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王者 下  第二十八章

作者:浅草茉莉      更新:1369329011      字数:4008
  冶冷逍安然无恙的以脾脱之姿坐在战马上,而他身后有数万的铁骑精兵佣护,气势凌人,英姿威武磊落。
  祭天星见他活着出现,体内的血液已是凉到骨心里去了。
  “逍……”祭天星怀中的玫瑰,向夫君伸出发颤的手,他果然没死,果然没死……她喜极而泣。
  冶冷逍猛然在人群中见到全身是血被抱在祭天星怀中的玫瑰,他倏然目皆尽裂起来,“玫儿!”他没想到会见到她这模样,胸腔立即逸烧起熊熊怒火,“祭天星,你敢伤她至斯,孤要你全军抵命!”他切齿腐心的道。
  祭天星脸色一僵,“说什么大话,我宿星十万大军聚集在此,还怕你这中途失踪落难的人吗?”祭天星震惊过后,拾回傲气的说。
  “中途落难?”冶冷逍冷笑,龙骥虎视,“孤未曾尝过落难的滋味是什么,反倒是你,如今成了孤军,南方的家是回不去了!”
  “你说什么?!”祭天星脸色丕变。
  “哼,孤去夺杀你的老家了,不然你以为孤这么蠢自己出关让你射杀?孤作死后带着由射日调来的兵马绕路往南去,攻得你的老巢措手不及,而你倾尽所有的兵马在月宁关背水一战,哪里还有人固守宿星王城,你败在根本未留后路,孤看准这点,让你连回头路都没得走!”
  祭天星闻之震惊愕然得无以复加,周围的宿星士兵亦然,个个惊白了脸孔,万没想到他们会回不去。
  “不可能,这是危言耸听之词,宿星王城不可能落入你手中!”祭天星不信。
  “王上!”蓦然一名宿星小兵骑马奔驰过来,惊慌失措的奔至他面前。
  祭天星睁眼瞪视那名小兵,他记得这名小兵是他王帐里的传命兵。
  小兵忽而跪下痛哭流弟,“王上,南方飞鸽传书刚到,信上说……说……咱们王城已教弦月兵占领了……”小兵双手捧着密函,在地上泣不成声。
  祭天星面无血色的夺过小兵手中的密函,一瞧后,那薄薄的纸滑落他的手,在风雪中飘扬。
  宿星众将见到这番情景已是不言而喻,人人挥泪,齐声大哭。
  “祭天星,你已穷途末路,还不将玫儿还给孤!”冶冷逍面容阴沉的道,急欲夺回重伤的妻子。
  “不,她是本王的,而且谁说本王已经穷途末路,本王还有数十万的雄兵,还能由你手中夺回失去的宿星王城!”祭天星提振精神的道,他不认输。
  他不可能会输,他一心图谋今日,人都在弦月都城下,眼看心爱的人与大好的江山都在眼前,他如何会败!
  “来人,咱们提刀再与冶冷逍决一死战!”他气盖山河的说。
  “王上……末将们都无力再战了……呜呜……”他最得力的战将居然硬声泣语的回答他。
  他错愕地回头,见自己的士兵兵尽器竭,伤的伤,残的残,没受伤的也因寒冬逼迫,缩着身子根本站不真身躯,要如何让他们再拿起兵刀杀敌?
