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疯魔  第十章

作者:雷恩那      更新:1414409356      字数:3968
  她眉心起了细致波折,但一下子已舒解,她没答话,仅点点头。
  「他现下在何处?」他语气即便沉定徐缓,话中总有迫人的蛮味。
  紫鸢怔了怔,神情像在思索,忽而,内心那抹苦笑便现于唇边。
  「我以为他在这儿,一直往南走,总要重逢的,然后才明白,原来是自己骗自己,其实玄翼已死,三年前他便已死去。」
  周遭除了水帘清音,所有声音俱静。
  脑中浮现她痛哭模样,燕影又觉胸口沉滞,像被巨石沉沉压住。
  在她的图纹迷阵中,他一直嗅到一股近乎绝望的气味,却找不出症结所在,这让他很烦躁,宛若再熟悉不过的南蛮莽林中,突然出现一片他从未知晓的林子,林中深浅莫辨,脱出他所能掌握。
  「他为何会——」
  「我不想学那套图纹心法,我资质不好,学不来。」紫鸢突然迸出这么一句,阻断他继续问下。
  「别把话转开,你——唔!」下一瞬,男性峻唇便被乍然凑来的艳唇密密吻住。
  她方才明明说了没要干什么,结果还是干出了一些什么。
  女子胴体柔软似水,亲昵无端贴靠过来,燕影的颈项被一只雪臂揽下,嘴在一张软热 流蜜的小嘴里……这是她可恶的伎俩,天知、地知,女知、男更知,但下流归下流,他一直想拔开双唇,却迟迟不能。
  她心里有事,便如他心中有结。
  或者,他们连这一点也相似,有个不愿被谁瞧去的秘密,只是他的底细早被她掀尽,而她的……仍待他探究。
  气闷的心口滚过热 流,既热且痛,他忽地反守为攻,猛烈与她缠吻,她之前被啃伤的内颊和唇角,润泽后生出薄膜,都见愈合了,此刻四片唇再次乱闹纠缠,八成又要伤了。
  伤过,舔愈,愈合后,再伤……臂弯里的女子发起狠来,他简直不能招架。
  放开那细致的腕,他双手抚摸她香娆身体,两人的发丝似吻般缠绵。
  这一回,她背心剑伤虽恢复得更好,他还是将她揽至身上,让她趴在胸前,那双修长玉腿很快缠绕上来,紧贴他,淫蜜的腿心迂回摩挲,在他将要冒出墨羽的躯体上留下气味,他像被订下了,属于她一人……
  下身泛痛,昏乱间,他听到她在耳畔低低幽喃——
  「燕影,我没要干什么的……」
  这个混蛋!都这样了,还没要干什么吗?
  被腹诽是混蛋的姑娘轻捧他的脸,红唇挲过他的肤,又道——
  「我们这样……在一块儿,就这样而已,我没要你跟我一起过日子……所以,谁也不必对谁负责,谁也不辜负谁,我没要干什么的……」
  闻言,等那些从她小嘴吐出的话,一字字被理解了,燕影头一晕,这会儿连「混蛋」二字都骂不出。
  自古以来,这种「在一块儿」的事,向来是姑娘家吃亏,她既然这样「雍容大度」,这样「不忮不求」,他当然得成全她。
  掌着她腰臀,他胀痛的下身猛地一挺,顺着那大胆开启的蜜径刺穿她。
  她陡然蹙眉,受不住般低叫,指尖捺进他刚硬的肌肉里。
  「当然,你没要干什么,我也不想干什么,只想这样在一块儿罢了……」
  他报复般酸出一句,可惜姑娘家听不出他话中恨意,而这一点,让他更恨,深入她体内,紧扣她的腰,墨羽细细渗出时,他学着她发狠,很野蛮地要了她,也许在她身上又留下伤口……
  伤过,舔愈,愈合后,再伤……大概,会一直这样轮回吧?
  而这般的恨,乱七八糟又晦暗难明,除非是拿她来祭,不然又该如何排解?
