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最重要  第十五章

作者:黑洁明      更新:1514810185      字数:2838
  冬月瞬间倒抽口气,心跳差点跟着停止,他双眼清明,根本不像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人,她万分希望他只是刚醒而已。
  「你……醒了?」
  「恩。我昏迷了多久?」
  是啊,他在昏迷,当然是刚醒而已,何况她之前捏住他鼻子都没醒,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她方才干了什么好事。镇定,镇定,他不会知道的!
  虽然是这样想,冬月的粉颊还是染上了两片红晕,「你从昨天下午昏迷到现在。」
  瞧见她脸上的红晕,孟真当然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只能装作没看到。
  「你那小胡子师弟说这药等你醒了后要先喝下。」她将汤药放到桌上,伸手帮孟真坐起来。
  孟真伸手要接药碗,而冬月早自顾自地舀了一匙药吹凉要喂他。孟真识相的缩回手,瞧着她难得羞怯的小媳妇样,还真有那么点赏心悦目。
  他嘴角微扬,方才她还大胆到偷亲他,现在却不敢正眼看他,真不晓得她的小脑袋里装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她是关心他的,这点毋庸置疑。见着她双眼下的黑色阴影,孟真胸中升起一股暖气,喝完那碗药后,他拉住要起身的冬月。
  「怎么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孟真疼惜的拂过她眼下的黑影,看样子她看顾了他一整晚。
  「呃,我们……是夫妻嘛。」冬月整张脸热得发烫,忙转身将碗放到桌上,不敢瞧他。
  「冬月。」
  「什么事?」她头低低的走回床边,没发现孟真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整晚没睡?」
  「嗯。」她点点头,有些狐疑的瞄他一眼。
  「这张床很大,上来躺着。」他拍拍身边的空位。
  冬月蹙眉审视他,这家伙不是很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吗?怎么这回儿变了样?
  算了,管他的!她困得要死,真的很想躺上去睡觉。再说同睡一张床又不会少块肉,难道还怕他吃了她不成?她看她会先吞了他还比较有可能!
  冬月再看了他一眼,便脱了鞋爬上床越过他,钻到被窝里。
  孟真跟着躺下来,手一伸便将她揽在怀里。冬月不满的推着他的胸膛,「你别抱着我,这样好难睡。」
  「不抱着你,我怕你对我毛手毛脚。」孟真笑着亲亲她的额头。
  「我……我才没有对你……毛手毛脚。」冬月的脸又红了,这抗议可说得毫无一点说服力。
  「是,你没有。」他伸手按摩她的后颈。
  冬月只觉睡意突然扩散全身,她舒服的吁了口气,轻轻辩解,「本来……就没有……」奇怪,怎么突然好困啊?她在孟真怀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多久就睡着了。
  孟真望着她熟睡的面孔,眼中不觉浮现柔情。在司徒家中毒时,他脑海中掠过的面孔不是师父也不是其他人,是她……
  自从去了趟司徒家后,他十年来的心结才终于解开。司徒岳备了杯酒请他喝——一杯毒酒,七情愁。
  十年前他丧妻,司徒岳则失女,司徒岳知道他的伤,而他,懂得司徒岳的痛。
  所以他喝了,喝了那杯七情愁。
  「忘了静云,是她没这个福分。」司徒岳说,疲惫的双眼不复当年的神采。他知道孟真为了女儿隐世十年,不是因为爱,而是愧疚。他找孟真来,是为了还他自由,喝了这杯酒,他便不再欠司徒家。
  待孟真喝了酒,司徒岳便道,「你走吧。」风云阁里有孤独草,他是不会有事的。
  「谢老爷子。」孟真解下系在腰闻当年订亲的玉牌,躬身拜别。
  毒性发作时,他正跨出司徒家的大门,冬月的笑脸就这么不期然的浮现脑海。有那么刹那,他害怕自己会死,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他撑到直至见着她才倒下,那时才陡然惊觉,他对她的情感早已超过他所愿意承认的……
  【第七章】
