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朝嫁暴君  第三十五章

作者:绿光      更新:1505703127      字数:2944
  「是是是,小的马上照办。」他摆了摆手,要跟在身后的待卫和丫鬟退下。
  窦月芽见状,这才满意地轻点头,徐步走出兰苑。
  「公主。」武赐三见状,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只能出声低唤着。
  「这么多日了,我想见玉昙,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好好地养伤。」
  「玉昙好得很,不过是些皮肉伤,王爷找了大夫医治,没什么大碍,大夫也说了约莫十天八日的,就能行动自如了。」武赐三斗胆绕到她面前,笑垂八字眉,一副希望她高抬贵手别再往前走的表情。
  「武总管,不是我要为难你,实在是有些事不眼见为凭,总教人难以信服,再者……有你跟着,能出什么乱子,对不?」
  「呃……小的明白了,请公主往这儿走。」
  窦月芽跟着武赐三往兰苑西侧小径走,过了三个拱门后,僻静的竹林后头是一列仆房,红瓦白墙,简单朴素。
  「公主,王爷交代了,让玉昙独居一人房,这可是少有的恩泽。」武赐三推开房门时,不忘替华与刹说些好话。
  窦月芽没太大反应,一进房就见玉昙坐在床边,手上和腿都扎着布巾。
  「公主……」玉昙一见她,急着起身,却踉跄了下。
  「坐着坐着。」窦月芽快步扶着她。
  「公主公主,走慢些。」武赐三跟在旁边,就怕她走得太急,要是撞到跌着,伤了肚子里的小世子或小郡主,他就吃不完兜着走。
  「你把我当纸糊的不成?」窦月芽没好气地搀着玉昙坐下,跟着落坐,仔细打量玉昙。「伤势还好吗?」
  「公主,这么点伤不碍事的,武总管很照顾奴婢,找了大夫也开了方子,托了其它丫鬟熬药,喝了几帖,觉得精气神十足。」玉昙扬笑,眉间却缠着愁绪,终究没将心底的担忧问出口。
  「武总管,我有点渴,可以找个人拿壶茶,顺便拿点糕饼吗?」窦月芽仿佛看穿玉昙的欲言又止,随便找件差事想支开武赐三。
  「呃……」武赐三有点犹豫。
  大白天的,仆房附近上哪找人?当然,他是绝对可以办这么点小事,可问题是他走了,谁伺候公主?要是出了岔子,砍的是谁的头?
  这府里暗潮汹涌,得要步步为营,偏偏他又不能对公主开诚布公。
  「那我自个儿去拿好了。」话落,窦月芽真起身。
  「不不不,小的去便成,小的去去就回,还请公主先待在这儿,别到处走动,免得动了胎气。」武赐三决定要以最快速度走一趟厨房,可偏偏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再快也要一点时间。
  待武赐三一走,玉昙诧问:「公主,你有喜了?」
  「大概吧。」她浅笑坐下。事实上,她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没有害喜也没有出现任何不适。也许是因为怀胎一两个月,所以才没有半点感觉吧。
  玉昙微启着嘴,想了下问:「这段时日,王爷应该待公主不错吧。」
  「他忙着公务,我没见着他。」
  「……那晚,王爷没有为难公主吧?」
  想起那一晚,窦月芽内心五味杂陈。「没事。」她越来越不懂自己了。那晚明明感觉被羞辱,心底是恨他的,可是随时间流逝,被吞噬的却是恨意,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思念。
  恨意消失,思念愈浓,加上肚子里这突来的意外,她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靠着这个意外,会变得是惊,还是喜。
  很想跟他说道理,可偏偏他是个唯我独尊、刚愎自用的人,很多话到了嘴边,都会因为他而变成挑衅,而这个孩子会成为他们之间的润滑剂,甚至改善他们的互动吗?她不敢期待,就怕落空。
  「公主,不管如何,公主既已怀了王爷的骨肉,王爷是不可能苛待公主的,只是名分……」
  「名分是什么东西?我不在乎。」窦月芽苦笑着。对她而言,情感交流更甚于名分。如果他不爱她,不愿相信她,即使给了她正妃的头衔,她也不会因而欣喜。
  「可是没有名分,公主要如何与王妃……」玉昙突地顿了下。「公主有孕的事,可有在王府里传开?」
  「我不知道,但是……」话未竟,外头竟传来瓷器碎裂声,教她不由得站起身。「我去看看。」该不会是武赐三急着回来,不慎打翻了茶吧。
