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太难追  第一章

作者:钟淇      更新:1407519587      字数:6351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位于海湾边的无名咖啡厅三楼,费奇正窝在沙发里,一边仰头畅饮着啤酒,一边发出爽快的叹息。
  “哈,下雨天,啤酒天,真是喝酒的好天气啊!”他打了个酒嗝,抹去嘴边的泡沫,举起空瓶朝正抬着旧物箱子预备到楼下储藏室的勒斯晃了下,“啤酒最能振奋大扫除过后疲累的身心了,快快快,勒斯,帮我再拿一瓶!”
  勒斯挑高眉看了他一眼,暂时搁下手上的箱子,应他要求绕到客厅旁的小冰箱,取了瓶啤酒递给他。
  “今天不用陪楚楚?”一向黏老婆黏得像口香糖的人,怎么会有空回来?
  “哼!”费奇闻言哼了声,回话的语气听得出隐隐发酸,“她陪小柚那小表去幼儿园的毕业旅行了。”
  自从那小表恐人症好了以后,便一天到晚用她那软绵绵的声音和可爱无辜的表情黏着他老婆,把他亲亲老婆感动得要死,完全忘了他的存在,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这不,一听那小表要去毕业旅行,他亲爱的小妻子不就丢下他,陪着那小表一同去了吗?
  “喔,我懂了,所以你回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被老婆抛弃了,一个人在家太无聊?”勒斯一针见血的道破真相,毫不客气地直戳他的伤心处,听得费奇内心一阵刺痛,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下。
  “谁说的!”他嘴硬的直拍着桌面叫嚷,“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曼金不在,而且老大他们夫妻临出门旅游前,特地求我回来帮助你们打扫屋子的,要知道,我这种已婚男人可忙了,家里有多少事情等着我处理啊,才不像你们这些没对象的剩男咧!”
  “可我却觉得,你不是回来帮忙,而是来制造麻烦的。”听了他一长串的辩解,勒斯只是勾起嘴角,缓缓将视线扫向客厅那一片宛如灾难过后的凌乱现场。
  他回来才几个小时,就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勒斯不敢想象,若是再继续让他“帮忙”下去,家里会变成什么模样?
  “哈哈,兄弟,这你就不懂了,不知道哪个挂掉的古人有说过,『大破才能大立』,这点套用在整理屋子上也一样,总是要先把东西全搬出来一样一样检查,才知道哪些东西需要,哪些东西不需要嘛!包何况……”费奇忽然拎着啤酒从沙发上跃起,大步走近勒斯身旁,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嘻皮笑脸的道:“不是还有你吗,兄弟是用来干么的?不就是用来收拾烂摊子的吗?哈哈哈。”
  这人……真无耻!
  勒斯环着双臂,噙着微笑斜眼睨着他,默默在心里暗忖,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无耻的极致便是如此了。
  正当费奇笑嘻嘻的预备打开瓶盖大口畅饮时,一把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银色餐刀倏地从他的脸侧疾速划过,削落了几缕金色发丝,连带削割掉了瓶口,最后稳稳地钉在雪白的墙上,发出细微的嗡鸣声,不住颤动着。
  一时间,室内气氛凝滞,带着泡沫的啤酒从切口不断涌出,淋湿了费奇的双手与胸口。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惊恐的大喊一声——
  “谋杀啊!”他手忙脚乱的扯着上衣,一边狼狈的跳着脚,一边将仍不断冒出酒液的啤酒瓶拿得远远的。
  接过勒斯好心递来的卫生纸,他拚命擦拭着湿透的衣物,待清理暂告一段落后,他这才恼火的抬头,对着站在楼梯上的男人怒道:“大哥,你吃错药了啊”没事刀子乱抛,想谋财害命吗?
  通往四楼的楼梯口,伫立着一名身着简便牛仔裤、黑色衬衫的高瘦男人,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正冷冷睨着费奇。
  他的发色极为浓黑,微微散在颈后,一双冰绿色的深邃眼眸宛如世间稀有的碧绿冰石,清澈而冷冽,美丽得慑人心魂。
  “我的东西呢?”此时,他面色阴沉,精致俊美的面孔瞧得出风雨欲来的危险前兆。
  “东西?什么东西啊?”费奇闻言一愣,摸不着头绪的张嘴反问。
  “呵,还在装傻吗?”男人冷笑一声,修长的双腿迈动,从楼梯上缓缓步了下来,“很好,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把东西交出来,那么我也不用客气了。”
  随着男人脚步的接近,一股冷冽的气息彷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瞬间化成地狱来的黑暗修罗。
  “慢、慢着!奥斯大哥、这位奥斯兄弟,就算要我死,也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吧?法官判决前总得告知罪名啊!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让大哥你这么火大啊?”
