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窝养妻 卷一  第二十七章

作者:秋妍      更新:1577516843      字数:4487
  他亦知小妻子是因已之故,蹙眉略想一番,最终是狠了狠心,吻住她的小嘴,动作立即猛烈起来。
  这般不上不下,他悬而不决,而她亦是很是难受,且必得继续折腾下去。
  男子的心一直狠不下来,拼命压抑自己,只是有些事,却不是他想如何便如何。
  如此一番之后,镂金百子千孙绣纹大红锦帐内,终是云收雨歇。
  秦立远唤了热水,抱着垂眸喘息的小妻子落地,他步伐稳健,精神奕奕,步进浴房为二人洗漱一番,方返回内屋。
  秦立远亲自动手,给二人换上寝衣,他侧身将小娇人儿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现在不来了,你快睡吧。」
  郑玉薇娇躯仍有颤栗,片刻后,她方睁开水眸,看了他一眼。
  昏黄的烛光从帐幔外透进床榻内,男子五官硬朗,气势十足,本应让她这等小女子望而生畏,但此刻他眉眼间不可思议般柔和,黑眸内满满疼惜之意。
  他不再是什么原文男二,国之栋梁,此刻在郑玉薇的眼里,以及她往后的生命里,他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她的丈夫。
  身后大手动作很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但却一下接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他在用心安抚于她。
  郑玉薇心中软软,她扬唇一笑,伸手搂住他的健腰,轻轻答应道:「好。」
  她搂住他腰身的动作很轻,但他却万分欢喜,动作顿了顿后,有力的手臂收紧了些,更是小心翼翼将小妻子护在怀中。
  在秦立远的安抚下,郑玉薇意识陷入黑甜乡,睡了过去。
  只是,大概是因为今天太过疲惫,此刻身子亦不太舒适,兼现正处于人生的重大转折点等原因,郑玉薇的睡眠质量并不好,她意识一时迷糊一时清醒,大半夜皆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
  就这么恍恍惚惚地睡着,郑玉薇忽然感觉到,一直压在她身上的重物移开了。
  她记得,那是男人的手臂。
  郑玉薇心中倏地重跳了一下,她一惊,瞬间便完全清醒过来,微微睁开眼眸,她刚好看见男人轻手轻脚下床的背影。
  秦立远动作极轻,郑玉薇能从动作中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她一时没了睡意,便顺着帐幔的缝隙往外看去。
  郑玉薇本来以为男人要起夜的,只是望了过去后,却见他并没有拐去净房方向,而是直直往前行去。
  郑玉薇视线的尽头处,是新房一侧墙壁,那地方放有一张浮雕缠枝莲纹插肩榫独板面翘头案。
  黄中带赤的黄花梨翘头案上,放有一对鎏金高脚烛台,上头插.着一对燃烧中的喜烛。
  过了大半夜时间,此刻,那对大红喜烛已将要燃尽,红色蜡泪凝聚在底部,郑玉薇望过去,只能看见小小橘黄色的火苗在跳动。
  秦立远走到翘头案一旁,便静静站着不动,昏黄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他表情平静,专注盯着烛台。
  郑玉薇眼眶忽然一热,福至心灵,她突然知道男人要干什么了。
  果然,片刻后,一支龙凤烛上的火苗闪烁了几下,越来越小,最终熄灭了。
  秦立远早已拿起案上扎了红绸的黄铜剪子,在那烛火将要熄灭那一瞬,他抬手,利落剪掉另一支龙凤烛的烛心。
  两支龙凤烛同时熄灭。
  结果一如郑玉薇所料,半分不差,只是她的心,却在秦立远剪下烛心的同时,仿若被大锤猛地击中,让她的心尖处在狠狠震颤。
  郑玉薇不想哭,但她眨了眨眼睛后,凝在她眸中的泪水却顺了眼角流下,落在大红鸳鸯绣枕上,染出一朵小小的晕红。
  她喉头哽咽,胸.中热意奔腾,郑玉薇忍不住抬手,捂住心口。
  跟过大礼用活雁一样,新房里这对龙凤烛,也有些讲究,只是今人有些地方已不太遵从古礼,给简化了一些,这些习俗基本已经不用了。
  古礼中,新房里这对龙凤烛,是要燃烧殆尽的。
  只是蜡烛自然燃烧,熄灭肯定会一前一后,而在古礼中,是要有人守在龙凤烛旁,只等一支蜡烛快燃尽时,须立即把另一支剪灭。
  新房中龙凤烛能同时熄灭,则新婚夫妻可恩爱携手,白头偕老。
  这个已销声匿迹的古礼,郑玉薇听说过,只因现今的戏台子上,还专门有一场戏是诉述这个典故的,是以,这个古礼虽已无人遵从,但却广为人知。
  郑玉薇虽相信冥冥中事,但这仅带寓意的古礼却是不信的,她以前听听便过去了。
  但此刻,这一个男人,她的新婚丈夫,一夜无眠,只是为了守候这对红烛,好等一支蜡烛燃尽时,剪掉另一支的烛心,以祈求二人携手白头。
  秦立远这种男人,他会仅凭一个旧俗便会笃信到底,自是绝不可能,至于凑巧醒过来这话,郑玉薇更是不信的,但他偏偏就这么做了。
  她大约是个感性的人,心底深处有一个位置很柔软,而这男人此刻的行为,却刚刚好戳在她这个位置上。
  郑玉薇心底酸酸软软的,一时竟心潮澎湃,如大浪奔腾,再难抑止。
  此刻,郑玉薇确信,这男人是真心欢喜她的。
  「怎么醒了?可是我惊了你?」男人回到床榻前,翻身上床,重新搂住小妻子,他轻声问道。
  秦立远自幼习武,刚走到近前,便察觉了郑玉薇呼吸有变化,不再是安睡时的绵长。他微微蹙眉,可是自己动作太大,惊醒了她?
