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无悔  第七章

作者:莫霖      更新:1390312732      字数:3964
  一阵微风吹来,将她的髮梢扬起,两人之间这样的距离,他可以闻到她头髮的香气。
  「因為,你已经交奻朋友了。」
  「这有什麼关係?」
  「人言可畏,我不想让别人误会,让另一个女生难过。」
  刚才才说严士扬细心、细腻,但这番言论对他来说好像又太难。「可是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啊!」
  「我知道。」沉佩璿欲言又止,「可是……」
  「可是什麼?」
  说他细心、细腻,但她也知道他一定想不到那个层面;或者不该怪他,因為连她也想不到她竟然动了心。
  他把她当好朋友,她却动了二心……
  「到底可是什麼?」
  「没有!反正你想跟我当好朋友,我们就是好朋友。」
  严士扬笑著,「这才对!」
  她面带微笑,深信他是真的把她当成好友──这段时间以来,她面临如此困境,他伸手帮助她,这般友情她永远难忘。
  如果他只想跟她当好朋友,那她愿意维持这段友情,儘管心裡有异,她也能装作看不见、配合他……
  人都需要朋友,也需要情人;可是情人总是来来去去,朋友才能长久陪伴,也许经过很多年,身旁的伴侣早就不知换成谁朋友还是那一个。
  至少,沉佩璿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阿扬绝对是全世界最好的朋友,知道她有难,二话不说就伸出援手帮她,让她的求学之路不至於走不下去。
  好啊!既然命中注定是如此,那她就整理好起一颗难以收拾的心,专心一致的当他的朋友,祝福他。
  看著他和小君那麼快乐的样子,她也很开心。
  他跟小君真的是天差地远的一对──士扬是个有话就说,想做就做的男生,大剌剌的个性只能用粗线条来形容;可是小君却是个很温柔、很细腻的女生,她永远乖乖待在一旁听士扬说话,也不回嘴,更很难答腔。
  每次看见他嘰喳个没完,小君只能安安静静听他说话,一句话都插不上嘴,沉佩璿想,这傢伙本来就够聒噪了,再加上他主修法律,说起话来佔个理字就更加不饶人。
  除此之外,严士扬也是个嘴巴还在说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动作的人──话说这是件好事,证明他是个身体力行的男人,不过从负面的角度来看,就怕他也是个做事前不懂得三思的男人。
  每次严士扬一冲动起来,要跟别人吵架或打架,小君几乎拦都拦不住,只能红著脸在那裡乾著急,不然就是向沉佩璿求救。
  那天在市场裡,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正说明了这一切……
  照惯例,棒球队的队友到市场帮忙沉家卖菜,其实很难得,这些还只是大学生的孩子,一辈子说不定都没上过市场,竟然愿意為了帮助同学家裡解决困难,採取排班制度每个人都轮流上市场帮忙卖菜。
  即便沉家的状况已经梢微上了轨道,沉妈妈的病情稳定下来,不像前一阵子那麼危险,只要定期洗肾,就能过正常生活。
  那天,沉妈妈向到市场帮忙的严士扬与汪映君说不好意思,「小璿太紧张了,其实我们已经可以应付得来,这孩子……真是麻烦各位同学了。」
  严士扬豪气千云说著,「伯母,没问题啦!这哪是麻烦,小璿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说一声,我们一定来帮忙。」
  汪映君也微笑著,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沉佩璿就站在一旁,四个人往市场外面走;时间接近市场收市,人潮逐渐散去,各家摊贩即将收摊,荷包满满。
  就在他们来到市场外面,他们亲眼看见一辆五十cc的机车疾驶而过,一瞬间,一名年约五十多岁的妇女摔倒在地,回过神来时,那辆机车已经扬长而去。
  「抢劫啊──」那名妇女高声痛呼。
  他们赶紧上面察看,受害者倒坐在地,脸上满是惊魂神情,眼眶裡更有涙水。
  汪映君和沉佩璿帮忙扶著妇女,沉妈妈也在一旁叫喊著请人帮忙。
  严士扬站在现场,一脸的不敢相信──这个世上竟然有那麼张狂的人,当街行抢,这样天理何在?
