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招人爱  第16章

作者:莫颜      更新:1578729266      字数:5372
  禇恒之知道关云希又回到他屋中时,那颗烦躁的心就安定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磨牙的冷意。
  很好,这女人存心讨打!别以为这样玩他,他不会计较,他会让她知道,玩他的代价。
  他开门进屋,拴上门闩,走到窗户旁,把窗户关上,也上了木栓,接着沉着脸走到屏风后,把披风挂上,扫视屋内。
  他唇边勾着冷笑,缓步走到床边,将靴子脱下,坐在床上。
  一室寂静,唯有烛火亮着,将他的身影映照在床帐上。
  他背对着门上了床,就在这时,一抹芳影迅雷不及掩耳扑向他,将他压倒在床上。褚恒之没有挣扎,而是冷冷地盯着一屁股坐在他身上的关云希,她正一脸得意地压着他。
  「哈!想不到吧?」
  她笑得一脸顽皮,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褚恒之只是冰冷地盯着她,好似对她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更不在意。
  关云希看着他冷漠的表情,已经不似适才那般气怒,不禁眨了眨眼。他这样闷不吭声地冷眼看她,反倒比气愤填膺更令人害怕呢。
  「真的生气了?」她问。
  他的回答依然是冷眼对峙。
  这样不言不语又一身冷淡,反倒更将人推拒于外,是最难应付的。
  关云希还真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她依约把荷包绣好送来了,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怎么一副生人勿近的阎王面孔?难不成他真的嫌丑?
  这可怎么办才好?她可不想前功尽弃呀!
  见他始终冰冷得像块玉,她心叫不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心想来都来了,就不信今晚搞不定这块冰,他想冷漠以对,她就想办法把他捂热好。
  于是,她大胆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对准了他的唇,给他热情地亲下去。
  第10章(1)
  禇恒之本来想好好教训她,料不到这女人先来教训他了。
  当她的唇主动贴上来时,褚恒之冷漠的神情再也绷不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俊眸亮得惊人。
  他咬着牙,被她这么大胆地撩拨,再淡定的心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关云希没挣扎,躺在床上任他压制。她的眼眸很亮,面对他彷佛要吃人般的张牙舞爪,她却是一脸新鲜好奇,浑似一只纯真无畏的小猫,见到虎爪而不知其锋利,反倒是带着三分趣味,十分不以为然。
  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么样,他若是下得了手,她还能安然地躺在这里与他大眼瞪小眼吗?
  适才这一翻转,她的头发有些微凌乱,披散在床上,勾岀她的妩媚风情,看在禇恒之眼中,这女人可爱又可恨,却也是个撩人的小妖精。
  看着他的怒容,关云希想笑又憋着笑,不管他面上多么冷漠,但是他的下半身已经出卖了他。
  禇恒之死死盯着她许久,最终,他选择对欲望妥协,反正他原本就没打算放过她,既然她主动投怀送抱,他便收了这个恶女。
  他欺上唇,反被动为主动,做出他早想做的事——狠狠封住这张嘴。
  关云希打蛇随棍上,在他吻住自己时,她的双手也攀上他的肩,热情地回应他。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她就知道这男人外表看来是一块冰,内里却是一团到火。
  屋外的雪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守在外面的褚然瞧见屋内的烛火熄了,隐约听见女子的娇笑声,来杂着间接的轻吟、喘息,不禁惊讶地看向褚善。
  禇善向来沉稳,不像褚然那般惊讶,听见了也面不改色。
  他瞟了弟弟惊讶的表情一眼,低声提醒。
  「以后那位就是咱们的主母了,遇上时得敬着点。」
  禇然摸摸鼻子。「知道了。」他拉了拉防雪的斗篷,又低声问:「咱们得守多久?」
  瞧这雪一时半刻不会停,该不会要他们守一整夜吧?
