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警无罪  第十六章

作者:芳妮      更新:1508641499      字数:2972
  老法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可惜地道:「原来是这样啊,害我这老头子高兴了一下,以为我这个只会念书的学生开窍了呢。」他顿了顿,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将目光瞟向严铠,「该不会你们……」
  宁静的脸颊发烫,快速反驳,「我跟他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严铠也跟着淡淡道:「王伯,我也是有选择的。」
  老法医替宁静拍了下严铠的脑袋,「你这小子,就是这么不会说话,难怪每次交的那些漂亮女友都这么快分手。」
  宁静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桌面,胸口却卡了某种不舒服的感觉,具体又说不出这是哪种情绪。
  严铠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懊恼地道:「王伯,那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老法医揺揺头道:「你们甥舅俩是在比赛谁可以打光棍比较久吧?」
  高昶旭将严铠跟宁静的样子看在眼底,黑睫微微垂下,掩盖眸底的焦躁,唇畔却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老师,您就饶了我们吧,我想铠是为了验尸报告来的,小静应该是在追这条案子的新闻,对吗?」
  老法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喔?所以这位小静姑娘是记者喽?」
  宁静点点头,拿出名片递给老法医,「我叫宁静,是N报记者。」
  老法医接过名片看了看,望向严铠的表情更加诡异了,众所皆知,严铠讨厌记者是出了名的,今天他竟然会带着一个女记者同行询问案情,这实在太诡异,太不寻常了。
  严铠被老法医看得浑身不对劲,佯装镇定,清清喉咙道:「王伯,有什么发现吗?」
  言归正传,老法医收起了嘻笑,浑身瞬间散发出医生的专业与威严,肃穆着神色道:「这两具女性尸体死亡时间应该相隔三个多月,死前曾遭受凌虐,尤其是性器官跟脸几乎惨不忍睹。」
  严铠紧蹙着眉,「凶手是同一个人吗?」
  老法医点点头,又揺揺头,「这两是尸体死亡呈现的状况虽然相同,但是过程却又有不同,第一位死者明显是死于刀伤,凶手手法生涩,有些伤口断断结结,显示他曾经迟疑,真正死因应该是失血过多,且并无验出性侵的迹象,第二位的死因则是勒毙,凶手力气很大,将被害者的颈骨都给勒断了,被害者脸上、身上也有不少刀伤,伤口俐落,下体则验出有男人的精液。
  「但是,这两具尸体同样以衣服包裹住头部,双手双脚以丝袜捆绑,面部毁容,性器官明显曾受到凌虐,更重要的是,下体同样被塞了异物,而且……子宫都不翼而飞。」
  严铠一凛,神色骤变,正要开口问时,宁静却已经站起身,脸色苍白的开口——
  「确定是子宫不见吗?」
  老法医有点惊讶宁静的激烈反应,以为她是吓到了,抱歉地道:「小丫头肯定是被吓坏了,也难怪,这样残忍的凶案连很多大男人听了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你这种年轻小女生。」
  高昶旭跟着站起身,温柔的嗓音带着些急迫,「小静,我陪你出去走走,这边就先让铠跟老师讨论出结果吧。」
  严铠却知道面对尸体能冷静不为所动的宁静,不该只是听到叙述就惊惧至此,其中必定有原因才是。
  宁静茫然地看了眼高昶旭,又转向老法医,固执的重复问题,「确定是子宫不见吗?」
  老法医困惑地皱皱眉头,「没错,确定是子宫被取走。」
  宁静只觉得脑门一轰,眼前突然黑了黑,浑身瘫软下来。
  「宁静!」
  一直注意着静的严铠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往后倒的她,而高昶旭则因为迟疑了几秒,错失了机会,伸出一半的双手又缓缓收回。
  宁静只觉得全身发寒,冰冷的感觉不住地往每一个毛细孔钻进她体内,就像回到了那一夜,当那个人转身看向她时,那股让人掐住脖子似的窒息感。
  老法医见情况不对,赶紧道:「铠,快把小丫头放到沙发上。」
  严铠将宁静打横抱起,朝他道:「我先带她离开,王伯,我再来找你。」
  老法医摆摆手,催促道:「好好,你们先走吧。」
  严铠也没耽搁,朝老法医跟高昶旭点点头示意,随即抱着宁静大步离开。
