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认栽  第十七章

作者:颜依依      更新:1369036074      字数:4008
  他好气又好笑,“你这么说究竟是褒是贬?”
  “是相信你。”相信他与以往的女伴之间已是过去式。闻到阵阵咖啡香,她问:“咖啡可以喝了吗?”
  “再等我一下。”齐仲安含笑低应,转身去调弄咖啡,心情因为心爱女友那句相信他而更为愉悦。
  他可以明显感受到,圆缘勇敢相信爱情以及她能得到永远幸福的勇气与信心增加不少。
  “OK,走,到客厅喝咖啡。”
  “我来端。”见他将两杯咖啡放到托盘,邵圆缘连忙说。
  “我的伤已经好很多,这种小事我来就好。”他将咖啡端至客厅桌上,拉着随后走进客厅的她一起坐入椅中,端杯咖啡给她,“这是我特地为你煮的桂圆拿铁,你尝尝看,小心烫。”
  她轻吹一下咖啡,啜饮两口。
  “怎么样?好喝吗?”他在意的问,所有步骤他全照弟弟教的进行,不知是否对圆缘的味?
  “好好喝。”她嫣然笑道。“奶泡很绵密,咖啡与桂圆果露的组合亦相当合拍顺口,甜度也刚好,我喜欢。”
  没什么赞美比她最后一句话还要令他开心了。不过他还是端起另一杯咖啡亲自验证它的滋味,一喝,连他也惊讶了,“还真的不错喝啊,幸好我没开咖啡馆,要不然,哼哼,老三大概别想混了。”
  “你很臭屁。”邵圆缘被他得意的神情和语气逗得咯咯娇笑。
  齐仲安目不转楮的欣赏她粲然迷人的笑靥。“你是不是该给个奖励?”
  “嗄?什么奖励?”她再喝口咖啡,没跟上他跳跃的思路。
  “今天是我第一次这么慎重其事为人煮咖啡,你说你喜欢喝,应该要有点表示吧。”
  “你想要什么奖励?”
  “一个三分钟的长吻。”她的笑靥太迷人,让他痴迷凝看之际更想一亲芳泽。
  闻言,邵圆缘顿时红了脸,险些把咖啡打翻,在他将两人的咖啡放至桌上后,羞窘娇嗔,“哪有人要这种奖励的。”
  “我啊。”朗笑着搂她入怀的同时,他一并吻上她的红唇。
  明了他的执拗,邵圆缘小鹿乱撞的环抱他的颈项,含羞带怯的为他轻启红唇,允许他湿热的舌头探入她小嘴里,亲密汲取他要的奖励。
  她的甜美滋味令他无比眷恋,得到她温驯的回应,他吻得更加热切,不知不觉将她压入沙发。当他退开与她纠缠的唇舌让她微喘口气,他炽热的吻马上转而烙向她纤白颈项,一路吮吻而下,逼出她的轻吟,双手更是探入她衣内游移爱抚。
  ……
  “我忍,无论你要我停机多久我都忍。”即使再想要她,在她同意前,他不会贸然占有她。
  浑身乏力的软倚着他,邵圆缘因为他的低诉又一阵脸红心跳。她明白他尊重她,只是……要不要告诉他,以后吻她时不能那样放肆的爱抚她?
  齐仲安费力的平缓因她而起的欲望,拿过咖啡滋润他因情欲而沙哑的嗓子,唇边不禁微勾苦笑。他的自制力一遇上圆缘就兵败如山倒,偏偏得为她克制渴望,她呀,真是生来折磨他的。
  是说,他到底要停机多久?
  日子风平浪静的往前推进,龙睦钦没有到随缘精致休闲会馆找齐仲安或邵圆缘的麻烦;齐仲安太阳穴的伤口已拆线,肩臂的锉伤也快痊愈;邵圆缘担任李雁的特助工作也愈来愈上手。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今天李雁拿了份挂号邮件给邵圆缘。
  “我的挂号?”她狐疑的接过约莫A4大小的挂号邮件。
  “我刚去收发处看见,顺便帮你带上来。”李雁笑笑的说,暧昧的向她眨眼楮,“会不会是仲安想给你什么惊喜?”