  「你觉得依大公子的兴头,会多久呢?」禇善不答反问,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
  褚然一思忖,不想还好,一想就不得了。
  他们自幼跟着太公子,大公子几岁开荤、身边有没有女人,他们两个是最清楚不过的。大公子从十五岁被老爷带去开荤后,就没碰过女人,屋内连个通房也没有。
  老爷对大公子教导甚严,而公子本人也极为洁身自爱,父子俩在女色上都是很谨慎的,光看老爷后院只有夫人一人便明白了,老爷能坐到刑部尚书的位置,除了能力受赏识之外,便是在女色上极为克制,若有人送美人来,都交给夫人全权处理,而那些美人不是被赏给有功的手下,就是转送出去。
  大公子承袭老爷的风骨,十五岁去青楼开荤,也只是得了一个经验,算是转大人的仪式,不在家收通房,便是要在女色上养成淡漠和克制的习惯。
  大公子仪表堂堂,为人儒雅自制,很少会做出格的事,但是遇上关姑娘后,大公子似乎跟以往不同了。
  那感觉像是只压抑许久的猛虎,某天突然尝到血肉,兽性便觉醒了。
  「我怎么觉得,咱们公子被那位给带坏了。」褚然低声道。
  禇善瞪了他一眼,想了想,给了一句答案。「看对眼了吧!」
  「以前没看对眼,怎么现在突然看上了?」
  「你话真多,这是大公子的事,咱们做下人的就别多管闲事了,免得祸从口出。好了,去巡一巡,别让闲杂人等靠近,快去。」
  禇然抿抿嘴,看着这天气,哀叹这大冷的夜里,回屋子躲炕上睡觉多好?可在哥哥的眼神警告下,他也只得闭上嘴,乖乖去巡夜了。
  屋内,关云希被一个大火炉压着,热得满身是汗。
  不得不说,这把火点得太猛了,姓禇的是不是太久没尝肉?还是久旱逢甘霖?跟个饿死鬼似的,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把她弄得痛的。
  瞧他这技巧,又不像是雏儿,八成是平日压抑太久,没好好疏通、疏通,十年不开荤,开荤就吃十年似的,把她往死里折腾。
  幸亏她也不是个怕痛的,就是这身子太娇弱,做了两次就累瘫了,索性把眼睛一闭,睡死过去,随他放肆去。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等到男人似乎不再高举枪头,她半睁着惺忪的睡眼,捏着酸疼的身子爬岀被窝,去捡被扔在地上的衣物、肚兜。
  「去哪儿?」低沉的质问传来,声音里还带着激情过后的沙哑。
  她回头看他,男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似星点火苗般闪烁,丝毫未见疲备,精神得很。
  「我走了,不必送。」她一边迅速把衣服穿上,一边爽利地回答。
  床上那双布满欲望的眼眸,紧盯着云雨过后的女人,丝毫不见贞操被夺的羞涩,也没事后的眷恋缠人,倒像是吃干抹净后就想走人。
  「你就这么走了?」男人的嗓音沉了些。
  她顿住,接着恍然大悟什么似地拍了下掌,从衣袋里拿出东西搁在茶几上。
  「哪,辛苦你了,这是一点小意思,给你的红包。」
  话说到这儿,床上的人已经杀气腾腾地扑向她,尽管她已经做好了跑的准备,却依然没他快。
  她这是在虎上拔毛,甭说一步了,她连半步都跨不出去,就被床上炸毛的男人给抓回去。
  要知道,刚尝过肉的男人是不能激的。
  「关、云、希!」
  「啊——疼疼疼——我开玩笑的,别那么死板嘛——」
  「你存心讨打——」
  「哎呀——便宜都让你占了,还不准我嘴上找痛快——」
  「闭嘴!」
  这么多年来,褚恒之养成的沉稳自制都被这女人破坏了,也不知他是着了她什么道,遇上她,他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了。
  他压着她,下半身那火热的欲望又苏醒了,立刻提枪上阵,继续整治她一番。
  若不是顾及到她的闺誉,万一被人发现她不在闺房里,三更半夜跑不见人,传出去会坏她名声,否则他今夜一定不放过她。
