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脑芙蓉之至尊  第四章

作者:叶双      更新:1371317241      字数:3967
  当今世上,能让大哥这般忧心忡忡的人并不多,该不是……
  心中臆测才串过,秦绍安的话已经证实了她的想法。
  “是他那些歃血为盟的兄弟。”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埋怨地瞪了显然已经痛得失去意识的勾魂一眼。
  “他们……来了吗?”好快!
  她知道以他们和勾魂的交情,他们断会倾力寻找他的下落,可真的太快乐。
  心蓦地一沉,一种即将失去他的恐惧彻底地攫住她。
  大哥这般的大费周折,能为她偷得的竟只有这么一丁点的时间吗?
  “放心!”望见妹妹眼底的忧心,秦绍安终是不忍地开口安抚道:“他们应该还不知道他在咱们这,他们来倚福安是捧着金山、银山来求咱们替他们办事的。”
  “他们要倚福安替他们找人吗?”
  “嗯,闻人翻云派人送来口信!”
  “那大哥怎么处理?”
  “我直接回绝了。”秦绍安毫不犹豫,为了他这吃尽苦头的妹妹,就算是把金山银矿往外推,他都认了。
  “这样可好?”勾魂的那些兄弟,个个聪明绝顶,倚福安一向只认钱,不认人,这样毫不犹豫地回了,只怕更加的启人疑窦。
  “不回绝的话,难不成真的把他交出去,你甚至还没和他圆房,肚里也还没住上一个娃耶!”
  他也斟酌过要不要暂时应承下来,但就怕他们那群人不肯同意给他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找人,而如果照他们的意思,在期限内,人没有交出去,倚福安的金子招牌也就毁了。
  左思右想才决定推掉这门生意,就算会引来怀疑,他也不管了。
  这么直接的话语顿时让秦弱水的脸色一扫之前的苍白,抹上点点红晕。
  “大哥……”
  “喏!”见她娇羞得说不出话,秦绍安伸手入怀,掏出一只细致的药盒,塞入了她手里。“这是‘千娇百媚’,只要掺在水里让他饮用,保证他兽性大发,然后--”
  “大哥!”大喊了声,组织了他那露骨的言语。
  望着静静躺在她手心中的药盒,秦弱水深吸了口气,倏地收紧五指,紧紧地握住,就像她想握住那镜花水月一般的幸福。
  “大哥,他们那边,让我来周旋吧!”
  她清楚那群人不会轻易放弃的,若换了平常,她也懒得理会,可面对精得像只狐狸一般的闻人翻云,哪怕只是让他嗅着一丝丝端倪,都会为倚福安招来大祸的。
  “好吧!”他耸了耸肩。向来,只要妹妹开口,他一向没有说不的习惯,这次也一样。“反正你只要记得,凡事有大哥让你靠着,懂吗?”
  早在心中立誓,不论出了什么乱子,他都会护着他这个看似精明,其实笨到骨子里的妹妹。
  “大哥……”望着对她呵护备至的兄长,秦弱水霎时热泪盈眶。
  要办事大哥在她几乎绝望之际出现,只怕她早不在这人世间了吧?
  “放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只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将瘫软在地上的勾魂给扛上肩,踩着坚定的步伐将人送到妹妹闺房中。
  他可是送佛送上西天了,要是那个笨妹妹还不懂好好把握,那他也没辙了。
  不接吗?
  听到下属带回的消息,闻人翻云心中不无诧异,所以他决定亲自走访一遭,静静地坐在布置雅致的偏厅内品茗。
  他不疾不徐,心情甚至好到可以赏玩挂在墙上的名家字画。
  他等着倚福安的主人出来见他,他要知道为何向来有钱就能驱使的他们偏偏不肯替他找人。
  “闻人公子好雅兴。”话声未落,珠帘已被人轻掀。
  闻人翻云抬眼望去,但见一个脸上罩着轻纱的女人踩着款款步伐走进偏厅。
  即使瞧不见她的脸,她那婀娜的身段散发着诱人的魅惑,还有那外露的白皙雪肤,但凡男人见了只怕都会心动不已。
  一双利眼大大方方地打量着这位看起来应该是倚福安的主事,突然间,一阵轻风袭来,那雪纱轻扬,一朵艳红得宛若织绣出来的红梅胎记,从她的雪臂上清楚地映入闻人翻云的眼帘。
  对于人一向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朵突然乍现的花儿顿时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来是熟人啊!亟欲弄清一切的念头一转,他冷不防地欺近秦弱水的身侧。
  手一扬,用来遮掩绝世红颜的轻纱已飘然落地。
  “你……”多么无礼且放肆的行为,她怒目圆睁,转身欲去。
  “秦姑娘,请留步。”
  果真一如他的猜测,她真是名满江湖的第一花魁--秦弱水。
  倚福安、秦弱水,看似不相干,原来关系竟是这么密切。
  呵,有趣!
  “弱水姑娘勿恼,是在下唐突了。”
  “以闻人公子的身份气度,着实不该做出这样唐突的行为。”她的语气散发着毫不遮掩的不悦,跟着更是打蛇随棍上地说道:“你的银两,我想倚福安没那个本事可以赚。”
  本来,直到踏进这扇门之前,她还在思索该用什么理由拒绝而不会启人疑窦,现在正好,闻人翻云替她找着一个好理由。
  “兴许在下好奇的行为冒犯了姑娘,但你真的需要拒绝得如此坚决吗?”
  怪,真的很怪,倚福安从一开始就不肯接下这笔生意,现在更是名正言顺,他甚至在秦弱水回答他时,从她的眸底捕捉到一丝的窃喜,为何?
