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腐女  第一章

作者:绿光      更新:1270825788      字数:6521
  所谓狭路相逢,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只是他怎么还是那种要死不死的死样子赖在人家的店门前?
  
  「怎么又是妳?」男人的口气很差,脸臭得要命。
  
  哇哩咧,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这是她的台词好不好!居然抢她的台词,会不会太不要脸了?
  
  「抱歉,老闆不在。」向主恩大步向前,不畏不惧,她要自己从今天开始,只要遇见他,就没必要对他採取服务至上的做法。
  
  反正他要喝的是老闆的咖啡,又不是要喝她煮的,直接给他答案,要他滚蛋就好。
  
  「他什么时候才会到?」
  
  「你可以去求神问卜,哈。」开了门,她背对著他偷笑,感觉小小扳回一城。
  
  「那我直接问妳这个衰神不就得了?」
  
  「谁是衰神?」她立即回头。
  
  「遇到妳,我还不够衰?」男人就连哼声都带著嫌弃。
  
  向主恩气到发抖,秀丽面容却勾起奇异的笑。从没遇过这么带劲的男人,竟然可以激发她沉睡已久的火爆!
  
  「宗先生,可以麻烦你不要一早就以鬼样出现在人家的店门口吗?」她毫不客气地说。
  
  她是无国际的资深员工,从大学打工直到毕业变正职,最近老闆大哥更将她升成店长,交由她负责开店,长时间待在店内,她自然对熟客有些基本认识。
  
  「老闆呢?」宗廷秀臭著脸,浓眉沉压著深邃瞳眸,一屁股坐在吧台边,完全没将她的嘲讽搁在心上。
  
  他每天起床时,确实像鬼一样,这一点,他无法否认。
  
  「不好意思,王大哥今天要十点以后才会到。」她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绕进吧台内,连杯水都不想给他。
  
  「我不想喝妳煮的抹茶。」指的是她煮的咖啡,难喝得像是抹布色的茶水。
  
  「……不好意思,这里也没有卖你想要的黑水。」对於贱嘴的男人,她向来以怨报怨,不用客气。
  
  「叫老闆过来。」他拧著强势的浓眉,双眼紧闭。
  
  「不好意思,老闆不在家,今天不卖咖啡∼」她打开烘焙机热机,準备要烘焙咖啡豆,完全当他不存在。
  
  她这个人是这样的,人家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人,绝对不相欠的。
  
  「妳的服务品质相当差劲。」
  
  「那得要看对象。」她开始整理昨晚研磨的咖啡粉。
  
  「那倒也是,一个连咖啡都煮不好的员工,怎么可能要求她有高尚的品格和完美的服务?」他哼笑。
  
  向主恩顿住,一把火再度在心间狂烧,正準备火力全开,一次轰死他,好让他往后不敢再踏进无国界的店门一步时——
  
  「宗先生。」
  
  「宇寰。」宗廷秀驀地回头,懒懒勾起笑。
  
  向主恩一愣。没想到他竟连老闆的名字都知道,有没有这么熟啊?
  
  「今天还是这么早?」无国界老闆王宇寰徐步走来,边和宗廷秀打招呼,边拨出心神示意向主恩準备虹吸式咖啡壶。
  
  她只能被迫吞下怒火,走向吧台里煮水,但也没忘记要竖起耳朵窃 听。
  
  「早上上班,不先喝杯咖啡,很难清醒。」宗廷秀淡噙笑意。
  
  分辨出他声音中甚至还裹著颇具磁性的笑意,她不禁心里暗叫:这男人有男女歧视,待遇差很大!
  
  「是吗?麻烦你稍坐一会,马上就好。」王宇寰绕进吧台内,随即又问:「对了,要不要我随便帮你弄份早点垫胃?」
  
  「也好。」
  
  向主恩假装忙碌的东摸西碰,不断偷覷吧台内外两个人的互动,感觉两人沉敛中的微笑凝视,好有Fu啊。
  
  老闆大哥相当阳光有型,却不至於到粗獷的地步,而对面的贱嘴男走优雅俊魅的贵族路线,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搭配真的很讚……
  
  就在她不小心凝视太久的当头,居然被贱嘴男发现她的偷窥,更糟的是,她还笑得一脸三八,最糟的是,她一时之间还收不回淫……娇笑,因为脑袋里的幻想实在太美好。
  
  「没见过男人的花痴。」宗廷秀掀唇笑得讥讽。
  
  「只是没见过这么嘴贱的男人,吓到脸抽筋。」
  
  休的——笑容归位,她撇唇努力冷凛表情,把脑袋里的綺情幻想全都丢到一旁去,死都不愿意再为两个人配对。
  
  还是继续把老闆大哥和他的律师好友当一对好了。
  
  「我也没见过这么花痴又不懂得服务道德的女人,倒足我的胃口。」宗廷秀不疾不徐地说,随即朝已经準备好三明治的王宇寰道:「不好意思,你的员工吓得我没胃口了,我还是喝咖啡就好。」
  
  王宇寰听了,嘴边笑意依旧。「那么配上我的笑容,相信你一定吃得下。」
  
  向主恩横眼看去。难以置信老闆大哥竟然……调戏他?
  
