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夫  第八章

作者:朱轻      更新:1368065397      字数:4043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之间不再像当初那般单纯,他教会了她动情的滋味,再度看到他裸身,那种感觉已非她的理智可以控制。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但明亮的阳光下,他的身体被映照得清晰无比,不是黝黑的皮肤,而是非常白皙却又不会给人文弱感的肤色,那种自给他添几分俊逸的感觉,他身上总有一股贵族般的气质,哪怕是失忆也未减分毫,那是从小就养出来的,无法抹灭的东西。
  他的胸膛肌肉结实而匀称,在明媚的阳光下,每一块肌肉都闪闪发亮,尤其是他因为工作而出汗,汗水黏在皮肤上……
  天哪,停!她现在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满脑子都是他吻她或抚着她的样子,当她发现自己甚至想将脸蛋和嘴唇贴到那充满汗水的胸膛之上时,她简直惊慌地想拿手里的杯子直接砸自己的头,看这样可不可以让自己清醒一点。
  而他望着她颊畔的那抹飞红,眼神炙热。
  该死的,如果不是那个碍眼的老头矗在这里,他早就把她抱进怀里放肆地亲吻了,他想舔遍她那小巧的下巴,想将她的耳珠含在齿间啃舐,想让她微微地抬起下巴,这样他就可以将脸庞埋进她充满馨香的颈项间,好好地亲吻她细嫩的脖子,他还想……
  “我说颜丫头,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就已经满十七了,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啦。”响亮的声音,同时将两个思绪不知道飘远到何方的人唤了回来。
  颜水柔明白过来全伯说的话,立刻羞得低下头去,“全伯,您为什么讲这个?”
  “你爹爹临终时虽然没有把你托付给我,而是让你到京城去找你大伯,但现在你大伯找不到,我得代替你爹照顾你。”
  哼,为什么讲这个?他眼花可是心里明亮,这个臭小子看颜丫头的样子简直就是恨不得把她直接吞到肚子里去,他不得不防。
  “女儿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终生大事,我瞧着阿磊人很不错,性格老实又本分,还有一身的好本领,待人温柔体贴,你看他怎么样?”
  “全伯。”当着他的面全伯居然说这些,颜水柔慌得不敢抬头去看某人的脸会有多难看了。
  “你以前不是说想要找一个身强力壮,可以一起种田种菜的丈夫?我看阿磊就很不错。”
  关键是阿磊喜欢颜丫头,又是从小在一个村里长大的,所有的底细都清清楚楚,多让人放心哪。
  “我没有……”她快要羞愤而逃了,那是当初被全伯问烦了,她随口说的,哪里是真的,居然在他面前提了出来,还身强力壮,天哪!
  “我觉得阿磊的条件好,跟你又般配……”
  “怪老头,你只顾着聊天,这柜子还要不要做?”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全伯的热情介绍。
  “臭小子!”全伯生气地说道:“没看到我有正经事要忙吗,你吵什么吵?”
  “我是怕你再说下去,连媒婆的饭碗都要抢走了,不过想想,你去做媒婆其实也很适合,一样罗嗦和不识趣。”
  坏嘴,真是张坏嘴,全伯气得浑身发抖。
  “好了,不要惹全伯生气。”颜水柔倒了一碗凉茶递给他,再拿出干净的棉帕给他,谁知他居然耍赖直接将头低下,她好气又好笑地抬手,将他额头的汗轻轻擦掉。
  他们之间的那种亲昵很自然地流露出来,全伯警戒地皱起眉,感觉不太好,“臭小子,咦,总是叫你“臭小子”,你连个名字都没有,失忆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她的手猛地一僵,担心地望着他,生怕他冷下脸来,谁知道他却无所谓地朝她笑笑,淡淡地扫了一眼全伯,“既然是失忆,又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名字?人老了记性不好可以理解,谁知道连脑子都……啧啧。”
  不气,不气,不能被他气到!全伯努力了好久,这才按捺下脾气,“既然不记得名字,就取一个呀,在这里两个月了,连名字都没有,居然也就过了这么久。”
  颜水柔见他毫不介怀,也就放下心来,想到全伯说的,她也不由得莞尔……是呀,他在这里住了整整两个月,他们居然都没有想过要给他起个名字,平常全伯都是“臭小子”、“臭小子”地叫。而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叫他的名字,每次看到他,都羞得叫都不敢叫。
  “名字什么的随便。”反正取来取去,都不是他原来的名字。
  “那干脆就叫你‘阿力’吧。”全伯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看你身体结实,力气也不小,就叫阿力,又简单又好记。”
  “全伯,这个名字不好吧。”颜水柔傻眼,这名字实在是有点“俗”,跟他的身分还有气质完全不搭呀,他会答应才怪了。
  阿力?这是什么见鬼的名字?
  他眉头微皱,看到全伯笑得那么开心,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过,“你不是说过要找一个身强力壮”,可以一起种田种菜的‘丈夫’吗?”方才全伯说过的话在他脑中闪过,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好吧,就叫这个名字。”他想,他会很喜欢这名字背后的涵义的。
  丈夫,这个称谓听起来可真不错,不是吗?
  这回傻眼的换成了全伯,这小子不会是气傻了吧,啊?
