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的处女情人  第九章

作者:七季      更新:1323182490      字数:7516
  陈文婉在家里待不下去,她从小没爹生、没娘养地过惯了,还真不习惯整天被自己爸爸用那种殷切关怀的眼光注视;他们对她的事又好奇、又不敢过问,整天支支吾吾,有事、没事围着她转。
  岳鸣风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哪会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不接他的电话,甚至是看到来电显示上他的名字,就把手机按了静音!
  她是气到了。
  想自己真是悲哀,明明是准备结束这七年的单恋,反而引起了更复杂的事情,她甚至说不上自己这样算不算失恋!
  姑且以失恋来算好了,这样她也好有个理由去向人诉苦。
  陈文婉约了苏俞伟出来,两人没约在餐厅,陈文婉指定的地方是河堤。
  夜风微凉,陈文婉穿着牛仔裤很豪迈地坐在河堤上,仰头喝完最後一口罐装饮料,把罐子往地上一丢,「铛」的一声响,「痛快!」用袖子抹了抹嘴。
  苏俞伟双腿并拢坐在她旁边,注视着她喝完整一罐後才开口道:「文婉,你喝的是可乐,不是啤酒!当心胃会胀哦……」
  「怎样啦?是你说有空陪我借酒消愁的!你明知道我酒量差,喝两口就不省人事,那麽快醉倒了,我还怎麽把愁事说出来啊!」
  「好、好、好……」苏俞伟连忙安抚:「你慢慢喝,反正我买了很多。」说着又给她开了一罐,摆到她眼前。
  「苏俞伟,还是你好……」陈文婉鼻子又酸了,「恋爱什麽的有什麽用呢?到头来都比不过朋友贴心……」
  苏俞伟苦笑,陈文婉只是找个藉口让自己醉而已,因为她想醉,所以喝什麽都能醉呢……
  「文婉,你比毕业那会瘦了好多,我们才几天没见啊?看来,你真的遇上了十分烦心的事,电话里你说是失恋,我还当你在逗我。」
  「怎样,我看上去不像会失恋的人吗?」
  「我是没想到你会爱上一个人,还为那人如此伤神,短短几天……」
  「不短啦、不短啦,一点也不短……」七年、八年,多少年了?她都要老了!「我哪知道会突然变成这样,又不是我想把事情搞成这样的!是他不让我再默默地爱他,连这点权力都失去了,那还能有什麽意思?是我的错吗,是我搞砸了吗……」
  「当然不是,如果连爱一个人都叫错,那做什麽又是对的呢?」苏俞伟注视着她可怜兮兮的侧脸,劝道:「都会过去的,也许他会明白你、也许你会忘记他,总之,都会过去的。」
  「说得好像你多有经验一样!」陈文婉哼了声,「他倒是明白我了,还说要娶我,可那又怎样?欸,你怎麽了?」
  苏俞伟慌乱地扶正倒下的罐子,「没事,手滑……你、你说那人向你求婚了啊?那不是很好吗,你那麽喜欢他。」
  「可是我不想他是出於责任才跟我在一起啊,你不觉得这样很可恶吗!」
  「咳……是吗?」
  「怎样,有意见哦?」陈文婉瞪他。
  「没有啦,只是想到,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苏俞伟说:「我那时问你跟岳鸣风是什麽关系,你就说他是你的责任!我那时还在想,你才是个高中生,他一个大男人却要让你来负责,他一定觉得很没面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文婉愣愣地看着苏俞伟,他的话一遍、一遍在她脑中回放……会吗?岳鸣风总是说他不用她照顾、不用她负责,难道说,他的心情就和此时的她一样,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可是即使他说了,她给他做这、做那,他也没有反对过啊!
