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宠  第八章

作者:朱轻      更新:1428421547      字数:2969
  这一刻,不管他说出什么理由来,徐妃宜都会既往不咎。只要他还记得她、只要他心里有她,即使他们最终无法走到一起,她都不在乎。只要他能让自己明白,他没有辜负这七年。然而在她的红唇即将贴上去的时候,乌烈却闪开了。
  “我记不起你。”
  徐妃宜一愣,仿若被人浇了盆冷水,“什么?”
  乌烈看着她,“因为我失忆了。”
  时以入夜,石洞外残余的那些光亮也没有了。
  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环境下,乌烈和徐妃宜终于将事情说清楚了。
  徐妃宜知道原来乌烈并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而是在七年前就失了忆。而乌烈也暂且相信徐妃宜并不是奸细、妖女,而是从平阳城来玉阳关寻夫的。
  “那个乌秀族的人,为什么要骗你?”
  这是在乌烈说明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之后,徐妃宜脱口而问的第一句话。
  乌烈觉得有些好笑,“我怎么能确定,骗我的不是你?”
  自从石洞里的光线消失之后,乌烈便觉得终于找回了本我。因为看不清徐妃宜的脸,所以那些萦绕在心头的古怪情绪也就消失了。通过好不容易回归的理智思考过后,对于徐妃宜的说辞,乌烈选择暂时相信六七分。不过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徐妃宜就沉默了。是啊,她凭什么让他相信自己呢?
  照林书浣……不,现在应该叫他乌烈了。照乌烈所说,七年前他是在乌秀族醒来的,这个种族给了他新生、给了他未来,同时还给了他一个虚拟的过去。徐妃宜可以肯定他们在说谎,他怎么可能是乌秀族的圣子?还说他一直为种族而战?简直是荒廖!
  他可是平阳城内的第一才子林书浣啊!
  虽说他骨骼惊奇、幼时好武,但在成人之后便弃武从文,开始专心钻研诗书。在那个素来重武抑文、满眼都是壮汉莽夫的平阳城里,徐妃宜正是因为看中了他的文采才与之定亲的。所以说他怎么可能会如乌秀族人所说,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种族英雄?但徐妃宜心里再明白也没有用,势单力薄的她根本不可瞬间推翻已经在他脑中根深蒂固的认识。
  徐妃宜不被信任,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就兀自生起了闷气。
  即便是失忆了,他也不能把自己忘得如此乾净吧?而且还性格变化那么大。徐妃宜之前只顾着气他不认自己,竟都没发觉他已经和七年前完全不同了。现在的他轻狂、粗野,不只力气大了,连身材都比原来壮了一圈不只。如今得悉真相,徐妃宜竟有一种乌烈把林书浣的身体给占据了的感觉……她知道这种想法很莫名其妙,但还是忍不住去生他的气。
  于是之后无论乌烈怎么问她,她都不开口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了她的喷嚏声。乌烈又道:“很冷?”
  徐妃宜没有理会他。
  石洞里阴潮无比,根本生不起火,加之两人衣衫浸淫,到了晚上简直是湿冷入骨。乌烈如此身强力壮都难免觉得冷,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但不知道徐妃宜又犯了什么毛病,自己连问几次都不开口,这次又碰了壁之后,他也沉下脸不言语了。
  洞外的雨已经停了,残留下叮咚余响。
  乌烈背靠着石壁,曲起一脚,手臂搭在膝盖上,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
  这时,不远处的徐妃宜忽然低声开口,“那我怎么又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乌烈反应了一会儿之后才明白她是在接着自己方才的话说。他并没有睁开眼,因为困顿而声音沙哑、略显不耐,“本将军向来光明磊落,记得就是记得,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何须装模作样给你看?再者说,若我没有失忆却不想娶你,把你轰走了便是,哪里会费这些力气。”
  也不知是不是冻得浑身麻痹的缘故,向来伶俐的徐妃宜竟不知如何反驳他。
  乌烈继续说:“至于你话中真假,我一查便知。若所言不虚,我自会对你负责。”