  “难道说闻人公子容不得人家拒绝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好奇罢了,倚福安向来是有钱好办事,这回却连开价也不愿地回了我的生意,我只想知道个中原由,莫非……这天底下也有倚福安办不到的事吗?”
  同样是捧着大把的银两,为何来者不拒的他们独独拒绝了他,这点令他耿耿于怀。
  从一开始,他便只是在索讨一个答案,对于认出她的身份,纯属意外。
  这是个她不能回答的问题,如果他非要一个答案才愿意离去,那么就给他个她能给的答案。
  “倚福安不愿意卷入权力斗争之中,更愿意招惹皇室是非。”
  呵,不愧是倚福安之人,对于这其中的复杂纠葛,她显然了然于心。
  难怪在双方势力倾轧之际,倚福安还能明哲保身地存在着,看来这名满京城的弱水姑娘不容小觑。
  是敌是友,他是该好好用点心,找出点端倪才是。
  “但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新皇即位,为何倚福安依然不愿替皇朝效力呢?”
  倚福安会拒接他的生意,如果只是因为她所说的理由,他倒觉得并不难说服。
  “没错,大局已定,然而前朝势力仍蠢蠢欲动,朝代更迭谁都难以预料,倚福安的手下众多,我不愿冒这样的风险去替你们寻找勾魂至尊。”
  她此话一出,闻人翻云原本闲适的神情一扫而空,心中更是不无惊诧。
  她竟然这件事也知情!
  闻人翻云脑中警钟响起。毕竟,勾魂失踪这件事,他们早已下令不得泄露丁点风声,可是倚福安的人却知道了。
  他们的情报网的确令人刮目相看,要是能说动他们帮忙,绝对能够早日将失踪的勾魂给找出来。
  当下,他完全不否认地说道:“是的,勾魂失了踪,至今音讯全无,咱们几兄弟怕他遭遇不测,所以才会重金请托。”
  “他会没事……”话冲口而出,秦弱水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将接下来的话给吞回肚子里去,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秦姑娘为何能够如此肯定勾魂平安无事?”目光烁烁,闻人翻云敛起方才的悠闲潇洒,厉声问道。
  “我不是肯定,我的意思是……勾魂至尊武功卓绝,断然不会遭遇不测。”
  “是吗?”这样虚浮的话语着实很难说服心思缜密的闻人翻云。
  尤其,方才他听到她的话时,心中蓦地浮现一种想法--或许,倚福安早知道了勾魂失踪的内情。
  又或者,其实勾魂的失踪与倚福安有着很密切的关系,所以秦弱水才能这般肯定。
  看来,他无意间替自己找到一个线索,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心中有数,闻人翻云却完全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凝视秦弱水那张绝丽容颜好一会,才又开口说道:“那若是在下一定要倚福安接下这门生意呢?”
  他想,以他们如日中天的声势,倚福安不会想要与他们为敌的。
  “这个嘛……”棘手啊!
  她不动声色地望着他,脑中思绪快速翻转,在一阵权衡之后,终于开口。
  “如果闻人公子非要倚福安帮忙寻人,那么就请给我们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我们必定将勾魂至尊平安送回。”
  “为何是七七四十九天?”怪,而且是愈来愈怪了。
  不仅是她要求的天数怪,就连她那种十足的自信也怪。
  话谈到此,闻人翻云甚至已经可以肯定勾魂的失踪绝对与倚福安脱不了关系。
  但为啥呢?
  难道说倚福安的存在其实另有目的?那么他们的目标是谁?
  是整个暮龙皇朝,抑或只是勾魂一人呢?
  心知最近方才不小心露了馅,只能说事情一扯上勾魂,她便失了平日的冷静沉稳,面对已然起了疑心的闻人翻云,秦弱水试图稳定心神地说:“公子不必多问,条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至于接不接受就任凭公子了。”
  她所面对的是个多么敏锐的人啊,如今只怕就连想要多贪得一些时日,都是不可能的了。
  回身,不再多做停留,抬手掀起珠帘之时,她还是忍不住幽幽地开了口,“公子可以放心,倚福安只是单纯的生意人,与任何组织皆无涉,只要公子愿意委托,那么倚福安必会力保勾魂至尊平安归来。”
  话落,款步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闻人翻云细细地寻思,心中狐疑却感受不到秦弱水身上散发出来任何恶意。
  她究竟意欲为何呢?
  原以为到倚福安能让他们找着勾魂,可没想到人还没找着,已经弄得他疑惑满腹。
  看来,他得去找其他的兄弟好好地商量一下。
  该做吗?
  现在的他什么都忘了,真心以为她是他的妻,但这么做对他其实并不公平。
  可是……真的想拥有一些属于他的东西呵!
  她想拥有他,甚至是他的血脉。
  时间不多了。
  自个儿今日的失常必会引来闻人翻云的狐疑,或者她能拥有他的时间比当初预定偷来的七七四十九天还短了。
  不舍呵!
  只消一想到勾魂随时都可能离去,她的心便泛着无比的急慌。
  终于,银牙一咬,不再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机会,拿出了今天下午大哥给她的药瓶,将其中的药丸溶入方才丫鬟送过来的鸡汤里。
  “你在做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声响,让秦弱水结结实实地吓了好大一跳,手一颤,那热腾腾的汤就这么洒上她的纤手,烫出一大片的通红。
  她还来不及喊疼,原本还在床榻上的人已经风一样地旋到她身边,速度之快,让人连眼都来不及眨。
  “疼不疼?”
  望着她那红了的眼眶,以为她很疼的勾魂出乎秦弱水意外地捧起她的手,温柔地呵着气。
  他其实不知道心里的在乎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是方才见她烫着,他就是觉得不舍与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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