  「好不好吃?」冬月喂了孟真一口。
  「好吃。我以为你只会做药膳。」
  「那是因为你欺负我。会不会太烫?」她舀了另一匙鸡汤喂他。
  「不会。」
  孟真躺在躺椅上,体内七情愁的毒还未完全退去。这毒可让他捡了个便宜,换来他这新媳妇的嘘寒问暖、细心照料。
  冬月喂完鸡汤,眼光又落到他的胡子上。三天没刮,显的更长了,看起来实在很像流浪汉。
  「孟真,把胡子刮掉好不好?」
  「为什么?」他表情怪异的摸摸下巴,「这样不好吗?」
  「不好,要长不短的,昨晚札得我脖子好痛。」想起昨天晚上,她更加坚决要将他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这男人自从醒来后,一反常态的老爱搂着她睡觉。
  她敢发誓,他那天一定早醒了,而且知道她偷亲他。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脸红,不过亲都已经亲了,她又不能替他洗脑,何况她并不讨厌他碰她……呃,其实是很喜欢啦,所以更要他把胡子刮掉,免得老被他的胡子札得很不舒服。
  「是吗?那刮掉好了。」孟真的手还留在脸上,双眼却带笑的盯着脸红的冬月。他是越来越习惯她奇特的言行了,大胆和害羞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特质老是同时出现在她身上。
  「呀!你真的要刮掉?」冬月睁大了眼,她本来还以为要说很久他才会答应呢。
  孟真点头,「你不是要我刮掉?」
  「呃,是啊。那……你需不需要什么工具?」她没见过这时代的男人怎么刮胡子。
  总不可能是用菜刀吧?
  「帮我端盆水来。」
  冬月很快下楼弄了盆水来,顺便拿了面铜镜。回到房里,她很快就知道他怎么刮胡子了——不是用菜刀,不过也差不多了,他用的是他腰间那把猎刀。
  看着那亮晃晃的刀在他脸上挥来移去,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老天,希望他小心点,要不然一不小心可能会削掉他的鼻子或耳朵。而不管是少了哪一个,她都绝对会立刻昏倒给他看。
  「你动作可以慢点,我相信那些胡子不会跑掉的。」
  孟真将刀子浸到水里,清去上面的胡碴,笑着看她,「相信我,我知道怎么处理它们。」
  「拜托你专心点,我可不希望你脸上出现几条刀疤。」冬月满脸担心,这男人刮胡子居然不看镜子的。「要不要我帮你?」
  「你确定你会?」
  冬月望着那把猎刀,「呃……这个……我看还是算了,你还是自己解次吧。」她怕她会错手割他的喉咙。
  孟真继续清理脸上的胡子,冬月在一旁看着,见他动作熟练,这会儿才有些放心,然后那个困扰已久的问题便跑了出来。
  「孟真,你不当将军,是不是为了司徒静云?」他刮胡子的动作停了一停,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喜欢战争」
  是为了她没错,就算不是主因,也是原因之一。冬月心里有些酸涩,她嫉妒那个女人,她希望她也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这想法不知何时就这样冒了出来,久久不去。
  「你……喜欢我吗?」
  孟真手中的刀一滑,下巴很快的渗出一条血痕,冬月赶快拿毛将他的伤口捂住。
  「你问这做什么?」
  冬月不安的看着他,很小声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哎呀,我是想……假如……假如你不讨厌我,我也不讨厌你,那……也许……我们可以当……真的夫妻。」
  孟真动也不动的望着她,冬月猜不出他怎么想,只能鼓起勇气再问,「你觉得呢?」
  过了半晌,他还是没有反应,冬月有些窘迫的往后退,「你……不想也没关系啦!
  我只是问问而己。「孟真突地伸手将她抓回来,抬起她的头低声询问,」你确定?「
  「我……」冬月的心跳不觉加快,他的脸已经刮干净了,露出刚毅的下巴。当然,那两片她偷亲过的唇此刻是看得更清楚了。
  她舔舔唇,力持镇定的道,「这几天我都和你睡在一起,有谁会认为我们两个是清白的?而且你们这里不是很流行什么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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