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永远  第十章

作者:安祖缇      更新:1510814823      字数:2899
  拇指戴戒指并不常见,通常会戴在特殊手指的装饰品,样式都会比较浮夸或特别,可这只白金戒指样式十分普通,朴素的一圈,中央内嵌一颗小碎钻,其宽度像是男性戒指……
  男性戒指?!
  夏若嫒的嘴像发现到什么秘密似的微微张大。
  严士舒眸色闪过一丝慌乱,右手下意识盖住了戴戒指的左手。
  「这个……嗯……」她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解释。
  「男人给的?」
  严士舒吃惊回头。
  她这个动作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都有新男人了,小公主再美也无所谓了啊。」夏若嫒贼兮兮的斜睨着她,弯起手肘撞了她一下。
  「这不是……」严士舒抿了下嘴,放弃狡辩,「我们先走吧,路上再跟你说。」
  两人搭乘捷运来到东区的百货公司,目前正是换季折扣下杀到最底的时候,故各家衣饰专柜前还算热闹,花车上不时有手翻动着柜姐懒得再摺整齐的特价衣服。
  严士舒平常上班以套装居多,色彩大都是暗色,连身洋装或色彩鲜明的衣服鲜少,要不就是已经有点岁月了,款式落伍了些,她在架子上仔细翻找着,一旁的夏若嫒不时拿着看上眼的款式在她身上比画。
  最后严士舒选定了一件针织洋装,颜色还是挑选了她觉得比较自在的墨绿色系,夏若镘虽然觉得这衣服参加喜宴,颜色似乎沉了些,尤其当严士舒欣悦
  说着再系条腰带就可以在上班穿时,她心底不由得吐槽那干嘛还特地来买衣服,但严士舒坚持,她也只得耸肩不再表示任何意见。
  结了帐后,两人到附近的星巴克喝咖啡。
  虽然一直到买好衣服,夏若嫒都没有催促,可咖啡点好一坐上椅,她便点点严士舒拇指的戒指,要她快点开讲了。
  「欸,这个是……」严士舒斟酌颇久,还是想不到一个适切的开场白,最后她索性心一横,直言道:「炮友的。」
  夏若嫒真庆幸咖啡还在吧台的服务生手上调制,否则她八成要喷了对面好友一身。
  「是指上床的炮友吗?」
  想不到个性正经八百,只有喝了酒才会变得狂放的严士舒,竟然也「开窍」学人当起炮友来了?
  莫非是因为失恋打击过大?
  「是那个炮友。」严士舒点头,脸颊有着难为情的热意。
  跟阎麒臣的关系,她思前想后,只有「炮友」是最佳注解了。
  一开始的缘分取决于一夜情,尔后,他们可说每次见面,都是在床上作为结束,他们贪恋彼此带给对方的欢快,在床上契合度良好,这不是炮友是什么?
  况且那个人,对她八成也没什么感情存在的。
  想到此,心头微微刺了一下。
  他不是没说过「喜欢」这两个字,但出现的时机都是在类似——
  你温柔的模样很动人,我喜欢。
  这种调侃的时候。
  或是—
  你在床上把我弄得好舒服,我喜欢。
  这种欢爱的时候。
  都是跟感情无关的。
  当然,回想两个人认识的过程,以及尔后的发展,就是一种上床的关系,她也没那么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个出色帅气,站出去就会得到众多女性的热切目光的男人是喜欢她的。
  有了胡硕予的经验,她不敢再那么自以为是的断定对方的喜好,她甚至因此有些旁徨与茫然,对于阎麒臣,没有半丝把握。
  她猜她是个过渡期吧。
  在他还没将亡妻完全放下之前的过渡期。
  只是上床,没有感情,就不是背叛了……吧?
  她不知为何觉得胸口沉甸甸的,有些难受的摸了摸颈子,眼眶微微发酸,怕被夏若镘看出她不太对劲,故低头玩着手中写着号码的发票。
  「厉害了呀……」夏若嫒靠上椅背,瞠大明阵,「我一直以为你算保守的。」
  这当炮友,实在不像是严士舒的风格啊!
  别的不说,光看她现在身上穿的上班服饰,就没有半点引人遐思之处,明明是性感又姣好的身材,却隐藏得滴水不漏,哪儿知道,严士舒是行为保守,思想开放啊!
