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请滚开  第十章

作者:安祖缇      更新:1383190044      字数:3982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好直接点破他的意图,或是开这方面的玩笑,因为她是真的怀孕了,而她是连一点端倪都不想被他嗅出。
  服务生端来她的果汁,酸酸甜甜的柳橙汁香气,正好驱散那让人作呕的炸鸡块味道,她很开心的端起,闻了一口后,才吸管就嘴喝下。
  细节在主餐送过来前就已经讨论完毕,她的餐点跟饮料也喝完了,是可以离开闪人了,免得他又想了一堆有的没有的问题,还得应付,实在太累。
  「谢谢你的招待。」她深深一颔首,「我要回去忙摆摊的事了。」
  「真夏。」徐夏扬在她起身之际,低声道,「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不要客气。」
  「我没有什么事需要告知你的啊。」她微微一笑,离开,态度充满推拒。莫名的一股气,堵在徐夏扬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回转上半身,盯着那轻巧前进的背影,从她到门口,拉门隐没在门后,都没有回过头半次。
  他从不曾这么被无视过。
  一个冲动诱使他快步追随她而去,在离门口十公尺远处,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转回身,在她错愕困惑的神色中,五指强箝纤细的下巴,强硬的吻上微张的嫩唇。
  沈芯芃整个傻眼了。
  他在干嘛?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在干嘛?
  震惊过度的她全身僵硬,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而他也趁势将舌头喂入檀口之中,搅弄柔软丁香,用一种强势的霸道,想要逼迫她臣服。
  忽地,她醒了过来。
  恼怒的将其一把推开,同时狠赏一巴掌。
  「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告你性骚扰!」她气得双颊涨红,愤怒的火焰在水眸中跳动。
  她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轻浮的举止让他以为她有机可趁,是故,她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强吻是哪招。
  她明明已经不是原来的方真夏,她相信她的言行态度一定有让他感到明显的落差,不是书中那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他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的炮友。
  但或许是她错估他自我感觉良好的程度,他不是已经到爆炸了,而是跟宇宙一样膨胀到无边无际,以为全世界的女人只要他一勾手指,就会前仆后继躺在他的西装裤下,谄媚的抱大腿,任他为所欲为。
  哼,她才不是那种女人!
  就算她的胸口的确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恋慕,但她还是有足够的理智去压抑、去无视,不让他察觉那份感情,而被利用来践踏。
  愤恨的转身离开,每,个愤然脚步都踏得重,然而她才不过跨出个几步,突然感觉到有股热潮自小腹往下延伸,染透了底裤,并晕染到牛仔裤上来了。
  她心神一禀,很快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吓得不敢再动半步。
  怎么办?她顿时慌乱不知所措。她得去看医生,她的孩子有危险了,可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她急慌慌的,啥都想不起来。
  谁来……
  谁来救救她!
  她打了他一巴掌。
  左边脸颊是热辣辣的疼,疼得教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还被大声警告威胁,徐夏扬恼羞得抿紧唇角。
  他虽然想直接转身离开,无奈他的车子就停在沈芯芃前进的方向,于是他决定快步超越她,将她抛在身后,而且一个眼神也不停留。
  然而,当他行经突然停驻的纤影时,左手臂忽然被扣紧。
  她还有什么难听话想说吗?
  以迎战的姿态不悦回头,却看到,张惨白的芙颜,苍白无血色的双唇微微颤抖着,双眸汪着一泡恐惧。
  「送我去……」这个当下,她也不管是否会让他晓得孩子的存在了。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咆哮——
  要救他!
  要救她的孩子!
  「去哪?」她怎么看起来好像突然生了场重病,苍白无血色的小脸让他紧张了起来。
  「医院……」
  她的双膝蓦地一软,他连忙搀扶住她,也就在此时,他发现她着牛仔裤的大腿处晕染着一片暗红,而且有逐渐扩大的迹象。
  「你撑着。」他二话不说,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跑步冲向停车处。
  「这附近的医院……我不知道哪有。」焦急的眼泪终于滚落。
  「我知道。」徐夏扬将她放进车内,系好安全带后关门,迅速来到车子另一边,跨入开车。
  一路上,他面色凝重的操纵方向盘,未与她多做交谈,仅由后视镜去观察她的状况。
  她看起来实在糟糕透顶。
  他隐约猜到发生什么事,也表示他的臆测八九不离十了,就只等医生来证实。
  送入急诊室,医生看到她的情形,面色沉重的问,「怀孕几个月了?」
  「两个月……」微颤的双唇回道。
  是他的孩子。徐夏扬心里清楚。
  护士迅速拉起围幔,并要求杵在一旁的徐夏扬离开急诊室。
  关闭的双扇门将他隔离,他无法听到医生的细声询问、护士的安抚以及她充满恐慌的回答,他的心情顿时感到沉重。
  她排拒他排拒得非常彻底,就连孩子都有了也不肯让他知道。
  是为了什么?
  他无法理解。
  在外头焦虑鹄候许久,中间有位医生疾步走进——他猜是妇产科医生,这表示她的情况是急诊医生无法处理的,必须请专科医生来处理。
  她会不会有事?
  他的孩子,留得下吗?