  老法医目送他们离去,喃喃道:「小丫头毕竟还是太嫩了啊,不过这个铠,我还真没见他这么紧张过一个女人,看样子这两人有戏了,你觉得呢?」
  高昶旭掩下了长睫,唇畔漾起一抹浅浅的笑,「老师,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这两具无名尸吧。」
  【第六章】
  依偎在严铠宽阔的胸膛中,鼻息间充斥着他清冽洁净的气息,让宁静的心绪逐渐平复,她扯了扯他的衣服,挣扎着想落地,「我没事,放我下来。」
  严铠低头看了她一眼,步伐沉稳,没有停顿的意思,「别乱动,你已经够重了,不要增加我的负担。」
  宁静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心口一堵,声音己经自动自发的窜出唇瓣,「我是没有你交的女朋友们那样漂亮轻盈,你去抱她们就好了,放我下来。」
  严铠楞了楞,宁静已经趁隙挣脱了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走着。
  等严铠回神,她已经穿过马路,到了对街。
  他大步追上前,「宁静!」
  宁静耳边听到他的叫唤,脚下走得更快,甚至小跑步起来。
  这女人!严铠加快脚步,三两下就轻易追上了她,一把攒住了她的手臂,「你想去哪?」
  宁静用力甩着手臂,「不用你管。」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觉得胸口有股闷气不住地往脑门冲,就像火车头似的,不由自主用快步走来宣泄情绪。
  严铠微微眯起眼,眸光突然闪了闪,「你干么表现得像个吃醋的女人?」
  宁静的恼怒忽地被错愕给取代,但很快又转为更羞愤的反应,「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我干么要吃醋?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喜欢上你吗?我就偏偏最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
  她一连串的讨厌惹恼了严铠,下一秒她的声音已被他的唇瓣吞没,消失在他的唇齿之间。一股属于他的强烈气息如巨大的云团一样将她整个笼罩住,彷佛勾起她脑海深处的某种记忆,让她有点迷惑,但很快又被自己体内席卷而来的陌生情感给覆盖,惊慌地想要抗拒这从来没有过的悸动,反射性地举起手往他的脸上挥了过去。
  啦!清脆的巴掌声在彼此耳边爆开,也打断了这个吻,让两个人同时怔楞住,可这停顿只有一秒,下一瞬间,她的唇瓣却被更霸道地封缄,他的吻如一团火球在她的唇间肆虐,粗暴地占领每一寸属于她的柔软。
  对这样从没与男人亲密接触的女生,这样的感官剌激实在太强烈,她从没想过接吻是怎么一回事,而身历其境的现在脑子更像是灌满了浆糊,毫无思考能力,只能由着身体自主反应,由一开始的惊传、慌张,到后来的意乱情迷。
  她逐渐失去了抵抗能力,浑身酥软发麻,浮沉在他的肆意掠夺中。
  他失控了。这是严铠强吻她时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他应该停止。这是他强迫自己清醒的第二个念头。
  但很快的,所有念头全都被抛在脑后,所有的理智全都在那张略带冰凉的柔软唇片前烟消云散,她比他想象中的更鲜嫩甜美,也比他想象的更吸引他。
  他放纵自己以征服为名而失控,但内心深处却很明白,是他臣服了,臣服在拥有她的渴望下。
  好大胆却又好般配的一对璧人。男人高女俊挺 ,蓝衫半仔裤,女人白衣白裤,就像白云徜徉在蓝天般,就该依偎在一起。
  路人在经过他们身边时纷纷忍不住投以钦羡的目光,又怕打扰到他们似的,低下头,加快脚步走着。
  唯有对街,一双黑眸凝视着他们,眸中特别森冷深沉,然后转身离开。
  
  漆黑不见五指的空间中,一个嘲讽的粗嘎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内回荡着,「女人就是贱,早跟你说过,你就不听。」
  另一道柔媚的音色在黑暗中幽幽地升起,「别说了,他已经够难过了,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男子的语调冷冽,「当初还不是你心软?要是你不阻止我,他今天就不用难过。」
  柔媚的声音不满地抗议,「又不只是我,他也一样反对啊。」
  角落处,一个醇厚的声音带着失落,「你们都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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