  再加上众人得知宿星王城被占,自己成为孤军,已回不了家,悲伤情绪满环,万念俱灰,哪还有一丝斗志再战。
  而相反的,冶冷逍的兵马个个兵强马壮、神采奕奕、杀气腾腾,未对决就已能判定输赢。
  “祭天星,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降吧!”冶冷逍的王者之势锐不可当。
  “不,本王情愿战死,也不可能在国破家亡之后苟活!”他忿然举剑,决心要战到最后。
  冶冷逍敛容,心中对他是有几分饮佩的,“你既求死,那将玫儿交给孤吧!”他紧盯着瞧似命在旦夕的玫瑰,暗自心急不已,急着要查看她的伤势。
  祭天星神情沉痛,低头望一眼杯中已然气息渺茫的玫瑰,深深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好,玫儿还给你!”他咬牙道。
  玫儿重伤,而他已无活路,何苦拖着心爱的人一起死,而且玫儿就算死,应该也想死在冶冷逍怀里吧,因此他忍痛同意交出人。
  冶冷逍策马过去,要亲自接回妻子。
  祭天星颤抖的将玫瑰抱起,“玫儿,对不起,本王进攻弦月本意是要你活,没想你会因而……”见血不断的由她身上流出,几乎染得他一身红,他话到喉间不禁硬咽了。
  他心中的恨自是无法言语,只能亲手将心爱的女人交回冶冷逍手中,因为只有这么做,她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冶冷逍心急如焚的想接回玫瑰,没注意四周动静,突然李玲策马窜了出来,趁祭天星不备掳走玫瑰,一把刀架在玫瑰的脖子上。
  “你做什么?”冶冷逍大怒。
  “让开!”祭天星亦大喝。
  “不,天星,你想战死,我却不能如你的意,这女人现在是咱们的护身符,你不能交出去。”李玲将刀抵着玫瑰的颈子。“咱们走!”她要祭天星挟持玫瑰离开。
  “放下玫儿!”冶冷逍全身散发出冷利气息,李玲胆敢扶持玫儿,他必将她碎尸万段!
  “本王说过,宁愿战死也不愿意苟活,你放开玫儿!”祭天星不肯照她的话做。
  “那我就先杀了她,瞧你走不走!”
  “你!”他瞧玫瑰已气若游丝,只剩一口气,而李玲那刀又在玫瑰颈上逼出了一道新伤口,他顾虑到玫瑰的安危哪能不从,只得咬牙道。“好,本王走!”
  祭天星扯过缰绳和李玲准备纵马离去,其他宿星士兵见他们的王上愿意撤兵,纷纷也跟着上马要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王还在,总有复国的一日。
  “大伙们,跟着王上走!”有人大喝。
  “王上,难道真任他们带着王后娘娘逃了?”黄德策马来到冶冷逍身后焦急的问。这些人皆是强弩之末,逃了也不足为虑,但王后娘娘的伤势严重,若不尽快就医,恐有生命危险。
  “当然不!”冶冷逍已被激起漫天怒大,“他们想护祭天星逃命,孤就让他们彻底死心。”他怒不可遏的取出长弓,抽出金头箭矢,轻喝一声,那支锋利的箭气势万干的朝祭天星背后射去一
  李玲的马落在祭天星之后,见到那飞箭朝他射去,她大惊,未能来得及呼喊提醒,那金色箭头已穿入他的身子,一口血自他口中喷出。
  李玲惊得立刻丢下玫瑰,翻身跃上祭天星的马,扶着他中箭的身子扬长而去。
  玫瑰伏在李玲原本在骑的那匹马上,马儿受惊的任奔不止,她无力控制,无奈的就在她闭起眼睛等着摔死的刹那,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自疯任的马背上勾揽回一温暖的杯中。
  她听见佣抱他的人心跳如鼓,她睁开眼,见到自己的夫君,“逍……”
  “玫儿!”他策马营救,将她带回城下,此刻紧紧抱住她,方才的那一瞬间他几乎心跳停止,幸亏自己动作快,赶上她伏着的那匹畜牲,这才能及时将她救下。
  “逍……您没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在他怀中泪流满面。
  “对不起,孤来迟了……咱们的孩子……”他终于注意到她未隆起的小腹。
