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似锦下堂妻(下)  第21章

作者:陈毓华      更新:1592227248      字数:2316
  乐不染笑得明媚又狡猾,“要不,你的手再让我咬一次,好确定真假?”
  他还真伸出手。
  乐不染把他的手按下,瞋了他一眼。“傻子,你把我的丫头赶出去了,那你来替我把凤冠取下来,压得我脖子疼。”
  “我来。”他轻轻一提,替她卸下沉重的凤冠,微微勾起的几缕发丝也让他细心的拉开,放到前胸。
  “我对不住你,没能给你一生难忘,人人艳羡的婚礼。”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这般潦草的把乐不染娶回家,一切都从简,比寻常人家还不如,她值得最好的。
  乐不染没想到他心里挂意着这个,眉眼柔和了下来,彷佛化做了水般。“为了让我离开那个家,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对我来说婚礼的盛大与否真的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不是能携手一直走下去,要是半途谁变心了,婚礼的大小,又有什么意义?”就算宾客如云,冠盖满京华又如何,有多少人是真心诚意来给予他们祝福的?
  她只要知道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就好了,婚礼大小不过是附加价值。
  “阿染。”
  乐不染感觉到额角传来滚烫气息,连彼岸低头从她的额头、眉心,一路往下,一路制造着火热的感觉,到了唇边,辗转的咬了起来。
  乐不染虽然紧张,心里却是甜蜜的,圈住了他的腰身,男人的腰线尽管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他精实有力,触感极好,还带着惊人的力度。
  等他三两下剥光自己,乐不染承认自己有色心,看到这样结实有精壮的胸膛,不好说出自己口水几乎要滴下来的想法,只是忍住了臊意,搂住他的脖子。
  连彼岸伸手解开她的衣衫,抽掉肚兜的绳结,又解裤头,赤裸的肌肤接触到空气,全身上下没半点可以遮掩的地方,乐不染只能用双手抱住自己。
  可顾着了身前,顾不到身下,她索性用手蒙住了脸。
  连彼岸被她这副没脸见人的样子给逗笑了,男人的腹肌明显一紧,随即她的唇被火一般的热度给侵入。
  乐不染闭上眼睛,但是越不看,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感觉越是清晰,彷佛所到之处都点了簇簇的火苗,她只觉得热流在体内流窜,似是满足,又似是空虚,说不出的感觉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缓缓躺上宽大柔软的床褥,他跟着压了下来,重量几乎挤空了她肺部的空气,听到连彼岸说道:“阿染,别害怕,交给我。”
  乐不染点点头,她自然是愿意把自己交给他的,但是紧张,好像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听见他喉咙发出一声似野兽般的低吼,乐不染咬住唇,想忍住这一刻的疼痛,却禁不住叫了他一声,“阿岸。”
  他嘶着声,遇到了薄薄屏障。
  乐不染眼泪滑了下来,连彼岸抹去她眼角的泪,“疼吗?”
  她点头又摇头。
  连彼岸半撑着身子,放轻了力道。“我不知道你……”
  乐不染咬住唇,低声道:“是你……我……喜欢。”疼归疼,更多的意愿是她愿意把这样的自己交给这个男人。
  鸳鸯帐暖,被翻红浪,低吟婉转,粉融香汗,娇儿低吟,喜床如同被浪打翻的船。
  春宵苦短,打翻的船儿却仍在风雨中继续前进。
  乐不染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阳光透过大窗洒遍整个房里,她试着起身,不想身体酸麻的爬不起来,她撑起半个身子才发现衣衫半开。
  后半夜擦洗后,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也不记得中衣的衣带到底扣紧了没有。
  一旁的男人听见动静,长臂一拉,她又滚回了他的怀里。
  “阿岸!”
  乐不染只见他长长的睫毛一闪,干脆把头埋在她脖子里,张嘴细细的啃咬,咬得她又麻又疼,真真要了她的命。
  “喊夫君。”等她用手捂住他的嘴,他趁机用舌头舔了她的手心。
  “不喊。”
  他干脆从她的胳臂内侧舔到锁骨,闹得乐不染又痒又受不了的咯咯直笑。
  乐不染实在没想到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居然这么能闹腾,缩回手,求饶的喊,“夫……君。”
  他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她。“咱们再睡一会儿。”
  “我爹娘不跟着我们上京,咱们明天要走,今天不是得去辞行?”还有三日的回门,今日都得一起办了,奶娘那里也得去一趟。
  她这一走,田庄、铺子有柴子管着,她倒是不担心。
  她放不下的是弟弟乐浅昙,他聪明好学,让他跟着爹娘,未免太埋没人才,原先她打算把弟弟带到京里去,那里的师资胜过县城许多,好的师资加上勤恳好学的学生,事半功倍,加上还有连彼岸这个姊夫,就算一时进不了国子监,找一所好的书院想必不成问题。
  但杨氏担心的和她却完全是不同层次上的问题,她娘觉得她一个没有经过男方长辈就私自完婚的女子去了夫家,不知会遭受多少刁难,要是再带个小舅子,人家不知道会怎么看她。
  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倘若她真的有心,安顿下来后再把弟弟接去京城也不迟。
  她衡量过后觉得杨氏的想法也没错,平遥县和京城也不过百里的距离,就算不赶路,一天就能到,还真是不急在一时了。
  热闹又不舍的跟大家过了一天,第三天,乐不染坐上连彼岸安排好的马车,向着京城而去。
  连彼岸吩咐马车能走多慢就走多慢,不想让马车颠了她是原因之一,之二是他发现自己洞房花烛夜把小妻子折腾得太狠,乐不染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昨天陪她回娘家时,便敏感的发现她的行动有些不便,连马车的脚凳都有些上不了。
  他歉疚极了,明知道她的年纪还小,自己却色急得像没吃饱的饿狼,直向她索求,昨夜他只能把小妻子搂在怀里睡觉,什么都没做。
  今天他让人在马车里铺了厚厚的羊毛毯和绣花软垫,就连车厢也铺了厚实的软垫,乐不染被他的殷勤闹得啼笑皆非,这位爷,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她身子不适,人家一联想就会想到那啥的上头,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但事实证明连大爷是对的,她坐在宽阔的乌木大马车上,一点也不觉得颠簸,官道平坦不说,马车里茶碗点心瓜果都有,还有让她消遣的话本,只是她头一遭上京,眼睛有些不够用,哪来的时间看话本。
  春寒料哨的季节,京城郊野已经大地回春,草桥、老树,一片的柳林,枝头已经泛着嫩绿,巡田水的农夫,三两个脚夫赶着驮炭的毛驴向城内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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