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兆贵女  第12章

作者:风光      更新:1589805130      字数:2383
  向冬儿拉住了李嬷嬷,不想她再受侮辱,便主动开口道:“祖母,婶娘,劳烦你们替冬儿如此着想,冬儿知道了,那土地的地契,成亲前再拿来就好,谢谢祖母和婶娘。”
  就知道是个好糊弄的,吴氏与闵氏本想再奚落两句,不过向冬儿这逆来顺受的样子,让她们觉得无趣,便讪讪离去。
  待人走远了,李嬷嬷才不甘心道:“小姐,你别听她们鬼扯!什么拿店铺换土地,也不知道换的是哪里的土地,要是偏远一点,小姐根本什么收益都看不到……”
  向冬儿却是笑得坦然。“没关系的,娘当年的嫁妆,我们已经拿回来大部分。这些地契我原就不抱任何希望能拿回来。依舅舅所言,只要她们愿意再吐出来,不管是什么东西,那都算是我赚了呢!”
  李嬷嬷心疼她,却又对这一切无能为力。“唉,你能想开就好,倒是我着相了。算了算了,来绣花吧,平心静气,省得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弄得心情不好。”
  听到要绣花,向冬儿浑身一抖,笑容陡然心虚了起来。“嬷嬷,那个……我突然又饿了,再让我吃几个花卷吧……”
  第三章 传说中的暴虐世子(1)
  九月初一,正是向冬儿出嫁之日。
  出嫁女儿的开脸是由李嬷嬷来的,因为闵氏根本不会注意这种细节,而请一个全福人来替向冬儿上头,那当然更不可能的,所以李嬷嬷动用了她的关系,请来一个老朋友,虽然不是什么高门贵妇,却是六亲俱在、子孙满堂,由她来替向冬儿梳头,说了好些吉祥话。
  这是一场气氛古怪的婚礼,迎亲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在吉时来到了归远侯府门口,但队伍里没有新郎官,因为雍昊渊脚残,不方便来迎娶,便由他的庶弟雍昊平代接新娘,真正的新郎官则在王府里等着。
  而归远侯府这一方也是特别,侯爷重病无法出现,借着这个理由,吴氏也就顺势避开,由当家的二房主子向裕带着自家夫人闵氏送嫁。
  偏偏他们不是向冬儿的亲生父母,当初也没有将向冬儿名字记到他们二房去,所以向冬儿省略了拜别父母的仪式,一点依依不舍的气氛都没有。也因为向家第三代没有一个男丁,没有人能背新娘上花轿,所以向冬儿由媒婆搀扶出府门。
  坐在花轿里,向冬儿才真正有些紧张起来。
  等会儿停轿揭开轿帘,她要面对的就是新的人生,虽然李嬷嬷向她解释过出嫁要亲爱夫婿、敬重公婆云云,也把上回她没看成的那本放在压箱宝下的彩页书鸳鸯秘谱交给了她,让她洞房花烛夜参照着,不过她还是对所谓夫妻是什么样的概念模模糊糊。
  不过大致上向冬儿心情还是笃定的,王府食衣住行,怎么都不可能比侯府差了去,说得难听一些,王府的下人搞不好都比侯府的她过得好。那个传说中性格暴虐的世子雍昊渊,不晓得会不会喜欢她,如果不喜欢,顶多她少在他面前晃荡就好。
  做足了心理准备,花轿进了王府。
  向冬儿让媒婆领入了门,双手捧着红布绑成的大喜绣球,站到了一个人旁边。她盖着盖头瞧不见人长什么样子,却能从盖头下方看到一张轮椅,而与她拜堂的男人,正坐在轮椅上。
  真的残了啊……
  对向冬儿而言,这并不是问题。一个保家卫国的勇士,不会因为腿残而失去了他的伟大,便如她对李嬷嬷说的,她不会惧怕他,反而会怜惜他,只是不知道他承不承这个情就是了。
  “新郎新娘,喜登华堂!”
  在司仪的赞礼中,一屋子香烛味,人声鼎沸,两人拜完了堂,终于送入了洞房。
  晋王世子婚宴,席设百桌,但身为新郎的雍昊渊却没有出来敬酒。众宾客也心知肚明,世子自从伤了腿之后便深居简出,所以并没有强求,仍是十分配合地佯作不知,喜宴该怎么进行就怎么来。
  新房里,向冬儿坐得屁股都痛了,头上的凤冠压得她昏昏沉沉,想偷偷拿下来喘口气,屋里的喜娘便轻轻地咳一声,她心虚地又放下手当没事。
  终于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听到那喜娘问候世子。接下来该是新郎坐帐、撒帐等等仪式,喜娘要将一些枣子花生桂圆栗子等喜果扔在喜床上的新娘怀里,寓意着早生贵子。
  不过那喜娘才撒了一把,正待说些吉祥话时,便听到一个冷冰冰的男声。
  “出去。”
  向冬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由房里慌乱的脚步声与关门声听起来,那喜娘该是落荒而逃了。
  接着她看到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盖头,用力一扯,这时的她还胡思乱想着不是该用秤杆吗,猛地眼前大放光明,她眨了眨不适应的眼,微微抬头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剑眉星目,很是俊朗的男人,他的俊不是时下闺女们喜爱的秀气斯文,而是一种刚强深沉的气质,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及冷峻,容易让人忽略了他的长相,对他退避三舍。
  不过向冬儿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只是傻愣愣地瞪着他的脸,圆圆的脸蛋上出现了疑惑的神情。
  “看够了没有。”雍昊渊冷冷地道,对这个父王擅自替他定下的妻子,没有任何好脸色。
  向冬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直觉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雍昊渊只是冷笑。“若是见过我,你以为自己还能进门?”
  这种等级的嘲讽,向冬儿早就听多了,本能的就忽略了过去。既然两人没有见过,那或许是她朝思暮想未来夫君的模样而产生的错觉吧?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自个儿取下凤冠,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打直了手伸了一记懒腰。
  然后她羞涩地看着他。“可以吃东西了吗?”
  瞧她如此泰然自若,雍昊渊不知怎么地有了些火气,刻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有想到,京城里居然还有女子有种嫁给我?”
  “为什么不敢嫁?”向冬儿反问回去,甚至笑吟吟地指着桌上的几道菜肴说道:“光是王府里的食物,看起来就比我平常吃的好太多了啊!这才第一天就对我这个新媳妇如此慷慨,嫁进王府肯定不会饿肚子的对吧?”
  雍昊渊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嫁进王府,难不成只是为了吃饱?
  “你在和我装傻吗?”他不悦地拍了拍身下的轮椅。“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个?”
  “看到了啊!你的轮椅比我的绣榻都要大了,怎么会看不到。”她居然还认真地看了一眼,眯起圆眼儿思考。“莫不成做得太大了,你推起来手酸?”
  向冬儿自认为是替他着想,不过听在雍昊渊耳中,那可是明目张胆的讥嘲。他语气冷冷地道:“你不怕我在新婚夜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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