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  第十五章

作者:安祖缇      更新:1476615824      字数:2911
  明明就长了张与她相似的俊秀脸孔,却阴森森的带着鬼气,她家老爷死也不肯抱儿子,要不是后来他子承父业,还屡建奇功,让老爷深感荣耀,才老将出色的儿子放在嘴上提,要不,这殷华根本是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就只有她这个当娘的百般为他计较。
  她是花了多少精神跟功夫啊!
  而始作俑者竟然见他前途大亮,使尽了手段将人给拐了!
  这口鸟气,她怎吞得下!
  「我?诱拐?」聂湘傻眼,「我没有。」
  「没有的话,我儿子怎么会看上你?」殷夫人疾言厉色,猛然敲桌。
  聂湘骇了一跳,倒退一步,不知所措。「我……我是……」
  「娘。」殷华的声音忽然从门外飘入。
  众人变脸。
  「华儿?」殷夫人急急起身,险些翻倒未喝的茶。
  在亮敞敞的大门口,果然看到有个鬼飘进……殷华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平常还要阴冷,未完全被头发遮掩的耳朵似乎更尖了。
  他冷冷扫过陪着殷夫人一起过来的丫鬟跟奶娘。
  丫鬟跟奶娘迅速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怎么会来?」聂湘讶异的问。
  「华儿,你不是……你这时不是应该在当差吗?」殷夫人万万没料到殷华会出现,故结结巴巴。
  刚刚那情势,好像她正打算欺负虐待尚未过门的媳妇,故心中忐忑。
  这儿子啊,虽然她是他的娘,但其实……其实她心里也是恐惧着他的呀。
  「我早上出门前,瞧您神色有异,多关心了您的动向一下。」殷华轻描淡写道。
  他早上用膳时,就看见奶娘与殷夫人不断交头接耳,似有什么计画。
  殷华耳力好,他只要稍稍集中精神,任凭她们声线压得再低,也听得一清二楚。
  当听到聂湘名字,他脸色就微变了,只是那张千年寒冰脸,就算只融化了一些些,一般人也看不(敢)见。
  娘跟奶娘竟然想叫聂湘主动与他分开?
  这种事怎么不直接冲着他来?
  柿子挑软的吃吗?
  他不动声色,用完早膳如常出门当差,他不需埋伏在自家门口,只要竖耳倾听,就可以晓得母亲那方的动静,接着尾随过来。
  发现她神色有异,多关心她的动向?殷夫人惊愕儿子这是将捕快的本事用在她身上了吗?
  「娘,您特地过来找湘儿正好,我就把事情跟您说清楚了。」他直接站来聂湘前方,将人护得实实,「孩儿想与湘儿成亲。」
  「不准。」殷夫人毫不犹豫拒绝,「她配不上你。」
  「孩儿决定与湘儿成亲。」不与人争辩的殷华,只是淡然再述他的决定,表明不管对方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我说不准你没听到吗?」
  「孩儿的意思,娘也没听见吗?」他不疾不徐,与殷夫人那气得涨红的脸色呈反比。
  聂湘很清楚他说话的习惯——他决定的事,只会重复再三,对方只能接受,没有任何转圜。
  他也不做多余解释,她不晓得他是懒得解释,还是因为他决心已定,故不用解释。
  「为啥是她?」殷夫人大大不解,「外头大把好姑娘,为何是她?」儿子是瞎了眼吗?
  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不选,偏偏选了一个有三个拖油瓶的老姑娘。
  「就是她,没有其他选择。」这回答,等于没有回答。
  「儿子,你适合更好的呀。」殷夫人都快哭了,「她小时候差点害死你呀,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这模样的始作俑者是谁?就是她跟她娘害的啊!」
  「我这模样怎了?」殷华冷声道,「湘儿从不觉得我这模样有何问题。」
  「那是因为那是她闯的祸,她当然不觉得有问题。」
  「这么说来,她算是承担了闯了祸的后果了。」殷华回头望向聂湘。
  那张冰块似的脸,与她四目相对时,露出微微的浅笑。
  原先紧张害怕的拉紧殷华衣角的聂湘,却是差点笑出来了。
  瞧他说的,好像她愿跟了他,是在赎罪似的。
  这不管何时,都像是超然存活于世,寡言的少年,一开口,却是出奇的让人惊艳。
  他是哪训练出来的口才?