  「他会觉得很讨厌吗?难道说他是在报复我?」
  「报复你?文婉,你所说的那个男人,不会就是指风哥吧!」这次,苏俞伟的饮料真的洒了。
  「叫得那麽亲热!不行哦!我还没说你呢,竟然偷偷地一直跟他保持联络,你其实也没把我当朋友吧!」
  「我?我那是去向他请教感情问题,怎麽可能告诉你……」
  「感情问题就不能向我请教啦?」
  「我是去问风哥该怎麽讨喜欢的女人欢心!」
  「什麽?」陈文婉很不给面子地喷出一口饮料,发现新大陆般看着苏俞伟,「不会吧,苏同学,我一直以为你是GAY耶!毕竟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没交过女朋友啊,我还以为这已经是默认的事实了……原来你也有喜欢的女人,是谁、是谁,我认得吗?」
  「就是你啦……」
  「啥?」
  「哦!该死!」苏俞伟後悔地打了自己脸一下,「都怪你说那麽伤人的话,害我一时口快……」唉,心里默默喜欢的女人一直以为他是GAY,是个男人也忍不了啊!他打完自己,陈文婉还在放空中;苏俞伟叹了口气,安慰陈文婉道:「你不用那麽错愕啦,我表现得那麽不明显吗……不过我现在已经有固定的女友了,不再对你抱什麽希望啦,从今天起就真正当你的『朋友』了!你不用多想、也不要跟我断交,不然我这麽多年辛苦的忍耐就白费了。」
  「这样啊……」陈文婉松了口气,她最近的抗压力真的变强了,但马上又觉得自己这种心态很混蛋;想说点什麽,又觉得说什麽都不合适。
  「你,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唉,瞧她在说什麽!
  「大概是高二的时候吧。」苏俞伟倒表现得很自然,「文婉,我喜欢你很多年了,只是一直不敢对你表白,怕连朋友都没得做……而你对我也一直都是一个样子,我终於明白自己是没有希望的了,所以就去找女朋友啦,总不能一辈子都被人当GAY,是吧!」
  「你,就不会不甘心吗?」唉,瞧她又在说什麽!
  「当然会啊,可是又有什麽办法呢?」苏俞伟好脾气地告诉她:「如果你现在说喜欢我,我想我会马上和女朋友分手的,就算会被所有人骂也无所谓!」
  他一顿,笑了起来,「你看你那是什麽脸?我不会那麽做的啦,因为你是不可能喜欢上我的呀!」
  「也、也不是不可能啦……」怎麽把她说得好像很无情似的,她也是很喜欢他的,他们在一起这麽多年,高中、大学都在一块,她是喜欢他的,只是……
  「文婉,当你知道我喜欢你时,你的反应不是高兴、不是气愤,而是惊讶、无措……你不用安慰我的啦,我对你还是有些了解的,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可以谈恋爱的对象。我本来不想说出来的,但现在说出来了,也觉得不错;像你说的,也许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吧,为了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拼命K书的日子;为了学会怎麽讨好你,特地跑去向风哥请教的日子……恋爱就是一场比谁更蠢的游戏吧!我竟然去向风哥请教呢,因为我只是单纯地认为,他是比起你父母跟你还要亲的人;而他,也真的耐心地跟我谈,帮我保密了这麽多年……」
  苏俞伟想啊想,忍不住笑起来,「我们三个人,还真是奇怪呢!」
  为了她,一切都是为了她吗?
  她所以为的友谊,是否曾经伤害过苏俞伟,就像她被岳鸣风伤害那样?多好的人,总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任打、任骂,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她。
  「对不起。」陈文婉说。
  苏俞伟愣了下,笑笑,「说什麽呢!我可不是在向你抱怨哦!这麽说来,我是不是也在不知不觉中给风哥添了许多麻烦呢?唉,我也真是太没大脑了。」
  「才不会!」她忙说:「我对他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啦,他大概巴不得有个人能追到我、牵制我,好让我不要总去烦他。」
  「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苏俞伟看天,「如果之前你告诉我,我也许也会这麽想,可是,他向你求婚了啊,他要娶你耶。」
  「都说了,那只不过是……」
  「可那毕竟是一个求婚啊,答应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文婉,我这麽喜欢你,可是连告诉你的勇气都没有;而风哥,他却向你求婚了,好了不起呢……当你向他表白时,他也露出了错愕、为难的表情吗?」
  他……没有,他只是愣在了那里。
  但那又能说明什麽?事到如今,要让她怎麽去想?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既然也总去找他,应该知道的;如果我向他表白了,他就像你一样和女朋友分手,我大概会很开心吧!但他只是叫我离那女人远点,他说那女人讨厌我……」