  虽然是第一次做木工,但他的手真的很灵巧,眼光不俗,做出来的东西简洁又大方,光滑的木板还被他细细地刷上一层透明的油,既漂亮又保持了原木的色泽;她看到那张完成的大木柜时,感动不已,它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有他的用心在里面,她感受得到。
  “喜欢吗?”望着她充满喜悦的脸蛋,他心里的满足感一样那么地强烈。
  她飞快地点头,低头看到他原本修长完美的手指,因为刀具器物的摩擦而带着伤痕,她又满足又心疼,“谢谢你,我好喜欢。”
  她喜欢就好,他唇边的笑意更浓,“怪老头说还要教我做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做好后我就可以拿到市集上去卖掉,这样还可以赚些银两。”
  “你不需要做这个……”
  “我是男人,我不能靠女人养着。”他望着她,神情再认真不过。
  失忆之前的他是谁,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生活在她的身边,他想要照顾她,而不是花她的钱让她来照顾。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他握住她的手,低下头亲吻她的手指,那里并不柔嫩白皙,而是带着写微的粗糙薄茧,让他心疼,“我想用自己的双手赚钱,让你生活得更舒服,不必辛苦;虽然现在我很多事情都不会做,但我会努力。”
  真是不能再感动更多了,她眼里盈满了泪水。
  他虽然偶尔很孩子气,但内里他就是十足十的男子汉,不依靠别人且内心强大,哪怕是落了难,都还保有自己的铮铮气节,这样的他,又怎能不让她心动?就算明知不应该,但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脸蛋埋入他的怀里,轻轻地低语:“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太好了,好到让她想流泪。
  “还不够好。”他抱紧她,低头在她的发间轻吻,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嘴唇擦过她的唇瓣,“我想要更好,好到可以……”拥有你。
  那三个字被他吻在了彼此的唇内,而她第一次这么急切地想要迎合他、回应他,她揽住他的脖子,更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任他吻也任他抱。
  不在乎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身分、地位、礼教、矜持……此时此刻她都想要完全抛开,只想要亲吻他,想要感受他的体温和他的一切。
  一个吻可以既让人发冷又让人发热,让她如此热情又如此虚弱,他们相吻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美好到她想要落泪。
  她的腰非常纤细,不堪盈握,他抱起她直到她的小腹抵在了他疼痛不堪的部位,反复顶弄,勉强纡解急切,她的胸脯揉在他的胸前,与他的胸膛缓缓摩擦,他的唇吻得更深更狂野。
  她尝起来的滋味很甜蜜,甜蜜到他就想这么吮住她的舌直接吞下去。
  他还想要更多,想要就这样将她抱到床上去,撕开她的裙裳,在她柔软的身子上纵情欢爱,他想要将她的腿儿缠到自己的腰间,而他……他要她,现在,立刻,不能再等待了!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怒吼,硬生生打断了如火的激情,颜水柔从迷雾中猛地被惊醒过来,转头看到房门口全伯那不敢置信的脸,还有阿磊哥……居然还有阿磊哥,他们两个都是相同表情,目瞪口呆。
  “阿力!我就知道,就知道留你在身边是错的!”张东全好不容易从惊讶的状态中勉强回神,立刻怒火中烧地大骂:“你敢趁我不在就欺负颜丫头,我跟你拚命!”他抄起凳子朝阿力冲过来。
  “全伯,不要!”颜水柔吓得一把抱住阿力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挡在他的面前,拚了命想要保护他。
  “颜丫头,你……”她护着他,她居然护着这小子,这比看到他们刚刚亲在一起的打击还要大,张东全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全伯,您不要怪他,我……”
  “我要娶她。”很干脆利落的四个字,成功将一团混乱凝结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要跟她成亲。
  “你想得美!”张东全也回过神来继续怒吼:“你想娶颜丫头,作梦去吧。”
  “我们成亲好像并不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吧?”阿力斜斜地挑起一道眉,冷冷地问道:“你是她的谁?”
  “你不要再惹全伯生气。”怕局面会不可收拾,她轻推他的手臂,低声说:“先放开我。”
  “不要,你是我的!”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瞪向那个一直矗在门口的年轻男子,微微地一眯,这个人又是谁?
  这人,他还要不要脸啊?
  颜水柔被他一句话弄得脸红不已,不断地推他的手,求饶地望着他,“放开我,拜托。”当着旁人的面,她还跟他搂搂抱抱,那她还真的可以不用活了。
  他垂下眼眸,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水汪汪的大眼里盛满了哀求。
  他心软了,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手臂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颜水柔一得到自由,立刻退开几步,跟他保持在安全距离范围内。
  赵磊总算从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他心目中的公主,完美温柔的水柔,居然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亲得……这回打击可真是太大了,“水柔,你跟他……你们……”他声音颤抖地连话都说不完整。
  “阿磊哥,你别误会……”她说到一半说不下去,误会什么呢,误会她跟阿力有什么?可事实上,他们的确有什么呀,虽然这个什么是没有将来的,但……
  “你没有看错,她是我的女人。”阿力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很有宣告意味地抬了下巴,“她要跟我成亲了,现在你明白了吧?”
  “你,你是谁?”
  “他是……”唉,该怎么解释他的身分呢?今天颜水柔数度困窘得连话都说不出,她很为难,不知道如何介绍他,毕竟他的来历不明,怎么都说不清楚,而且冒然让别人知道他,会不会让他不安全呢?
  “他是我的远房侄儿。”张东全颤着声音说道:“一个月前来投亲,因为一直在生病,所以待在家里,大家都没有见过。”
  “侄儿?”赵磊困惑地望着张东全,“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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