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攻臣计  第十五章

作者:绿光      更新:1522761895      字数:2458
  因为不能。
  他不能对燕奇临怀有任何情愫,只能将他视为顶头上司,可是人的心向来就不是能自由操控的……
  周呈晔长指动了动,轻抚着燕奇临的发,几乎是同时,他张眼望来,随即笑魅了眼,像是终于放下了心。
  「你终于醒了。」
  周呈晔不动声色地缩回手,哑声问:「我昏了多久?」
  「断断续续快一个月了,都开春了。」
  「是吗。」燕奇临起身稍动筋骨,周呈晔这才见到他袍子右侧几乎被血染红了。
  「殿下近来出战了几回?」
  「今儿个是第三回,预计下一回要跟金军合攻金塔里。」
  「殿下慎防有诈。」
  「放心吧,要不是现在的军力不足,本殿下就会一口气灭了他俩。」将近来的战事稍作解释后,他便让人备膳和药。「先吃了,待会你想问什么,由着你问。」一顿饭,两人边谈边吃,待吃完时也问得差不多了,周呈晔对于现况掌握个七八分,也将燕奇临的心思摸得差不多。
  「殿下要不要先去沐浴?」他有点受不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也是。」燕奇临点点头,又问:「你要不要擦一下澡?你背后的伤,口子收了,但还沾不得水,稍微擦过会较舒服。」
  「也好。」他浑身黏腻得紧。
  燕奇临差人备热水,不一会庞彻和江辽便抬了两大桶热水进房,顺便把浴桶也搬进来。
  「……殿下这是?」
  「本殿下就在这儿洗,这一桶是让你擦澡用的。」他把一小桶的水搬到他床边。「慢慢擦。」
  周呈晔瞪着他大剌剌地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当着他的面沐浴。
  他拧了布巾擦拭着上身,然光是听见那沐浴的水声就教他起心动念……
  「背上的伤还疼着吗?」
  一抬眼,就见他浑身赤裸地站在面前,他宽肩窄臀,厚实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腹部,而下身……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他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比他想像中还要沉重,他不觉得厌恶,但他却必须表现厌恶。
  「殿下,弄到我的伤口了。」他哑声喃着。
  一提到伤口,燕奇临立即清醒,从他身上退开。
  「擦个澡……愈擦愈脏。」他摸着胸口上的热液,无力地叹了口气。
  「怎,是在怪本殿下吗?没让你快活吗?」
  周呈晔侧躺在床,懒得吭声,任由他拧了方巾将他浑身擦拭过,才回头打理自己。一把长发烤干,他穿着中衣便爬上了他的床,霸道地将他搂进怀里。
  鼻息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周呈晔瞪着他敞开的衣襟,忍住啃咬舔吮他胸膛的冲动,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不要想,全都不要再想了。
  这不过是苦闷的边关生活里,偶尔的调剂,待他们回京之后,断不会再如此了。
  他如此告诉自己,却在确定燕奇临呼吸均匀了之后,偷偷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四月,在燕奇临率军和金军合攻兄长金塔里后,金军取得部落族长之位,献上了降书,与大燕议和互不侵犯。
  双方至此暂时休兵。
  燕奇临八百里加急地将降书送回京,两个月后,朝中传回消息,要燕奇临即刻班师回朝。
  费了点时间布好边防,又稍稍整顿了几座千户所后,燕奇临随即领着随他出征的弟兄回京。
  抵京时,已是中秋。
  宫宴上,燕奇临被封为冀王,属地在京城西方的盘阳,但仍旧镇守在京,掌管五军都督府,而周呈晔则在燕奇临的推举之下,封为盘龙将军,掌五军营,负责皇城安危兼班军操演。
  封赏之后,周呈晔找了说词便提早返家。
  而燕奇临也在不久后,跟着离开宫中,倒也没回刚赏赐的冀王府,而是前往了一夜馆。
  「莲官见过王爷。」莲官如往常跪伏在地。
  「消息挺灵通的嘛。」燕奇临懒懒地倚在榻上。
  「一夜馆的消息向来灵通。」莲官再抬眼时,却意外只见到他。
  「怎,只有本王陪着你不够?」哪怕莲官掩饰得再好,他依旧看得穿他的心思。
  「不,只是王爷向来惯于找周将军同来。」莲官来到他面前。「能够只让王爷独占,莲官欢喜不已。」
  「废话就少说了,赶紧让本王开心吧。」
  莲官张口欲言,可终究还是没说,跪在他的腿间服侍着。
  燕奇临有些心不在焉,想的都是周呈晔。那一夜过后,他们之间看似一如往常,他却隐隐感觉周呈晔更加拉开距离,回京之后,更是淡漠了几分。
  他是哪里做错了,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充塞在他心间的是一股消散不了的闷气,哪怕他被封为王,得到他一直想要的统兵权,他还是一点快意皆无。
  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但却有种永远到不了手的预感。
  如燕奇临所料,掌五军营的周呈晔,一直在西屯训练班军,而他却是在宫中,两人少有交集,哪怕刻意寻他,也总是擦身而过。
  而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年之后,他的耐性终于告罄,直接请周奉言跟周呈晔聊聊——
  「唷,今儿个风大,总算是把周大将军给吹进一夜馆了呢。」燕奇临似笑非笑地道。
  「王爷这阵风自然大,在下能不来吗?」周呈晔皮笑肉不笑地道。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周大将军回京后,事务繁忙,连找你叙旧都难,今儿个要不是看在周奉言的面子,恐怕你已经忘了本王是谁。」燕奇临挪了位置,示意他在身旁坐下。
  「千万别这么说,替王爷挡的那一剑,入冬后就一直隐隐作痛,想忘都难。」
  周呈晔走到他面前,就在他前头盘腿坐下。
  燕奇临垂着眼,一脚按着他的胸口。「谁要你挡来着,自个儿犯贱,别推到本王身上。」
  「在下谨记教训。」
  「去你的!」他略施了力,将他踢倒,随即压在他身上。「本王邀约你不来,周奉言说说你就来,你跟周奉言到底是什么关系?」
  周呈晔忍不住叹气了。「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忘了周神官是我周氏旁支吗?」
  「本王真是活该倒霉,被你们两个姓周的耍得团团转。」
  「在下不懂王爷的意思。」
  「本王——」外头突地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甚至有人吆喝,打断了他的话,他不耐地走到门外,抓了个人问:「吵什么?!」
  「回王爷的话,有个小倌逃了。」
  「小倌逃了又怎样?」
  「……他是被烙奴印的小倌。」
  「饭桶,还不快去把人抓回,要是再发出丁点声响扰了本王兴致,就等着受死吧。」话落,一把将人推开便迳自回房。
  「被烙奴印的小倌?」周呈晔低问着。「该不会又是哪个世家公子还是官家子弟跟错了主子,被抄家后罚进一夜馆了?」
  他知晓一夜馆里有些小倌是领罪入馆的,终身为男娼。说来也真是种酷刑,硬要逼良为娼,早晚会造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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