  「女人?你说赵晚露吗?我当然见过,可她并不是风哥的女朋友啊!风哥是这麽跟你说的?」
  啊?陈文婉自怜自哀的情绪又被打断,她还真的被问住了……
  是岳鸣风说的吗?他好像是没这麽直接说过,也没说过他爱赵晚露……
  「可他表现出的就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苏俞伟很疑惑,「我前两天才去过书店,赵晚露已经回去了啊,而且是早就回去了!好像是风哥给老家打了电话,说赵晚露的身体已经没什麽问题了,不建议她继续在这待着,这里的空气没老家好,然後他就把赵晚露送走了啊!」
  「什麽,她回家去了?」
  「千真万确。」苏俞伟很肯定,「而且我八卦地问过风哥,当时我也以为他终於交女朋友了,可他说赵晚露只是家里长辈托他照顾的妹妹,他还说他大概是没那福气交女朋友的。」
  陈文婉细看了下手边罐装饮料上的字,真的是饮料而已,真的不是酒,可她好像也真的醉了……怎麽回事?这种像是哪里出了差错,极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文婉,你还好吧?」苏俞伟担忧下,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顶;陈文婉一个激灵,差点把苏俞伟吓了跟头,以为她要咬人呢。
  「你做什麽?」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刚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是岳鸣风来了!
  「我、我只是想安慰你一下,给你打打气!风哥告诉我的啊,如果你低落的时候,拍拍你的头最有效,我做错了吗?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他两手乱摆,真是被她吓到了。
  是岳鸣风教他的,是那个人教他的!岳鸣风那个混蛋,他真的什麽都知道!他真的好认真地在当人家的感情顾问,他……到底在搞什麽啊?如果大家说的都是真的、她看到的也是真的……那麽岳鸣风,他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
  「文婉、文婉,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
  苏俞伟紧张地围着她转来转去,对於把头埋在膝盖里哭泣的陈文婉毫无办法,两手不知该放在哪,看上去比那个正在哭的人还要可怜。
  「小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个笨蛋,你不要对我这麽好了!」陈文婉吐字不清,加着鼻音一直骂自己、一直骂自己。
  对她好的人不是有的吗?那样真心、那样无所求、那样奉献一切……比起个只会耍她、气她、骂她、疏远她的混蛋男人,要好上一千万倍!为什麽苏俞伟,或者是别的什麽人都不行呢?只因为他们纵有千般万般的好,却都不是岳鸣风吗?
  就真的非那个混蛋不行吗?
  那样的话,她的人生会怎样?这是她的第一次失恋,难道也要成为最後一次吗?难道,她真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恋爱了吗?
  跟这些千般万般好的人在一起,只有笑、只有温暖,而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刻,仍是不停歇地为那个男人痛着啊……
  陈文婉继续魂不守舍地过着她的日子,天天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上班?为什麽要下班?没有逛街的欲望、不想看电影、不想参加同事间的聚餐,连家都懒得回。
  她才二十二岁,却好像能望见自己七十二岁的生活。
  她想,她大概会就这麽孤单一辈子了。
  岳鸣风再也没给她打过电话,当然了,她也从来没接过他的电话……
  过了几天,她却又接到苏俞伟的电话,电话中的苏俞伟十分紧张,和她的没精打采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内容十分简白,但已经足够结束陈文婉这无趣的日子了。
  苏俞伟说,岳鸣风不见了,失踪了。
  他去找岳鸣风,却发现书店停止营业;问了附近的居民,说书店关门已经有些时候了,有人看到岳鸣风提着行李不知去了哪?
  放下电话,陈文婉想,岳鸣风去了哪跟她有什麽关系?他那麽大的人了,还能被拐跑不成,况且他是带着行李走的,八成是回老家了吧。
  有什麽可大惊小怪的,就算这些年岳鸣风都没有回家的意思,并不表示他不会回去啊!也许他就是先让赵晚露先回去,自己随後跟着,回家结婚去了呢。
  他怎样已经跟她无关了,反正他们再也不会见面……
  岳鸣风不要她去找他,而他也离开了她熟悉的那个地方;他已经再也不会出现在那间小小的书店,无非是她再也寻不到他了。
  等陈文婉回过神来时,是她正在掏钱给出租车司机。
  她下了车,茫茫然地望着周围,觉得这里不就是自己家吗?