  邵圆缘微窘,幸好李雁马上就回到座位接电话,让她免于继续尴尬。她看向那封邮件,上面的字全用电脑打印,但没写寄件人资料,难道真是仲安寄的?
  她带着疑惑拆开邮件,里头赫然是本杂志,她正纳闷无其他信件,无从得知是谁寄杂志给她时,整个人霍地因杂志封面的标题震惊不已……
  花 心绝情!随缘精致休闲会馆负责人抛弃旧爱与亲骨肉,另筑爱巢。
  抛弃旧爱与亲骨肉?仲安的女伴中有人为他生了小孩?
  邵圆缘颤抖着手打开内页,上头的报导如针扎进她的眼。一位叫Lisa的女子控诉随缘精致休闲会馆齐姓负责人始乱终弃,两人交往期间他便不断劈腿,之后她怀孕时明明说好孩子生不会娶她,怎料他风流依旧,在他们女儿七个月大时狠心抛弃她们母女,表示他爱上一名邵姓女子,现在已经是她老公,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
  合上八卦周刊,邵圆缘无法克制的打着哆嗦,那名Lisa的遭遇就和她母亲当年一模一样,而这回的负心汉竟是她深爱的男人?
  仲安不仅辜负那名女子,更有个女儿?这是真的吗?
  她的心好乱,呼吸有点困难,她得出去透透气。看见李雁仍在讲电话,她写了张字条放到她桌上,旋即离开办公室。
  正在谈公事的李雁没注意到她苍白的神色,看见她的留言也没想太多,只当她是到顶楼和齐仲安约会。
  十分钟后当齐仲安来到她的办公室时,她忍不住揶揄,“你很会耍浪漫嘛,搞神秘不晓得寄什么给圆缘,还把她偷约出去。”
  “李姐你在说什么?”齐仲安一脸茫然。
  “你不是寄了挂号邮件给圆缘,要给她惊喜?”
  “没有啊,我刚想起她昨天帮我打的两封国外回函忘记拿给我,过来找她,哪有寄什么挂号……该死的,这是什么鬼东西!”他走向女友的办公桌想看她有无将打好的回函放在桌上,不料惊见自己上了八卦杂志。
  “什么?”李雁没弄懂。
  “这本八卦周刊说我抛弃旧爱与亲骨肉,另筑爱巢。”
  “喝!不会吧!”李雁惊呼的跑过来一起看他所说的惊人八卦。
  “可恶!到底是谁恶意抹黑我?”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叫Lisa的女人。
  “等等,仲安,这好像就是圆缘收到的挂号。”李雁拿起桌上的邮件信封说。
  他心一惊,急切追问:“圆缘呢?她在哪里?”
  “她留纸条说要到顶楼,我以为是你约她约会。”
  “顶楼!”他倒抽口冷气,“老天,圆缘不会信了这八卦,打算做傻事吧?”
  随缘精致休闲会馆顶楼,邵圆缘蹲缩在一座种着绿色植物的花台后,脑中依然纷乱的绕窜着八卦周刊上的报导。
  这世上又多了对被抛弃的可怜母女,而那个可恨的薄幸之人居然是仲安?他说过从不欺骗女人的感情,为何Lisa会那样指控他?
  难道他早就是第二个龙睦钦?
  脑际闪过龙睦钦曾提醒她别沦为弃妇的嘲讽言语,她捂耳摇头,努力将他的挑拨甩掉。那个人的话不能听,是他先抛弃妈和她,他是恶意诋毁仲安的。
  忽地,她的心里浮现另一道温煦的声音……
  “……只要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也相信你值得我永远呵疼珍爱,圆缘,你要有信心,才能和我一起守护我们的爱,明白吗?”
  这道温煦的声音在她心里不断扩大,奇异的,她心中的紊乱逐渐平缓下来。
  她答应要一起守护和仲安的爱,怎能因一则八卦报导就定他的罪?他清楚她痛恨像龙睦钦那样不负责任的男人,不可能在做出如他一样的恶行还继续欺骗她。
  冷静下来后,她忽觉那本八卦周刊上的报导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她索性坐在水泥地上仔细回想。
  前几天李姐得知她早晓得仲安是会馆负责人,曾糗她果然是仲安的最爱,他向来没跟女伴提及的真实身份,唯独她这个女友知道。仲安确实说过他不爱张扬自己的身份,Lisa为何晓得他是负责人?
