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王囚星  第六章

作者:夏乔恩      更新:1408201095      字数:4128
  每当他以为已将她看透,她又会露出不同的风貌吸引他的目光,意是和她相处,意是觉得有趣,她与其他女人完全不同,从来不曾让他感到乏味厌腻。
  她还是摇头。「奴蜂真的没有想什麽。」
  「是吗?」他勾起嘴角,伸手碎不及防地将她拉向自己。
  「啊!」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叫,下一瞬间人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手中的朱砂墨条也因此落地,瞬间断成两半。
  她本能的想起身,他却用手臂圈困住她,理所当然的将她抱在怀里。
  「看来你似乎不像本王有多宠爱你,还是要让本王「亲口」告诉你,你才会明白,嗯?」语毕,他随即低头朝她贴近,状似要亲吻她的红唇。
  她心一惊,不禁迅速别开脸,却还是躲不过他的偷袭,让他的薄唇刷上耳畔。
  刹那,她全身僵硬,他却恶劣的发出低笑,为她的反应感到有趣。
  原本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料到她竞如此抗拒,反倒撩起了他的欲银。
  看着她不再温驯的侧容。他不禁加深笑意,瞬间加强攻势,蜻蜓点水般的轻啄起她散发幽香的晶莹雪肌,甚至叼住她精致小巧的耳垂,用舌尖享受那滑嫩诱人的触感,她不禁重喃一声,笑丽的小脸瞬间晕出一层薄红,但不是因为羞涩,而是震怒。
  三个月来,他将她当成布娃娃志意摆布玩弄,甚至几次点召她「侍寝」,演尽独宠於她的假像,但那全是在人前作戏,总是点到为止,这次却不一样,他是真的在轻薄她!
  随着灼热的唇舌一路下移,他甚至开始轻啃起她雪白的颈——
  「住手!」
  当一股颇栗的电流串过全身时,她终於忍无可忍的握紧拳头,愤怒斥喝。
  直到这个时候,充满浸略的唇舌才总算停下,轩辕谛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深沈盯着她气到嫣红的小脸。
  「如何?决定要开口回应本土的宠爱了?」他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真面目」,一双健臂却更加搂紧她僵硬的身子。
  她冷怒地附着他,若不是碍於双手被他圈困,一定会好好的回敬他。
  「皇上太过宠爱奴婢,奴婢恐怕受宠若惊,还请皇上适可而止较好。」她一语双关。每一句话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忍不住又笑。「只要是男人,恐怕都要为你神魂颠倒,你美得如此致命,本王很难适可而止啊!不过你若是愿意说几句话转移本王的注意力,本王也许可以醒醒神。」
  言下之意,他就是非通她说出心里的话不可。
  可恶,她目前的处境已经够令人头疼了,再让他继续这样纠继下去,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无可奈何,她只好气闷的说出心中想法。
  「既然筑堤的人手不够,何不由朝廷出资将偏当地百姓加入筑堤工作?黄河几年演堤一次,数以万计的百姓深受其害,由当地百姓筑堤必然事半功倍,绝对不敢偷工减料。」
  黑眸瞬间划过一抹亮光,他不禁紧盯着她美丽的容颜。
  「这就是你的想法?」
  她继续道:「除此之外,皇上广兴教言,除在大小城镇建设私塾,还打算在各地穷乡僻坡兴建义学堂,让穷苦孩子也能读书学字,朝廷预算实在有限,若要加紧工程脚步,恐怕需要更多的人乎。」
  「所以?」黑眸更亮。
  「所以奴婢的想法是何不让黄河两岸的官衙,将牢里的罪犯全数押去筑堤,若是能以苦役减缓些许刑期,罪犯感激王上思德必会尽心尽力,一来回馈社稷。二来也能造福乡里。绝对能两全其美。」
  她一边说着,一边挣紮着想要从他的怀里脱身,谁知他不但始终不肯放手,反而意搜意紧,盯着她的目光灼亮得像是里头燃着两把火。
  「呵……」无预警的,他忽然发出低笑,接着意笑意大声,最後徒至抬起她的小脸,碎不及防地狠狠吻上她。
  她瞪大眼。再次全身僵硬,却怎样也挣脱不了他的箱制。
  灼热的唇舌先是疯狂吮吻她柔软的唇,紧接着不顾她的反抗,硬是撬开她紧闭的唇瓣,袭卷她慌乱的小舌。
  他吻得又痴又狂,一瞬间就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她虽曾试着闪躲,却逃不过他祝进的舌尖,硬是被他彻底勾继玩弄,随着他的欲 - 望忽上忽下,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而那好不容易才消失的颤栗感,也再次仅袭她的四肢百骸,让她不由自主的全身颇抖。
  「不……」好不容易终於侧得一趁隙缝,她挣紮着抗拒,没料到发出的拒绝却是虚弱无力,宛如猫呜。
  他加深笑意,低沈笑声自胸膛里不断震出,又吻了她小嘴几下,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的想法与本王不谋而合,而且这人就在本王身边,你说这岂不妙哉?」他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她,像是意外撞见一头珍奇的猎物,锥个人显得惊喜,也显得虎视耽耽,仿佛有意将她撩夺。
  妙?
