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没心没肺 2  第二章

作者:苏珞      更新:1279336979      字数:2567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丈夫,他是一个好人,一个手上沾满血腥,人生写满罪恶的好人--这听上去特别讽刺。也只有她这个在他身边长大的女人才能明白这种讽刺蕴涵着他多少不为认知的故事。
  「晨!」她跪坐在他身侧的地毯上,纤细的手抚摸着他根根分明的指骨。「你亲自动的手?还当着沫沫的面?」
  韩濯晨没有否认。
  「十几年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这十几年韩濯晨再生气,都不会亲自动手,最多让安以风帮他出面教训教训惹到他的人。
  「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沫沫。」他顿了顿,叹息:「可惜沫沫不明白。」
  「你别急,等沫沫消了气,我再劝劝她。」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人能让韩濯晨这个经历过风雨的男人无可奈何,那也只有他们的宝贝女儿。「我去给你放热水。你洗个澡放松一下吧。」
  韩芊芜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冒着热气的水哗哗地流淌。
  她坐在浴缸边,试了试水温,把准备好的鲜奶和精油凝露倒进去。
  虽然不赞成韩濯晨的做法,她并想不责怪他什么,因为她了解他是如何爱沫沫的。
  从沫沫出世的第一天,一个小小的婴儿闭着眼睛大声地啼哭开始,那张与他有三分相似的脸,便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感动。
  那的确不是占有和依赖,而是另一种感情,真正意义上的父爱……
  他告诉她,沫沫是女儿还是儿子并不重要,她是他们的孩子,承载着他们血脉,也见证着他们的爱。
  他一生的荣辱,他一世的沧桑,变得微不足道。
  他只希望让沫沫过的开心,健康的成长。
  「沫沫和你说什么?」韩濯晨不知何时走进浴室,问她。
  「她求我们别管她和小安的事。」韩芊芜犹豫了一下,说:「晨,自从认识诚之后,沫沫变了很多……尤其这最近几个月,她和小安联系越来越少,今天晚上小安回英国,她居然跑去酒吧找诚。沫沫会不会……」
  韩濯晨揉揉眉心。「这是我最担心的。」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萧诚,你打算怎么办?」
  「没办法!」就连神都无法左右人的感情,他能有什么办法。
  「晨,萧诚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聪明人!他被打得半死都不肯求饶,坚持说他真心爱沫沫。」韩濯晨牵动嘴角,浅浅微笑:「如果他说他不爱沫沫,他是为了报复在欺骗沫沫的感情,我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她知道,他最恨人欺骗感情,拿感情当作报复的工具……
  「可能他是真心的。」
  「真心?」看着她纯净的眼睛,微笑着说:「你觉得可能吗?」
  「我都可能爱上你,还有什么不可能?」
  是的,一个女人可以爱上一个杀了她全家的男人,还有什么样的爱不可能发生。
  然而,像韩芊芜这样善良柔软的女人不多,像韩濯晨一样让人痴迷的男人就更少了。
  所以,所谓奇迹,意味着不会反复地出现的事!
  荡漾的水面上倒映出的一张精致无双的面容,清澈的眼睛,嫣红的脸颊,菲薄诱人的唇……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再年轻,而她越来越美丽,越来越有韵味。
  韩濯晨从背后抱住她,手臂绕过她纤瘦的腰,一颗颗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扣。顺着解开的衣扣,他的手贪恋地伸进她薄薄的洋装内,感受着充满弹性的肌肤。
  这种时候,只有拥着她温暖的身体,才能让他心绪平静。
  薄薄的衣物落下,他紧紧抱着怀中火热的身体,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吻着他熟悉得每一寸肌肤。
  感觉到她的迎合,韩濯晨抱起她,走进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赤裸的肌肤交叠在一起,滑腻的触觉把激情勾到顶峰。他分开她的腿,缓缓的进入……
  尽管已经无数次地占有过,他仍和当初一样小心地呵护。
  一室放荡不羁的情,一夜持续不退的欲……
  身下的女人越来越软,细碎的呻吟渐渐浓重,旖旎的光彩流转在急速晃动的床上。他彻底沉醉了,一双大手握住她几乎瘫软的腰身,肆意拥有着他的妻子。
  一整夜,海浪在礁石上起起伏伏,沉重的撞击……
  「晨……」她迷乱地呼唤他,粘着汗水的身子挺直,他的愉悦也堆积到了顶点,终于在她身体里释放出来,世界爆炸一般,支离破碎。
  「晨……」她的呼唤,她的抚摸,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芊芊!」他疲惫地趴在她的身上,与她十指紧扣,缓缓地调整呼吸。
  她的手与他交握,柔声说:「我知道你很喜欢小安。可小安再好终究是安以风的儿子,不是我们的。」
  「嗯。」
  「不如,我再给你生一个儿子吧。」
  提起这件事,韩濯晨又想到她难产差点死去的情景,那一刻他真的绝望了,世界仿佛再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
  「不行!绝对不行!」
  他的答案十几年都没变,连语气中的坚决都丝毫没变。
  他何尝不想要一个儿子……
  承继他的血脉,实现他的梦想!
  此刻的安诺寒在澳洲飞往英国的飞机上。他合上双眼疲惫地倚在座位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当他看见沫沫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另一个男人,当他听见沫沫说出:「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以前我小,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我明白什么才是我最想要的。」
  他很想问问她:
  她七岁时,别人都嘲笑她嫁不出去,她为什么不这么说?
  她对着流星许愿的时候为什么不这么说?
  他在电话里说要娶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这么说?
  那时候他还不爱沫沫,他可以很坦然地接受。
  可现在,他对沫沫不再是单纯的亲情,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这份感情又该何处存放?
  他没有问,因为她是个孩子,小孩子无论做错了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是他的错,是他明知道小孩子的感情不能当真,他还要去相信。
  事已至此,他应该尊重沫沫的选择,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爱人的权力。
  他不想勉强沫沫,就想她当年没有勉强他一样。然而,他该如何面对家庭的压力,如何在别人面前装作无所谓?
  他累了,不想去想任何事。
  他不记得这种心力交瘁感觉多少年前有过,只记得每次感到心烦意乱时,他都会趴在沙发上理所当然地叫着:「沫沫,过来给我捶捶背!」
  沫沫会停下正在做的一切事,跑过来挥舞着她的小拳头,在他背上卖力地捶着。
  她的力气很小,打在身上软绵绵的,非常舒服。
  这么多年,她一天天长大,她按摩的手法变的越来越好,可她的力气从未改变,一直都是那么软绵绵的……
  人拥有的太多,总忘记自己拥有什么。
  等到有一天,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人掏空,他才意识到他的心不知道在何时何地遗失了……
  是刚刚听见她用心唱出的那首歌时?
  是在昨天那个唇舌相抵的激吻?
  是在第一次在机场的离别?
  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她的歌声……
  他找不到答案。
  也许,在很早很早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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