  「那是意外。」严士舒将发票摺起再摺起,脸颊因不自在而烫烫的,「就是我知道我老板要结婚的那天晚上,打电话给你时……」
  严士舒将那晚的经过概略说了一遍,因为自己也醉了,故也无法解释细节部分,但自那次之后,两人一直维持着上床的关系,她也坦诚相告了。
  「所以他没开飞机时都来找你?」夏若嫒充满兴趣的身子向前。
  「欸。」她点点头。
  「你不喜欢他吗?」夏若嫒最好奇这一点了。
  「这……我才刚失恋没多久耶。」严士舒干笑着避重就轻。
  「女生其实是最没当炮友的本钱的喔。」夏若嫒提点她道,「张爱玲说过,女人的阴道通到心里。」她拍拍左胸口,「第一次是酒后乱性没话说,但之后还是愿意的话,就危险了喔。」
  而男人在性和爱方面却是可以做到完全分开的,夏若嫒真怕严士舒若把心沦陷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人,岂不是要受到莫大伤害?
  严士舒抿了下唇后,语气坚定道:「我觉得我应该没喜欢他。」
  「何以见得?」夏若嫒不忘补充了一句,「除了因为你觉得你刚失恋的关系。」
  夏若嫒未再提点她,就因为心有空隙,所以被乘隙而入的可能性非常高。
  她觉得不要过分的刺激,毕竟严士舒人其实还满K一^的,自尊心颇高,没灌她几杯酒,常不说真话,像她刚才说着跟那个「飞机男」的事情时,采取的是一种不在乎的口吻,好像她也是个高明玩家似的,可明明就不是那块料。且若要牵扯到严士舒失恋的事,时间都过一个多月了,连开始都没有的感
  情,她不以为会放多少情感下去,一旦有了别的男人入侵,伤口很快就会复原了。
  「因为他不在的时候,我不会想他。」严士舒思忖了一会儿后道。
  「是喔。」夏若嫒低眸看着严士舒拇指上的戒指,「那那个戒指呢,是怎么来的?」
  「这是他硬套给我的。」
  「那是什么戒?」
  「……婚戒。」
  「婚戒?!」夏若镘大惊失色,「他结婚了?」
  「老婆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夏若嫒环胸做出沉思状,「那他喜欢你罗?」
  「……不知道。」
  「你是离他最近的人怎会不知道?」两个人还真的是炮友喔?
  「他没说过啊。」严士舒有些不自在的玩着手上戒指,「我是很想把这个戒指拔下来还他,但我的拇指指节比较粗,拔不下来,用肥皂水也没用。」
  「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严士舒扬睫。
  「这其实靠根线就可以拿掉了。」夏若熳微歪着头望着她,「要试试看吗?」
  「呃?」
  「我有带牙线盒。」
  「那、那就试试啊。」严士舒应得有些言不由衷。
  夏若嫒将牙线穿过戒指,再将牙线绕着指头绕圈,在推出来的时候,皮肉因此不会挤在一块儿,接着缓缓拉着线头,果然顺利将戒指拉出来了。
  「真的拿下来了。」严士舒看着婚戒,有些失神。
  不知为何,戒指顺利从她姆指上拿下了,却觉得有什么也跟着失落了。
  「可以还给他了。」夏若镘收好牙线盒,微笑看着呆愣中的严士舒。
  「呃……喔,也是。」
  她捏着戒指,几经犹豫,才用面纸包起来,妥善放进零钱包内。
  「那你老板的婚礼,我可以去凑热闹吗?」
  严士舒攒起困扰的眉,「我可以拿喜饼给你吃。」
  「又不是你结婚的喜饼,有什么好吃的?」夏若嫒翻白眼,「不然,你找飞机男跟你一起去嘛。」
  「找他?为什么?」
  「跟你家老板示威啊。」夏若镘握着拳头,做出要揍人的样子。
  「示什么威啦?」严士舒忍俊不住笑出声。
  与夏若镘能很快的成为朋友,不仅是因为每个礼拜上课都有见到面的关系,夏若熳虽然是会计方面的主管,脑袋却不会一板一眼,她说话幽默有趣,脑筋灵活,有时还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跟点子,看不出是每天跟死板板的数字打交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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