  「那倒是。」宗廷秀笑笑地接下三明治。
  
  她更吃惊了,不敢相信贱嘴男也接受了老闆大哥的调戏
  
  这是她的幻想,还是他们真的有不欲人知的事?
  
  「搬来快一个月了,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吗?」王宇寰瞧见水已经快滚了,随即将咖啡粉倒入上座。
  
  认识宗廷秀,就在他搬到楼上的第一天,他们几乎每天见面,所以早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也几乎摸透他的底细。
  
  「还好,为了每天準时起床,我已经砸坏最后一个闹钟了。」宗廷秀嘆著,察觉香气开始瀰漫,他的心情开始愉悦。
  
  「那可不妙。」王宇寰早已听他提起过他的重度赖床症。
  
  「倒是。」嘴上这么说,他唇上的笑意却不断。
  
  就是这股味道,温醇香味带点淡淡苦涩,刺激他的中枢神经,让他完全清醒。打从一个月前意外踏进楼下这家咖啡吧之后,他便再也喝不了其他咖啡。
  
  「乾脆请个钟点佣人叫你起床?」
  
  「那个人通常撑不过三天。」他试过了。「我的祕书还在美国,要不然有他在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看来你的起床气很吓人。」
  
  「这一点我不是很清楚。」他睡醒时,脑袋通常不是很清楚。
  
  王宇寰豪气地笑著,均匀搅拌咖啡粉,力道轻柔,搅一会,随即又停一会。
  
  「要是每天早上都能闻到你的咖啡香,也许不用人叫,我也会清醒。」宗廷秀又说,期待地看他倒咖啡。
  
  「这还不简单?每天早上我準时要主恩送咖啡上楼给你。」
  
  「夏」一直在旁注意两人举动的向主恩听到这里,火速跳了起来。「大哥,我不要!」
  
  「就算是帮个忙嘛。」
  
  她摇头摇得很彻底。「大哥,我要开店门,做开店準备,没有时间叫他。」快快快,把工作搬出来就对了。
  
  「没关系,反正九点开门,除了他以外也没有别的客人。」王宇寰还是笑得很豪气,好像她的问题不是问题。「放心,我会帮妳额外加薪。」
  
  向主恩的脸都绿了,偷瞥顾著品嚐咖啡,喝得万分满足,就连长睫都微颤的男人。「可是,大哥,你忘了我爸生病住院,我要去照顾他?」
  
  加薪是很快乐的事,可是不应该是在这种状态之下。
  
  「但妳不是说,妳爸只是住院检查,妳继母也不愿意妳去照顾他?」王宇寰很清楚,她和继母向来不对盘,所以才会在考上大学之后就搬离家。
  
  此话一出,向主恩的脸色都发黑了。
  
  真是的,这种私密事,怎么好当著一个陌生人面前说?她因为继母而在家中住不下去,为了不让父亲难为,所以一直假装平和,但私底下,她和继母根本是水火不容,可这是她的家务事,她不想让一个不相干的人知道。
  
  垂眼想了下,她继续找藉口,「而且……我想,他也不见得愿意让一个陌生人踏进他家吧。」
  
  应声啊,嘴贱的男人!她恨恨地看著他置身事外,一脸沉浸在咖啡香中的模样气得想跳脚。
  
  「宗先生,你觉得怎样?」王宇寰问他,「主恩做事我向来放心,就看你。」
  
  「如果你不介意,我当然很乐意。」宗廷秀笑得慵懒。「九点到就可以。」
  
  瞎、米向主恩眼露凶光,瞪著被咖啡薰陶得好温柔的男人,有股衝动想要掐住他的脖子。
  
  为什么她说话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老闆一问他,他就马上清醒过来
  
  「你这样随便让人进你的房间好吗?不如给我电话,我打电话叫醒你。」她才不要那么大费周章地当他的闹钟!
  
  「给妳电话做什么?想把我?」
  
  把你去死啦!他是哪隻眼睛看见她脸上带著爱慕?那是杀气,杀气啊!
  
  如果杀气可以杀人於无形,他早不知道死几百次了!
  