  直到寅时,他才结束了对她的蹂躏,望着身下那白晳肌肤上无一处完整,尽是他种下的烙印,他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但再瞧见她一脸的憔悴和柔弱时,他心口又泛起几许心疼,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去时,衣袖却被人扯住。
  他回头,见她仍抓住他不放,疲惫的容颜上睁着一双莹莹水眸,娇弱无助地瞅着他,令他心头一软,冷淡的俊眸霎时溢满了温柔。
  原来她也会舍不得他啊……
  关云希撑着沉重的眼皮,抓住他的袖子,在阵亡前,用虚弱的声音吐出最后一句「遗言」。
  「天亮后来接我去找楚应啸。」
  禇恒之脸色僵住,不等他用吃人的眼神怒瞪她,她已经闭上眼,再也禁不住疲惫不堪的睡意去梦周公了。
  没办法,这床上的活儿太累人,她被榨干了。
  瞪着这个欠打的女人,褚恒之收掌成拳,握了放放了又握,最终,他也只是瞪着她,却舍不得把这个浑身已沾上他印记的女人给叫醒,抱着又爱又恨的矛盾心情,悄然无声地离去。
  关云希一直睡到隔日清晨,在锦香的惊呼声中醒来。
  她警觉地坐起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自己好端端地睡在自己的闺房里,并无他人,只除了眼前的锦香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她,手还颤抖地指着她,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小、小姐——您、您的脖子——」
  关云希莫名其妙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没伤口也没流血,怎么了?
  她一脸狐疑,最后看向锦香拿给她瞧的小镜子,这才恍然大悟。
  她的脖子上布满不少青紫,这都是禇恒之的杰作,瞧把锦香吓的,她不免心中嘀咕,姓禇的把她送回来后,也不晓得她遮掩下,幸亏是被锦香看到,要是被关夫人和奶娘瞧见了,她还怎么圆过去?
  「哎呀,你这丫鬟怎么陪夜的,竟让你家小姐被虫子咬了。」
  「虫、虫子?」
  「是啊!难怪我昨晚睡不好,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脖子上爬,咬得我难受。」
  锦香未经过人事,人也单纯好骗,听小姐这么一说,信以为真,人又慌了。
  「糟了,得快点去请大夫。」
  「等等,你回来!」
  「小姐?」
  「你傻啊!这事要是让娘知道了,你不怕被罚板子吗?」
  锦香听得一呆。「可是……」
  「别可是了,我可舍不得娘罚你。」
  锦香听了禁不住感动,「小姐……」
  「你过来,帮我抹药,再上些粉遮掩,别让人瞧见了。」
  「是,小姐。」锦香急忙上前,伺候小姐抹药,她一边把去瘀的药涂在患处,一边心疼地问:「这是什么虫子,怎么咬成这样啊?」
  「淫虫喽。」
  「啊?」
  「没事,过两天便好了,别发呆,快点涂。」
  关云希虽然感到身子又酸又疼,但是这点小疼难不倒她,就是双腿有些软,走起路来费事了点。
  用过早膳后,关云希终于等到她在等的人——褚恒之果然依约来接她了。
  有禇恒之岀马,就算是被软禁,关邦也得让女儿岀门,一来是给禇家面子,二来他若不答应,第一个跟他吵的便是关夫人。
  关家一直想攀上禇家这门亲事,如今禇恒之几番上门访,在在都展现了褚家对女儿的态度是积极的,关邦自然乐见其成,也就允了这事。
  褚恒之在前院与关邦谈笑,眼鱼一瞥,一抹芳影款款动人地走来,表现得像大家闺秀那般,温柔贤淑。
  「爹。」关云希轻声唤着。
  关邦看向女儿,点头道:「你恒之哥哥来邀你赏梅,这一路上,你多加注意,别给你恒之哥哥惹麻烦。」
  「是,女儿知道了」关云希转过身,向禇恒之福了福。「恒之哥哥,有劳了。」
  褚恒之温柔含笑道:「哪里,云希妹妹,你的丫鬟呢?」