  两年后
  西海玉灵峰上。
  燕影背负神识已昏迷的凤锦疾驰下山。
  后者近日跟爱妻闹得不可开交……不,并非「闹」,遭凤主「请君入瓮」诱婚得手的上官净,自凤主底细爆开后,人家根本对他不理不睬、视若无睹,半点也不闹,然,正是这个「不闹」,才让嚣张不可一世的人气得快升天。
  今夜恰逢月圆时候,凤主最好别妄动体内灵能,但他偏没脸没皮,硬跟着出走南蛮的妻子返回师门「西海玉灵峰」,为了解决上官净师门内变所引发的乱事,亦为了救醒上官净的小师妹杜青青,他在今日大纵灵能,强悍灵动震撼整座玉灵峰,也使得久未发作的血咒再起,未入夜,七窍已又渗血。
  燕影心里清楚,待入夜,凤主身上的血咒将更严重,四肢百骸剧痛,瞧这势态,这颗魔星是存心折腾他自己,折腾给妻子看的。
  情况虽严峻无端,他心里某个小角落却觉得……天理昭彰啊!
  恶马恶人骑,魔星终于也遇到教他吃瘪的对手。
  突地,身后跟来一人,那人正全力施展轻身功夫,落后他一小段距离。
  他并未回头,然疾驰间仍分神留意,确定对方跟上。
  玉灵峰地形陡峭,来时,他们将马系于峰下,直到将凤锦扛上马背固定稳妥,燕影才转身看向那个追随之人。
  「你左臂伤势如何?」对方甫至,气都未换上一口,燕影沉声便问。
  「血已止……」好、好喘,为赶上他,紫鸢提气一路狂奔。「……不碍事的。」
  前几日,知妻子非回西海玉灵峰不可,凤锦先遣了紫鸢过来一探,今日众人才在玉灵峰下会合,那时她左臂已带伤,还是上官净当场撕了干净的袖底衣布,为她包扎止血。
  她的任务仅是监看玉灵峰上的动静,她却跟那些霸占峰顶的人马动手了吗?
  压抑火气,燕影绷着五官,简短有力道:「上马。」
  她在此处的事已办妥,自然跟他们一道儿走。
  紫鸢一跃上马,与他护着凤主离开西海玉灵峰。
  以凤锦目前状况,若能回凤鸟神地那处充满灵能的锥穴里躺躺,那再好不过,但要从西海赶回南蛮,日夜兼程的话,至快也得花上十天。
  一将凤主带离让他深恶痛绝的「伤心地」后,燕影暂且放弃赶路,而是先选一个适合野宿之地。
  刚决定下马扎营,一批十人左右的马队迎将过来,带头的正是鬼叔。
  八成是山里的老人们听闻凤主和自个儿媳妇儿闹僵,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上官净出事,才托鬼叔领着几名好手跑这么一趟。
  只不过,现下要出大事的是凤锦。
  与燕影简单谈过后,鬼叔一行人亦跟随入林,下马准备过夜。
  人一多,守夜之事就便于安排,而且多了鬼叔这般老手,燕影无后顾之忧,更有心力来对付两名伤者。
  伤者之一,魔星凤主。
  燕影知凤锦昏过又痛醒,内劲虚空几已见底,他们二人所习心法尽管相同,但要助凤主疗伤不易,他的火凤精血优雅邪巧,他的燕族血气则质朴野蛮,能相互感应,却不易相融。
  燕影能为他做的,不必动用异能,而是长年习武所练下的内力。
  他盘腿而坐,双掌虚贴凤锦背心,催发内劲,先护住凤锦的心脉,余下的劫,就得靠造劫之人自行渡化。
  伤者之一——混蛋姑娘。
  骂她混蛋,是她根本人前人后两张脸。
  今夜鬼叔与众位好手加入,野宿于林,她在人前显得沉静拘谨,尤其待他,连正眼也不给他一个。
  以往她总一瞬也不瞬地直勾勾看他,想看尽他一切似的,但自从两人「没要干什么」地在一块儿后,她渐渐就变了,在旁人面前对他特别冷漠,像怕被人觉察出什么。
  这样……在一块儿,就这样而已,我没要你跟我一起过日子……
  所以,谁也不必对谁负责,谁也不辜负谁,我没要干什么的……
  既是如此,他跟她之间真说穿了也……没什么!不是吗?
