榻上,胸膛兀自起伏剧烈,却有什么不对劲了。那折磨他的力道和骚得心发痒的压迫倏地消失,他茫茫无所依从,瞬间如飘荡在海上的孤蘖,很落寞、很痛苦、好难受。
  “大香……”唤声沙哑得几难听辩,他渊目不再神骏,覆着水样的迷蒙。
  他泛红面容略侧,眨眼,瞥见痴盼的女子就伫足在塌边,拿着一片菲丽玉背对住他,而她……她……竟、在、穿、衣?
  “你……干什么?”
  “穿衣。”脆嗓凉凉地道。
  他头一晕。
  “我们还没做完!”齿缝中迸出声,又涩又火。
  “双手万能,雷萨郎大爷本领通天,肯定能自行解决。要不,我去唤你相好来帮你,虽下了逐客令,但乱山云的船应该尚未走远才是,我可以-哇啊啊-”话未竟,身子已被蛮野铁臂倒拖回去。
  花朵美重新倒回床榻,这一次天翻地覆的,男人把她强压在身下。
  主控权被剥夺,她成了待宰羔羊。
  男人一旦被激怒,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活脱脱是头发情野兽。
  他压制着她,深深看进她情欲的眸底,看得无比专注,忽地蛮横挺腰,仙猛的力量瞬间进入她湿紧的身体里。
  “哼嗯……”花朵美忍不住吟哦,细汗悄泌,浑身浸淫在蜜味里。
  好恨。
  却也没法真恨。
  想整治他、吊他胃口,让他心痒难耐偏不能得手。
  然而,心底再清楚不过,她其实就要男人这般反击,野蛮地把她反制在身下,不允她逃脱。
  心口闷闷酸酸的,被霸占的身子似在火中翻腾,苦乐仅在一线间,她在其间来来去去穿梭,眸眶渗出泪,干脆就哭吧。这样的时候,本该哭得晕晕然,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哭得极乐也极悲……
  当一切静缓下来,舱房中犹残存着情欲气味。
  榻上的男女仍四肢交缠,男性臂膀以绝对占有的姿态环抱女子娇躯。
  沉静依偎着,彼此都听取了对方的心音,片刻过去,雷萨郎终于移唇,声嗓略有哑音。
  “我和乱山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在他臂弯你翻身,拿乌发轻散在后脑勺对住他。
  “大香……”雷萨郎头疼地叹气。
  未识得她之前,他一颗心自在来去,不受牵绊,女人在他眼里仅是男人的附属物,除亲妹琦儿外,没有哪个女子能教他挂心。
  偏偏,世间就有她这朵渗毒的妖野花,狠毒,一旦碰触便再无退路,毒得他血筋经脉皆嚣张嚷嚷着“无她不可、无她不可”……
  “大香……”
  “哼!”女人继续赏他闭门羹。
  气息一浓,雷萨郎干脆动手将怀里的人儿板转过来,前臂故意压住那一头青丝,要她再也躲避不掉。
  “乱云山所盘占的锦岛上,能种出外头少见的奇花异草,那些花草制作而成的香药、香料,自然可喊到极高价格,如你之间见过的”蔓罗草根“,正是从锦岛取得。”俯首,微松的额发轻触着她,目光深幽。“我与她,一切只是各取所需,她给奇货,我付大把银两,再多就没有了。”
  花朵美本欲再冷哼一声以彻底表达内心不满,然皱皱秀鼻、抿抿嘴又磨了磨牙后,忍不住便问:“秉烛夜谈是怎么回事?还相谈甚欢,忘形到把自个儿的披风都留在人家的地盘上呢!知你船行过此,急巴巴就赶来相会,你不、心动吗?”戳他胸肌,戳戳戳,戳得玉指生疼仍要戳。“说啊!”
  “秉烛夜谈,谈的也是买卖,双方皆得利的事,弹起来自然顺畅,那件披风我确实忘了带回,她急巴巴赶来相会,相见的未必是我……”着恼了,像是问道他不愿多谈的麻烦事,来个恼羞成怒蒙混过去比较快。
  他重啄她红唇一记,恨恨喷气。“你究竟信她还是信我?”
  心偏移他,到底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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