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爷别计较  第八章

作者:夏乔恩      更新:1372224381      字数:4097
  「叫醒雪灵花,现在,马上!」雷厉紧紧抱着怀里的小桃,头也不回地说道,潜澈月光落在他身上,将他脸上的紧绷焦急勾勒得一清二楚。
  「你——」赵嫋一时反应不及,只能傻眼地看着好友抱着一个女人直冲屋内,熟门熟路地往一间空厢房走去,好一会儿後才能回神追上。「雷厉你搞什麽,不是明天才会到吗?」该死,这家伙也未免太不讲信用了,竟然比预定的对间还早到!
  「我有急事,快叫醒雪灵花。」雷厉实在没闲工夫跟他罗唆,因为他的整颗心早已被怀里昏迷不醒的小女人给急坏了。
  就在小桃受伤之後,他便立刻带她回到营区帮她做了紧急处置,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始终昏迷不醒。他怀疑镖上抹了毒,这才抱着她一路快马加鞭直奔郑州,顾不得三更半夜,闯进赵嫋位於郑州的狡兔窟。
  雪灵花是名医术精堪的大夫,只有她才能医治小桃,也只有她才能稳住他七上八下的心。
  小桃要是再不醒来,他真的就要急疯了!
  「有什麽急事比生孩子还急,你知不知道你完全坏了我的好事!」赵嫋嘀嘀咭咭地埋怨,一双黑眸没漏掉小桃衣裳上的血迹,虽然不甘愿,却不得不念在一条人命的分上,替雷厉点燃桌上的蜡烛,然後转身去唤爱妻下床。
  不过不用赵嫋多跑一趟,耳力不差的雪灵花早已自行准备妥当,衣裳整齐地走出卧房,循声来到雷厉和小桃所在的厢房。
  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小桃,目光立刻落到她沽着血迹的衣裘上。
  「男人都出去。」她处变不惊地挥挥手,迅速在床畔坐下。
  站在门边的赵嫋闪得最快,然而雷厉却是动也不动地站在床边,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雪灵花挑起柳眉,意有所指地看向他。「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该留在这儿。」
  「她是我的人。」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一点也不打算隐瞒对小桃的企图。
  早在他下定决心将她留在身边的那天起,他就没打算要放开她,他不会操之过急,但她迟早会是他的。
  「是吗?」雪灵花忧然大悟地点点头,嘴边虽然露出笑意,却没有多问。
  在雷厉焦急的注视下,她俐落地解开小桃的衣裳,接着解开雷厉已先为她包紮在左肩上的白布,就着烛火缤密察看她身上的伤势。
  「那些伤我全都处理过了,但她就是昏迷不醒,我怀疑镖上有毒,你快替她诊诊脉。」雷厉急声催促,饶是面对任何大风大浪他都能面不改色,然而面对小桃的昏迷不醒,他却轻易地失去了镇定。
  「这都是皮肉伤,而且就伤口状况来看,镖上应该没有喂毒。」雪灵花不疾不徐说出观察结果,接着立刻按他的坚持替小桃诊脉,好安抚他焦躁的情绪。
  「怎样?」
  「脉动虽然有些虚缓,脉象却是平稳正常……」她敛眉沉吟,一会儿後终於做出结论。「她没事。」
  雷厉紧紧皱眉。
  「如果她没事,又怎会昏迷不醒?」他沉声反驳,并非不相信好友的说辞,而是没有亲眼看到小桃睁开眼,他就无法安心。
  在雷夏娇伤了她後,他就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她,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她,谁知道他却又害她受了伤,这一次,他甚至是亲眼看到她被梅花镖划过——
  该死!都怪他当时太过大意,他根本就不该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甚至不该让那些人有机会靠近她!