  玉昙心思绕在她有孕之事上头,见她离开房门,心头一颤,突喊道:「公主,别去!」
  「嗄?」窦月芽回头,几乎同时有道劲风扫过颈项,她吓得跳了几步,转身竟见廊道上出现了两个手持长剑,黑衣覆面的男子,要不是玉昙唤她,恐怕她现在早就死得不明不白。
  「公主,快跑!」玉昙拐着脚,抓起桌面的小茶壶,边跑边朝其中一个黑衣男人身上丢去。
  窦月芽愣了下,想跑,然而人已逼到后头--
  铿的一声,不知是何物击中了剑,伴随着武赐三的怒喝声扬起,「混账,王府森地,岂容擅闯!」
  见武赐三身后还跟着几个待卫,窦月芽销宽心,想要赶紧跑进房内,岂料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却像是铁了心般,不逃反追上她,一脚朝她的腹部踢去,她整个人飞跌在地,痛缩成一团。
  「公主!」玉昙顾不得自己,飞扑在她身上,就怕刺客再有机会痛下杀手。
  「混账,给我拿下,捉活的!」武赐三怒意横生,老实面容布满杀气。
  他将黑衣男人交给侍卫处置,疾步来到窦月芽身旁,却见她已状似昏迷,想也没想的,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混账,千万别伤了王爷的骨肉!
  耳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阵去了,一阵又来,好一会终于归于平静,然而腹部的痛楚,却硬逼着她张开眼。
  「豆芽菜。」
  她怔怔地望着他,房里已点起烛火,门外天色早已暗透。
  「没事了,大夫替你诊治过了,好生静养过,不会有何大碍。」华与刹温柔地轻拢她微乱的发。
  窦月芽初醒,脑袋有点混乱,直到听他如此说,才蓦地想起--
  「孩子……我的孩子呢?」她被人狠踹了一脚,那一脚重得教她昏厥,那孩子呢?看着华与刹一脸欲言又止,她不禁颤着声猜测道:「没了?」
  「不是……」
  「不然呢?」她挣扎着爬起,感觉身下一股湿稠,她不禁一愣。
  「豆芽菜?」看她瞬间惨白的神色,他不禁轻抚她发凉的颊。
  「孩子没了……」她低喃着。随着腹部一阵阵的闷痛,泪水猝不及防地落下。
  「对不起,我没有把孩子保佑好,我……没想想会有危险,我……」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故意支开武赐三!
  「没事、没事!」他将她紧拥入怀安抚着。「没关的,没关系的。」
  「我……没想到如此……为何会这样?是因为我对这孩子没有真实感,所以他不要我这母亲了?可是我没有不要他,我只是……」她神色恍惚,开始怀疑是因为她对孩子没有期待,所以孩子离开了她。她却在失去孩子时,才惊觉她想要这个孩子,她非常想要这个孩子!
  「没事。」
  「怎会没事?!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她紧揪着他,缓缓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与刹……虽然我们之间有很多误解,但我是爱你的,因为爱你,所以我不能忍受你另娶他人,可是我要这个孩子,因为他是你的孩子,我想生下你的孩子……都怪我,一定是我的心意不够坚定才没能将他留下……」
  「本来就没有孩子!」
  她怔怔抬眼,泪湿浓睫。「怎么可能?我的身下现在正……」
  「你只是刚好月信来潮。」他咬牙道。
  窦月芽怔愣地看着他,像是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他的话意。
  月信?她不禁回想着上回月信来潮时,那时还在近泽马圈,后来他便回京,如此推算,她有孕的机率实在是微乎其微,但……
  「所以……打一开始就没有孩子?」她无法确定他话中真伪。
  腹部的痛楚尚在,可是她被人踹了重重一脚,所以无法分清痛的原因。
  「本王骗你的,你根本没有喜。」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不懂,她脑袋快打结了。
  「本王……」他抽紧下颚,不愿说出实情,却也不想欺瞒,天人交战着。
  如果不是看她悲痛欲绝,他根本就没必要告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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