  见他不断朝他逼近,费奇忍不住心头一骇,倏地回忆起以往在战场上,这人对付敌人时的冷酷狠厉,身体比脑袋还快速的做出反应,连忙向后弹跳跃开了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罪名?你不是很清楚吗?”那名为奥斯的男人讥诮的弯起嘴角,“除了你,我想不出有谁会那么手贱和胆大,胆敢拿走我的东西。”通常敢这么做的人,都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冤枉啊,大哥!”费奇大声喊冤,只差没双膝跪地摇手帕泣诉了,“我从早上回到这里,可都没到你住的楼层去耶,我哪会拿你的东西啊!”
  就算他想,他也没那个胆啊,兄弟做了这么多年,他老早就知道他对烙上他印记的东西有多计较,绝不容许别人窥视、侵犯。
  他那种偏执的变态性子,难应付的占有欲,他才不敢惹咧!
  “不是你还会有谁?”奥斯缓缓踱近他,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残虐的冷笑道:“趁早把我的手札交出来,我还能看在你老婆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手札?”费奇瞠大眼,他丢掉的是那本在利比亚购入,陪着他多年,哪怕出危险的致命任务也不轻易搁下,片刻不离身的神秘日记本?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不见了呢?
  可下一秒,他随即回神过来,不对!他没做的事,不能认就是不能认,即使是受到严刑逼供也不行!
  “我真的没拿啊,大哥!”他涨红脸辩解着,对方擒住自己衣领的力道渐渐变大,几乎掐得他快要无法呼吸,“咳咳……你就是把我绑起来殴打一百遍,我还是没法变出手札给你,我没拿就是没拿啊!”
  天,他是招谁惹谁了,竟无辜招惹到这尊煞星,谁来救救他啊!
  “该不会……”一直在旁聆听两人对话的勒斯,忽然开口吸引了两人的注意,“方才在厅里翻出了一堆旧书杂志,费奇说要拿去处理掉,那本手札该不会混在里面了吧?”他沉吟。
  “不、不会吧”他有这么倒霉吗?
  费奇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奥斯则冷冷哼笑出声,俊美无俦的精致面容上,逐渐凝聚可怕的阴霾与狠戾神色。
  他猛地提起费奇的领子,力量大得几乎快勒毙了他。“我给你三天时间,把我的手札给找回来,否则……”冷绿色的狭长美眸迸出锐利的精光,“你老婆就等着守寡吧!”
  语毕,他粗暴的甩开他,不顾他因此撞上坚硬的茶几,痛得趴地哀嚎,不爽的扭头上楼。
  “嘶——我要去哪儿把东西找回来啊,那间收旧书的小店是我不小心走错路才偶然遇见的,你现在要我去哪儿找那间店找你的手札啊奥斯、奥斯!”费奇捂着喉咙痛咳起身,在他身后拚命叫着,却唤不回男人决绝的身影。
  他唯有转头求救般的看向勒斯,“呜,勒斯……”
  勒斯则面露微笑的轻轻拍过他的肩,安抚道:“兄弟,你说的对,大破才能大立,等到你被奥斯泄愤分成一块一块的时候,我会善尽好兄弟帮忙收烂摊子的职责,把你一块一块拼起来的,加油吧!”节哀,好好去吧!
  说完,他搬起脚边的杂物箱子,心情愉悦地径自哼歌下楼,完全不理会费奇铁青的脸色。
  “勒斯!你这个没道义的家伙——”暴龙般的吼叫声隆隆,直达天际。
  阳光终于露脸了。
  在一连数日的阴雨天后,金黄色的太阳终于肯从层层堆栈的浅灰云层中,探出一丝丝光芒。
  悬挂着檀木招牌的老旧书店外,吊挂在窗户旁的粉花盆栽凝结着透明圆润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可爱。
  花潓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日记本,一页一页缓慢翻阅着。
  忽地,一阵凉风吹动了门上的铜色铃铛,叮铃铃的声音轻响,她吓了一跳,连忙心虚的将日记本藏到身后。
  “呼,原来是风啊……”待瞧清无人上门,只是风吹造成的动静后,她这才松了口气,又将本子拿出来。
  它的封面早已斑驳泛黄,里头的纸张更有几页已脆弱得几近破裂,在在说明这本日记伴随主人有一段极为长久的时间。
  她猜想,这应该是被人不小心夹在旧书当中,意外被丢到她这儿来的吧,也许,日记的主人此时已发现东西不见,正着急的在寻找呢……
  她面色复杂的盯着手中的皮革本子,咬着红唇,眼中显现些微挣扎。
  她知道,她应该善尽拾到物品的保管职责,不该擅自翻动,可是里头的文字却好像有股极大的魔力,迷惑了她的心智,让她失控的想去窥探对方记录在日记上最为私隐的秘密。
  尽避明白自己这样的举动,简直不道德、恶劣到了极点,但她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想要藉由日记多了解那神秘的异国男子,哪怕只有一些些。
  她无意识的从本子最底页取出了那张黑白照片,男人的眼神是那样的冷锐、孤傲,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她心底翻涌着,好似一块隐形的大石头霍地在她心湖上炸开来,瞬间激起阵阵涟漪,进而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心动。
  “O.J……”她抚摸着封面右侧底下一个小小的烙印,轻轻喃念着这代表日记主人姓名的字母。
  这就是那男人的姓名缩写吗?