  先天的吗?
  殷夫人嘴巴没教养的大张。
  她儿子鬼迷心窍了呀!
  「你可知,她还有三个拖油瓶?」殷夫人怒指,「除了她已经痴呆的娘,还有兄长的遗儿,你都要概括承受的。」
  「我担得起。」除了湘儿,那两个没大没小的孩童也得了他的心——虽然只有一小角。
  「华儿,」殷夫人扑上前来,用力抓紧儿子的双臂,「你不顾娘了吗?」
  「这是两码子事。」为何要混为一谈?
  「你若要跟她成亲,娘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殷夫人这话可说得重了,聂湘惊愕张嘴,慌慌忙扯了扯殷华的手。
  然而,她才想开口说些什么,殷华却是头也不回的直接捂住她的口,不让她有任何发表意见的机会。
  「我跟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殷夫人再次威胁。
  「娘,湘儿会孝敬您的。」
  「我不会承认有这样的媳妇。」
  「娘,您只有我一个儿子。」殷华反过来威胁殷夫人。
  「你这个不肖子!」殷夫人纤手颤颤指着殷华。「你怎么可以只要媳妇不要娘……」
  「娘,我成亲后打算离家自立。」
  「什么?」
  「除非您答应接纳并善待我的媳妇。」娘这样的心态,聂湘嫁进殷家只会受到虐待,他人在的时候可以护着,他当差时谁来保护她?
  思来想去,在没有得到母亲的宽容、谅解并真心的想去疼爱聂湘之前,他不会把媳妇放入豺狼虎豹口中。
  「逆子!逆子啊!」殷夫人哭着跑出去,丫鬟跟奶娘连忙追了上去。
  「你也快去安抚你娘啊。」聂湘忙催促。
  「安抚什么?」他不解回头。
  「你伤了她的心了。」
  「在这之前,」他淡道,「她先伤了你。」聂湘心口一颤。
  「可是……可是……」真该死,她虽然很心焦殷夫人的失望愤怒,却又因为殷华的表态而偷偷欢喜。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不可取,但是……但是还是开心呀!
  「她总是我娘。」他轻笑,「说来卑鄙,可我娘个性固执,就算是大夫也无法改变她的固执,坚持我就是有病,你以为,能讲道理的吗?」
  「可是……」
  「我不会叫你忍着,或在家里让几个没分寸的下人欺负你,」他拉起她的手,「我不会让你委屈。」
  「殷华……」他望着泪盈于睫的聂湘,「就算负了天下人,我也不会负你。」那是心头一股强烈的执念,每见她一次,那份执着就更为坚定。
  说不出是为什么,但他就是有个直觉,有个意念告诉他,守护这名女子,是他在世唯一重要的大事。
  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过她的重要。
  她心头颤动,扑进他的怀中,就算适才有多天大的委屈,也在他的柔情中消逝无踪。
  她何其有幸,能得他喜爱?
  长指抬起泪湿小脸,柔柔吻上湿濡的唇,吮净带咸的泪,像是吻掉了所有的心酸屈辱。
  她仰首回应,在她身后的大手压得紧,娇小的身躯完全贴上他的躯体,紧紧密密的。
  纤躯不仅娇弱无骨,亦十分温暖。
  他抬掌,掌风扫过,两扇大门砰然关上。
  被砰然关门声吓了一跳的她头才转,就被他转回来,唇压着唇,吻得深刻,吻得扎实,那冰凉凉的身躯,似乎也因而有了些许温度。
  他将人抬放上桌子,抚过纤颈,滑向胸口,毫无犹豫的罩上右边的浑圆,隔着外衣,揉着浑圆,在他的掌心中央,有什么悄悄挺立了。
  他好奇,解下了她的腰带,敞开了衣衫,她微骇,羞怯的拉住两边衣服,摇了摇头。
  「我瞧这儿有个东西,」指尖按上突起的乳蕊,「我想看看是啥。」他指的那个是……聂湘的脸儿更红了。
  「不行的。」
  「怎不行?」他纳闷。
  他在男女方面没有任何经验,故对她的身子充满好奇。
  「那是……新婚……」
  「嗯?」
  「新婚洞房花烛夜,才能……才能给你瞧的。」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果子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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