  「你别心急,脉象显示她确实没事,只是身子有些疲惫虚弱,心绪繁杂加上一对失血才会昏迷不醒。」雪灵花心思缤密,除了诊脉,也没忽略小桃眼底下淡淡的阴影。「待她睡足了,自然就会清醒。」她敢肯定,这个小姑娘一定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待她睡足了?」雷厉重重一愣,没忽略好友话中的弦外之音。
  「没错。」雪灵花莞尔勾笑,徐徐自床边起身。「我不知道这段日子你是怎麽操劳她的,但她真的累坏了,你必须让她好好休息才行。」她一字一字说得清楚,让雷厉明白问题的症结。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摇弱又纤细,雷厉却是到悍勇槛的三十岁大男人,他能承受的并非代表小姑娘就能承受,他领着一帮粗汉子大老远来到郑州盖房,竞然还带着她?
  所以她从来就不意外好友婚姻会失败,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懂得照顾女人!
  雷厉被说得哑口无言,竟无法反驳好友的任何一句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替小桃重新包紮好伤口,接着离开厢房,并体贴地帮忙关上房门。
  累坏了?
  小桃竟然只是累坏了?
  他握紧拳头,一时之间竞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小桃没事他自然比谁都欢喜,然而想到小桃明明在他的照顾下,却因为过度疲惫而难以苏醒,他就恨不得狠狠揍自己一拳。
  他实在太粗心大意了!
  幸亏小桃没事,幸亏那枚梅花镖上没有喂毒,幸亏雪灵花的医术从来没有出过错,只是想起她被人扯在肩上,差一点就要在他眼前被人掳走,他就遏止不了心里的恐俱,心头不断颤抖。
  事实证明,这个小女人远比他以为的还要重要,不知不觉间她的身影早已在他的心中刻划得太深太深,与他的心魂纠缠成了一块儿,融成了一体,他无法忍受她出任何意外,更无法忍受失去她。
  他不管那些人是为了什麽目的掳走小桃,他绝不会饶过他们。
  夜,寂静。
  确定小桃没事之後,雷厉才终於能够放松情绪,和衣睡到她的身边。
  只是他虽然闭着双眼,全身的住意力却还是保持在最敏锐的状态,随时留意地的每一个反应动作,因此一个时辰後,当他听见一串细吟,马上就睁开了眼。
  桌上烛火只剩一团残蜡,火茵在烛芯上逐渐微弱,灼亮的黑眸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怀里的小女人。
  「唔……」在雷厉殷殷期盼之下,睡了将近五个时辰的小桃终於睁开水眸,迷迷糊糊看着近在咫尺的严峻脸庞。
  奇怪,她明明就把毯子隔开了三步远,怎麽才睁开眼,大少爷的脸却靠得这麽近,她是不是在作梦?
  她有些困惑地探出小手,本想确定眼前的雷厉是不是梦境,不料左肩却蓦地传来一阵疼,让她迅速奎起了眉头。
  「别乱动,你受伤了。」他迅速将她的小手握入掌心,阻止她再有动作。
  「受伤?」她一愣,一时之间不太能明白雷厉的意思。她什麽时候受伤了?她不记得自己有受伤啊?
  瞧出她的困惑,他立刻报开盖在彼此身上的薄被,大掌顺着她的滑嫩雪肌一路上滑,直到受伤的肩头才停止。
  「这里被划伤了。」他轻碰缠在左肩上的白布,谨慎地没有弄疼她。
  小桃还是一脸困惑,只好低头顺着他的大掌察看,只是她不看还好,这一看眼珠子却差点自眼眶里滚出来。
  老天!她、她、她一一州地竞然没有穿衣裳?!啊,不不不,她的衣囊其实还在身上,只是被人退去了一半,只剩一条肚兜勉强遮掩胸前春光,而且她非常确定大少爷不只靠得很近,因为她压根儿就被大少爷抱在怀里。
  水眸瞬间膛大,小桃觉得自己就快羞晕了,她多想说服自己是在作梦,然而她却无法说服自己眼前雕壮的胸脸是假的、彼此交缠的体温是假的,她的後脑勺此刻甚至就枕在大少爷的手臂上——
  老天。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难道是她睡迷糊了,从自己的毯子里钻到了大少爷的毯子里?可她身上的衣裳呢?她从来就不曾在睡梦中乱脱衣裳的啊?