  「给妳通行证和门卡是我的最低限度,电话号码恕不便告知。」宗廷秀懒懒地说著。
  
  可以进他的房间,却不能知道他的电话?向主恩闻言眼角严重抽搐,她很想问他,他的界限到底是怎么划的?
  
  啊 啊 啊,她知道了,他一定是要报復她,没错,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记恨她糟透的服务,所以才故意恶整她。
  
  既然如此的话……就不要怪她!
  
  隔天早上八点五十分,拥有通行证和门卡的向主恩通过大楼门房的检查之后,她搭上电梯,手上还拿著刚煮好的咖啡,当然配方是老闆大哥亲授,她照本宣科煮出来的。
  
  只是,她作梦也没想到,原来这栋大楼门禁森严到这种地步,难怪他会事先把通行证和门卡交给她。
  
  出了电梯,她看见电梯外竟然有楼层管家,引领她前往他住的地方,教她差点疯掉。
  
  刷开门卡,门自动打开,她偷覷著里头,只瞧见宽敞的玄关犹如小客厅,她诚惶诚恐地踏上铺有地毯的地面,转弯来到客厅。
  
  「哇……」往上一看,上头有漂亮的琉璃雕花天幕和水晶灯,但底下……原以为会见到富丽堂皇的摆设,然而却只搁了张沙发和矮几,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再看向一旁的小吧台和厨房,很新颖乾净,却没有生活感,像是一间样品屋。
  
  她转到客厅后头找房间,却发现有几扇门,因为不知道那个人睡哪间,只好一间一间地找。
  
  就在她推开第二间房的门时,里头暗得几乎不见半点光亮,在开了灯后,她看见大床上有团蜷缩的身影,於是走近一瞧,只见他的睡相奇差无比,将柔软的被子捲成一团,就连脸也蒙著,只留下乌亮柔软的发丝在外头。
  
  「喂,起床了。」老闆大哥不在,她大可以不必太客气。
  
  把咖啡搁在床边的矮柜上,向主恩好奇的环顾四周。房间非常整齐,唯有窗边那张特大号的办公桌除外,桌上电脑、文件、文件夹和资料摆得满坑满谷,旁边还拉了张椅子借放。
  
  她这才想起老闆大哥跟她提过,宗廷秀是拓荒者集团建筑体系亚洲区执行长,看起来似乎挺像那么一回事。
  
  难不成他真的是因为工作得太晚,所以早上才会爬不起来?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他的厌恶少了一点点,反倒有点可怜他,不过——「起床了。」该做的工作,她还是得做,赶紧把他叫醒,她才能回去做其他準备。
  
  然而,床上的人犹如死尸,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嘖,不是说,他只要闻到咖啡香味就会自动清醒的吗?简直是胡说八道!
  
  瞇眼瞪著动也不动的男人,她缓缓掀开被子一角,接著一鼓作气地掀起——反正他只说叫醒他,又没说不能动手动脚。
  
  原以为这么一来,他一定会醒来,岂料——
  
  「变态!你没穿衣服!」在看清床上精实无赘的身躯之后,她不禁拔尖大叫。
  
  天啊、天啊!她看到他的翘臀了!还好他是背对著她,要不然她的眼睛一定会瞎掉!
  
  床上的宗廷秀陡地掀开长睫,浓眉狠狠攒起,目光精準地锁住已经逃到门边,粉颜涨红的女人。
  
  「吵死人了!」
  
  「你不要脸,你居然没穿衣服!」向主恩近乎歇斯底里地低吼著,「你要我叫你起床,结果你却没穿衣服」
  
  天啊!他根本是个变态!一个生活压抑太久,需要藉由伤害别人,看对方惊惶失措来得到满足的变态!
  
  「到底是谁变态?」宗廷秀面容冷厉,浓眉压著深邃的眼。「是谁掀开我的被子?」
  
  「……夏?」
  
  「妳不知道裸睡对身 体好?」
  
  「咦?」
  
  「我要妳端咖啡上来,有要妳掀我被子吗?」沉嗓到最后化为一把利刃,刺进向主恩无措的心间,她才猛然想起——对呴……是她自己要掀被子的。
  
  「可、可是你叫不醒,我……」
  
  「是谁给妳特权掀我被子?」
  
  「我……」她惊慌得说不出话,却不是因为先前的惊吓,而是对自己的多此一举感到无言以对,尤其,他的脸色好阴沉,一股冷鷙寒气直朝她逼来,教她更加不知所措。
  
  「养了妳的眼还敢鬼叫……女人,妳的服务品质真是差劲无比。」
  
  被骂到无言反驳,最后向主恩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认错。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弯著身,及肩长发垂落,却掩不去她眉眼间的愧色。
  
