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犯规  第二十章

作者:千寻      更新:1421077545      字数:3065
  「我们要去哪里?」阿观回头问。
  「一处好地方。」
  「可以玩久一点吗,不要马上回府好不好?」
  她……被关得很辛苦?
  应该是吧,外公说,她好动成性,一有机会就往外跑,便是锁链也捆绑不住,现在却日日被困在那一亩三分地里,哪里都去不了。
  齐穆韧笑道:「好,今晚不回家,明天再回去。」
  「谢谢!」
  她开心地圈起嘴巴,朝着前方大喊,风趁势灌进她的嘴,鼓着腮帮子,她含起满嘴的自由。
  「今天在福宁宫还好吗?」
  「不好,腿酸、腰酸,皇太后让我在地上跪很久,把妾身的自尊心全给碾碎了。」
  她说得可怜兮兮的。
  「可皇奶奶说你很好,你不像叶家的人。」
  这是皇奶奶很大的让步了,知道他没带柳氏进宫却带阿观,皇奶奶已是满心不欢,他只想着让她少说话、少做错,却没想阿观这颗珍珠,就算混进鱼目里,还是会让人一眼给挑出来。
  他虽不知道阿观做了什么,但确定的是她做得很好,给皇奶奶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在他扶皇奶奶回寝宫的路上,皇奶奶告诉他这样一句话,让他很想奔回厅里,狠狠抱她,告诉她:你真是不错。
  之后,他悄声对皇奶奶讲了紫萱亚花和贡茶紫香的事,讲了柳氏的手段,陈氏的心计……他告诉皇奶奶,和那堆子狡诈的女人相比,他无法不爱上阿观的良善。
  他跟皇奶奶说,她是第一个能够让他安睡到天明,不必时刻防备的女人。
  皇奶奶叹口气,拍拍他的手背,轻笑道:「哀家明白了。」
  那句「明白」,意谓着皇奶奶愿意试着接纳阿观,愿意换个眼光看待她,愿意承认她的存在。
  她第一次进宫就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他非常满意。
  「像叶家人很差吗?」阿观问。
  叶家人的确很差,他们只见功利、不论亲情,为得权力、不择手段,但见阿观面露不满,齐穆韧笑而不语。
  这丫头,维护过天下女人后,连毫无关系的叶家也要维护?到底世界上对她而言有没有坏人?他放慢马的速度,对她说:「猜猜皇贵妃今天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叶茹秧哪有对她好,她不过是想掩饰媳妇的愚蠢,不过他这样问,定有原因。
  「为什么?」她顺着他的话说。
  「徐家获罪了,徐桦清被贬为平民,家产充公。因为你透露的消息,让叶府早一步将投资的银两抽回,少了一笔大损失。」
  阿观叹气,她最怕听这种「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的悲惨结局,转开话题,她问:「为什么四皇子妃讨厌我?」
  齐穆韧笑望阿观,她还真是傻气,有她这样一副容貌的女子,是很容易遭嫉的。
  「四皇子妃程氏的父亲是个小门小户出生的,凭着一身蛮力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一路成为将军,她家里只有这个女儿,从小就被宠惯的,她习惯所有人都注意她、在乎她,今日被你抢尽风头,她当然要不开心。」
  四皇子对军权这件事,算是费尽了苦心,如今叶定华已准备入京上缴兵权,不知道他是何等心痛。
  「也不是被宠惯的女子,都气量狭小。」她嘟囔地说。
  「我明白。」就像她,也是个被父母、兄弟宠惯的。
  「有一种蛇叫做响尾蛇,当它觉得自己被威胁的时候,就会竖起尾巴迅速摆动、发出声响,大家常误以为它将要发动攻击。而我们动手去触碰柑橘凤蝶的幼虫时,它会立刻从身上冒出红色的肉角,并散发恶臭。
  「不管是响尾蛇或柑橘凤蝶的幼虫,它们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做出那些让人害怕或讨厌的举动。我想,也许我是做了什么,让四皇子妃感觉被威胁,她才会那么努力地让自己惹人讨厌。」她转头朝齐穆韧做个鬼脸。
  齐穆韧看见,大笑起来,她对所有人事都看得这般透彻?她从不去追究事情背后的心计,想的却是一番通透的大道理?却又是……句句让人辩驳不得。
  上回和穆笙讨论几个皇子的野心令皇帝头疼时,她淡淡地插进几句话:「我要是皇帝,会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只有积极上进、想要竞争、脑袋聪明的人才会有野心,皇上应该为自己的孩子不是庸才而开心。」
  几句话,直戳问题中心。
  不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皇帝虽恼怒,却迟迟不愿对他们有所惩戒吗?