  手指留恋的来回摩挲,她不禁在心里好奇的思忖着,真正的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他长得什么模样?眼睛又是什么颜色呢?
  如果可能的话,真的好想见见他本人呢……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突然,店门被人猛地推开来,一名抱着粉红色圆滚滚东西的妇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哎哟!花潓妳在啊?那真是太好了!”她嗓门极大的一边叫着花潓,一边朝她招手,“快快快!帮妳婶子一个忙。”
  “曾婶,什么事啊?”花潓回过神,连忙放下日记本,听话的起身走了过去。
  曾婶满头大汗的,也不解释,直接把怀里那一团肉乎乎的粉红色东西塞到她怀里。
  “啊!”花潓吓了一跳,那东西一到她怀中便开始蠕动起来,露出了圆滚滚的肚皮和一双水润的黑色大眼睛。
  “哼噗哼噗。”哈啰,妳好啊!
  那竟是一只有着花色斑纹的迷你小猪!
  “花潓啊,这是珍珠,婶子我因为有急事要到北部一趟,家里实在没人可以帮忙照顾,所以要麻烦妳帮我照顾几个星期了,等婶子回来后再好好谢谢妳啊!”曾婶一面交代,一面将早预备好的猪用物品塞到她手上。
  “啊?照、照顾牠?”被突如其来的托付吓了一跳,花潓显得有些紧张和措手不及,“可我没养过小猪,不知道怎么照顾啊。”
  小狈小猫她倒曾帮人代养过,但迷你猪?这还是第一次。
  无视于她的忧心忡忡,曾婶反倒是一副什么都不担心的模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哎哟,很简单的,妳吃什么就顺道喂牠一份,珍珠很乖,不挑嘴的,交给妳照顾,婶子放心得很。”
  “但是曾婶,我……”
  没让她说完,曾婶已提起脚边的行李,信任而用力的拍拍她的肩,“花潓,一切就拜托妳喽!”语毕,人已像阵风似的刮出了门外。
  “等等,曾婶!曾婶!”花潓着急的追了出去,下一秒,差点与突然绕回头的曾婶撞成一堆。
  “哎呀,年纪大了记性差,我差点忘了,花潓啊,最近镇上来了个小霸王,听说好像是某个高官的儿子惹了事,跑到咱们镇来躲躲,妳要是出去可得小心些,别惹上麻烦,他们家可是与黑道有往来的啊。”已经有好些镇民莫名其妙得罪他,被他叫人给打了,她自己一个弱女子,可别不小心惹上了。
  “啊?小霸王?”抱着软呼呼的小猪,花潓闻言不禁有些愣住了。
  什么小霸王,她怎么一点也没听过?
  “好了好了,婶子真的要走了,不然赶不上车子了,花潓,那就拜托妳了。”曾婶交代完毕,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来去匆匆的像阵风般刮了出去,留下花潓与怀里那只粉红色的花斑迷你猪大眼瞪小眼。
  “咳……珍珠?”她试着轻唤小猪的名字。
  那只名为珍珠的小猪听见叫唤,回应似的叫了几声,并在她怀里翻了个圈,舒服的瞇起眼。
  “哼噗哼噗。”叫我干么?
