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嫡妻  第四章

作者:寄秋      更新:1395364552      字数:2581
  但是只有孟清华知道这些全是假象,周家看似父慈子孝,合家欢乐的背后,其实暗藏波涛,继母与嫡长子间总有隔阂,不若外人所知的那般亲和。
  她在付过惨痛的教训以及见到崔氏在她死前的态度才晓得,原来崔氏是如此险恶之人,想必丈夫和继母间并不和谐也是看出这点,而他对她的生分和疏远更是来自她和崔氏过于亲近。
  虽然不知他们之间有何外人不得而知的内情,不过她既然嫁予周府嫡长子为妻,便要与他同声相应,憎他所憎,恶他所恶,喜他所喜,方为夫妻相处之道。
  走过一回之后,她才明白夫婿是她一生的依靠,若是不得丈夫所喜,纵是性情再强横,欺辱势不如人的妾室,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她得到的仅是他的离弃。
  吱呀——开门声。
  骤地坐正身子的孟清华静待脚步声走近,以为静如死水的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
  令人心慌意乱的新婚夜,不知为何令她面红耳热,慌得只想逃,不像方才掀喜帕时的冷静,面对寡言冷情的丈夫,她还是无法不紧张。
  「安歇了,明日还得早起。」
  听着他微带热度的低醇嗓音,孟清华双颊晕成桃红色,她许久不曾听到丈夫的细语温言,眼眶微热的起身,葱白纤指生涩地解开沾染酒气的大红蟒袍,而后按住黄玉麒麟双扣宽边腰带。
  在前一次的婚姻,他们争吵居多、少有温情,她也鲜少亲自为丈夫更衣,多半由丫环伺候,她惯以高傲的姿态争一时长短,不肯拉下身段做服侍他人的事。
  「嗯,夫君要盥洗吗?妾身让人备了热水候着,洗去一身酒味好入眠。」孟清华遣退身边丫环,低眉顺眼的软着轻嗓,一副恭顺的新妇样,两颊绯红成霞。
  尽管曾是结发夫妻,但是指间碰触到结实胸膛时,她还是难掩羞色,有几分慌乱。
  方才妻子粉妆后娇艳如牡丹,如今脂粉未施似水中清莲,两种不一样的姿容却有着同样教人心口一动的娇媚,他眸子一黯,握住她微带凉意且轻颤的指尖,大掌包覆住柔荑。
  「我自己来,娘子先行就寝。」美人如玉,玉肌冰肤。
  周明寰略带深意的看了妻子一眼,随即转向浴房,被灌了不少酒的他有些微醺,但还不至于虚度良夜春宵。
  一会儿,一身清爽的男子走回内室,眼底带着不明的笑意看向银红撒花丝缎被褥下隆起的身影,目光满是炽烫若狂的火热,是燎原的焰,野地的狂沙,锁住他的妻。
  不是热烈的倾慕,而是隐藏的掠夺,男子体内不为人知的狂傲,一点一滴的展露。
  「夫君……」
  没等娇羞的新娘子开口,烛光摇曳中,周明寰颀长的身子已然覆住,以口封住妻子红艳的樊素小口,大掌探向被褥底下的雪白玉兔,时轻时重的揉捏、搓按。
  拥雪成峰,接香作露,宛似双珠,罗衫轻解,两点飞玉如小缀珊瑚的花蕊,一抖一抖地轻绽。
  周明寰的瞳色更为深沉了,盯着妻子玉雪般的胸脯,肆无忌惮的双手更加放肆的上下游移,由暗香浮动的雪胸一直往下,来到不及盈握的纤白楚腰,停在芳草凄凄处。
  夜是漫长的,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好好品味妻子的美好,那雪一般的肌肤,玉雕的朝颜映霞,滑而腻手的凝脂雪背,诱人的神态,媚中带娇……
  终究是酒喝多了,多饮几杯的后劲正往上冲,他有些迫不及待,酒的助兴加上体内的热气上升,他大手一掀拉开覆盖妻子身子的红缎锦被,修润长指抚向她两腿间揉按丹珠。