  「妈的,家裡没大人了啊?」严士扬立刻冲到一旁牵出他的机车,插入钥匙,发动引擎,什麼话都没丢下就冲了出去。
  沉佩璿与汪映君都看傻了!
  汪映君更是惊喊著,「阿扬啊──老天!怎麼办?」
  沉佩璿真不敢相信,那男人就这样一个人冲了出去,他当自己是在演古装剧,骑马出去追贼啊?
  不行!她不能让他这样一个人去……
  「小君,妳在这裡等著,我去追阿扬。」她没有机车,只能牵著她的脚踏车,踩著慢吞吞的二轮交通工具,气喘如牛的赶紧追上去。
  老天!这确实是严士扬会干的事。
  他一定心想,这种当街行抢的坏蛋绝对不能容许!那傢伙就靠著这满腔的正义感,以為自己可以当拯救世界的超人,却让他身边在乎他的人担心死了。
  担心……不足是小君,她也担心。
  沉佩璿担心到就这样骑著脚踏车追赶上去,也没时间去想小君在后头会不会误会,会不会怀疑她干嘛这麼担心她的男友?
  一直以来,她都掩饰得很好──单纯的做个朋友,保持距离,即便这违背了她的心意,但為了能永远当他的朋友,她愿意。
  可是看见他就那样冲了出去,迎向危险,儘管知道那就是他的个性,她无法放心,她只能第一次顺从自己的心意追上去。
  脚踏车的速度慢,怎麼赶都好像赶不上,可她对附近的路很熟──从小就在这市场活动,她知道附近有什麼小巷子可以钻,而且观察四周路人的眼神与表情也可知道那两辆机车刚刚是否经过这裡。
  「到底跑到哪裡去……拜託,阿扬,你可不要太激动!」她怕抢匪身上有武器会伤到严士扬,她也怕严士扬太气愤,把对方打成重伤!
  那傢伙的拳头,绝对有能力做到。
  她到底该担心谁啊?
  突然,脚踏车经过转角时,眼尖的她看见了某个景象──两辆机车倒在地上,其中一辆就是严士扬的。
  她吓得当场跳下脚踏车,车子连架好都来不及,直接摔在地上;她没看见人,倒是在前方不远处的地上看见了血跡。
  她全身一冷,不断发抖;四周有民眾指指点点,沉佩璿回头向路人拜託,「拜託帮忙报警一下,我朋友骑车追抢匪,拜託快点报警通知警察来帮忙!」
  路人赶紧照办。
  沉佩璿走上前去,走进眼前那个巷子,一旁的路人还劝她不要一个人行动,可是她不管,此时此刻,她是不可能呆站在现场等。
  她往前走,巷子裡幽暗僻静,看来鲜少有人活动。她边走,突然听见一阵声响,她赶紧跨开步伐向前奔去。
  果然在一辆汽车后面发现了一团混乱──
  两个人缠在一起相互攻击,那个被抢来的霹靂包就掉在地上,裡头的钞票都散了出来。
  「妈的,欠揍,敢多管閒事!」那名抢匪狠狠揍了严士扬几拳。
  严士扬当然也不是好惹的,更何况眼前这种抢匪他深恶痛绝,果然一出手就连续几拳回敬对方。「我就要管,你这种人渣!」
  场面惊心动魄,沉佩璿看得几乎吓到忘了要有动作。
  她可以清楚看见严士扬脸上有的伤,地上甚至还有几滴血滴,就跟她在巷口看到的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抢匪拿出了一把刀,将严士扬压制在地,眼看就要将刀挥下!
