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招人爱  第19章

作者:莫颜      更新:1578729266      字数:4412
  他确实是故意说这些话来诋毁禇恒之的,谁叫那男人当初把他揍得那么惨,他这是乘机报复一下。
  潜入关府,进入关云希的闺房里,也是存心让人瞧见的。
  那一夜,他在她屋里,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所以他故意把脸移近,状似亲密,如今看来,这事让某人怒了。
  褚恒之便不来找她了,无形中印证了楚应啸说的话,让她怀疑他喜欢上那个表妹了。
  关云希头一回在情感上钻牛角尖,依她以往的性子,心里有疑问,肯定会去找对方问清楚、说明白,但是这一回,她却没像以往那般冲去质问褚恒之。
  大半夜的,她想来想去睡不着,便抱了一壶酒,决定去找他喝酒。
  名义上是喝酒,实际上是去探察敌情。
  她熟门熟路地摸进褚府,以往她来,皆是不管不顾地直接去吵他,也不怕他冷眼相对,但今夜或许是因为有些患得患失,她坐在屋檐上,远远瞧见他卧房一片黑暗,表示人已睡,她却犹豫了,
  她拔开酒塞,让酒香漫出,期待某人的屋灯点亮,发现她的存在。
  不过她等了一会儿,屋里始终没动静,倒是丝竹声传来,引得她回头去看。
  琴音来自书房,那儿的灯火未灭,她甚至隐隐听到女子的轻笑声,于是她立即抱着酒壶朝书房奔去。
  彷佛要印证她的猜想,在书房弹琴的美人正是上回她见到的女子,而在一旁听她弹琴的男子便是褚恒之。
  他含笑望着女子,似乎陶醉于她的琴音,而美人一边弹琹,一边时而与他目光相触,琴音传心意,眼神传情,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她打死也不信。
  关云希目光冷沉,没有出声,甚至没有隐藏气息,拔开的酒壶也还开着,他六识清明,一定会发现的,但他没有,依旧听得专注,目光始终盯着佳人,没发现她的来到。
  她心里很难受,这种失落的感觉教人无措,好似到手的宝物飞了,却无力抢回。
  她突然很想用酒来麻痹自己,不过她才灌了几口便又停住,想到自己万一醉倒在他屋顶上被他发现,那实在太没出息了。
  越是在意,就越想表现得不在意。关云希盯着手中的酒壶,又瞧了那对男女一眼,霍地站起身,抱着酒壶转身,头也不回地施展轻功离去。
  哼,她去别的地方喝!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后,褚恒之便转过头,朝她离去的方向看去。
  他当然知道她来了。
  苏琉璃依然在用心弹琴,借着琴音把心中的情意递给表哥听,心中十分欣喜,难得表哥连续三晚都有兴致听她弹琴,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挑这种冷死人的大半夜,不睡觉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听她弹琴?她为了讨好表哥,忍着手指被冻得僵硬,努力摆出最美的姿态。
  当拨下最后一道弦音后,她松了口气,让自己冻僵的脸上做岀最美的表情,谁知朝表哥那儿瞟去,却是一怔。
  案上的茶水还在烹煮着,飘着热烫的水气,但是案前已无人影,竟是不告而别。
  褚善上前,躬身道:「表小姐,公子临时有事,所以匆匆走人,还请表小姐见谅。」
  苏琉璃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
  「这大晚上的,表哥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上回也是如此,到底是什么急事?」
  「表小姐莫怪,公子其实是……」
  「是什么?」
  「咳……内急。」
  苏琉璃怔住,继而脸红。「表哥……常这样急?」
  「公子不好意思跟表小姐说,所以才会连招呼都不打就赶忙走了,还望表小姐莫怪。」公子,对不住了,小的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果不其然,苏琉璃听了,便不再追究,只能自讨没趣地走了,事后更不好意思去问。
  将人打发走后,禇善摇摇头,往回走时,嘴里还呢喃着。「明明放不下,却又这般累着自己,何苦呢?依我看,不如明说就好了,偏要如此折腾。」
  禇善和褚然两兄弟跟着大公子这么久,现在才知道,原来大公子醋意一来,脾气会这么别扭,偏偏遇上的女子是一个心宽又不解风情的。
  大公子故意落关姑娘,故意放任表小姐接近,不就是想做给关姑娘看吗?
