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冬 下  尾声

作者:黑洁明      更新:1361598618      字数:3178
  她脸微红,只道:“少爷的是少爷的,你的是你的,少爷的我刚已给他送去了,这碗是你的。”
  易远一眼瞧见小锅里的汤见了底,她为他留了这碗汤,却没为自个儿留着。
  瞧着她绯红的小脸,一颗心莫名的暖。
  不自禁的,他牵握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坐到了一旁,舀了一调羹送到她嘴边:“那你也喝些,天冷呢。”
  “你喝酒好了,我又没到外头去。”她红着脸说。
  “别争了,再争,汤都要凉了。”他告诉她。
  冬冬拿他没辙,只好面红耳赤的张开了嘴,让他喂汤。
  “喏,好喝吗?”他笑看着她。
  “这汤我煮的呢。”她好笑的提醒他。
  “那就是好喝的。”他说着,笑着再喂她一口。“来,再喝一口。”
  她乖乖再喝一口,待他要喂第三回,忙道:“你也喝啊。”
  他眼也不眨的把调羹给了她,冬冬羞窘的瞧着他,知道他要她喂,只得接过了手,好气又好笑的说:
  “幸好苏爷不在,要让他瞧了,看你还要不要脸。”
  虽然这般说,她还是喂了他一口。
  易远闻言,只笑着道:“那是姓苏的不再,真要让他瞧了,他必嫉妒得绿了眼,回去一定要白露也给喂上两口。”
  冬冬被他这说法给逗笑,又忍不住回嘴,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你一言、我一句的斗着嘴,分着喝了那碗汤。
  雪花在屋外飘着,轻轻落。
  这年冬,很冷很冷。
  可他的心是暖的,因她而暖、而热。
  过年
  冬,已到了尽头,腊月白梅悄悄的、悄悄的在枝头绽放。
  女人开着后院的窗,坐在床尾桌案旁,提笔在纸上勾勒着两尊威武的门神。
  窗外,腊梅随风轻摇,悄悄落了一朵,飘进窗内,轻轻掉在了盛着水的笔洗中,她没注意,只继续小心翼翼的画着。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完成了那两尊门神,本想拿去贴起来,可待拿起来一瞧,她却越看越觉得好害羞,方才她画时还没发现,等画完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忙将这两幅画给卷起,收到了书架上。
  谁知她才收手,一只大手就拍着她肩头。
  她吃了一惊回首,只看见他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冬冬,你不是画了门神吗?要不我帮着贴起?”
  她面红耳赤的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小心画坏了,明儿个我再画过。”
  “画坏了?不会吧,我刚瞧你打的草图,好像还挺好的啊。”他好奇的伸手就把她刚放上去的画纸给拿了下来。“我看看。”
  “等等,你别看,没什么好看的——你把画还我——”冬冬又急又羞,忙伸手抓着他手臂,可这男人竟坏心的把手举得更高,教她完全构不找。
  “没什么好看的,你为什么要藏?”
  “我……我……反正你别看……”
  见他就要把画卷打开,冬冬情急之下,小手不再抓着他手,忽地改遮他眼。
  他见状,笑了出来,“冬冬,你真觉得这样可以——”
  他话没说完,她已经吻上了他的唇。
  他仰头,后退,道:“我不——”
  她改舔吻他的喉结,教他气一窒。
  “冬冬——”
  她小手从他掩上挪开,攀抓着他的颈,将他拉了下来。
  他完全无法抗拒,当她张开小嘴含住他耳垂时,他不自觉松开了握这画卷的手,改握住她的腰。
  好吧,他想她确实可以阻止他。
  下一刹,他认输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抵在书架上。
  “等等……等一下……阿远……窗子……”冬冬娇喘连连,羞窘的提醒他:“后院的窗……还没……哈……啊……阿远……”
  他稳住她的唇,不让她出声。
  当他进入时,她小脸羞得通红,这姿势,她在他给的春宫图中瞧过,她那时还想这怎么可能,可是他真的就这样抱着她便进来了,连衣都没全脱。
  而且,这姿势教她无处着力,就只能依着他,教他进得好深,那么深……
  冬冬秀眉轻蹙,难以承受的嘤咛着,一边好怕被人瞧见,一边却又忍不住紧攀着他结实的肩头,抖颤的在他怀中任他蹂躏。
  然后,当她轻喊出声时,他吻着她,深深的吻着,把自己全给了她。