  不。此刻她对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大夫不妙!
  他接二连三的轻薄她,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虽然被吻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铃星还是气喘吁叮的撑直身子,拒绝与他有更多的接触,并极力忽略残留在唇上的灼热和酥麻感。
  「奴婢已经说出心中的想法,还请皇上当作笑话听听就算。」她握紧拳头,几乎是用尽全身意志,才没出手赏他巴掌。
  「既然你的想法与本王不谋而合,又岂能当作笑话?」他扬高嘴角,眼神在瞬间变得危险。「看来本王只顾着国家大事,却似乎忽略了你,所以直到现在还没能弄清楚,你的小脑袋重里究竟都藏着什麽呢?」他话中有话地说进。
  「奴婢不懂皇上的意思。」她迅速敛下眼睫,彻底装傻。
  「你既然冰雪聪明,又怎麽会不位?」他故意在她耳边低语。
  她更加用力的握紧拳头。「时候不早了,奴婢该替皇上准各午膳了。」她赶紧将话锋一转,调开话题。
  他又发出低笑。「去吧,去替本王准备午腊,也别忘了自己的分。」语毕,他才终於放开她,任由她一溜烟的进到桌前。
  「是。」她忍住想要破口大駡的冲动,从善如流的朝他欠身行礼,之後便迅速转身离开御书房。
  一路上,她脚步极快,恨不得用最快的速度远离他,谁知她才离开御书房没多久,就在一个转角处突然停下脚步,并且往後踉跄一步。
  在阳光的照越下,她伸手按上顺际,桩个人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原本还有些嫣红的脸蛋委时变得苍白,甚至浮现痛苦的线条。
  该死。又来了。
  她的头又疼了!
  自从被迫灌下毒药後,每隔几日她就会头疼一次。
  一开始疼痛还算轻微,她原本还不徒在惫,直到那股疼痛意来意让人难以忍受,她才惊觉应该是体内的毒性在发作。
  也是,址然是不会马上要人命的慢性毒,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症状,看来她体内的毒性正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她的身子,将她拖向黄泉……
  靠着廊柱,她深深呼吸,却怎样也乐不下那股磨人的疼痛。
  那股疼痛,就像是有人拿着铁钳揪着她脑子里的某样东西,不停的东拉西扯,并无情的敲敲打打,仿拂要将她脑袋敲碎。实在是敌不过这样的折磨,她虚弱的抱着头跪到地上重重咄息,但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呻吟。
  没事的,没事的,不过就是头疼,忍忍就过去了,比前几年来叶大财对她的折磨打骂,这只是一点小痛小伤:比起与杀父仇人共处一个屋檐下,还要若无其事的为他做牛做马,这一点小痛小伤更是算不了什麽。
  十多年的煎熬她都忍下了,还有什麽是她不能忍的?