  胸中那把火彷佛腾烧了许久,自与她相遇,火就没灭过,怒恨纠结得很。
  寻到她时,她避开众人在林中一泉小池边净脸。
  此地仍属西海高原地,高原林中藏有不少泉眼,涌出的泉水异常甘甜,紫鸢捧水喝了好几口,也将两根竹筒子装满水,最后才净洗风尘仆仆的面容。
  用巾子拭过脸上水珠,浸湿再拧乾,她将前襟扯松了些,抓着巾子开始擦拭颈子和肩胛,然后解开上官净替她包扎的那方衣布,衣布尽红,不过臂上这道靠近肩头的刀伤,血确实止了,她小心翼翼擦去周遭血渍。
  那人像老早就来到身后,她却太晚察觉。
  一惊,她按住襟口蓦地回首,见到是他,她颊面在夜中泛红,紧绷的心一弛。
  燕影朝她走去,脚步无声,炯峻双目直直盯住她。
  此际,她没有闪避,而是坦率地承受他的注视,眸底聚流光,谧谧漾开某种情怀。
  他一来到她面前,便由她手中抽走巾子,为了便于探看,他将她衣领拉得更低,露出整片左肩以及半截上臂。
  刀伤平整,约三寸长,幸得口子不深。
  他接手替她净洗伤处,但峻唇一直抿着,下巴也绷绷的。
  紫鸢原想解释,但其实也不用多说,反正是玉灵峰上起冲突,她跳进去打了一架,立马从监视者变成当局者,大乱之间挨上一刀,就这样,而提及这些,唔……他应该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吧?
  那……倘是这样呢?
  心念一动,她脸突然靠过去,在他冷硬唇上啄落一吻。
  擦拭她伤处的大手顿了顿,燕影双目转回她脸上。
  只见他眼瞳绽光,下一瞬,她偷吻的小嘴就被惩办了,男性气息强势窜进娇口中,缠得她舌根都疼了。
  人前冷淡,人后乱来,想对付他,她比谁都狠。
  他颈后的发被揪住,姑娘家柔软身子整个贴过来,他坐倒在地,她干脆跨坐在他大腿上,腿心亲密地抵住他胯下。
  所有血气都冲至疼痛的下身,燕影脑中发热,肤孔又渗出细细黑羽,他想解开两人劲装腰绑……
  「咦?紫鸢那丫头跑哪儿去了?咱把这祖传金创药从马背袋里翻找出来了,给她上药用呢,怎不见人影?」
  「该不是跟大铲一块儿蹲屎去了吧?」
  人语交谈,伴随脚步声接近,燕影迅速捞起怀中娇躯,飞快闪进泉池另一边的密林中,他们躲在一棵粗高大树后头。
  紫鸢的背贴靠树干,男人刚硬身体压着她,而她的双腿依然环在他腰上,亲密攀附,她将发烫脸蛋埋在他脉动略剧的颈窝。
  说话的两人很快出现在小池边,有人的后脑勺被拍了清脆一记——
  「那丫头真去蹲屎,也不会跟大铲一块儿蹲!」
  「噢!痛啦!鬼叔您成名之技铁沙掌别乱使啊,要出人命的——」哀哀叫,不满又辩。「跟大铲一块儿蹲屎有啥不好?他老实头一个,蹲前帮忙挖小坑,蹲完了还会帮忙掩盖,真是蹲屎良伴!」
  「那你小子一肚子鬼屎要不要顺道托大铲一块儿拉?」再一记铁沙掌。「就只会欺负人家老实!」
  「呜,哪有……」委委屈屈。
  来的其中一个是鬼叔,燕影不敢大意,几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气息尽隐。
  然而,偎紧他的姑娘此际却不住轻颤,热息一阵阵拂上他的颈肤。
  他先是一怔,跟着才发觉她在忍笑,忍得极其辛苦,泪水都渗出眼角,胸脯不住鼓震,偏偏得把猛往喉儿窜的笑气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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