  仔细一看原来不是,是这地方太熟了,让她有了种回家的错觉;那间不起眼的小书店,就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
  书店的门依苏俞伟所说,是关着的。
  他说是店关门了,可陈文婉还是走了过去,试着拉了拉,毫无动静;於是她又在门的右下角狠踹了数下,再拉,还是纹丝不动。
  哦,是门被锁上了。
  大白天的,正是营业的时间,门却被锁上了……
  门锁上了,是因为主人不在了。
  陈文婉笑自己,她还真有侦探精神啊、还真是足够不要脸啊,竟然又跑了来。假如岳鸣风真的在,还不得要骂死她。
  还好他不在,她就是要在他的地盘撒野,气死他!
  陈文婉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她才不要给岳鸣风打电话呢,好像她多关心他似的!他可以无声息地离开,她又何必去找?
  还说什麽要娶她……
  陈文婉无目的地绕着房子转了起来,在快到後院时,正听到院中传出的水声。
  那一瞬间她忘记了自己所受的所有委屈、忘记了自己所有的坚定,她推开院门冲了进去;院门没上锁,是可以进去的!
  陈文婉定在了那里。
  庭院里有个人,正在给植物浇水,那人转过头看看她,亲切地对她笑了,「这不是前几年总往这跑的小妹吗?好些年不见了吧,已经是个漂亮姑娘了!来找岳先生吗?可惜他不在耶。」
  说话的是个面色和善的阿嬷,陈文婉有印象见过这个人,应该是岳鸣风的邻居。
  是邻居……
  「啊,不在啊,那就没办法了!」她僵笑,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阿嬷你在帮花浇水哦?」
  「是啊、是啊,岳先生说他要离开几天,让我帮忙照看下这些植物:「你看,这些植物都长得多好啊!」
  陈文婉听到自己心中,什麽东西落了地;他只是离开几天而已,他还拜托人照看植物,就说明他会回来的,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没有离开这个家……
  「那个!」她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请问您知道他什麽时候回来吗?」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他说很快的……小妹,你找岳先生有事吗?如果他回来了,我让他联系你啊。」
  「不用、不用。」她连连摆手,想既然已经知道怎麽回事了,就快回去吧;可一双眼定在阿嬷手中的水管上,怎麽样都说不出要离开的话……
  「阿嬷,那个,其实我是来替你浇水的啦!岳鸣风说您年纪大了,还要麻烦您很不好意思的,所以让我来替一下,以後给植物浇水的事就由我来做,好吗?」
  「哦,是这样啊!真难为你们了!」阿嬷对她的话丝毫没有怀疑,表扬连连,还从口袋里掏出院门的钥匙交给她,说:「小妹以後也要常来玩啊,没有你在的书店都闷闷的,我们都很想你呢,好想那个穿着校服卖书的小妹啊!」
  陈文婉笑笑,从那天起她莫名其妙地成了义工。
  不知是受了那位阿嬷的话的影响,还是别的什麽原因,陈文婉真的有种回到上学时的感觉;每天下班後或上班前,她无论如何都要跑一趟岳鸣风家,去给植物浇水!她喜欢那些植物、她喜欢那棵幸福树……
  每当她握着水管,学着岳鸣风的样子给它们依次浇水时,脑中都会浮现出岳鸣风在这里时的样子。
  阳光下他的侧脸,她几乎忘了……那也许就是她爱上他的一瞬间。
  浇完水,她下意识地会再留一会,直到时间实在来不及时才会离开。
  他不想见她,她却自然而然地等起了他,一天、又一天;阿嬷说他很快就会回来,一转眼一星期过去,陈文婉希望他回来,又怕他回来。
  他不回来,她就可以这样一直等下去,仿佛他们间仍存在着很强的连系,这种虚无的等待,竟也能满足她的某种变态欲望。
  有时,她会将自己误当成一个在等丈夫回家的妻子。
  在第八天,岳鸣风回来了。
  那天她起得很早,一大早就到了岳鸣风家,依平常一样打开院门,拧水、浇灌,和每一株植物说早安,有些厚此薄彼地优待那棵幸福树。
  就在她浇完了水,习惯性地蹲在幸福树前跟它说些傻话时,背後传来了什麽东西落地的声响,离她极近,就在这个院子里。
  陈文婉猛地起身转头,像个被逮到做错事的孩子,慌乱地看着她背後的岳鸣风;掉在地上的,是他的行李。
  「我可不是在等你哦!」她提高音调,好像那样就比较有说服力,一指幸福树,「我是为了它!这棵树是我捡回来的,阿嬷眼神不好,万一瞧不清这小树,错过了它,导致树枯死了,那我不是白费力把它从那麽远抱回来!」
  岳鸣风瞥都没瞥眼那没多高的「小树」,他的眼一直锁在她脸上,把陈文婉看得慌了。
  「我知道了!我走!这就走!」干什麽一回来就瞪人嘛?他从来不会这麽凶瞪她的,擅自拿他家的钥匙、擅自进来是她不对,有本事他报警啊!