  白色的花瓣,悄悄又随风飞落进窗,冷风袭身,教轻颤,他伸舌舔着她抖颤的唇瓣,一次,又一次。
  然后,他方甘愿的空出手,拉掉了一旁支窗的木杆,教窗关了起来。
  屋子里没了天光,暗了下来。
  他抱着她上了床,脱去了两人的衣物,好好的又和她缠绵了一回,欢爱过后,她累得沉沉睡去,他精神却仍奕奕。
  想让她好好的睡个午觉,他轻手轻脚下了床,穿衣时却看见地上那两卷画。
  他走过去拾起那两卷图,好奇她究竟是藏什么,不就是幅门神吗?有啥好藏的?谁知他打开来一看,立时便愣住了。
  易远瞪着那两幅门神,下一瞬,笑了出来。
  那是门神没错,可那两幅门神,都有着同一张脸——
  他的脸。
  她没打算画她的,他知道,他敲过她打的草图,那原本的门神挺英武的,还长着胡子呢,可这两幅画,虽然穿着战袍,手拿大刀,却有着他的脸。
  难怪她要藏。
  他咧嘴笑看着这两门神,再瞧着床上那昏睡的小女人,莫名有些得意。
  卷起那两门神,他满心欢喜的道厨房拿了碗浆糊,就到店铺大门外,禽兽给贴了上去。
  冬冬醒来后,发现他做了什么,羞得满脸通红,忙要把那门神撕下来,却又被他阻拦,抱回了床上。
  每回她要撕那门神,他就重施故技,到了后来,她拿他没辙,即便是羞,也只能依了他,结果接连几日,上门的客人一看到那两门神就指指点点的,他还一点也不害臊的逢人就说那是她画的。
  害她每每都想跑去躲起来,又不能真躲起来,结果一早上脸都是红的。
  不过,瞧他那么高兴,她虽觉着,其实也……也是挺开心的啦……
  反正就让人笑个几天,等大伙儿习惯了,便不会再取笑她了。
  冬冬好气又好笑的回到桌案边,又写了一张过年要休息三天的公告,到外头贴了起来,然后把桌上的笔与砚和笔都拿到后院清洗。
  当她把笔洗干净时,就见一朵白花又落到了水桶里。
  不自禁的,她直起身子站在后院,仰头瞧着枝头上的白花,不禁有些怔忡。
  没见着她在屋里,易远找到了后院,就见她看着那株梅树,小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他看了不觉缓步上前,来到她身后,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
  她愣了一下,转身见是他才放松下来。
  “怎么了?”他问。
  冬冬摇摇头,道:“没,只是突然想到,阿澪不知怎样了。”
  “怎突然想起了她?”
  “每年腊梅开了,我就会带一枝过去。”她看着他,说:“去年今日,我还同她一块儿吃了饭,才回来的。”
  他微愣:“你同她一起过年?”
  “嗯,除夕夜少爷得回应天堂同老爷夫人一起吃年夜饭,白露本也叫我一起去那儿过年,可我到了门外,却想起阿澪也是一个人,便带着这腊梅去看她,谁知她一吃完饭,就把我赶了回来,不许我留岛上过夜,我还以为她恼了,过两天再去,却见她把腊梅插在瓶中,搁在她房里。后来,我就年年都会去那儿,同她一块儿吃年夜饭。”
  易远一愣,方知那女人,还真待冬冬极好。
  显然,她早知冬冬不能在岛上过夜,所以才赶她回。
  “她很喜欢这梅呢。”冬冬告诉他:“每年的梅枝,她都留了下来,栽在岛上,每一株梅都活了下来,开得好美好美,比原先这株还要美,可她仍要我年年带去,有时我会想,因为那些梅,也能同她一般,活上百年千年,所以她才喜欢它们吧……”
  轻轻的,她叹了口气,将小脸靠在他胸膛上,道:“阿远,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上千年,是什么滋味?”
  他不知道,他想她也不是要他答,所以他只是收紧了手,抚着她的背。
  “娘还有爹,阿澪却什么也没有。”她悄悄的说:“我希望,少爷能将她找回来。”
  “他会的。”
  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冬冬抬起头来,只见他说:“宋应天会找她回来的。”
  他是如此确定,教冬冬心暖,她知他一直不喜欢阿澪,可她想他会为了她忍受阿澪的存在。
  “那,咱们一会儿,再送枝梅去吧,好不好?”
  “好。”他没多想就答应了。
  冬冬扬起嘴角,在他唇上印了一吻,抚着他心口,悄声道:“阿远,谢谢你,我爱你。”
  她的笑,如此甜,那么美。
  他黑眸深深,环着她的腰,低头再次吻了她。
  雪,已停。
  白梅,随风飘落。
  而春,已悄悄送暖,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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