  偏偏那关姑娘看到了,居然也只是在一旁看热闹,他还指望关姑娘快点配合一下,来安抚一下大公子,偏偏等了半天,她居然走了。
  她一走,大公子也坐不住了。
  明明两人都好上了,只差没成亲而已……褚善摇摇头,他是个下人,还是别多嘴得好。
  关云希离开褚府后,也不想回关府,一个人带着酒壶,跑到湖边喝酒浇愁。
  把整壶酒喝光后,她人也醉了。
  飘飘然的感觉真好,满心的郁闷都逍失了,只觉得一身轻松舒畅。嗯,她可以回去睡大头觉了。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沿着来时路走回去。
  月黑风高,天气又冷,除了花街柳巷,路上几乎没人,除了一些同样喝酒买醉的汉子。
  这些人见到她,皆是目光一亮。没想到大晚上的,居然还有一位姑娘单独走在路上,显然也喝醉了。
  汉子们彼此使了个眼色,很有默契地挡住她的路,露出淫笑,轻薄意图明显。
  暗中跟着她的褚恒之目光危险,他暗自运功准备出手教训那些。不过他多虑了,只见那女人一个旋身扫腿,先往前面两人的下盘扫去,让他们跌了个狗吃屎,接着一个飘身,拳风扫过,把堵在后面的两人打得往后仰躺。
  不过眨眼间,就扳倒了四个大汉,褚恒之愣怔,看着她把人打倒后,便又摇摇晃晃地继续走。
  原来她喝醉后依然这么泼悍,他上前察看那四人,这一看不得了,前面两个腿断了,后面两个一个鼻梁断了,另一个脸上也尽是血。
  他蹲下身,去探这四人的鼻息。
  幸好还活着,不然就出人命了。
  他揉了揉额角,真是瞎操心了,这女人喝醉时比清醒时还可怕,危险的不是这些男人,而是她。
  在这叹息的时刻,突然听见砰的一声,惊得他心惊肉跳,火速回头,不由得脸色剧变,没想到一个没看着,她居然滚下石阶,趴在地上。
  他火速冲上前,急忙要把人抱起来,检查她伤到哪儿?没想到,手才摸到她,忽然一拳扫来,是她毫无预警的攻击。
  幸亏他躲得快,否则明日他又得戴面具遮丑了。
  他发现这女人虽然喝醉,出手却是招招狠戾,甚至比清醒时更加猛烈,杀气冷然,逼得他不得不出手接招。
  他架住她的手腕,冷喝道:「住手,是我!」
  关云希没停住,速度不减,有种不把对方打倒不罢休的气势。
  他不能伤她,只得想尽办法将这喝醉的危险女人的手腕架住,却想不到制住了她的双手,她还有腿。
  一个提腿竟是去势的攻击,褚恒之惊险躲过,若是没躲过,命根子可就没了。
  褚恒之把她连人狠狠地抱在怀里,扣住她的双手,压着她的腿,却忽略了她还有一张嘴。他忍痛「唔」了一声,因为她的牙正狠狠咬住他的胸部,疼得他咬牙切齿。
  「关、云、希!」
  关云希呆住,怔怔地盯着他,似乎有些茫然,接着好似终于认出了他,松开了牙,露出笑容。
  「原来是你啊,呵呵呵——」她傻笑着,一张脸红通通的,笑得天真无邪,完全没有适才的穷凶恶极。
  望着她这张又傻又可爱的笑容,褚恒之气不打一处来,无奈极了。
  她彷佛全身力气抽去,双腿一软,身子往下掉之前,被褚恒之快手接住,而这时的她还打了个酒嗝。
  禇恒之见她美眸迷蒙,酒气浓郁,真的是醉了。
  「你喝醉了。」他冷着脸。
  「我好困哦,背我。」她傻笑,还用脸蹭他的胸口,似一只收了爪的小猫,讨好地要疼惜。
  这女人……可恶的时候让人想扁她,可爱的时候又让人心头发软。
  褚恒之叹了口气,一转身,将她背在身后。
  第12章(2)
  关云希乖乖地趴在他背上,依然呵呵笑着,而身前的男人也不觉地勾起嘴角。这女人醉了有个好处,便是问什么、答什么。
  「你为何喝醉?」
  「因为我心情不好。」
  「哦?为何不好?」
  「哼,你移情别恋了。」
  禇恒之嘴角的笑意更浓,声音却依然保持冷漠。「我有没有移情别恋,关你何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我看上的人,岂容别人染指?」
  他抽了抽嘴角,他真正想听到的是「喜欢你」这句话,虽然「看上的人」这说法跟他要的答案有些差距,但起码知跷她的真心了。
  「既然不容别人染指,为何不想办法抢回来?」就像她先前那样扑倒他、占有他,而不是躲在旁边看,却没有任何行动。
  「男人若是变心,我抢到人又有什么用?」
  「谁说我变心了?」
  他只是反问,料不到她还真老实回答。
  「楚应啸说的。」
  她不提「楚应啸」这名字还好,她一提,褚恒之心头火又起,差点有把她丢下去的冲动。
  她允许那男人进她的闺房他还没跟她算账,她居然还听信他人的谗言?若不是他清楚知道她对楚应啸无心,否则姓楚的根本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他气的是她与楚应啸太亲近,不在乎男女大防,让他心头极不舒服!
