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娇妾  第55章

作者:春野樱      更新:1581041482      字数:2173
  她如此无私,让霍腾溪对她更加看重及疼爱,直夸她是霍家之光。
  她的锋芒未令霍晓涛不悦,却让霍碧山感到刺眼,原以为威胁苏翠堤去破坏公主的嫁衣,可以让她跌一跤,没想到她依旧如期交岀嫁衣,还获得皇上的赏赐。
  每每经过天羽织,看见上头那块「艳惊天下」的御赐匾额,他就觉得全身犹如火烧虫钻,难受至极。
  早上请安时,霍腾溪满面红光,心情愉悦,他将子琮跟珠落揽在身边,笑得开怀,「这几个月来,咱们霍家真是喜事连连。」
  「确实。」一旁的崔姨娘点头微笑:「尤其是春恩,真是替霍家争脸。」
  「姨娘千万别那么说,那可不是妾身一人之功。」春恩看着对面的苏翠堤及一旁的赵媛,彼此了然而笑。
  「听说近来有不少达官显要、名门望族争先恐后地到天羽织,说要找你订制衣裳。」崔姨娘看着霍晓涛,语带促狭,「晓涛,你的生意让春恩给抢了呢。」
  霍晓涛却一脸的不以为意:「夫妻本是共生共荣,她岀锋头,我也沾光。」
  「说得对。」霍腾溪点头附和,「谁出锋头,都是霍家跟天羽织的荣光。」
  花厅里,人人都是满脸的欢喜快意,就只有霍碧山不发一语,绷着一张脸,可他哪里笑得岀来,眼看着霍晓涛跟贺春恩如踏青云,一飞冲天,他却还在泥底……
  他猛地站了起来,「父亲,儿子还要去巡视织坊,先告退了。」
  「碧山,留步。」霍晓涛神情轻松,语气和缓地唤住他,然后转头望向霍腾溪,「父亲,近来霍家如此多喜,实在值得大大庆祝一番。」
  「确实。」霍腾溪点头赞同。
  「我想择期在秦月园设宴,不知父亲是否同意?」他问。
  听到秦月园三字,崔姨娘及霍碧山都微微一怔。
  「晓涛。」崔姨娘语带试探地道:「怎么不是在畅春园设宴呢?春恩去年中秋在秦月园坠下,那儿实在不是个吉利的地方。」
  「我倒有不同的想法,」霍晓涛笑道:「春恩在秦月园坠下重伤,丢失记忆后却活出了新貌,如今她与我重修夫妻之情,与霍府上下每个人都相处融洽,在我看来,秦月园反而是个吉地。」
  听他这么一说,霍腾溪深感有理,频频点头,「晓涛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么一想,那秦月园确实是吉地。好,就在秦月园办宴,晓涛,你去安排吧。」
  霍晓涛眼底闪过一道难以捉摸的精光,「孩儿遵命。」
  秦月园的家宴择在半个月之后的十五,亦是月圆之日。
  霍晓涛着人送了一袭新衫裙给赵媛,两件狐毛坎肩给崔姨娘及苏翠堤,再送了一条金丝云纹的腰带给霍碧山,说是给他们在夜宴当晚添色。
  夜宴所有事宜由霍晓涛着人一手包办,没让崔姨娘、春恩或是任何人插手。
  夜宴当天,秦月园的楼阁亭台上灯火通明,仆从如云穿梭其间,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亭台上,霍家人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共十人在亭台上,一边享用着佳肴美酒,一边闲话家常,欢声笑语,天伦和乐,好不令人艳羡。
  一旁,仆婢们勤快侍候着,一会儿送上甜点,一会儿斟上美酒,久未沾酒的霍腾溪也因为喝了几杯白酒而脸泛红光。
  「老爷,看来你是醉了。」崔姨娘笑视着他,「可别喝多。」
  「放心吧,我只是脸红得快,没醉。」霍腾溪说着,转头笑视着霍晓涛跟霍碧山,「晓涛、碧山,来,再跟爹喝一杯。」
  霍晓涛举起酒杯,一旁的霍碧山见状,也立即举起酒杯。
  「我跟碧山敬父亲一杯,祝父亲福乐绵绵,笑口常开,儿子先干为敬。」霍晓涛说完,仰头便喝掉杯中酒。
  霍碧山看着,也赶紧地饮下。
  今天的霍碧山有点心神不宁,不为别的,只因他还牢牢记着,去年的中秋就在此处,他是如何胆战心惊地趁着黑灯瞎火,人仰马翻之际,一手将贺春恩推了下去。
  虽说贺春恩没死,但旧地重游,他还是莫名地有点心惊。
  为此,今天出门前,他姨娘还不断对他耳提面命,要他千万警醒,莫有差池。
  他原本想称病缺席的,可姨娘说霍晓涛都把礼送到了,要是驳了他的好意,恐怕会让霍腾溪有其他联想,认为他是因为眼红妒嫉兄长而不乐意岀席。
  就这样,他为了配戴霍晓涛送来的金丝云纹腰带,穿上自去年中秋过后便被他收在深柜之中的长衫。
  「碧山,大哥也敬你一杯。」霍晓涛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笑望着他。
  迎上霍晓涛的笑颜,不知怎么地,霍碧山觉得心直跳,他难掩慌张无措,快快举起酒杯。
  霍晓涛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大哥希望我们兄弟和乐,从今以后不……」
  话未说完,众人突然听见一阵疯狂急躁的狗吠声,个个脸上现出惊色,不为别的,只因去年中秋亦是这般场景。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十余条大狗冲上楼阁,在亭台上乱窜。
  尖叫声四起,顿时灯火俱灭,一片漆黑。
  黑暗中,脚步声、惊呼声、狗吠声扰乱了每个人的判断,没有人知道谁在哪里。
  「这是怎么回事?」霍碧山回想起去年的事,一颗心七上八下,冲着黑暗中大喊,「来人、来人!」
  突然间,有人拉住了他,他一惊,「谁?」
  拉住他的人没有响应,只是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将他往后推。
  「啊啊!这是……」霍碧山脚步踉跄,整个人向后仰去,他感觉到自己的腰靠住了什么,但上半身已是悬空,他这才惊觉到自己被推到栏上了。
  这情景、这状况……他太熟悉了!因为熟悉,他忍不住放声大叫,「啊,放手!放开我!」他像个害怕的小孩,「别、不要!」
  霍碧山死命地抓住那扯着他脖子的手,那是男人的手,瞬间,他背脊一凉,一股寒气自他脚底往头顶窜,「不……别推我下去……」
  突然,一道低沉的冷嗤传来,彷佛来自地狱深处,「她连求你的机会都没有,她以为你要拉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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