  徐妃宜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安心,对她负责?若他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若他永远都只能是乌烈,若他再也没办法变回来的林书浣了,那她该怎么办?懊恼地将头埋进臂弯,徐妃宜的思绪仿佛是被寒冷冻住了似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于是就那么抱着膝盖、埋着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洞外雨声轻响,洞内只剩下乌烈的呼声。
  后半夜,乌烈的呼声停了停,因为感觉到大腿上似乎压着东西。他不舒服地动了动,困顿地掀开眼皮之后,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于是忍不住伸手向下一探,直接就搭上了一个软软的地方,好软,是什么?他试探性地捏了捏,结果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
  乌烈又把眼睛睁开了,手向上一挪,果然摸到了一张小脸。
  他轻轻一叹,忍不住将不知何时挪过来的徐妃宜拉到怀里,然后抱着她继续睡了。
  翌日清晨,澄澈的阳光被石洞缝隙切断,细碎地洒进石洞。
  乌烈仍旧倚靠在石壁上,怀里抱着徐妃宜,后半夜还套在身上的长衫不知何时已经被脱下来,将怀中的女人裹得严丝合缝。她蜷缩在乌烈的怀中安稳地睡着,侧脸贴着他缠有横带的坚硬胸膛,三千青丝尽数仿佛绸缎一样披散在两人身上。
  洞外云移光易,原本洒在地上的光斑倏地跳到乌烈的眼皮上,他眉心一颤,缓缓转醒。被生生地冻了半夜,乌烈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身上的绷带湿了又乾,有乾涸的血迹自白纱布上透出来,火种般烧得他浑身发烫。乌烈缓了缓神,低头瞧见怀中的女人时,顿觉那股火气一路烧到了脑子里去。
  天色已经大亮,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徐妃宜的脸。
  她的肤若白瓷、唇若丹蔻、眉若青黛,虽说经过多天的跋涉,她的翠眉已薄、胭脂已淡,但仍旧是含清带丽,格外漂亮。昨天她衣衫浸湿、格外狼狈时都不掩天资,更何况现在……困意散去,那种奇异的感觉又袭上心头。身体上的困乏令乌烈的意志力变得薄弱起来。
  在理智回归之前,他已经对着徐妃宜的唇吻了下去。
  柔软的触感令乌烈忍不住在她的唇边叹息,他缓慢地吸吮着她、勾弄着她,火烧火燎的心已然软成一片,两片唇似乎是黏在了一起,不想有片刻的分离,徐缓的动作并未吵醒唇下的女人,他缓缓将她压到地上,炽热的手掌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抚摸。
  徐妃宜恍若置身于梦境,眼睫轻颤,生涩地回应。
  她的反应如同火种,烧沸了乌烈蠢蠢欲动的热潮,他压紧她,用力地吸吮、抚摸,唇齿间勾出的暧昧银丝因为彼此的喘息而颤抖、绷断,他在她柔软又敏感的娇躯上蠕动着,那件原本裹着徐妃宜的外衫在两人的摩擦间滑落。
  乌烈逐渐加重的动作终于弄醒了徐妃宜。
  她一睁开眼,便感觉到自己的小舌被乌烈卷着,吻得啧啧有声。徐妃宜想要抗拒,结果却换来乌烈更粗狂的对待,他用力地吸吮着她的唇、她的舌,勇猛得好像是一头已经饥饿多日的野兽,在察觉到猎物转醒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她反抗前将其吞入腹中。他一臂紧紧地搂着她,另一只手从腰际上移,粗暴地扯开她的侧襟。
  徐妃宜感觉到他滚烫的掌心从侧面钻了进来,隔着亵衣覆上了她 的柔软,用力一捏,她欲发出吃痛的惊呼,结果逸出唇的却是不成句的酥软呻/吟,暧昧的热度从他的掌下传进她的身体,烫软了她的抵抗。徐妃宜在他的抚摸下变得四肢发软,一声叹息自喉中涌出,“嗯……”
  她令人头皮酥麻的叹息,和那撑了他满手的柔软,令乌烈残余的理智铿然断裂。他分开徐妃宜纤长的腿将壮躯挤入,然后托住她的腰臀,俐落地从地上爬起来,紧接着便将她顶到石壁上重重地吻,将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间保持平衡之后,乌烈便腾出了一双大手,俐落地将徐妃宜的衣衫直接扯开,然后将胸膛挤了上去。
  背后的石壁冰凉,而面前的胸膛又滚烫。
  徐妃宜仿佛置身于水火之间,被那忽冷忽热的感觉折磨得无法思考。然而当乌烈急躁的大手想要剥开她的亵裤时,钻进私 处的凉意令徐妃宜瞬间清醒过来。
  她推着乌烈的肩膀躲开他的吻,“不……不行!”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