  郑玉薇吸了一口气,把情绪按捺下一些,在黑暗中,她就着男人拥抱的动作偎依在他的怀里,柔顺地把螓首靠在宽肩上,她摇头,细语道:「没呢?我白日疲惫,晚上倒是睡不踏实了。」
  「那现在快睡吧,现下天色未明呢。」秦立远思忖,她应是初来乍到不习惯了,所以不得安眠。
  只是这事他亦无法,只得待小妻子自个儿适应过来,如此才能好。
  他轻拍着郑玉薇纤背,温声说道:「还能再睡一会儿。」
  「你也睡。」郑玉薇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是以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她喃喃低语响起在男人耳旁。
  她的纤手搂紧男人的健腰,无论如何,她都想试一试。
  「好,咱们一起睡。」秦立远察觉到她的动作,薄唇扬起,声音愈发轻柔,他收紧手臂,把小妻子搂得紧一些,下颌摩挲几下她的发顶,方缓缓闭上双目。
  夫妻相拥而眠。
  剩下来的时间,郑玉薇竟是不再辗转,而是偎依在夫君怀中,酣睡到天色发白之时。
  秦立远早早醒了过来,他年轻体健,兼又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夜时间只眯了一会,此刻睁开眼后,亦是精神奕奕,不见半分迷糊之态。
  他垂首,凝视怀中人儿。
  室内红烛早已燃尽,天光微微从窗棂子里透进来,锦帐内颇为昏暗,但秦立远视力极佳,借着这微弱光线,便看清了他的小妻子。
  郑玉薇螓首枕在他的臂弯中,一头柔顺的青丝披散在大红鸳鸯绣枕上,她的脸颊上,以及他的身上。
  她玉白小手攒紧成拳,抵在他的胸.膛上,羽睫紧闭,正乖巧偎依在他怀里安睡。
  小妻子呼吸清浅,轻轻喷撒在他的肌肤之上,秦立远心内熨帖,他微笑,伸出大手,执起她的馒头般的小拳头,放在唇边吻了吻。
  他这多年来的生活十分规律,一向都是确定目标便努力求取,向今晨这般清醒后躺在床上不起,那是走出孩提时期后,便没有过的。
  秦立远撩起郑玉薇白嫩脸颊上的一缕青丝,绕在指间把玩,他想,其实这样也是极好的。
  这种从没有过的闲适欢喜,让秦立远恍惚间想起旧事,亡父病重时,常喃喃说对不起他,让他日后不要绷得太紧,说人能松乏下来才会舒心。
  彼时他虽嘴里安慰父亲,但实际并不太理解,少年觉得,自己的生活方式就很好。
  秦立远时至今日,终是能理解父亲话中意。他在外奔波,为秦氏一族殚精竭虑时,自当全力以赴;但回到家中后,若有一个舒适的港湾让他停靠安置,抚慰身心,确实比从前舒畅得多。
  万幸,他能遇见她,并能娶她为妻,让他胸.腔里那颗历经风雨的心,能找到停泊的港湾。
  秦立远心中一时柔情万千,他低头,俊目含情凝视小妻子,薄唇轻触她的粉颊,绵绵密密地轻吻着。
  在秦立远情难自控的一再骚扰中,郑玉薇模糊地嘤咛一声,举起小手揉了揉眼睛,便醒了过来。
  「醒了。」秦立远晨起的声音,要比平时更加低沉,仿似是从郑玉薇掌下的结实胸.膛处溢出,略带暗哑,却又带有磁性。
  男人胸.膛下的跳动分外有力,一下下震动着郑玉薇的手心,她忆起刚才模糊间,男人绵密的吻,不觉脸上一热,有些害羞地抬眼看了含笑的夫君一眼,才小声道:「嗯。」
  郑玉薇眨了眨眼睛,努力要忽视刚才的羞意,仰脸对男人说道:「你很早就醒了么?」
  从昨晚看见秦立远剪烛心的一刹那,她已决定要尽力敞开心扉跟他过。若他日后变心,那就下回分解吧,只是他若始终如一,郑玉薇亦不想辜负他的情意。
