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财妻(下)  第8章

作者:绿光      更新:1587916904      字数:2179
  尹挚恼羞成怒了,从他怀里挣着要起身,偏他箍得死紧。
  “你小心点,再惹我,下回就不知道伤在哪了。”
  “伤哪都成,别伤我的心就好。”他笑意微扬,带着几分不羁。
  “油嘴滑舌,我才懒得理你,你既然已经醒了,我要回……哇!”突地雷声层叠怒鸣,吓得她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抓着他不放。
  晁枢引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将她柔软的身躯压向自己,恨不得将她嵌入体内。
  她像只受惊的小兔,潋滟的杏眼浮着一层薄雾,小嘴微启,教他心旌动摇地吻上她的唇。
  她愣了下,惊慌地瞅着他,可他吻得轻柔,带着几分安抚诱哄,让她慢慢松卸下心防,甚至主动回应他。
  晁枢引起心动念,呼吸逐而发烫沉重,吻得愈发深浓,大手直朝她的腰间而去,却在滂沱雨势中听见细微的声响,而后是房门被踹开的声音——
  两人同时望向门口,就见尹贤逆着光的脸透着慑人的肃杀之气,尹挚心间狠颤了下,就听他道——
  “晁枢引,你给老夫过来!”
  “祖父……”尹挚怯怯地喊着。
  “你,马上给我回房!”
  他刚要入陲,却听见雷鸣声,想起孙女向来怕打雷,便到她院落找她,岂料她人不在里头,打算问她的丫鬟,却瞥见一抹人影闪过,他追着来到晁枢引暂宿的客房,本想顺便瞧瞧他是否还醉着,却被他身边的千户拦住,最后意外揭开这一幕!
  未出阁的姑娘竟然三更半夜跟个男人躺在床上厮磨……该死的,他要宰了晁枢引!
  第十一章 晁枢引被软禁(1)
  “……臭小子,你不觉得该对我解释一番?”
  主屋边上的抱厦里,忽明忽暗的灯火映照出尹贤冷肃慑人的面容,和他手上闪动青光的长剑。
  晁枢引腆着脸,轻咳了声,道:“晚辈已经跟那夫人禀报过,待晚辈办妥手上的差事就会立即提亲,回京成亲。”
  其实他原本就打定主意要跟尹老将军禀报两人的婚事,谁知道竟在如此不堪的状况里道出。
  “因为你要提亲,所以就认为你可以对阿挚胡作非为了?”那嗓音冷沉得像是冰冻过,一道电光闪过,让他手上微动的长剑更显阴森危险。
  “晚辈知错了。”垂着脸,晁枢引在尹贤面前完全抬不起头来,因为他压根没想过自己会做出这种事,而且还被她的家人当场逮住。
  “一句知错就算了?你把我的孙女当成什么?”
  “晚辈任凭老将军处置,绝无怨言。”
  “真无怨言??”
  “是。”
  “那好,把地上的剑捡起来,与我对上几招。”
  晁枢引看着地上的剑,无声叹了口气,脚尖一点,握住了弹跳而起的剑,躬身施礼。
  “请赐教。”
  话才说完,一道青光已经窜到面前,晁枢引抿紧了唇,往后闪避的同时以剑格开对方攻势,可下盘随即被踹了一下,身形一斜,长剑随即朝他面门而来,他闷哼了声,持剑再格开攻击。
  长剑劈砍的铿锵声响在雨夜里被掩没,晁枢引只守不攻,一再化解尹贤缠人而毫不留情的攻势,几招下来,他已经被逼出抱厦之外,最终被尹贤一脚踹倒在地,狼狈不已。
  然,还未抬眼,就见尹贤踏出抱厦外,他翻身跃起,朝尹贤飞奔而去。
  尹贤以为他终于打算反守为攻时,却见他躬身道——
  “进了抱厦之后,再请老将军赐教。”
  尹贤攒紧浓眉,恼火地把剑一丢,回身走过抱厦,直接进了屋子。
  晁枢引一身泥泞站在屋外,直到里头传来尹贤的喝声——
  “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进来。”
  “是。”晁枢引进了屋子,而尹贤已经让下人拿了套衣衫。
  “去换下,顺便梳洗一番。”
  晁枢引只能应声,赶紧去次间梳洗换衣,再回到屋里,就见尹贤也换上一袭衣袍,坐在首位上喝茶。
  “老将军。”
  “你说,等你办完了手上的事就会上门提亲,可你手头上的事什么时候才能办妥?要是你一辈子都办不妥,岂不是要担误我孙女?”他说着,以眼示意他坐下。
  晁枢引听出意思,试探性地问:“老将军知晓晚辈正在查办之事?”
  “你是皇上跟前重用之人,自然是指派你去处置皇上的肉中刺。”他侍奉过三任君王,自然明白朝廷盛衰的由来,更清楚皇上当初会揭竿起义也是因为被逼得无路可走。
  主导这一切的正是简昊衍,前朝皇帝昏庸无能,却极为宠信简吴衍,让他得以只手遮天,在朝中翻云覆雨、残害忠良,而晁枢引之父就是死在简昊衍之手。
  祸国佞臣简昊衍自然是当今皇上想除之而后快的人,然而他得到宁王庇护,如今更带着宁王世子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这一藏都已经十一年了。
  “晚辈必定不负圣望。”
  “这事不是拿来说嘴而已,得要有确切的谋划,而不是处于下风处,只能被人压着打。”
  晁枢引的嘴微动了下,还没开口,尹贤已经抢白,道:“这些年,皇上留着一些人不处理,就等着简昊衍和那些人联系,然而简昊衍的人脉不只埋在京中,而是盘根错结地埋在地方,尤其是江南,因为他出身江南。”
  “晚辈知道。”
  “你要是真知道怎会后知后觉地才赶到扬州?就算逮着镇江卫指使又如何,被逮着的人就是死棋,而有机会被逮着的人,你以为他又能知晓多少内情?”尹贤恨铁不成钢地斥道。
  晁枢引这下总算明白,哪怕已经致仕,尹贤还是有些耳目在,要不怎会知道这些隐密之事。
  “不,晚辈是刻意为之。”
  “……什么意思?”
  “简昊衍奸猾狡诈,是个心思极为细腻之人,只要有些风吹草动便会立刻撤退,或是制造另一个假象,以致于每每被他耍得团团转,所以这一回下江南,晚辈想好了,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顺着他的想法,让他以为晚辈已掉入他的圈套,才有利于晚辈顺藤摸瓜。”
  尹贤援着下巴,沉吟了会才道:“宁伪作不知不为,不伪作假知妄为,静不露机,云雷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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