  说时迟,那时快,锦香匆匆忙忙地奔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见到关老爷瞪着她,她心中顿时叫苦。不是她便懒,而是小姐一下子又走得不见人影,她追都追不上。
  关云希微笑地对锦香招招手,「锦香,我让你去帮我拿手绢,可找到了?」
  锦香听闻,赶忙走过去,掏出手绢。「拿来了,是小姐最喜欢的花样。」
  关云希接过手绢,夸了她一句。「甚好,瞧你急的,我早说了,慢慢来,不急的。」
  关邦听到女儿的话,心想原来丫鬟是被差遣去拿手绢了,脸色这才好看些。
  第10章(2)
  关云希拿着手绢,转过身,正好迎上禇恒之的目光,那明暗不一又锋利的眼神,令她心头一跳。
  她嗅到了某人身上蠢蠢欲动的野性。
  关云希故意装傻,漫不经心地避开他的目光,禇恒之在瞟了她一眼后,继续面不改色地与关邦谈笑,待她上了马车后,他也谦和有礼地向关邦告辞,进了车厢。
  关云希与锦香坐在一块儿,褚恒之则坐在对面,马车驶离了关府,朝城中大道行去。
  那场耳鬓厮磨、抵死缠绵的云雨才是几个时辰之前的事,现在两人又见面了。关云希瞧了对面的褚恒之一眼,见他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儿,面色沉静,真如一位温文有礼的端庄君子,可谁想得到,这男人温润儒雅的外表下,却有着狂野孟浪的一面。
  她知道,有别人在,褚恒之便会维持他拘谨有礼的风度,便如她,在他人面前,亦会维持关家千金的柔顺乖巧形象。
  这时候,关云希就觉得有锦香在真好,而今日,她打算让锦香清醒一整日陪着自己,享受一下被禇恒之温和以对的待遇。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这男人的耐性,有些线一旦越过,就别想他再保持君子守着的那条线。
  马车一驶出关家那条巷道后,禇恒之便出手点了锦香的睡穴,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朝外面唤了一声。
  「褚然。」
  「是,公子。」
  「人交给你。」
  车一打开,褚然便利落地从公子手中把锦香接过去,然后关上车门,前后不过一句话的工夫,就把她的丫鬟给弄出马车外了。
  关云希瞪大眼,眼睛随着这一交一接的动作而移动,偌大的车厢里,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清场之后,对面的男人也从彬彬有礼的君子,变成了咄咄逼人的狼君。
  「过来。」冰冷的命令中含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关云希望着他危险的目光,美眸眨了眨,接着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扶着自己的腰唉声叹气。
  「我的腰好疼,胸部也疼,下面更疼,都差点走不了路了。」
  「不过来,就别想去见楚应啸。」
  闻言,她屁股一挪,立刻坐到对面男人的大腿上,双手圈住他的颈项,把脸儿往他颈窝一埋,甜甜地喊。「恒之——」动作爽利得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适。
  禇恒之早就领受过她这厚颜的一面,对付这女人,若是不打直球,他迟早会被她气死,索性也不跟她拐弯抹角。
  他健臂一搂,把人儿圈紧,另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对准那张诱人的红唇,重重欺吻上去,霸道地掠夺。
  关云希闭上眼,任他予取予求。不得不说,这男人吻起人来有滋有味,还真教她尝到了小鹿乱撞的味道。
  前世,她没机会体会男欢女爱的悸动,满心都是山寨大业,壮志未酬,便把一条小命交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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