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谋甜妻(上)  第16章

作者:千寻      更新:1605131842      字数:2209
  “你没事到处逛是想做什么?招蜂引蝶?”
  他这是在暗指皇帝的妻妾不守妇道?这话要是传出去……苏木眼珠子一转,果然,紫衫的嘴角往上微勾。
  “二皇子慎言。”
  “你这当奴才的不必慎言,反倒是我这个主子得慎言?哪来的规矩。”暴戾在眼底成形,他满脸的得意。
  苏木没接话,但视线转到他用宽袖掩住的右手……这人连作戏都做得很糟啊。再次确定,他能顺风顺水活到现在,真的是上天庇佑。
  见苏木不接话,燕瑀又道:“听说你很会把脉?”
  “作为大夫,这是基本功。”
  “给本皇子把脉!”燕瑀摊出左手,下垂的右手微握拳,长长的银针从掌中露出寸许,他带着期待等苏木朝自己伸手。
  苏木没上前,反而退后两步,手背在身后,一样用宽袖掩住正在作怪的右手。“何须把脉,观看面相便可窥知二皇子病征。”
  “你说我有病!”他陡然拉高嗓子,眼中喷出两道火。
  苏木不疾不徐道:“眼袋是胃经起始点,二皇子眼下墨黑,代表气血浑浊,而您头发微红、鼻头肿大,应是有脾热之症,平日里应该会经常觉得头痛、心烦,对吗?”
  啥?还以为是课业繁重、父皇期许过高,才会让他经常头痛心烦,没想竟是……燕瑀忘记计划,急转身,想往太医院寻人看病,没想他才旋身,一个银角子朝他后膝处飞撞。
  燕瑀反应不不及,双膝一软跪落地,急切间双手挥舞,也不知怎地,那根抓在掌心的银针竟透过衣服、皮肤、皮下组织插进心包处,要是再多上一寸便会刺破心室,形成心脏填塞致死。
  此刻,燕瑀还不知道自己做了多蠢的事,只觉得在一阵刺痛感传来后,胸口痛得要爆开似的,气都喘不过来了。
  苏木弯腰去扶,迅速将他胸口银针拔出,往旁一抛,五指挥过,一阵无色无味粉末冲进燕瑀鼻息。
  苏木道:“二皇子别担心,你所患非急症,慢慢调养便是。”
  燕瑀没被他的话安慰到,因为转眼从“心烦”变成“心绞痛”,这是多大的病征啊,若非急症,岂会演变得这么快?
  他用力推开苏木,命内侍扶起自己,满头大汗、全身虚寒,一拐一拐地离开。
  苏木看着燕瑀的背影,没笑但眉眼间全是笑意。
  因为他狠狠帮了以芳一把,他送出去的药粉比“倒松贴”更好用,从现在起,他的亢奋只能维持三到五息,随着房事越频繁、时间越短,终至……无法行事。
  重点是,天底下能察觉病因的大夫,除了自己,只有师父,顶多再加上一个早已失纵的赵文。
  能不能酱?能,但这竹杠……敲起来肯定无比响亮。
  燕瑀离开后,苏木加快脚步往慈慎宫走,只是前方一阵嘈杂声阻止了他。
  宫里是个重规矩的地方,平日里,宫女内侍走路都小心翼翼、深怕弄出太大动静惊扰贵人,怎有人敢在此生事?
  “我要见苏木……”
  是以芳?苏木心头一紧。
  发现苏木,宫卫们松口气,连忙让出一条路。
  以芳也发现苏木,她想也不想飞奔上前,苏木直觉运起内力、展臂相迎。
  砰!
  那力道……宫卫们目不忍睹,这么个文弱小生被郑姑娘一撞,怕是要飞出三丈。
  众人下意识闭起眼睛,再张开……咦?居然没事?苏小神医是运气太好,还是也天生神力?
  苏木是对的,迎接她的热情之前就该蓄足内力。
  他捧起她泪眼模糊的小脸,心扭成一团,分明告诉过自己数十次,以芳不是“她”,可是泪水满面的以芳还是让他有了联想,想起那年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投进他怀里,紧紧扯住他的衣襟,一次两次三次反覆问:“为什么好人不长命?为什么他这么年轻会死去?”
  他没有答案,因为他也想问老天同样的问题。
  轻轻为她拭去泪水,苏木问:“怎么了?”
  “苏木,求求你救救我爹,我爹快死了。”
  宫卫们睁大双眼。胡扯啥啊,郑国公好好的,正带着大军班师回朝呢,皇帝都下了圣旨,返京当日要大皇子、二皇子亲率朝臣百官到城门口相迎。
  散播不实谣言、动摇军心是要砍头的,但是……谁会祖咒自己的父亲?
  第四章 医治郑国公(1)
  郑国公的伤口化脓严重,一条腿肿成两条粗,更别说身上东一道、西一道的伤,有的结痂、有的化脓、有的皮肉翻开,药布一撕,喷出新血。
  场面可怖,但她皱眉、为父不舍,却半点都不担心,好像在投入他怀抱那刻,她就知道安全了、没事了,她的恐惧迎刃而解。
  哪里来的自信?不,才不是自信,而是信任,她相信苏木,认真相信他能救回父亲。
  是蜂窝性组织炎,便是在现代也会夺人性命,郑国公能支持到现在,不得不说他的韧性异于,只是这样的伤口,以现在的治疗水准,再加上他的贵重身分,必定会有军医随侍在侧,没道理会发生如此严重的炎症,严重到出现器官衰竭现象。
  他想不透这点,检视过伤口后,他先开药方让人下去备药,再将化脓的伤口割开,去掉腐肉,引出脓汁,经过一次次的重复消毒后缝合,敷上厚厚一层草药,盖上棉布。
  见苏木歇手,她才问:“我爹他……”
  他道:“别担心,郑国公的求生意志强,他能熬得过来。”
  以芳松开紧绷的神经,就说爹爹不会死吧,他们还约好要做许多事,爹爹最重承诺,从不失约。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她像跟屁虫似的追在苏木身后,明明相信他,却还是忍不住想多问几声,好像苏木讲一次别担心,爹爹的伤口就会好两分。
  “你不信我,至少得相信郑国公。”
  “我信你,也信爹爹。”
  走到水盆边,见苏木洗手,她连忙给他递皂角,看着他修长好看的十根指头,小心肝颤得厉害,她太高兴、太欢喜,也太崇拜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啊?
  见他洗好手,以芳忙打开帕子,轻轻地将他手上的清水一点一点吸干,她力气很大、动作粗鲁,但在为他擦拭双手时,像呵护珍宝似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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