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香 卷一  第三十八章

作者:小楼听雨      更新:1524473564      字数:2575
  「咳咳咳……」润璃差点被呛住,师傅的角色转换太快了吧?怎么能让师傅在自己面前执弟子礼呢?
  「师傅,我不是华佗转世,我是华佗的徒弟转世,您别这么喊我,我还是您的徒弟苏润璃,你就是我的师傅!」
  「是吗?」南山隐叟怀疑的盯着她。
  自从九年前济世大师推荐,他收下年仅三岁的苏润璃做徒弟,本以为只是官家小姐拿来消遣的方式而已,结果却让他吃惊。三岁的润璃,记忆力特别好,他教的东西,只要说一遍她就能记住,而且还能有自己的见解,有些甚至是他这个多年的老江湖都不曾想到过的。他也曾因为太惊奇于润璃的种种不凡而请问济世大师,济世大师笑着说:「你只须知道你这个小徒弟是个有来历的就够了,其余的无须多问。」
  他忍住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只单纯的把润璃当场自己的徒弟来看待。他慢慢的看着她从三岁的小娃娃长成了十二岁的少女,也慢慢的看着她的医术越来越精湛,今天她甚至做到了这个世间其他大夫不能做到的事情!
  「千真万确,比真金还真!」润璃忍住心里的笑,推着师傅往外面走:「师傅,我堂兄还在风雅楼设宴请我们去吃晚饭呢,我们快去吧。」
  「丫头,这恐怕是鸿门宴吧?」南山隐叟沉吟。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想要做什么?」润璃双眼一亮:「师傅,莫非他们想请你入京给皇上治病?」
  南山隐叟点点头:「恐怕就是如此了。这些天你堂兄他们遍寻南山隐叟不获,皇上的病情也不能老这么拖着,他们肯定是想退而求次了。看到你一手医技了得,自然想着为师身手定然只有比你高,故而特地设宴……」
  「既然我堂兄想做项庄,那我就做那项伯好啦。」润璃微微一笑:「师傅,饭不能不吃,条件可以不答应。」
  「傻丫头,答应又何妨!」南山隐叟笑着点了点头:「既然你堂兄能跟着武靖侯世子来江南找我,可见你们苏家和这事也有莫大的渊源,如果师傅不答应去,那么他们肯定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如此一想,还是师傅去罢。师傅都不用看皇上的脉案都能知道他病情七八分,你就不用担心了。」
  润璃的大眼睛里有汪汪的泪水,师傅这么做,分明就是在保护自己!
  给皇上看病,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好,项上人头便是不保了。
  可即算知道此事危险,师傅还是愿意前往京都,而且说得那么从容轻淡,仿佛只是去外地游山玩水一般!
  九年师徒情谊已经使他们成为了和亲人一样亲密的人。
  「丫头,犯不着一副这样的神情!」南山隐叟摆了摆手:「说不定我治好皇上的病,龙颜大悦,赏赐千金,那我们济世堂不是更方便行事了?」
  「嗯,师傅,肯定是这样的!」润璃挤出了一个笑容,和南山隐叟一起走了出去。
  风雅楼是杭州着名的饭庄,它旁边是风景宜人的西湖,占据了极佳的地理位置,楼里布置得极为风雅,和一般的饭庄格局不同。一楼是大堂,只依着窗户摆了几张桌椅,中间堆出一个小台子,上面摆放着古琴琵琶等乐器,专门请了名满大周的乐师曹大家和薛秋娘等人来演奏,二楼和三楼全是雅座和包房,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廊里摆放着玉簪花一串红等时兴花卉,坐在风雅楼,推开窗户就见碧波粼粼的西湖,耳畔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音妙曲,眼前还有可圈可点的字画,全不似是在饭庄内,竟让人有置身琼林宴的感觉。
  「此处果然甚妙。」苏润璋看着一泓湖水,心情愉悦。
  「只是不知道璃儿妹妹的师傅是否会愿意去京城为皇上治病。」梁伯韬却在沉思着这个问题:「皇上病情不能久拖,我怕皇后娘娘会坐镇不住后宫。」
  「你难道不相信你姑母的手段?」苏润璋拿起茶盅饮了口茶:「先安心品茶!连这客茶都是上好的龙井,风雅楼真是名不虚传。」
  「我可没有你这般悠闲的心思!只有皇上病好了才能更好的控制局势。」梁伯韬蹙起一双浓眉,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显见得很焦躁:「如果璃儿妹妹的师傅不答应去,那我们请璃儿妹妹去京城如何?」
  苏润璋放下了茶盅,眼睛盯着梁伯韬:「虞城,此事万万不可。」
  「为何?」
  「润璃妹妹的师傅和苏家无关,而润璃却是苏家三房的嫡女,此事孰重孰轻,我想你分得清楚。」苏润璋看着梁伯韬那迷茫的眼睛,步步紧逼:「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心思,可是你自己也说过,你的亲事你自己不能做主,那你何苦去招惹润璃妹妹?」
  「怎么又扯到我的亲事上面了?」梁伯韬脸上浮现出一点可疑的红润:「润璋,你现在说话很古怪!」
  「但愿我没有多心。」苏润璋看着好友,叹了口气:「其实你只是一时的迷惑,你觉得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闺阁千金,所以你觉得好奇,回京以后,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把她忘记了。」
  「瞧你说的,好像我……」
  话音未落,就听到风雅楼的跑堂在敲门:「风雅楼三号的客人到了。」
  门被拉开,门口站着一老一少,正是南山隐叟和润璃。
  润璃朝着苏润璋和梁伯韬展颜一笑,随着南山隐叟走进了包房,店小二已经麻利的把客茶送了过来。
  「风雅楼是个不错的饭庄,四堂兄,你说是不是?」润璃看着苏润璋在凝神看着挂在墙上的字画,露齿一笑:「这张行草我总看不全字儿。」
  「那我怎么听说润璃妹妹学书法的时候最开始是练的行草?」
  「那时候觉得行草让别人看不懂,似乎挺高深。后来发现我素常写的字儿都没人能看懂,所以就改练楷书了,只是李娘子说我习行楷比较符合我的性子,所以现在的字还是很跳脱。」润璃看了看那幅字,眼睛里满是羡慕:「听父亲说四堂兄的字是出了名的好,改日可否向润璋哥哥请教一二?」
  苏润璋含笑看着她:「等三叔今年回京述职,润璃妹妹也会跟着回京都居住,到时候在一起了,自然有时间切磋。」
  润璃偏了偏头:「这两天润璋哥哥可有空?」
  「这倒不巧了,我和世子打算明天返京。」苏润璋看了看俏皮的堂妹,眼里也满是欣赏:「我和世子还有大事要请润璃妹妹的师傅帮忙呢!」
  转头看了看梁伯韬,发现他正在走神,用手悄悄推了推,示意他说话。
  从润璃走进来的那一刻起,梁伯韬就感觉到自己变得不自在起来,分明想看见她,但是真正见到她了,又不敢去直视她的眼睛,恍惚间却闻到少女的芬芳,依稀似下午自己抱着她纵马穿过杭州的街道时,那鼻子下若有若无的芳香。
  感觉到苏润璋在推他,梁伯韬定了定神,对着南山隐叟一拱手:「老神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望老神医切勿见怪。」
  南山隐叟笑着点头道:「可是为了皇上的病?」
  「正是。」
  「皇上是否经常左边头痛,伴有多梦或是失眠、心悸,如周遭声响过大,便会感觉忽忽欲狂?」
  梁伯韬和苏润璋皆是一惊:「老神医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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