  「那么下次你惹人讨厌的时候,我是不是该先反省自己做了什么事,让你感到威胁?」
  阿观笑眯眼,整个上半身往后转,说道:「这是个很好的思考角度。」
  见她那副得意的样子,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俯下身、封住她的唇。
  她是罂粟,一沾上就退不开,他越吻越深入、越吻越欲罢不能,他松开缰绳放任马匹自行前进,他捧住她的脑袋,持续这份醉人的甜蜜。
  分明是初夏,她却感觉到盛夏的炎热,她攀住他的身子,额头微微泌汗。
  这个冰块一般的男人啊,怎地热情如火至此,让她这个企图置身事外的女人一点一点沉溺、一点一点身不由己?
  突地,齐穆韧深吸口气,松开她,拉起缰绳策马狂奔。
  阿观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以及……不该出现的春情勃发。
  她不明白他怎会激动成这样,不过是一个吻,连三级片都称不上,何况他是身经百战的男人,不至于一个撩拨就激昂得控制不了,但她晓得,他圈住自己腰际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火热。
  他狂奔一阵,经过草原、经过田野、经过一片又一片的林子后,在一处庄园前停下马。
  守门人老远听见声音,上前相迎,他把马交到对方手上,便一路拉着阿观的手往里头走。
  她想问:这里是谁的家?你朋友住这里吗?可不可以先带我看看园子?好不好让我……
  然,所有的疑问,在他对屋里婢女说一句:「通通退下。」关上门,热吻再度铺天盖地压下来后,结束。
  这个晚上,他折腾了她一次、两次、三次……
  在她神志迷糊、累得不得不举双手投降时,他一把拥她入怀,笑道:「不是说你的田瘦吗?爷努力着呢,努力普降甘霖把瘦田养肥啊。」
  救命,不要再施肥了,她、她受不起啊。
  她又后海了,不该贪玩的,不该要求玩久一点的,因为男人和女人对「玩」的定义,相差很大!
  而且老爸老妈不是逼她背过吗,她怎会忘记「勤有益、嬉无功」,玩、玩、玩……是一件很累人的坏事啊。
  陈氏领着丫头喜鹊快步从梅院走往景平居,一张大了好几寸的圆脸上带着焦虑,两道画得不大整齐的眉毛拢着,一颗心惴惴不安,她已无心思打扮自己。
  自从知道怀孕后,她便以此为藉口经常向柳侧妃支领物项,为了王爷的子嗣,柳氏分明气炸了却还是一一应允。
  这段日子,燕窝补品天天送进屋里,她吃得身体、腿膀子都肥过几寸,可是肚子除了胖上一圈肥油外,并无其他不同。
  听说怀孕三、四个月肚子会渐渐鼓起来,听说五个月,孩子会在里头施展手脚,她却一天等过一天,等不到鼓起的肚子和腹中胎儿的动静,直到她感觉不对劲,方又请来大夫为自己号脉,可大夫竟然说,她没有怀孕!
  怎么可能?!之前明明说是喜脉的,上个月把脉时大夫还笃定胎儿长得很好,怎么现在又没怀孕了?
  大夫自己也是难以置信,一头雾水,为病人号脉几十年从未出过这般差错,于是连诊金也不敢拿,便急急离开王府。
  陈氏吓傻,又催喜鹊到外面连连请来几位大夫,可所有大夫众口一词,说她无孕哪来的胎象。甚至还有位大夫说她身子早已坏得厉害,此生都不能有孩子。
  这个青天霹雳让她呆住了,她想破头都想不出怎么会是这样?如果是一次号脉弄错还有话可说,可自从有孕后,大夫进府不下一、二十趟啊。
  回想起当初王爷知道她有孕时,还特地来看自己好几回,特地让柳侧妃给她双倍月钱,王爷处处优待让她自觉高人一等,甚至还作过美梦,梦想自己取代柳氏成为府中的掌权人,怎么会……
  她完蛋了,这段期间自己没少对柳侧妃冷眼轻慢,她刻意与柳氏疏远,却极力巴结夏氏,心底算计着就算王爷不肯让她养孩子,至少能够把孩子养在性情平和、较易拿捏的夏氏手中,没想到夏氏一贯的清冷,完全无视她的讨好。
  她没有怀孕,怎么办!
  王爷会不会以她勾结大夫、合力说谎,一怒之下将她赶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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