  看着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笼罩在雷厉心头的最後一团乌云总算消失,她终於清醒了,而且精神比想像中的要好。
  一切都没事了,太好了!
  压抑一整夜的忧心和恐惧,总算在这一瞬间悉数消失,失而复得的强烈喜悦让他一时失去了冷静,冲动地往她唇上印下一吻。
  「啊!」小桃吓到了,然而却没有丝毫反感,只是瞬间红了一张脸。
  老夭,大少爷竟然亲了她?大少爷为什麽要亲她?这、这是怎麽回事,一怎麽回事啊?!
  「伤口疼吗?」没有人能够替地回答,就连雷厉也不行,因为此时此刻他只想顺从心中的激动,好好感受她的存在。
  除了拥抱,他渴望以更多行动感受她的每一个活力反应,唯有这样,他才能证明自己还是拥有她的。
  「我、我、我……」她脸红红的睁着眼,怎麽可能还说得出话来?因为轻轻的一个吻,她的大脑早已失去所有功能,只能意识到他眼底又深邃又炽热的火茵,意识到红唇上他摩竿出的酥麻,意识到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跳声。
  「疼吗?」他却执意问出个答案。
  她还是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心慌意乱地猛摇头。
  「那还想睡吗?」
  她还是摇头。
  「是吗?」向来不苟言笑的严峻脸庞忽然漾出一抹淡笑,接着大掌落到雪嫩的小脸上,沿着她的轮廓轻轻抚着。「你差一点就要被掳走了,以後我不准你再一个人走那麽远了。」
  被掳走?一个人走那麽远?
  大少爷到底在说什麽呢,她不是好端端躺在这儿睡觉吗?
  小桃虽然试着去理解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然而才自昏睡中苏醒,她的小脑袋瓜浑沌得难以运转,更别说她还被抱在他的怀里,就算想认真思考也力不到。
  大少爷炽热紧密的拥抱,以及突如其来的亲吻,早已将她弄得心慌意乱,让她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揪着身上淩乱的衣裳就想翻身离开——
  「别乱动。」他却楼住了她的肩头,阻止她逃脱。
  「大少爷?」她不知所措地睁大眼,完全不明白他为何不让她离开,却深深明白这是不对的。
  就算她不清楚自已怎麽会睡在大少爷的怀里,可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她受了伤也不该如此,更何况此时此刻她还衣衫不整——
  这一切都太羞人了!
  小桃轻咬着下唇,不禁揪着衣囊慌乱地对着雷厉摇头,以眼神乞求他放开她,却不知自己此刻流露出的摇弱与无助,反倒更是我见扰怜,那浑然天成的羞快与柔弱,就像一列效力过猛的催情春药,足以击溃圣人的理智。
  全世界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杭拒这样无邪的勾引,更何况他对她早已有「非分之想」,仅仅一眼,雷厉就知道自已注定会失控。
  他几乎是咬牙进出呻 吟,换着即将崩溃的欲 望,碎不及防地再次吻上她。
  当薄唇封城红唇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已做错了。
  但同时也做对了!
  小桃才受了伤,他应该让她好好静养,何况他还没有开口说爱她,这样贫然唐突只会吓坏她,但该死的,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这张红檀小嘴一直是他所渴望的,这些日子她的一擎一笑不断诱惑着他,在确定对她的心意後,他就一直苦苦压抑对她的冲动和渴望,他不想吓坏她,因此决定耐性的等着她习惯他、恋上他,直到这一刻——
  他再也无法伪装她只是个丫翌,更不愿与她再有任何距离,倘若丫鬟的身分只会让她被人看轻与欺负,倘若与她保持距忘只会让人乘虚而入伤害她,那麽他宁愿改变一切!
  勇猛身躯蓦地一翻,将那柔若无骨、香如蜜桃似的小女人轻压到身下,渴尽所能地舔吮她软嫩的红唇,并霸道闯入那从未有人探访过的幽然蜜谷,贪婪搜括这世上最甜美的珍贵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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