  在毒性完全侵蚀她的身子之前,她还是有机会,她绝对不能放弃。
  不能放弃!
  「那帮虫子有动作了吗?」
  大浴池里热气氮且,静谧宜人,轩辕禘就坐在浴池边,任由水波荡漾,合眼假寐享受这一日之中唯一的放松。
  「回禀皇上,那帮虫子比想像中还要沈得住气,至今完全没有任何动静,那煞星身边也没任何可疑人物。」隔着精致的翠玉珠帘,孙童捧着柔软的布巾,垂头安静候着。
  「喔?」
  「不过那煞星倒是有些不对劲,近来经常闹头疼,似乎是体内的毒性开始发作了,那帮虫子再谨慎恐怕也撑不了多久,若是想要刺杀皇上您——」
  轩辕禘蓦地睁开然眸,扭头看向珠帘。「什麽时候开始的事?」
  「似乎两个半月前就开始了,不过这儿日才开始严垂。」孙童从善如流的迅速回答,仿佛就等着轩辕谛这麽一问。
  「为何直到今日才回报?」他皱紧眉头。
  「奴才惶恐,奴才以为那煞星不过是枚棋子,除了利用她揪出那帮乱臣贼子,是死是活压根几不重要,还是……」孙童语气一顿,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议:「还是奴才安排安排,派太医暗中替那煞星……替铃星姑娘诊治看看是中了什麽毒,好替她解毒?」
  轩辕禘没有回话,而是垂新靠回浴池边,可肚壮的身躯却不再放松。
  得不到回答,孙童也不敢多话,就静静的候在珠帘另一侧。
  一会几後。轩辕禘才缓缓开口。「她一直待在本王身边,本王却没发现她的异状。」
  「皇上没发现是正常的,铃星姑娘通常是在夜间闹头疼,若是白日犯头疼时,就会找花口躲到无人的角落,每回毒发铃星姑娘总会咬牙忍耐头疼过去,一声也不吭,忍功堪称一流。」孙童立刻回道,听得出极佩服铃星忍耐的毅力,若不是皇上命他暗中派人盯着她,
  他恐怕也无法发现她的异样呢。
  「她多久头疼一次?」轩辕禘继续问,语气一如往常,让人听不出任何端倪。
  「起先约莫是一旬一次,近来两、三日就会头疼一次,而且似乎一次比一次还还要严重。」
  「中的是什麽毒?」
  「这……当初奴才只派人暗中一路跟踪,级然知晓铃星姑娘的来历,以及那帮虫子的阴谋,却没有深入追查其他的事。」
  「去查。」轩辕禘迅速奋令。
  「是。」孙童立即恭敬躬身,却忍不住困惑反问:「皇上,既然铃星姑娘是被人下毒,何不直接宣太医诊治,或许马上就能知进铃星姑娘是中了什麽毒?」
  「那帮虫子就躲在这宫廷里,一日没揭发那帮虫子的真面目,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皇上的意思是宫里的太医们也有嫌疑?!孙童惊讶的睁大眼,倒是没想过这一层。
  轩辕禘冷哼一声,不答反问:「她人呢?」
  「就待在自己的房里看书呢。」莫名其妙被卷入这场宫廷内斗,每日活在死亡的阴影下,还能气定神闲的待在房里看书。她也实在让人大开眼界了。
  轩辕禘勾起嘴角。忽然想起昨日她在怀里气喘叮吁的模样。
  也亏她能忍到那个地步,明明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却还能勉强自己与他虚与委蛇,看来就如同他不信任她一般,她似乎更加的不信任他,所以才会强迫自己凡事逆来顺受,绝对不泄露出一点真心。
  即使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她却宁愿咬牙苦撑毒发的痛苦,也不愿惫开口向他求救。因为她早已看出这宫廷里谁部不能相信,尤其是他!
  也许打从一开始,她的心里就有最坏的打算,尤其当他收她为贴身宫女时,她就明白自己胜算不大,所以她不打草惊蛇,也聪明的没有自找麻烦,只是默默观察身周的每一个人,然後冷静等待时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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