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心头宠  第二十六章

作者:谢上薰      更新:1502082425      字数:2881
  只有自己不觉得委屈,才能将日子过好,举案齐眉。
  柳汐的才女心不懂,世俗的双眸却一再瞄向凤娘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暗道大堂嫂真是财大气粗,居家打扮也用珍珠。
  她只有一对南珠耳瑺,过年时才又添了一只镶珍珠的金镯,连二嫂都羡慕,更别提庶妹们两眼放光,可不比不知道,一比较她才明白武信侯府有多富贵,大堂嫂根本是拿珍珠玩儿。
  凤娘见到她的目光,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二妹也喜欢珍珠饰品?珍珠淡雅高贵,不分长幼都适合用,可惜珍珠放久了容易黯淡,要常常佩戴才好。」
  柳汐点头,「怪不得大堂嫂在家里也戴珍珠项链,若是我家嫂子如此炫耀,定会遭我娘训斥。」
  柳洁嗤笑,「三婶也真是的,媳妇的陪嫁首饰哪天戴也要管?我们女子又不能常常出门,漂亮的首饰在家里不用,岂不是浪费吗?」她真的看不上三婶的德性,总对媳妇管头管脚的,幸亏二嫂性子柔顺,闷不吭声,才没有上演婆媳争吵失和的好戏。
  柳汐怒目一瞪,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家嫂子端庄谦和,待公婆真心孝顺又恭敬,是我们女儿家的典范,大姊日后要多学学,毕意婆家不比娘家。」
  「说得好像你不会出嫁似的。」柳洁冷嗤。
  凤娘让人重新换了热茶,这对堂姊妹才没有争执下去。
  看来长房和三房真的不和,在她这个新妇面前都懒得掩饰了。
  分了家,手里有钱心不慌,家产公平分配,三房挺直了腰杆子,仗着忠毅伯府的面子做生意,送儿子去书院读书,自觉前程远大,不比长房矮一截,自然不肯忍气吞声,甚至开始针锋相对。
  凤娘回想前世从金梅娘口中听到的伯府的糟心事,不知道今生会不会提前发生?
  心念一动,她的目光游移至立于柳洁身后的碧桃,是个好看的丫鬟,尤其是那双眼睛,清亮得似一弯明月,挺勾人的。
  凤娘的目光在碧桃脸上盘旋了一下子便移向柳洁,彷佛是顺眼带过,碧桃一下子提起的心又悄悄放下。
  她没见过比大奶奶更漂亮的人,天仙似的,传言大奶奶长得像大长公主,大长公主那是多高贵的身分啊,当今圣上的姑母,怪不得大奶奶看人的目光带着一股威仪,她还为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呢!
  小姐八月出阁,她不愿当陪嫁丫头,她的娘、老子都是府里的管事,日子过得可小美了,她不想出府,自然得为自己做打算。
  凤娘哪里在乎她想什么,就是好奇前世的烂事会不会重演,待柳洁出嫁后倾能看出端倪,她一点也不急。这丫头若是个有野心的,为了忠毅伯的名声,该出手时她可不会犹豫,免得一起丢脸。
  柳汐见凤娘面上维持浅笑,平静柔和,知道没有大事发生,「看戏不怕台高」的心情没有得到满足,便告辞回家读诗册去了,过两天有诗会呢!