  看似不急不缓,实则已是蓄势待发,孟清华硬被扳开的雪嫩大腿感觉到昂然巨物正来回磨蹭,蠢蠢欲动的在桃花洞口徘徊,勾起她不由自主的阵阵情潮,轻涌蜜津。
  随着丈夫有意无意的挑弄,她娇若春花的身子动情了,也做好了迎他一挺而入的准备,再一次体会那贯穿全身的撕裂痛,不可避免落下象徵处子贞节的落红。
  可是他不会做完它,因为……
  「大少爷、大少爷!眉姨娘的身子不舒服,她脸色苍白,又吐又反胃的,好像有孕了,请大少爷过去看看她……」
  来了,眉姨娘的争宠手段,想毁了她的洞房花烛夜。柳眉低垂,孟清华不像前次那般暴怒,因乍闻丈夫妾室有孕在身而怒不可遏,命丫环将来报讯的婆子暴打一顿,并为了此事和丈夫大吵一架,认为他让妾室先她怀孕是对她的欺辱。
  不过这一次她不争不吵,完全是听凭夫婿做主的贤良样,既不怒也不恼,安静得宛若水生菡萏,更犹如莲的清雅。
  上方的周明寰为之一顿,垂目看着如花般盛开的娇妻,那雄健的腰身往下一沉,在孟清华错愕瞠大的水眸下,挺身冲向她最深处,以昂藏的分身彻底占据她生来娇贵的身子。
  「我不是大夫,去找林老头,告诉他,若是有孕就给她一碗打胎药,未有嫡子前,妾室不得生子。」他态度冷淡地发落。
  「大少爷……」屋外的婆子顶着刺骨的寒风,仍不死心的低唤,手心捏紧一锭五两重的银子。
  「滚,再罗唆,杖毙。」
  一声杖毙,打了个哆嗦的黄婆子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话的退下。
  而喜帐内春色正炽,低低的呻吟声和男子的粗喘不断流泻,直到天明,日出东方犹不肯歇。
  【第二章 明辨善恶】
  不一样了。
  和前一次的新婚夜完全不同。
  红烛双垂泪,并未燃尽,长短如一的捻熄,意味着夫妻白首到老,心如同心结,结发永不离分。
  坐在梳妆台前的孟清华初为新妇,面带新妆的看着菱花铜镜中娇艳如花的容颜,面带桃色的娇颜有几许新嫁娘的娇媚和清妩,透红繍翠纹的绫衫下隐见锁骨处一抹嫣红。
  那是欢情纵慾的痕迹,一点一点的淤红布满全身,昨夜激狂而猛烈,逼得她几度几欲昏厥,接着又在欢爱中苏醒,发出既羞且臊的尖喊,只能不断低泣,求着丈夫轻点,她承受不住。
  说不清是何种滋味,只知道自己欲死欲生的几乎沉醉其中,不能自已的哀哀求饶,感受一波又一波的陌生情潮。
  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激情,虽然一开始痛得很想死去,可是那一股股暖意往上涌,漫向四肢时,她像停泊在湖心中的小舟,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推进而扭腰摆臀,浑然忘我地沉浸在到达顶点的欢愉,将他视为唯一救赎的浮木,紧紧抱住。
  但这是不对的,和她所知的有极大出入。
  上一回的洞房花烛夜,她和夫婿狠狠吵架后便将他推出喜房,赌气地要他去看「有孕在身」的眉姨娘,假意的表现大度贤淑。
  她只是做做样子,以为他会低头认错,对她好生安抚一番,说上两句好听话来哄她开心,再眨妾为通房,一碗汤药堕了那孽胎,保全她正室的颜面,不让庶子生于嫡子前头。
  殊不知他一去不回头,真在眉姨娘屋内待到大半夜,任由她咬牙切齿地独守空房,直到天快亮时才回房。
  入门的第一日便闹得不欢而散,第二夜的圆房更是草草结束,两人心中都有不快,故而同床异梦,再无她一心所期盼的画眉为乐,她的不肯退让和咄咄逼人加大了夫妻间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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