  这便是他故意不理她、让她看到他与表妹亲近的原因,因为他要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他脸色阴沉,声音更冷。「你既然相信他,又何必在乎我变不变心?」
  「我不喜欢你亲近别的女人。」关云希抗议。
  他冷哼。「你既然可以跟别的男人亲近,又何必阻止我跟别的女人亲——」
  他倏地僵住,因为他的耳垂被软软的嘴唇含住,又吸又吮,热呼呼的小舌直把他敏感的耳垂给舔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任他沉稳如山,此时也不住绷紧了身子。
  「你在干么……」他忍耐着,却禁不住被她的舌头挑拔得小腹发热,深深吸了口气。
  「你是我的。」
  彷佛要证明自己的所有权,关云希不管不顾地吮他、亲他,甚至还把舌头伸进他的耳里。
  褚恒之只觉得身子一抖,血脉都贲张了。
  他转过脸,厉声警告。「关、云、希,你——」
  薄唇被小舌舔过,跟他的耳朵一样,失陷于两片柔软温热的唇瓣,喝醉的她缠起人来,既黏人又风骚。
  「我喜欢你,我要把你给强了,叫你下不了床,看你还不敢红杏出墙……」说时一只手还伸进他的衣襟里,去捏他胸前的小粉红。
  禇恒之被她这么动手动脚又动口的,就算天冷,也被她撩拨得浑身发热。
  他瞪着她,眼神转暗,呼吸加重,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在别的女人面前,他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一遇上她,他这个君子就不想做了。
  他背着她,施展轻功,急急奔回褚府。
  「清场!」
  丢下两个字给禇善两兄弟后,他进了屋,把门一关,便不出来了。
  禇善和褚然两兄弟一阵愕然,还是褚善回神得快,拉着褚然的衣领。
  「别发呆,办事了。」
  这清场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大公子舒服了,他们的日子也好过。
  屋内,褚恒之把人放入帐内,已经略显凌乱的衣襟早被扯开,露出的脖子上面多了几个吻痕。
  喝醉的人儿一旦热情起来,让他想温柔一些都把持不住,加上憋了许久,这火一点着就难以熄灭。
  在喘息间,隐隐传出男人压抑的声音。
  「我答应你不变心,你也不准跟别的男人亲近,更不准让任何男人进你的闺房。」顿了下,又补了一句。「除了我之外。」
  回答他的,是吧唧、吧唧的亲吻声。
  「既然你说我是你的,就好好抓住我……嗯!谁让你抓那儿——轻点,以后咱们还得靠它生儿子……」
  西风想压倒东风,却反被东风压倒。帐内云雨,如痴如雨,只余男人轻轻的喘息,以及女人的醉人呻吟……
  隔日关云希酒醒后,早忘了自己昨日干了什么好事,只觉得全身无一处不酸疼,好似被车轮辗过。
  她低咒着,这副身子太没出息,不禁醉,酒不能再喝了,喝到她下床都腿软了。
  锦香来服侍她冼脸、梳头时,抱怨她又偷喝酒了。
  关云希答应她暂时不喝了,这回宿醉得厉害,不但头疼还腰疼。
  不过怪了,腰为什么会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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