  沉佩璿吓了一大跳,嘴裡立刻大喊,「警察来了!」
  严士扬抓住机会一拳挥出,将对方彻底击倒,或许是正中要害,抢匪整个人昏了过去。
  现场恢復安静,只听见严士扬痛呼闷哼,以及沉佩璿微微的喘息声;而这样的安静声逐渐被后头的嘈杂声给取代,因為警车来了。
  严士扬坐在地上喘息,摸摸自己脸上的伤,骂了声倒楣,抬头就看见沉佩璿站在那裡,他好讶异,「小璿,妳怎麼会来?」
  沉佩璿终於支撑不住,吓到跌坐在地上,「我真的要被你吓死耶!」
  「哎呀!这种小CASE怎麼可能难得倒我?不用担心啦!」他还在说大话。
  沉佩璿不禁笑著,儘管眼眶裡因為那一瞬间不断放大的恐惧而浸透了涙水。
  严士扬笑著看她,距离有点远,没看见她眼裡的涙水,「不过妳也很厉害耶!竟然追得上我,妳不是只会骑脚踏车吗?」
  她骑著脚踏车就追了过来,是因為担心他吗?想到这个问题,竟然莫名让严士扬很开心。
  警察赶到了,将抢匪当场逮捕;而眼前这两个帮忙逮到抢匪的年轻人当然成了英雄,尤其是严士扬,一路追赶,鍥而不捨。
  严士扬像个小孩子一样提醒著沉佩璿,「我刚刚差点被抢匪打掛的事,妳不可以跟别人说啊!尤其是棒球队的人,这样太丢脸了;不过我不反对妳帮我宣扬我打掛抢匪这件事啦……」
  沉佩璿看著他,带著笑,眼眶裡还是酝酿著涙水;这麼靠近他,他应该看到了,只是粗线条的他大概会以為她是受到了惊吓。
  他不知道啊!就在那一刻,她是真的為他担心!
  她想,如果他真的那麼迟钝,不解甚或不在意她的情感,那就让她主动抱抱他吧!
  儘管她别有二心,至少他只会以為这是朋友的拥抱。
  可是看见汪映君出现在严士扬身边,看著两人亲密的模样,沉佩璿还是没勇气去拥抱他,给他一个充满讚许、佩服、心疼、不捨、担忧与喜欢的拥抱。
  严士扬见义勇為追抢匪的事让他声名大噪,学校帮他记功,甚至连警察局都表扬他,媒体採访他,他还大声说,说他以后要当检察官以剷奸除恶,说些场面话,反正大家听了都很开心。
  连那些当初讨厌他到底的棒球队前经理们都竖起大拇指,称讚他好帅,甚至还说愿意跟他交往看看,也不管人家现在早就有女朋友了。
  总而言之,严士扬的名声在一夕间扭转。
  沉佩璿知道,这男人确实值得称讚,至少他见义勇為,不能原谅自己亲眼见到有人犯罪而毫无作為,虽然这常会让他陷入险境。
  她觉得好奇怪,她的生活怎会转眼间就变得这麼单纯,除了课业与市场的工作,就只剩下他──她变得常常在关心他、注意他,以一个朋友的身分!
  其实在大学生涯,她不是没人追求过,相反的还很多。
  只是最后总是无疾而终,有人说她看起来太理智,不样一般的女生,至少不像小君那样的女生,可以轻鬆的取悦,可以為了男生一点讨好的举动,弄得又哭又笑。
  好友说,她喜欢的一定是真性情的人──想哭就哭,陪她一起哭;想笑就笑,陪她一起笑,这样的男生大概才能得到小璿的青睞。
  也许吧!这说得也许没有错,而这个世上确实有这个人,只是这人已不可能属於她!
  沉佩璿原先以為她跟严士扬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士扬很喜欢小君,他们甚至不曾吵过架,儘管士扬是个有点粗鲁的男生,但旁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很喜欢彼此。
  在大学这几年间,至少没听过两个人吵架、斗嘴、闹分手,相反的,严士扬与汪映君要吵起来实在太困难了──她沉佩璿可是亲眼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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