  宗廷秀冷睇著她半晌,才冷声说:「咖啡?」
  
  「在矮柜上。」她依旧弯身垂脸。
  
  坐起身,他爬了爬凌乱的发,端起咖啡,满意地看见她是用咖啡杯盛装,而不是随手杯。他轻啜一口,咖啡还温著,让他心情转好,看了眼时间,竟然是九点五分,他有点莞尔地扬起眉。
  
  这女人不但準时将咖啡送达,而且竟然在五分钟内就把他叫醒……儘管方式有点差强人意,但他确实是醒了。
  
  斜睨向她,看著她愧疚不安的神情,配著香醇的咖啡,他总算觉得被扰醒的恼意褪了不少。
  
  所以 ——
  
  「不准再掀我被子。」
  
  「好。」
  
  「妳可以回去了,明天务必一样準时。」说完,他把咖啡杯搁回托盘。
  
  「好。」
  
  向主恩动了起来,不敢再看他一眼,拿起托盘转身就走,连再见都省略,直到她回到咖啡吧之后,才猛然想起——
  
  「我为什么要说好」
  
  「这就是妳报答人的做法?」
  
  「我又没要你帮我……」
  
  「所以,这就是妳一贯的服务精神?」他挑眉。
  
  「拜托,那个男的是奥客,你看不出来吗?」
  
  「那么,我也算是奥客?」
  
  「……勉强不算。」他只是有点嘴贱,把他归类为完全不消费纯把妹的奥客,实在太冤枉他了。
  
  「那就不要拿面对奥客时的嘴脸面对我,我可不打算追求妳。」
  
  「……」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但话说回来,他讲话一定要这么毒吗?
  
  「好了,回归正题,妳现在打算怎么处理我的事?」
  
  「我没什么想法,假如你觉得我很不适任,只好请你另请高明。」她把早已经想好的说词拿出来拒绝他。
  
  宗廷秀不慍不怒地扬起一对好看的眉,似笑非笑地瞅著她。「那么,把我的shen体看光了,妳打算不负责任?」他刻意放大声音,霎时,数十双眼再度同时看向吧台。
  
  只见向主恩脸色青红交错,难以置信他竟说得出这种话。
  
  谁把他看光了「我没有!」她咬牙切齿、咬牙切齿。
  
  「敢发誓?」他笑得慵邪。
  
  「只有背面!」
  
  「总是看了嘛。」
  
  在场数十双耳朵不约而同地伸得长长的,就怕错过精采对话。
  
  深吸口气,向主恩觉得自己背透了。才刚赶走一个奥客,又遇到这么机车的客人,更糟的是他还是楼上的邻居,是老闆大哥的朋友!
  
  「怎么,还是我让妳不满意?」他支手托腮,笑得俊魅,微拉开领带,解开釦子,露出他刀凿似的胸膛。
  
  她想也没想地横过吧台,将他的衣襟拉起,用力扣上釦子。
  
  「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她低声下气,不得不投降。
  
  「怎么妳这话听起来,好像我爱惨妳了,没有妳就活不下去?」他慢吞吞说,笑得十足邪謔。
  
  看她颤著手帮他扣釦子,鼻息间全是她头发的清雅香味,而她俯向前的姿态,刚好让她大V领底下的酥胸呼之欲出。
  
  反正她也看了他的,他看看她的,算是交流。
  
  儘管向主恩纵横服务业多年,但哪里比得上在商场叱多年的宗廷秀。只见她粉颜涨红,舌头像是被猫叼走似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不是、不是……」啊,她快要疯了!「不是啦,我是说,你为什么非要我当你的闹钟?」
  
  「因为我觉得效果不错。」
  
  「就这样?」
  
  「而且妳亏欠我,害我今天迟到,没有按照计画谈成一件案子。」
  
  「……」案子等於钱,他是在暗示她,她让他亏很大?「这也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不醒,我有什么办法?」
  
  她讨厌叫人起床,尤其是有起床气的人,叫与不叫都要挨骂,谁笨到要承接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我还没睡死,只要妳有心,一定叫得醒。」他也知道自己的起床气吓人,更清楚自己不易清醒,但昨天他就清醒得很快。
  
  「不然你给我权限,让我知道我可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
  
  「你总要给我个承诺,不然到时候做得过火了,你又要骂我。」
  
  「承诺?」
  
  「不是承诺,就是……」她真是很词穷,难怪自己玩票性质写的稿子一直被退回。「反正,你给我免死金牌就对了,只要叫得醒你,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不准对我发火。」
  
  「不准掀我被子。」他只要求这一点。
  
  「……那是意外。」不要用那种看变态的眼神看她。
  
  「除此之外的事,妳都可以做。」
  
  结果就是如此,向主恩的闹钟生涯,正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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