  陈文婉气不过,大步离开;可院子就这麽小,要到门那必须与岳鸣风擦肩而过,就在那一个擦肩,她的手腕被对方死死扣住,「疼啊!你想做……唔唔!」
  陈文婉不敢想像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岳鸣风在吻她!吻得那样激烈,吻得毫无技巧!吻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嘴唇热麻到没了知觉!
  「岳……」
  他就是不让她开口,一把将她推到玻璃门上,她後脑抵在门上,他便更加强势地将舌深探她口中。
  「唔唔……」陈文婉的眼睛湿了,自己也说不上缘由,她发现自己变得很爱哭,是因为她真的很想念他;这个吻像是过了半个世纪,就算彼此分开,双方也都仍陷在其中,没有任何的话,正到四目相对。
  「你知道你出去了多少天吗!」
  「你到底是去了哪里?」
  两人又都愣住。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对方的话。
  「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二天?四天?是八天!」她在他胸前捶了一记。
  「我当然是去找你。」岳鸣风直视着她,一秒也不舍得移开视线。
  「找我?」他不是回老家了吗?陈文婉搞不清楚的事又多了一件,她歪歪头,问他:「你去哪里找我?」
  「瑞士。」
  「瑞士?」她眼瞪得圆圆的,「岳鸣风你又在耍我吧,我什麽时候去瑞士了!」
  「我给你家打电话,你爸说,你去了瑞士你妈妈那住段时间,让我不要再缠着你,我就去找你了!」
  陈文婉做了个深呼吸,很佩服这种状况下自己还能理出个来龙去脉。
  总之就是,他给她打电话她不接,他就转而打去了她家,她老爸接的电话;而他老爸对她已是放牛吃草的态度,爱憎随缘,只记得她交待过以後不要再见到岳鸣风,於是很负责地扯了个谎,说她出国去她亲妈那住了。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知难而退,就算想缠也没得缠。
  但岳鸣风连确认的工作都没做,就那麽飞去了瑞士……可能吗?可能吗?她视线越过他,看院中的大行李箱,「你真的去了?」
  点头,「我托之前的同事查到你妈妈家的住址,但是你不在那,我就回来了。」
  「你有那本事托人打听到住址,就不会先查查这件事的属实与否吗?就算问问苏俞伟也好啊!」
  「我没想那麽多,放下电话,我就收拾行李走了。」岳鸣风说:「我很怕你去瑞士不是暂住,我怕再也找不到你。」
  怕离开了,就再也不回来,怕再也见不到。
  她也一样啊,这些天,她在怕的也是同样的事情啊……
  「文婉,你在这里是在等我吗?因为不知道我去了哪,所以你在担心,是不是?」
  「随你怎麽想啦,反正我永远搞不懂你这人是怎样,永远都只有被你耍得团团转的份!你、你拉我做什麽啦!」
  岳鸣风快速地打开玻璃门,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里走,连鞋子都没换;陈文婉一路跌撞,被他拉得胳膊都疼了,不知他那麽着急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她直接被岳鸣风拉去了卧室。
  「啊!」陈文婉被仰面朝天丢在床上,随着一个结实的身体压了上来,在她还没太意识过来发生了什麽时,她的唇又被吻住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