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福妻(上)  第2章

作者:绿光      更新:1585658511      字数:2127
  “要是不成呢?”
  “我就休妻!横竖阮岁年的嫁妆已经到手了,她要是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我还留着她做什么?”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用力踹开,榻上的两人吓得赶忙拿衣衫遮掩。
  戚觉一回头见是阮岁年,登时有几分恼羞成怒。
  “你做什么!”他斥道,赶紧套上裤子,随手抓了件夏衫搭上。
  阮岁年直瞅着他,泪水在眸底打转,却是倔强地不肯让泪水滑落。
  如果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至少还保有一分傲气,绝不为这种人哭泣。
  榴衣在旁扯着她,就怕两人冲动之下说不了好话,夫妻间更生嫌隙,倒教自己那可恶的妹妹橙衣看笑话。
  “……公爹的事,烨叔说帮不了忙,还有,咱们和离吧。”阮岁年一字一句地道,一双澄澈如泉的杏眼眨也不眨地瞅着他。
  曾经,她以为他会是她的天,护她爱她一生,哪怕出阁后发现他有诸多问题,可只要他肯怜惜,她便能忍。可惜,不过是场梦,如今梦醒,就是痛了点,但醒了就好,她不想再自欺欺人。
  “你说什么?”戚觉怔愣地瞪着她。
  “烨叔说了,你要是不满,可以直接找他说,往后……我不会再帮你说情,也请你赶紧将和离书写好。”话落,多看一眼都嫌眼疼,她转身就走。
  “你在胡说什么!爹犯了这事,要是夏烨不帮忙,轻则流放,重则抄家……你身为侯府世子夫人,怎能置身事外?”戚觉吼道,顺手取下了挂在书架边上的长剑,出鞘直指着她。
  “小姐!”榴衣见状,赶紧护住阮岁年。
  阮岁年回头看着他狰狞的神色,突地笑了。“既知这是轻则流放,重则抄家的重罪,为何还要以身试法?谁种的因,谁就承这份果,给了和离书,从此以后,我和长宁侯府没有半点关系。”
  她掉头就走,满心想的是对烨叔的愧疚。她为了讨夫君欢心一再请托,难为烨叔竟然一再答允,戚家却是如此辜负他们。
  “休想!”
  “小姐,快走!”
  榴衣喊的同时,阮岁年被推了一把,踉跄几步,接着听见了榴衣的哀嚎声,一回头惊见戚觉竟然真提剑砍了榴衣。
  “榴衣!”
  “小姐快走!”榴衣倒地后仍紧紧地抱住戚觉的脚。
  看着榴衣一身的血,阮岁年浑身不住地颤抖着,迈着脚步却不知道要往哪逃,下了廊阶,穿过园子是府里的湖泊,她想沿着小径逃跑,戚觉却已经来到身后。
  “去哪?去跟夏烨说,让他想法子保我们长宁侯府无事,否则我就杀了你!”
  阮岁年直瞪着他扭曲的脸,心里骇惧不已,嘴上仍倔强道:“不,我不会再去求烨叔,你要是有本事就自个儿去求。”她已经没有脸见烨叔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眼见他步步逼近,她退无可退地看了眼身后的湖泊,最终选择跳入湖泊里。
  她宁可自了也不愿死在戚觉之手,更不愿再为难烨叔!
  横竖,她这一世就是个笑话,是她选择了这条路,就让她结束这一切。
  酒楼里,夏烨端着茶杯,还未就口突地感到一阵心悸。
  他抚着胸口,看着外头逐渐阴霾的天空,听见了快速走近的脚步声。
  “大人。”夏煜在门外喊着。
  “东西交给他了?”
  夏煜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禀,突然眼前的门板打开,他被迫对上夏烨那双冷锐的眸。
  “发生什么事了?”
  “就……”夏煜犹豫了下咬牙道:“长宁侯世子夫人坠湖身亡了。”
  夏烨直瞪着他,动也不动。
  “小的到长宁侯府时,里头乱成一团,世子夫人刚被捞上来,已经没了生息,下人还说什么世子夫人的丫鬟也死了……小的没见到世子,所以……大人,大人,您要不要紧?”见他晃了下,夏煜忙搀着他。
  夏烨忽地什么都听不见,眼前一片黑暗,只因他心中那唯一一道光芒已消失不见……
  第一章 重生再见故人(1)
  “男人的眼泪?”
  阮岁年喃着,抬眼望去,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隐隐约约能瞧见一张模糊的脸。她有一瞬间的恍神,怀疑自己到底听见什么。
  “对,只要你能在一年内得到那小子的眼泪,你就能活下去,反之……”男人的嗓音低醇,彷佛还带着笑意,一种等着看热闹的慵懒笑意。
  她更疑惑了,“那小子是谁?”
  “姑娘的隔壁邻居。”
  她愣愣地瞅着他,直觉他说法有异。冠玉侯府一边临巷,一头则是和夏府为邻,夏府里有三个兄弟,一个是权倾一方的首辅夏烨,行二的是出任蓟州按察使兼兵备道副使的夏炽,最后一个则是通政司参议夏灿,但这三兄弟已经不是能被称呼为小子的年纪了。
  正疑惑着想再问清楚时,男人又开口了——
  “记住了,一年为限,愈近时间,姑娘会愈体弱,时间一到,逾时不候。”
  她一抬眼,就见男人动手朝她额间一弹,她痛得惊喊出声——
  “小姐、小姐!”
  她猛地张开眼,觉得自己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可偏偏又冷得直发颤。正当她搞不懂自己发生什么事的当头,一张娇俏的圆脸闪进她的视野里,她注视了半晌,猛地伸手抱住她。
  榴衣!
  天啊,榴衣还活着!
  她想起来了,在戚家,榴衣为了护她逃走,被戚觉一剑给杀了,而后她仍逃不了,被逼着跳进冰冷的湖里。
  可眼前榴衣还活着,身体还是温热的!
  “小、小姐?是不是哪里疼得难受?小姐别怕,大夫说了,只要小姐能够醒来就没有大碍了。”榴衣原先有些不知所措,现下想小姐怕是病糊涂又病得难受,才会像个娃儿想要讨抱,她不由轻抚着她的背,不住地安抚。
  然而,阮岁年却像是受到极度委屈的孩子,紧抱着榴衣不放,还不住地抽泣着。
  等到一刻钟后,待她平复许多,她才羞窘地放开榴衣,抓起被子把脸给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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