  花潓见牠那副舒爽到极点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她点了点牠的鼻子,宠溺的道:“这段时间就由我照顾妳喽,妳要乖乖听话,我是花潓,妳暂时的照顾者。”
  她轻轻将珍珠放到地上,让牠熟悉一下新环境,自己则转头审视着曾婶带来的小猪行李,里头的东西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但最多的还是提供小猪游戏的玩具类物品。
  “嗯……先弄点水给妳喝吧。”她翻出了一只粉红色的大碗,预备装水给牠饮用,不料一转身,小猪竟不见踪影。
  “珍珠?珍珠?”她四处寻找着小猪的踪迹,连桌椅底下都不放过,当她发觉自家的店门居然未关,忍不住一惊。
  糟了!牠该不会跑出去了吧
  “珍珠!”花潓想也没想,连忙丢下手里的饮水碗,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她着急的沿着巷子找,直到外头的大马路。
  大马路前,珍珠好奇的盯着对面一株迎风摇曳的黄色小花。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肚子咕噜咕噜饿了的牠,当下迈着短短的小胖腿,撒着蹄子,直直朝那瞧来美味可口的花儿狂奔而去。
  而花潓追出时,正好见到小猪冲出马路,一辆张狂的红色跑车正高速朝牠疾驶而来。
  “珍珠!”她忍不住惊声大喊,随即拔腿朝牠跑去,企图在车子撞上牠前抱走牠。
  但车子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当她好不容易冲到马路中央,抱住已经僵在马路上,一动也不动的小猪时,那台艳红如血的红色跑车已离她只有短短数公尺距离,眼看就要撞上她,花潓闪避不及,只能抱紧珍珠,恐惧的闭起双眼。
  忽然一个猛力的拉扯,她感觉自己撞入了一具宽阔而安全的怀抱之中,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紧贴着胸膛的她,明显听到男人急遽跳动的心跳声。
  男人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强而有力,像是一把坚硬霸道的铁箝,紧紧扣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让人感到疼痛。
  她怔怔地抬头,想看清救了自己的男人样貌,却没料到这一瞧,让她方才稍稍平复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疯狂乱跳。
  是他
  出手救了她的人,竟是照片上那神秘的黑发男人,她所捡到的日记本主人!
  花潓惊诧的瞠大眼,双眼直直盯着对方不放,半秒也不肯离开。
  原来他的眼睛是冰绿色的啊。
  与她猜想的不同,那透寒如冰的碧绿,就好像一涡迷人的深潭,正不断吸引着她向下沉沦,直至心房全盘沦陷……
  “女人,抱够了吗?”宛若大提琴般的低沉嗓音不耐烦地从花潓头顶飘落,冷冷唤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花潓闻声一愣,这才愕然发觉自己竟紧紧揪住他的衣服不放,整个人偎在他怀里,像是口香糖般黏着对方。
  一张小脸轰地炸红,她连忙松开手,抱着珍珠退后了一步。
  “对、对、对不起。”红通通的脸儿紧张的低垂着,话语更因慌乱而结结巴巴。
  奥斯紧拧着浓密的俊眉,冷冷睇着眼前抱着粉色花斑小猪的女人。
  原本只是因为被费奇那家伙惹得心情不好,因此决定外出随意走走散心,没想到却会意外撞见一幕愚蠢至极的景象,逼得他不得不出手,让他本就恶劣的情绪又更加坏上几分。
  “下回若是想死,可以直接选择吞药或跳水,这样,对于无辜经过的路人会减少许多麻烦。”为了救只猪,差点引起严重的车祸事故,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啊?”花潓这才发现,因为自己莽撞的举动,那辆颜色张狂的红色跑车被迫急打方向盘闪避,导致车子失控原地打转了一百八十度,差点撞上路边的电线杆。
  她惊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时,从跑车里传来一声愤怒的狂吼,一名染着红色头发、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气势汹汹的踹门下了车。
  “妈的,是哪个没长眼的白目,居然敢在路中挡老子的路,害老子输了比赛不说,还差点撞车,说,是谁”他怒瞪着听到巨大煞车声出来察看的群众,企图从中找出凶手。
  另一辆亮绿色的保时捷咻地从前方急速回转,煞停在红色跑车旁,随后降下车窗,从里头伸出一只手上下摇晃着。
  “哈哈,何少,这回你可输了吧,愿赌服输,给钱给钱!”染着金色头发的金毛仔得意洋洋的朝他勾着手指,惹得那名被唤作何少的年轻男子更为火大。
  “滚!这点小钱老子还不放在眼里,明天就让人给你送去!”何少踹了保时捷车身一脚后,布满狠戾的眸子随即一一扫向路旁的群众,“说!罢刚到底是谁”
  花潓身后,一群围看的路人窃窃私语着。
  “这小霸王怎么又出来了?”
  “在路上飚车,也只有他们这群人敢了,真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没办法,谁让他有个当官的有钱爸爸呢,人家命好啊!”
  “就是就是……”
  细碎的谈话声传进花潓的耳里,引得她一阵错愕。
  原来,跑车的主人就是曾婶千交代、万交代要她小心别惹上的小霸王啊!
  糟了,她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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