  “我为您生了个儿子……是个王子……您高兴吗?”她问,血自她口中涌出。
  他心惊的为她抹去不断由嘴角冒出的鲜血,“高兴,孤高兴极了!”听到这个消息他五味杂陈,他有儿子了,但儿子的亲娘却伤重。“你为什么会在月宁关?”他推心的问。
  “王后娘娘为了阻档宿星王攻破月宁关,因此刚生下王子后就亲自到此坐镇,还射杀叛贼光海,激励全军战士!”王燕由月宁关内奔出来享报道,见到王后濒死,忍不住老泪纵横。
  冶冷逍一征,懊恼至极,“孤若知你会早产,绝不会离开月宁关前去宿星王城,孤会守着你直到儿子出世,如此你也不会……”就因以为她离产期还有几日,他便决心冒险突袭宿星王城,在拿下宿星后,他便日以继夜的赶回来,为的就是要亲自迎接自己的儿子出世,可哪里知道结果竟是让她甫生子后就来到月宁关为他护关,他既侮且根,对她心疼愧疚不已。
  “是属下的错,因为王上前去宿星王城,月宁关又十分危急,属下怕您回来之前月宁关便失守,宿星王一旦攻进王都,定会对王后娘娘以及王子不利,属下想先保住他们母子的性命安全,这才前去告诉王后娘娘您战死一事,只想骗王后先带王子离宫,但哪里知晓王后娘娘得知您的死讯后,反而誓言定要为您守住月宁关,让文采她们先带着王子走,她自己则来到此地,她的伤是废后李氏所为,王上,您定要杀了那废后替王后娘娘报仇!”王燕悲愤的道。
  “会的,孤会要李玲付出代价!”冶冷逍辞色俱厉。
  “逍……无须报仇,李玲想杀我也是情理之中……您说的,对敌人哪能心软……”玫瑰揪着他的衣袖,让他别去找李玲。
  他面笆阴沉至极,“你这傻女人!”她终究是个心慈的人,情愿人伤她,不愿她伤人,“你不该来到月宁关的!”他语气也颤了。
  “我……我是弦月的王后……承诺过与您一起守护国家……我不能失职……”玫瑰拖着一口虚弱之气,微笑说。
  他如冰的眼神佑佛如浪般澎湃。
  “咱们的儿子……就交给您了,替我……替我……”她身子冰凉得好似没了人气。
  “不许胡说,你不会有事的,孤这就带你回弦月王宫,太医会医治好你的伤势,你一定能活下来!”冶冷逍神情一紧,顾不得月宁关前一片兵马狼籍,要他坐镇指挥,拥着她策马先回王宫,留下王燕善后。
  玫瑰苦笑,口中再涌出鲜血,皑皑白雪和着她鲜红的血,曳出一地的点点嫣红,竟成了极为瑰丽凄凉的景致,“逍……我爱您……只爱您……别忘了
  啊……“
  他策马任奔,眼眶已红,寒冷的风雪打在他脸上,他也浑然不觉得痛。
  冶冷逍短短一年之内,分别灭了射日与宿星,就连刘墨云也已死了,天下再无他的敌人,他于两个月前,终于正式称帝,史称弦月大帝。
  弦月大帝立都于关中,弦月王宫改称帝宫,所有礼制规范以帝制定之。
  从此,四方平定,海内晏如,真正的成就了黄河清,海水平的安乐世道。
  关中城东有栋清冷小屋,冷风一阵阵吹过,带起树梢上的枝叶沙沙作响,抖落下的黄叶遍布周围,其景箫条之中还带着一股腐败之气。
  屋里躺了个人,他瘦骨麟峋,气息微弱,再不复见之前的英挺健朗,已是个行将就木之人。
  屋里的窗是开着的,他寂寥虚弱的盯着窗外看,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而他终于见到一个人,这人穿着金凤披风,没撑伞的任丝丝细雨洒在她的肩头上,踏着缓慢的步子朝屋子这里走了过来。
  他笑了下,笑容极美,但却反让人瞧见笑容背后的桑榆晚景。
  一只纤手推开木门,掀起卷帘,人进到屋子里。
  屋里只有他一人,知她要来,其他人早避开了去。
  他的眼睛深邃而宁静的望着她,已不见先前的激情狂躁。
  他见她两片嘴唇血色极淡,行动缓慢,似是伤势才刚痊愈便下床来探他。
  她进屋后一句话未说,只是静静地坐在他的床缘上,垂着首也未朝他看去。
  “对不起……”他久未曾开口说话,突然发出声音竟是沙哑难听得几乎认不出是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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