  仲安也未跟以前的女伴提到她这个女友的名字,Lisa又为何知道她姓邵?
  当年妈是心软,并未去找龙睦钦娶的女人,揭穿她被抛弃的真相,然而Lisa既敢对八卦周刊爆料,在这之前更该抱着孩子来找她,说出一切不是吗?
  另外,仲安只有上次在龙睦钦与黛娜面前宣称他们两人是夫妻,怎地Lisa说仲安表示是她老公……等一下,Lisa和黛娜?
  邵圆缘突地记起黛娜左嘴角有颗红痣,八卦周刊上那个戴着帽子与墨镜,侧着脸状似可怜拭泪的Lisa,左边嘴角好像也有颗红痣……
  “Lisa就是黛娜,这一切全是龙睦钦搞的鬼!”
  她顿时想通整个不对劲的环节,这也就说明为何八卦周刊里没提到她的全名,信封上却正确写着她的名字。无论龙睦钦是凑巧记得她名字的写法或派人查过,他均是这则八卦最具嫌疑的策划者……
  “圆缘!圆缘!”
  一道喊声随风飘入她耳里,截断她的思绪。是仲安,他怎会跑到顶楼来?
  “圆缘,你在哪里?回答我,别吓我啊!”齐仲安举目望向宽阔的顶楼,没梭巡到令他心急惦念的人儿,他惶然再喊,就快无法呼吸。圆缘该不会……
  “我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由他身后响起,齐仲安迅速转过身,看见了由花台后走出来的人影,他喉头一紧,一个箭步跑向她,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老天,你吓坏我了!”他将她搂得更紧,埋首她的颈项汲取他熟悉又爱恋的淡雅馨香,平抚他剧烈惊怕的心情。
  “你怎么了?”邵圆缘完全不明白她哪里吓他了。
  他抬起头,深深凝视她,“我以为你看到那则八卦报导,一时想不开,跑到顶楼想做傻事。”
  静站顶楼门边的李雁无声的点头附和,紧绷高悬的心在看见邵圆缘那一刻总算放下。稍早在办公室听仲安臆测圆缘也许会做傻事,吓得她也跟着跑来,幸好圆缘平安无事,没有因为她未察觉她的异样而导致憾事发生。
  “你也看到八卦报导了?”
  齐仲安犹如怕她不听解释似的不敢放松他的环抱。“那是无中生有的抹黑,我不认识什么Lisa,也没抛弃任何人,更没有什么孩子流落在外。圆缘,我……”
  “我知道你没做那些事。”她轻声打断他愈说愈急的解释。
  “真的?”他眉心微蹙的看着她,多心的想着这是不是她伤心难过所说的反话。
  “看到那则报导的当下,我承认我很难受,思绪跟心都乱了,胡乱猜想,难道我当真步上妈的后尘,遇上不值得信赖的情人?后来我冷静一想,就相信你是无辜的了。”
  “圆缘。”齐仲安激动的再次埋首她的颈窝。她的相信使他恍如吃了定心丸,慌乱的心总算平静下来。
  李雁会心一笑。没有什么比圆缘的相信更能令仲安安心了。
  她和左滔都已知道圆缘对爱情的顾忌,今天她的信任,无疑表示她又往前跨越一大步。李雁悄声离开,将顶楼的空间留给相依偎的两人。
  “你知道吗?我很怕你不听我的解释,再也不理我。”搂着怀中人儿,齐仲安低声倾诉他的心情。
  “在我上来顶楼那段心慌意乱的时间里,我也很怕我们的感情会因那则报导而走不下去。”偎着他的胸膛,邵圆缘亦坦白她的害怕。假使她真信了那则报导,那他们……光想他们会分手,她的心就好痛。
  他直起身看着她,“那则报导摆明是有人恶意中伤我,但我以前的女伴不晓得我的真实身份,也不认得你,倘若是我在生意场上得罪的人,那么对像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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