  柳洁多关怀几句,也走了。
  不管是真心或假意,凤娘都领情。
  等人都走了后,没过多久,天还没擦黑便有人来回报,说柳震和沈寄一回府便去忠毅伯,不回春渚院用饭了,让大奶奶自便。
  凤娘抬手让人退下,没多想,站起身,让冬月扶她回内室罗汉榻上歪着。
  桂嬷嬷小声道:「大爷一回府便急着寻忠毅伯,还领着沈公子一起,只怕这事不小,不是没撞到人吗?」
  凤娘揺头道:「不是这事,应该另有文章。」
  桂嬷嬷心想也是,如果大爷一点能耐也没有,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来,大长公主哪舍得委屈孙女。
  于是,凤娘该用膳时用膳,该沐浴时照样滴几滴玫瑰露,香气袭人,丝毫没有因柳震不在而改变。
  柳震回房便往她身边凑,「娘子好香啊!」
  凤娘笑着推他一下,「晚饭用得可香?累不累?梳洗一下松活松活。」
  柳震楼住她亲了一下,温柔低语道:「一个人用膳很无趣吧,我也不喜欢一个人吃饱,只要我在家里一定多陪陪你,今天真的有事。」
  新婚燕尔,他不愿妻子有一丝委屈。
  没想过他肯低声下气地讨好自己,凤娘红着脸小声道:「妾身知道,这不是马车出了点事嘛!你忙你的,需要妾身做什么你尽管说。」
  「好,小凤凤等我梳洗好了,我们上床聊。」他笑着说完,就自己去净房了。
  桂嬷婊笑容满面,十分满意,温声道:「大爷待大奶奶亲亲热热的,小俩口就是要这样过日子。」
  凤娘抿嘴笑了。
  这男人肯讨好妻子,前世二姊怎么会过得不好?就因为柳震不是才子?果真是被杨修年迷去心魂,三言两语将她捧成梅花仙子,她就非君不爱了。
  心窝一窒,凤娘暗自叹息,幸好她不再迷恋表象。
  待夜深夫妻上了床,柳震将凤娘搂在怀里,垂眸瞧了她一眼,感觉到她靠着他胸口蹭了蹭,心想自己真是娶了个好妻子,半点不嫌弃自己出身低,进门没几天就跟自己黏黏糊糊的,可见是将他放在心上的。
  他的嘴角因满足而轻扬,眉宇间充满温柔之色。
  「我的小娇娇、凤娇娘……」他低语,在她光洁的颜头上印上一吻。
  「夫君怎么了?」亲额头,不是这位爷的路数啊。
  「想到下午的糟心事,我心想女子立身处世不容易,更该宝贝我的妻。」
  她不解,「那女子真的是想骗钱的?」
  「我倒希望是来骗钱的,容易解决。」他叹了口气,瞧她水眸盈盈地瞅着他,轻声道:「我从头说吧。来撞咱们家马车的姑娘叫辛浣纱,济南城郊人士,自幼父母双亡,由叔婶养大,家里就几亩薄田,食指浩繁,生活困顿,辛浣纱九岁就跟同村几位姑娘一起进了越秀庄干活,只有她心灵手巧,被一位年纪大的绣娘收为徒弟,五年后出师了,成为越秀庄的绣娘之一,给她叔婶挣了不少钱。
  凤娘心中狐疑,这个辛浣沙交代得这样仔细,其中有隐情?
  柳震停顿片刻又道:「你知道三叔的儿子柳沐和柳况均先后前往济南的集贤书院读书,柳沐顺利中秀才,成亲后就不去了,柳况过去两年一个人在集贤书院结交了几位同好,其中一位是皇商薛家的儿子薛涛。
  「薛涛有钱,出手大方,闲暇时约同窗们一起踏青游湖,柳况次次着吃喝玩乐,把薛涛当拜把兄弟看。有一回,越秀生的几位年轻绣娘也结伴游大明湖,巧遇了那帮才子,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柳况对辛浣纱一见钟情,两人眉来眼去,开始偷偷相会,这事自然瞒不了薛涛,薛涛得知后也很够意思地帮忙掩护,因此柳况对家里瞒得死死的。」
  这不奇怪,少年交友讲义气,不管是赔钱或玩女人,都会互相掩护。
  凤娘委婉地道:「一位是勋贵之家的公子,一位是无父无母无家世背景的贫女绣娘,岂能成就良缘,柳况在玩弄人家姑娘吗?」
  柳震冷笑道:「辛浣纱可是一心一意地相信情郎会把她接来京城成亲了,可见柳况没少说甜言蜜语,许下共结连理的誓言。但去年秋末柳况回府,便没再回济南读书,辛浣纱急了,听说叔婶想将她嫁给一名庄嫁汉,她有手艺傍身,说什么也不愿再回村里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柳况不敢回济南,便托薛涛带了一封信和二十两银子给辛浣纱,希望辛浣纱忘了他。」
  「真是薄情郎。」凤娘啐了一口,「辛浣纱不甘心,自己上京想讨个说法?」
  「哪是,千里迢迢的,一个乡下姑娘岂敢孤身上路。」柳震不卖关子,继续道:「薛涛见辛浣纱容颜美丽、体态风流,心生歹念,骗辛浣纱要她一起回京帮柳况跪求父母允婚,辛浣纱正害怕她叔婶给她安排亲事,毫不迟疑地接受薛涛的安排,没有告知任何人,偷偷和薛涛走了。」
  凤娘傻眼,「真是好大的胆子!任谁看了都会以为她是跟薛涛私奔,跟柳况可没什么关系,这代罪羔羊也太傻了。」
  「可不正是蠢透了,幸亏薛涛还留了柳况亲笔写的信。」
  「薛涛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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