  哪怕,郑玉薇始终想不明白,不过就是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罢了,这炽烈的情感究竟因何而起。
  想不通就别想了,此处与她上辈子不同,郑玉薇是肯定要跟他过一生的,他情真意切,便是再好不过。
  感情是相对的,郑玉薇觉得,自己必须好好经营。
  「只比你早上一些。」秦立远微笑,温声说道,他伸手撩起沾在小妻子脸颊上的散碎发丝,将它们拨到耳后,然后轻抚那一头如云的墨发。
  秦立远面露关切,低头问小妻子,道:「薇儿,你身子可还疼?」他紧了紧怀里娇躯,微微蹙眉,接着又问:「可要搽些药膏。」
  这些大户人家,都备有好些特殊方子,其中就包括房事后用的。秦立远大婚前一时没想到这方面,倒是没吩咐下头配置,不过他想,小妻子出嫁时,嫁妆里肯定会备有,因而有此一问。
  他心中暗忖,回头得多备些膏子,小妻子身娇体柔,骨架子纤细,怕是日后床事会颇为吃力,有了药物就要好些。
  秦立远昨日只敢略略浅尝,心头始终惦记着她的身子,全程万分按捺,这般作为短时尚可,若时间一长,怕是他会憋不住。
  他自制力强,若真不可如此,秦立远不是忍不住,但事情若能两全其美,那他亦不会硬压住欲望。
  心上人在怀,他自是希望与之合二为一。
  秦立远的问题太直接,虽他是关心自己,但两人此刻不过是刚新婚的小夫妻罢了,因此郑玉薇一听这话,立即便羞窘起来,她脸上火热,忙把脸蛋埋在夫君怀里,方闷闷地说:「不疼了。」
  男人疼惜她,郑玉薇身子倒不怎么疼,只是初经人事的某个隐秘位置,却仍有些火辣,但她怎么也不可能说出口的,只得搪塞过去。
  「那很好。」秦立远闻言放下心,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怕小妻子害羞,不敢言明,于是,他又说:「要不,我瞧瞧。」
  说罢,秦立远松手,欲翻身而起。
  郑玉薇闻言大惊,她焦急万分,脸上红似火烧,急急搂住男人脖颈,忙道:「不,不用看的,我真不疼。」
  她不敢想象男人仔细察看自己疼处的情景,急切之下,纤足一撑床榻,翻身压在秦立远的身上,一双美眸瞪着他,嗔道:「我不许你看!」
  秦立远刚才心中关切,且在他心中,两人已是夫妻,最亲密的事已经做过,他看看是再正常不过。现今一看郑玉薇的小模样儿,他才恍悟,她在害羞呢?
  小妻子撒娇薄嗔之间,两人生疏之感尽去,秦立远心中欢喜,他展臂搂住身上的小人儿,凑上前吻了吻她的琼鼻,又怜又爱地道:「好,我不看,只是你若是身上不爽,可不能忘记搽药膏子。」
  「嗯,我知道。」郑玉薇急急答应,因生怕男人反悔,回头又要察看一番,她再补充一句,道:「我真不疼。」
  秦立远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仔细借着微光察看小妻子脸色,见她虽昨日未能安眠,但神色倒是不错,此刻一番激动后,她神情灵动,一双亮晶晶的美眸流光溢彩,衬着雪白透粉的玉肤,分外娇俏惑人。
  他很高兴,他就喜欢她欢欢喜喜的。
  秦立远一只大手扣在郑玉薇脑后,微微施力,薄唇凑上前,吻住粉嫩的小嘴,辗转厮磨。
  他正值盛年,昨日不过稍稍纾解,如今又值清晨易躁动之时,秦立远娇妻在怀,那方面早就反应过来了,他越吻越激动,气息粗重了许多,一个翻身,将心上人压在身下,绵绵密密的吻铺天盖地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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