  他闭上眼,心情沉重得像胸口压了块大石。
  等了不知多久,终于,急诊室的门开了,躺在诊疗床上的她被推了出来,他连忙上前,询问状况。
  「很抱歉,」医生歉然道,「胎儿目前状况太脆弱,没保住。」
  早就晓得噩耗的沈芯芃偏过头去,任泪水流了满枕。
  病床被推到急诊室病房,与其他病床排列一起。
  「先让患者休息一会,等体力恢复就能回去了。」护士如此对徐夏扬道。
  「谢谢。」
  徐夏扬搬了张小板凳,坐在病床前,沈芯芃晓得他人在,但她实在没心绪开口讲话,就连叫他离开的力气都没有。
  她很努力隐瞒的胎儿,终究还是被发现了,而且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她刚才如果情绪不那么激动,走路的步伐不要那么急匆匆,会不会他此刻还保留在她体内?
  这些问题,都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躺在床上,她迷迷糊糊的睡了去,隐约之中,似乎听到谁在呼唤她。
  那是一个稚嫩的嗓音,她很快的就明白喊她的人是谁。
  「宝宝……」她虚弱的喊着,「回来……」
  婴孩的笑声愉悦,却是渐行渐远,她不由得更为恐慌,急切的喊着,「回来,快回来,不要抛弃我,拜托你,不要抛弃我……」
  她的手惊慌的伸出,掌心一片空虚,什么也摸不着。
  就在她绝望之际,她的手被一双温暖握着了,她的心顿时感到踏实,就连眼泪也奇迹的止住,过了好一会,她张眸,望进一双关切的眼。
  「你……」干涩的嗓子,使她无法成语。
  「你还好吧?」徐夏扬问,「我刚买了瓶水,要喝吗?」
  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毕竟现在的她感觉十分虚弱,心灵更如玻璃般脆弱,无力再推拒。
  她在他的扶持之下坐起身,接过他递来,已打开封口的矿泉水喝了数口后,定了定心神,双阵盯着医院的粉红色床单,低声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谁?」她指的任何人是……
  「你认识的、我认识的,还有我的家人,就当作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他最大惑不解的问题。
  「没必要。」她又再喝了口水,才觉得舒服些许。
  「我是孩子的……」
  「你什么都不是!」她神色有些激动,「那是我的孩子!」抬脸,面色坚决。
  她不肯告诉他,因为不想亲耳听到他抛弃孩子的决定。
  这是一条生命,谁都无权抛弃他!
  谁都不能像她父母对待她一样,将她狠心的抛弃,不理不踩。
  可是,她细心守护的孩子,却选择离开了她。
  是她还不够好吗?
  是他觉得,她这个当妈的,没有足够能力将他呵护长大吗?
  这就像她这辈子都无法知道她父母是谁一样,是个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徐夏扬从她微颤的双手读到了恐惧,他霍地明白,她坚持不说,是认定他不会要这个孩子。
  「你不够了解我,」他低声道,「我没你想像中自私。」
  她抬起匪夷所思的眸。「我认为我够了解你。」她道,「你可以任意的操弄一个女孩子的感情,践踏且不珍惜,只注重自己的欲望,这样还不够自私?」她对他的印象,一直只有这点。
  「你可以不答应,选择权在你身上。」但试都不试,就直接判他死刑,这不也是一种自私?
  「对,所以我选择不告诉你孩子的存在。」
  「你是因为这个孩子才离开广告公司的?」
  「你不要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你没有那么伟大可以左右我的命运,我的选择是因为自己的因素,与任何人无关,更与你无关。你可以不用再管我,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在一小时前,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那很好。」她伸手作出逐客的动作,「你可以走了,我会自行回家。」不需要他的帮助。
  这小妮子,到底要倔强到何种地步?!
  「但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他以不容置喙的语气道,「我决定插手你的事情!」
  她够倔,但他也不是轻易就会退让妥协的人。
  他已经决定要介入,就不会让她有反对的余地,尤其她现在身体又虚弱,他更不可能放着不管。
  待她可以下床时,他强行将她抱入车内。
  当她想要挣扎时,他恼怒的低喊,「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不用管我!」
  「接受别人的好意有这么困难吗?」他瞪着她,「你身体这么虚弱的状况,还要自己搭公车回家,半路晕倒谁要负责?」
  「我可以搭计程车。」
  「万一昏倒在计程车上,不也是给人造成麻烦?」
  她恨恨的、用力咬住唇,眼眶隐约泛着薄泪。
  「你恨我,是吧?」他如叹息般低喃。
  沈芯芃闻言,心口一震。
  恨?
  她从没想过这点。
  但经他一提起,或许……或许她真是恨着他的。
  被践踏的是方真夏的感情,她是个穿来书中的旁观者,她没有得到方真夏的记忆,但感情却是完整的保留着并影响了她,她感知到方真夏浓烈的爱、强烈的仰慕、难以启齿的失落、不被接受的哀伤,还有淡淡的、不易被察觉的恨。
  是沈芯芃的个性较为强悍,而壮大了这份恨意,放大了心里的不平,因而对他释出的好意,百般抗拒。
  「你想太多,你不值得我费心去恨。」她移开眼去,未直接对着他的眸。
  「无所谓。」他替她拉好安全带并扣好,替她关上车门后,入座于另一边的驾驶座,发动车子。
  回家途中,沈芯芃想到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势必无法长期站立,没法摆摊,连忙拨了电话给还在上班的方真雪,编了感冒的藉口,请她帮忙看顾一下摊子,得到应允后,又打了电话给工读生,通知六点再去上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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